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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招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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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这么艰难,王文武家那些旧家伙事的别烧,都给他使了。

  ☆、第038章 你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间

  看着王瞎子家的摆设,我同情心泛滥,他可真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的给人算命,也挣不到几个钱,现在又来了个叔,和他抢生意……
  王瞎子拿了一个破碗,给我倒了一碗水,往桌边上一搁,道:“小天,喝水不。”
  我确实有点渴了,吃饭那会光拔饭了,吃完饭赵小满这一折腾,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可:“伯,这碗都破了,怎么喝啊?”
  想想那时候,我真是挺矫情,这边破了可以用那边喝吗,为何要为难人家一个瞎子。
  王瞎子怔了怔,又拿起一个碗,大手围着碗沿摸索了一圈,把破碗的水倒在那个碗里,气哼哼道:“你这个臭小子,还挺挑,这碗想当年,可都是达官贵人使的,你想使,还不一定能捞着。”
  那时候,我并不明白王瞎子这话什么意思,当我知道王瞎子这一屋子摆设,换成钱能够他在这个小镇上,好吃好喝,花好几辈子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喝完水,我就催促王瞎子快点给我算卦。
  “臭小子,这么小年纪就这么些心事,把生辰八字给我,我给你看看。”王瞎子要了我的生辰八字,一手端着碗,一边心不在焉的算了起来。
  可他算了一会儿,忽然‘砰’的一声就把碗摔桌子上了,然后认真的掐算了起来,俩白眼珠子翻啊翻的,眉头也越拧越紧,最后拧的都能挤出水来了,却愣是没说一句话。
  看他那样儿我怪着急,就催促他:“伯,咋样?我的命好不好,长大后能不能有出息?能不能跟我叔一样,也当个算卦的?”(那时候,叔就是我的偶像,我小时候的梦想就长大后跟他一样,给人算卦,看风水,抓鬼啥的,虽然那时我胆子挺小,可我却坚定不移的认为,胆子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的)。
  王瞎子没说话,抬起一只手来制止了我。我赶紧闭嘴,瞅他那神秘兮兮的样子,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王瞎子匆匆起身,丢下一句:“你等着。”就进了里屋。
  我好奇,不就是给我算个挂吗,咋还这么费事呢?眼神却不自觉的跟着他往里屋瞅,可那里也没个灯,黑咕隆咚的我啥也看不见。就听王瞎子在里面‘簌簌’的像是翻找什么东西。
  果然,一会他拿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走了出来,近了我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黑乎乎,油亮亮的大龟壳,那龟壳看上去挺沉,跟我平常见到的龟不大一样。
  他把龟壳放在桌上,另一只手里放下三枚古铜钱。
  王瞎子要用龟壳给我占卜?这个我知道,叔的那个龟壳没碎裂的时候,我经常见他用,叔给我说过;阴阳学说,天圆地方,乌龟的背甲隆起像天,腹甲平坦,似地,乌龟彷佛背负着天地一般,因此,乌龟被认为是可以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的灵物,龟壳则被当做卜凶最为灵验的器,据说在古代,帝王会用龟壳来预知国事,战时,天灾等,乃至整个王朝的存亡兴衰。
  再有那古铜钱也挺讲究,叔都叫它‘五帝钱’也称‘帝王钱’这钱分别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皇帝的铜钱。这几个皇帝都是建立过丰功伟业的帝王,在他们在位期间所铸造的古钱,汇聚了天地灵气、中华神气、帝王霸气和百家财气,因此具备了天、地、神的强大威力,具有挡煞、避邪等功效,是占卜的最好用钱。
  王瞎子肯用龟壳铜钱给我占卜,我真的非常受宠若惊。我不敢再跟他说话,生怕惹他分心再算不准了。
  王瞎子搞得挺正式,还去洗了个手,之后他虔诚的把那三枚古钱放在手心,双手合成龟形,闭目,嘴里碎碎念了一番,然后把古钱放进了龟壳里,轻轻摇动,然后把古钱掷出,再用手依次细细摸索三枚古钱……
  这样他连续掷了六次,最后掐着手指细细算了起来。
  我在一边看的大气都不敢喘,这平日里叔和王瞎子给人算卦,可都是问个生辰八字就行了,如此郑重,我还是第一次见,看来这算卦也得找熟人才算的上心啊!
  王瞎子算来算去,最后竟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长长的‘唉’了一声。
  我整颗心跟随着他的叹息沉了下去。“咋?龟壳都使出来了,还没~没算出来?伯,你到底行不行啊?”我不甘心的问道。
  王瞎子没有即刻回答我,而是满脸不舍的摸索着那龟壳道:“不行再试试这个!”
