穿穿越,种种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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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那小姐不是出来玩儿的。”第一个被赵明佺揪着领子问、几乎被吓傻了的那位路人甲凑过去神秘兮兮地接上话,“他们两个,肯定是私奔的。结果还没跑远就被捉回去了。”
“胡说!”路人乙喝道,“私奔不带包袱行李?!我看他们是出来幽会被抓包。”
“嗯——”路人甲信服地点点头,“有道理。”
☆、为什么被卖进青楼这件事,很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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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把我买哪个妓院去?”秦晓晓倒也平静,还有心思问话,“我这种货色你们能卖多少钱啊?”
“不多不少,十两银子。”黄鼠狼怪蜀黍裂开嘴一笑,露出满口烟草熏渍的大黄牙,“你还算值钱的。”
值钱的才卖这么点儿?!还不如我一支簪子值钱。秦晓晓无奈地撇撇嘴,任那两人制着看向窗外。再想到赵明佺这块木头丢了娘子都不知道,更是一肚子火气没处撒。
“喂!”秦晓晓又叫那只黄鼠狼,“说你呢!喂!”
“干嘛?”黄鼠狼似乎有些不耐烦,“小娘子是不是想现在就伺候大爷我啊?”
两面制着秦晓晓的两个人也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秦晓晓左面的人手抖了抖,架在秦晓晓脖子上的刀刀口一偏,在秦晓晓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笨蛋!”黄鼠狼探过上半身给了那人一个巴掌,清脆响亮,“折价了!”
秦晓晓一身冷汗。一道脖子上的血口子就折价了,刚才我要是低个头儿,是不是就要白送了?!他的手要是多抖点儿,我现在是不是要见阎王爷去了?!也不知道这雍唐信不信阎王爷这一说。
“喂!”秦晓晓拿手捂着脖子,伸脚狠狠踹了黄鼠狼一下,“我都折价,还是不要卖我了吧?我叫我相公给你十两银子不就结了?把我卖给青楼和把我卖给我相公,没差别的啊。横竖都是你们拿钱……”
“没门儿!”黄鼠狼的回答斩钉截铁,“卖进青楼,赶明儿爷儿几个还能去乐呵乐呵,还给你相公——不就不行了么?”
“青楼里漂亮姑娘有的是,何苦盯着妾身这样干巴巴的一副架子不放?”秦晓晓开始装可怜,“妾身家里还有个没有断奶的娃儿……”
“哎呦!想不到这小娘子,出阁还挺早哈?”黄鼠狼伸出一只手端起秦晓晓的下巴,“这副样貌,只给你相公看,多可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吧?”
“看你一副地痞流氓的无赖嘴脸,想不到使劲儿挤挤,还能挤出来半滴答墨汁儿来。”秦晓晓厌恶地拍开黄鼠狼的脏手,“你到底要把我卖哪儿去?”
“富春楼。”黄鼠狼不假思索,说出了这个叫秦晓晓暗地里高兴的名字,“富春楼是我们镇子上最大的烟花所,凭你的姿色,十两估计不会折价了。”
“我说你缺心眼儿啊?”秦晓晓听见自己卖不上价钱来很是不高兴,“你找他要二十两呗!他划价叫他划去,反正最后到手的都比你想要的多。”说完秦晓晓就后悔了——我这是典型的叫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啊!不对!我比帮人家数钱还二,连自己卖
多少钱怎么提价都替他想了!
“小娘子说的有道理。”黄鼠狼似乎开心了,坐回座位。被他扇了一嘴巴的哥们儿肿着半张脸坐起来。继续喝另一个制着秦晓晓。秦晓晓见逃跑无望,只得等到了妓院再作打算。
“请问有没有看到一辆马车过去?”赵明佺一路追一路问,几乎筋疲力尽。好在市集上过路的载人马车不多,很快他便搞清楚了马车的去向——富春楼。赵明佺加快脚程,马不停蹄往富春楼赶,希望赶在他们把秦晓晓卖进青楼之前救下来。
然而事与愿违。到底是四个蹄子的马跑得比两条腿儿的人快得多。就算赵明佺一个劲儿地走小路抄近道,还是赶不上。
马车停在富春楼的后门。做青楼的都有这样一个规矩,但凡从正门进来的,甭管高低贵贱,只要付得起嫖资,就是客;可是从后门进去的,除了花楼里的姑娘,就是茶壶盖儿,再不然,就是给老鸨送姑娘的人牙子。
黄鼠狼跟有暗号似的,敲了两短一长三短的门。门从里面儿打开,一个像是龟奴的家伙缩头缩脑地探出头儿,左右张望几下,见四下无人,赶忙把黄鼠狼和他的两个随从招呼进来,关上门。车夫静等着门关上,驾着马车,慢慢悠悠踱到正门候着去了。
“呦,今儿送来这个怎么是这个样子来的?”一个身材修长却是徐娘半老的女子迎过来,拿眼睛睨着秦晓晓,“这丫头要是我们富春楼买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热上来?”