  说着他又去找来了一支毛笔,沾着墨汁,摸索着在龟壳上写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写的啥,我也不认识,写完后他又去灶边生火,烧了些木炭,弄了些炭火来烤这龟壳。
  这些事情,王瞎子做的非常缓慢,毕竟他看不见,一切都是摸索着进行的。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为了给我算个挂,害他这么忙前忙后的……
  就在我于心的不忍的想要阻止王瞎子时,忽然听见‘咔嚓’一声硬物断裂的脆响,王瞎子手里的龟壳碎了。对!不是裂了,就是碎了,碎成了一地的渣渣。
  王瞎子怔了好久,最后无声的摇了摇头。
  “伯,这~这是怎么了?”我也觉出了事情好像有点反常!
  王瞎子摇头叹息道:“这挂我卜不了!”
  又是这句话!我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当年母亲找回来的那个道士,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一点都没有职业道德。
  “怎么就卜不了了?无非个好或者不好,伯,你就告诉我吧,不好也没关系,我不怕的,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强大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了王瞎子,摇晃着他的胳膊,乞求他告诉我点什么。
  王瞎子经不起我的哀求,最后道:“我告诉你,那你可不能把我给你算卦这事告诉你叔,你叔给你算过,不告诉你,肯定有他的道理。”
  “嗯,嗯,我不会说出去的,伯,你就放心吧。”我点头如捣蒜的答应着,这个不用他嘱咐我都不会说的,我曾经问了叔那么多遍,他都没有告诉我,他肯定就是不想我知道卦象的内容,既然这样,我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去跟他说这些。
  王瞎子点点头,一字一板道“我分别用了五行,干支,八字,龟卜给你算命,可算一次一个样儿,是你,却又分明不是你,就像你给我的八字,和你这个人配不起来……”
  “伯,你这么说,我也不懂,你能不能把话说白了。”我打断王瞎子的话,啥是你不是你的,听着费劲儿。
  “说白了就是,算来算去,发现你的命运竟然一片空白。”
  “伯,一片空白是什么意思?”我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心里七上八下的问道,我自觉这个‘一片空白’不是啥好事儿。
  王瞎子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这卦象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王瞎子这话说的极不肯定,像是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么一个结果。
  沉默了一会,他又道:“我们都是六道众生,六道轮回记录我们的善恶,我们生,死,投胎,再入六道,每一世,生死簿上都已经记录安排的明明白白,可你不一样,三界五行之内,没有你的信息,就好像,你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间!”
  王瞎子这些话,就像是一下子往我肚子里塞了一个囫囵大馒头,任我怎么消化,都消化不了。最后不得已,我只好怔怔问他:“那是怎么回事?”
  王瞎子摇头,迟疑道:“除非……有人为你逆天改命!可谁有那么大的手笔?问东行?他可能很强大,却也做不到如此,因为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为的啊!”王瞎子后面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堪堪听到,可也实在是不懂。
  ……
  我发现我是一个很乐观的人,许多事情想不通就换一个角度去想,就好比一条路走不通,就回过头去走另外一条路。王瞎子把我的卦象说的这么匪夷所思,可我又确实觉得自己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那么会不会是王瞎子的挂不准呢?肯定就是了!我如此安慰自己。
  又见王瞎子还是一副愁眉紧缩的表情,也这么安慰他:“伯,你别瞎想了,我看肯定是你这挂算的不准。”
  王瞎子听了我这话,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最终对我挥挥手道:“不想了,睡觉,睡觉去!”

  ☆、第039章 棺材精

  白泥洼以北,有一片乱葬岗。
  镇上十几个村子,自杀,枉死的人,早夭的小孩,没成亲就死了的大姑娘,成亲后没有娃就死了的女人等,所有不是寿终正寝,正常死亡的人,都埋在那里。
  枉死的人不能即刻投胎,只能去枉死城,等待自己真正寿终正寝的年龄。
  枉死城比监牢更折磨人,进了枉死城的亡魂,既无法收到阳世亲友烧给他们的冥钱,纸扎祭品,也无法在中元节,像其他亡魂一样,返回阳世,享人间血食,所以很多亡魂都宁愿在阳间做孤魂野鬼。