“不会不会。”黄鼠狼连忙打包票,“就是这姑娘能折腾点儿,您瞧,这手下人都叫她把脸给打肿了。”
那不是你自己打的么?干嘛往我身上推?秦晓晓对黄鼠狼很是不屑。
“看这模样姿色还都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黄花儿闺女?”半老徐娘向一旁伸了手,就有一个小丫鬟双手奉上一杆点好了的烟。她抽了一口,把烟缓缓喷到秦晓晓脸上,呛得她直咳嗽,想要伸手挥散烟雾,无奈双手被反锁着,只得受着。
“您看呢?怎么不是黄花闺女?不是的话,潘妈妈您只管来找我!”黄鼠狼点头哈腰,却还扬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
“你的保证可不值钱。”潘妈妈转向秦晓晓,“你自己说。”
秦晓晓老实摇头:“不是。姑奶奶我儿子都满月了。”
潘妈妈娇艳的红唇上扬,背对着黄鼠狼发话:“看在你给我送来这么多姑娘的份儿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给我弄个这么老的来,就别想再沾我富春楼的光!”
“是、是是。”黄鼠狼奴颜屈膝,完全没有了在马车上
的趾高气扬,“潘妈妈说的是。”
是你个大头鬼!秦晓晓眉头紧锁。喵的你把姐卖了就卖了,买主还嫌老?!十六岁就算老了那姐其实已经二十了算个什么?
“罢了罢了,你说个价吧。”潘妈妈又抽了两口烟,缓缓开口。
“不多,二十两。”黄鼠狼答话。
“什么?!二十两?!你疯了?!”潘妈妈拿眼袋锅子重重一敲黄鼠狼的头。那声音听起来就很痛,秦晓晓撇着嘴一缩脖子。
“就这种货色,你要老娘二十两?!我看她也就值个四五两的样子!”说着,烟袋锅子指过来,未经过肺管的烟辣的秦晓晓两眼通红。
这老鸨是真能划价……秦晓晓暗想,要是在现代,她去趟大胡同……啧啧,得哭死多少店家!
“潘妈妈,您看着再涨点儿?怎么着也得十两吧?您是不知道,这丫头多难对付。”黄鼠狼捂着头,可怜巴巴求潘妈妈给涨价。
“她难弄?!这小身板儿难对付?”潘妈妈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可真会逗我玩儿啊。”
“潘妈妈,怎么敢啊我们?”黄鼠狼似乎很是委屈,“这丫头刚刚还承认自己是完璧之身。小的一时失察,就……就叫她给糊弄了!”
秦晓晓忽然觉得在黑道儿上混,在最底层是最悲惨最没有出路的,连个老鸨都要低声下气地求着。不过看这只黄鼠狼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推很是不爽。无奈在人家的地盘儿上不好放肆,只得极力让自己显得更畏缩胆小些。
“那就给你十两!”潘妈妈从小丫鬟手里拿了个锭子,一个抛物线丢到黄鼠狼手里,“滚!”
“哎哎!是是是!”黄鼠狼接住锭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连着鞠了好几个躬,带着两个手下向外跑。
“等等!”潘妈妈发话,叫住有些狼狈的黄鼠狼。
“潘妈妈还有什么吩咐?”
“你记着,下次再敢给我送来不好善后的货色,你就,吃不了兜着走!”最后一句说得很是咬牙切齿。
“是是!”黄鼠狼顿了顿,见潘妈妈再没了吩咐,才向外落荒而逃。
“现在轮到你了。”潘妈妈转向秦晓晓,“你倒是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既没有寻死觅活,也没有瞅机会跑。难不成,你自愿为娼?”
“我不歧视特殊服务业者。”秦晓晓开口,脸上的笑意将她衬托的胸有成竹,“不过,你若是保我周全,叫我毫发无损回到相公身边,我可以助你,将富春楼做大,直到镇上只你这一家花楼,,别无旁者与你争锋,如何?”
“你怎么?”潘妈妈似乎有些
疑惑。
“你的生意若是好,怎么会连我这样的都敢收?”秦晓晓面带讥笑,“无非是想多弄些新鲜货色吸引客人来,不是么?”
“你要怎么办?”潘妈妈一下子敛了气焰,叫秦晓晓叫好——这才是真正的公关啊!
不过秦晓晓沉住了气,竖起食指道:“不急,我有条件。”
☆、有惊无险,顺便挣钱
“条件?!”潘妈妈显得十分惊愕,“你还敢跟我提条件?!”
“潘妈妈若是想叫富春楼无旁出其二者,妾身这点儿条件,还是要听的。”秦晓晓无视潘妈妈那张表情错愕的脸,“妾身也无旁的条件,叫潘妈妈听了不允——妾身的条件,与富春楼无丝毫关系。”
“那你说说看?”潘妈妈松了口风,“若是当真简单,便也勉为其难,允了便是。”
“劳烦潘妈妈派手底下几位小哥出去,帮妾身寻一下妾身的夫婿。”秦晓晓轻嘘了一口气,“妾身与夫君上镇上来买东西,结果走散了。”
“我还当是什么事,这种事,简单。”潘妈妈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这时辰,离富春楼开门还早着呢,姑娘们还都没起床,叫奴儿门出去寻人也是有得的。”
“那妾身便先谢过潘妈妈。不过——”秦晓晓故意拖长声音。
“什么?!”潘妈妈的语调里再次充满警觉,“娘子后悔了?”