  经年累月,乱葬岗附近一到晚上,就鬼火遍布,八字软的人,走那里都能看到野鬼成群,有些厉害的鬼,还会跑出来害人,一时间,闹得十里八乡人心惶惶。
  后来十几个村子凑大钱,请来了一位法力高深的道士,那道士做法三天,把所有的鬼魂都禁锢在了那里,它们再不能出乱葬岗一步。
  白泥洼早年有一个屠夫,生的膀大腰圆,胆大如斗,人送外号‘王大胆’,王大胆好酒,家里婆娘却管的严,馋虫上来后,总是东家讨一盅,西家讨一口。
  那年冬天,一群大老爷们无聊,拿他起哄,说:“王大胆,你夜里若是赶去乱葬岗边上走上一圈,我们几个就凑钱给你装一桶高粱酒。”
  大晚上去乱葬岗挺渗人,可那可是一桶高粱酒啊!王大胆想了想,这乱葬岗都被那道士镇压了,现在除了那些挨挨挤挤的坟,还有什么好怕的?就拍着胸脯答应了。
  一群人为了怕他抵赖,大白天的时候就去乱葬岗边上,找了棵树,拴下了一枚小钱,说好,晚上他拿回那个小钱,就算他赢了。
  到了夜,一群老爷们在离乱葬岗二里地的地方,生了火堆等着,王大胆则只身一人去了乱葬岗。
  那夜黑啊,黑的跟锅底似得,手灯照着,就跟照进了墨汁里,只能看清前面一点点的距离。荒郊野外,白毛风嗖嗖的,刮得小路两旁杂草悉悉索索的响,吹折了的树枝子,像一个个摇摇欲知的吊死鬼,偶尔还有两只夜猫子扑楞着从他头顶飞过,发出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量王大胆胆儿在肥,这回也快扛不住了。
  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一群大老爷们还在那儿等着呢,更何况还有那一桶诱人的高粱酒。王大胆如此想着,牙一咬,心一横,攥紧了手电,就到了那乱葬岗。
  乱葬岗晚上啥样就甭提了,王大胆匆匆扯下了那枚小钱,揣进兜里就往回跑。可他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啼哭声,那哭声伴着白毛风,飘飘忽忽,像是离他很远,又像是就在他身边。
  瞬间,王大胆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可是乱葬岗,大晚上的谁会在这人哭?他撒腿就跑,可眼见着就撞上了前面一个人儿,那是一个水灵灵,俏生生的大姑娘。
  这荒郊野外,半夜三更的,哪里来的大姑娘?王大胆又不傻,一想就知道八成是碰上那东西了。要搁别人,估计早就吓晕了,可王大胆胆儿肥,虽也吓得够呛,可还能跑,前面有鬼,那就往后跑呗,跑出去这片地儿就好了,他猛地回头,却悲催的发现,身后也站着一个人,仔细看,还是那个俏生生的大姑娘。
  王大胆这回死的心都有了,他恨自己咋就没晕过去呢?
  这时,那姑娘说话了:“大哥,我走到这里拗伤了脚,你把我背回去吧。”
  王大胆上下牙咯噔咯噔响:“这~你一个姑~娘家,我背你,让~人~人家看见了~笑~笑话,不行你~把你家住址告~告诉我,我…去通知你家人里人,来~来迎你。”
  那女人忽然就咯咯咯的笑了,道:“大哥,这里哪有人啊!都是些鬼,你就背着我吧,说完一跃而起,紧紧的贴在了王大胆的背上。”
  隔着厚厚的棉絮袄子,王大胆都觉得背上一凉,就跟背了快冰似得,他一个大老爷们,当时裆里就湿了,他拼命的想把那姑娘摔下来,可无论他这么摔,那姑娘都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的背上。
  无奈,他只有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回走,可他走几步,背上就沉几分,越走就越沉,就跟背着一座山一样,压得他都喘不上气儿来了,王大胆觉得怪异,咋会这么沉?他悄悄地回头望了一眼,背上的哪还是什么大姑娘啊,分明就是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可一晃眼又变成了一个大姑娘。
  这时候,王大胆远远的已经能看见那火堆了,他背上的姑娘也开口了:“大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这就快到家了,自己走回去就行,前面有人,看到我找个大男人背着,会笑话我的。”说话那功夫,王大胆就觉着背上的重量变轻了,又回到了背着一个人的重量。
  火旺人气,又看到了和自己一起来的那群人,王大胆也不怵她了,背着她径直往前走道:“身正还怕影子斜?你崴伤了脚,我背你是助你,他人笑话个啥?”
  那姑娘看他没有放自己下来的意思,就拼命挣扎着想跳下去。
  王大胆使出吃奶的劲儿搂住她,紧走几步,走到那火堆前,一把就把她丢进了火堆里。
  那姑娘沾着火,就像往火里倒了一桶洋油,火焰‘蹭’跃出一丈多高,只听几声凄惨的鬼叫声后,那姑娘竟然化成了一副黑漆漆的棺材,呼呼的燃了。
  一群人惊得目瞪口呆,王大胆不仅拿回了小钱,还背回来一个棺材精,看样子那棺材精是想把他压死,的亏了王大胆劲儿大,又常年杀生,身上有煞气,换做旁人,恐怕早就被压垮了。
  隔日,有人在乱葬岗附近,看见了一具腐烂的尸体,根据各种迹象,人们推断出,那腐尸是邻村xx家的新媳妇,那女人结婚不到一个月就死了,没能给夫家留下个娃,所以尸体只能被埋在了乱葬岗。
  可总不能让她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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