“不是不是。”秦晓晓很不淑女地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妾身只是想,让您命他们把妾身放开,这样被架着,很难受。”
“开门!开门开门!”赵明佺在富春楼外一个劲儿地砸门,“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快快把我娘子还来!”
“你是谁啊?这富春楼还没到开门的时辰,这么心急做什么?”一个龟奴去应了门,没好气地指着鼻子抢白赵明佺,“我们富春楼里的姑娘,没有嫁做人妇再出来的,你找娘子,找错地界儿了。许是你娘子跟那个小白脸儿跑了?看你这脸也不黑,那就是跟个小黑脸儿跑了,也未可知。”说着,便要关门。
“等等!”赵明佺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正要关上的门,“我亲眼看见劫走我娘子的马车从这里驶走!我娘子定是在你们富春楼里!还不赶紧还人!”
“哎——我说你怎么胡搅蛮缠呢?”那龟奴很是不耐烦,“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换个地界儿找找,兴许你娘子被卖进遗香阁了呢?”
“你——”赵明佺语塞,手上却还是不放松,“娘子是不是在这里,叫我看过一圈便见分明。”说着,半个身子便已经挤进门去。屋里别的茶壶盖儿见势不妙,刚忙到后堂去找潘妈妈。
“什么?!”潘妈妈听说有人闹事很是生气,“养你们是做什么的?!有人来砸场子还不打出去?!”
“潘妈妈且等等。”秦晓晓凑过去拦住她,“您手下的小哥儿们怕是省了这趟腿儿上的劳动了。妾身的夫君,来了。”
“你怎么知道那便是
你的夫君?”潘妈妈很是疑惑,“你别是找个岔子准备跑罢?”
“潘妈妈不需以最坏的恶意揣度妾身。”秦晓晓对潘老鸨这种怀疑精神很是嗤之以鼻,“试问,这镇上被拐了娘子,然后他娘子又被卖进了这富春楼的男子,有几个?那外面吵闹的男子,不是妾身的夫君,还能是谁?”
“有道理。”潘老鸨若有所思,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似的一锤定音,“把那男子带进来!”
赵明佺生平第一次踏进青楼这种花柳场所,虽然理由正当,但还是羞得他满面通红。不过后面有两个茶壶盖儿盯着,前面两个茶壶盖儿引着,便全然没了那种风流倜傥的感觉,倒像是押解赴狱的犯人,让它浑身上下很是不自在。
两个茶壶盖儿带着他七扭八拐到了富春楼的后堂,老远就看见自己娘子坐在客座上安心地跟看着像老鸨的风尘女子吃茶。赵明佺显示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安下心来,随后又是手机火起——你相公我在外面疯子似的乱跑拦人砸门,你倒好,在这儿优哉游哉地吃茶?!
“潘妈妈,人带来了。”在前面领路的茶壶盖儿一号对潘老鸨毕恭毕敬道。
“你看看,是不是你相公?”潘老鸨冲着赵明佺站定的方向支了支下巴,放下端在手中的茶杯。
秦晓晓闻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蓦地瞪大了眼睛。把手中的茶盏往边儿上一丢,从椅子上跳起来提着裙摆跑过去扑到赵明佺怀里抽泣。
赵明佺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在自己怀里抽泣的秦晓晓,犹豫了一下,把她紧紧抱住,还摸摸她的头,道:“相公在这儿,不怕!
“你是笨蛋!你是笨蛋是笨蛋!”秦晓晓使劲砸着赵明佺的胸膛,“你娘子丢了你都不知道是么?!你这个相公是干什么吃的?!”
“是是是,是我不好我有错,现在不是没事了?别哭了啊。”赵明佺抹去秦晓晓脸上的眼泪,看着秦晓晓那张哭成小花猫的脸哭笑不得,却也有失而复得绝处逢生的五味杂陈,皱着眉看着自己娘子。
“你知道我那两个糖人儿坏了么?”秦晓晓皱着眉撅着嘴,“跟那只黄鼠狼打的时候,撞马车框子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为夫知道。”赵明佺收紧了双臂,生怕秦晓晓会飞掉,“下次再来镇上,为夫再去给你买,一样买一个。”
“验明正身是你相公,你的条件我也满足了,娘子别只顾着在那儿哭哭啼啼惹人生怜,我买你可是花了十两银子的!若是你的主意不值这十两银子——”潘老鸨故意拉长声音,后面没说出来的半句话惹人遐想,叫秦晓晓直
皱眉。
“娘子为这老鸨许下了什么?”赵明佺听了之后显得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