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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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局,真的很好,女人看开了,才是对自己,对关心自己的亲人,最好的照顾。
至于风老侯爷,凌小小不是什么伟大的人,她自然没有过剩的同情心施舍给他,对一个不懂的爱,不懂的珍惜,不懂的责任的男人,活该落得这般下场。
贪图卫姨娘那柔柔弱弱,娉娉袅袅,那水蛇一般的身段,享乐的时候,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他忏悔,沉浸在卫姨娘那水样一般的风情中的时候,怎没见她忏悔,现在忏悔了,对不起了,谁稀罕?
不说老夫人了,就是她凌小小也没有功夫同情他。
而被带进刑堂的卫姨娘知道老夫人独自将风老侯爷留在她院子里的事情,整个人都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傻乎乎的一句话都没说:她,放弃了老爷了吗?
而她在听说自己的院子,一整天都隐隐传出风老侯爷的哭泣声时,面上的表情更是扭曲,近乎呢喃道:“斗了一辈子,居然还是输给了你?”
卫姨娘这一辈子,能让她真正视为对手,当成敌人的不是任何人,就是老夫人,这个集万千幸运于一身的老夫人,她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老夫人失败,看着老夫人哭泣,看着老夫人伤心,她最大的成就感就是要老夫人痛苦的看着风老侯爷宠爱自己。
可是此刻,她才明白,原来老夫人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对手,当成敌人,她根本就不屑与自己争夺什么?
这些年,她不放弃,不过是忠于自己的感情,现在情尽了,缘散了,她也痛快的放手了。
这份认知,让她觉得,自己的这一辈子苦苦钻营,在老夫人的淡然面前,不过是笑话。
她苦笑,泪,落于睫:她从头到尾,在老夫人的眼里,不过就是个笑话!
……
三夫人的丧事办得比较隆重一点,但是那节奏实在的是太快了一点,就是凌小小也没有预料到会这般的快,可以说的上是兔起鹘落,转眼间,就完成了。
或许,因为帝后亲临风家的原因,众人都在暗叹风家的浓宠,这么个庶媳的丧事都能有这般的风光。
可是第二天,各位吊丧的人都知道了,帝后亲临,却不是为了没了的三夫人,而是为了风老侯爷为了一个妾室对老夫人动手的事情。
众人对风老侯爷的行为当即就撇嘴了,谁不知道当今皇后娘娘与老夫人骨肉亲情甚深,而皇上对皇后娘娘更是圣宠一身,风老侯爷也是一家的大家长,怎么就这般没脑子,做出这等有失礼数的事情:妾室是什么个东西,说难听点也就是个活的玩物,玩玩而已,哪里需要当真,可是风老侯爷居然为了这么个玩物而伤了自己的正室,当今凤主的母亲,也实在蹬不了大雅之堂。
再说了,天朝的律法上明明白白写着,妾乃贱流,再怎么受宠,也不过是个下贱的身份,跟正妻相比,那是云泥之别,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风老侯爷,怎么就分不清了。
于是众人越发的对老夫人殷勤了,对四房的殷勤了,凌小小是忙里又忙外,整个人是脚不沾地忙了七天,好在有大夫人和六夫人在一旁帮衬点,否则就是好好的人都要熬成了干了,就是这般,也气得风扬一张脸黑了起来。
凌小小知道他的心态,三房与他原本就不对盘,而且三爷又是个那么样的出身,他自然不舍她为了这么个人物忙碌起来。
凌小小有心安慰他几句,只是这七天,她实在是忙累了,而风扬同样的不轻松,风老侯爷经过那日被皇后娘娘揭穿了之后,自己就整日就躲在自个儿的小书房,不肯见人,老夫人他们也懒得理他,让他独自反省,或是继续幺蛾子去,所以这应酬上的大事都落在了风扬的头上,不过有大爷,六爷帮忙,也算轻松了一些,不过就是这般,也轻松不起来。
于是这两个人每天忙完了,回去倒在床上就睡,尤其是小小,更是累的头一碰到枕头就呼呼了起来,以至于,风大侯爷的反叛情绪极其高涨,恨不得立时带着老婆离家出走才好,不过想想,也快分家了,总算是忍了下来。
只是风大侯爷实在心疼自个儿的老婆,睡梦中也不忘帮凌小小揉揉手臂,压压腿的。
至于一直没露面的三爷,只是在三夫人出殡的那天,简短地露了一个面,其他的时候自然以“三夫人去了,他与三夫人情深意重,整个人不敌悲伤,身心俱垮,已经病到了。”
众人皆是连连点头,一个劲的夸赞三爷情深,那认真的劲儿,差点连凌小小都信了,若不是她清楚的知道三爷的花名在外的话!
可见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她凌小小还是赶不上这些天朝的贵妇人的。
三夫人的丧事在凌小小的操办下,是顺风又顺水,总算将这白事般的十分的漂亮,是低调中带着华丽,华丽中带着低调,礼数周全却有不会让人感觉到繁琐,该哭丧的时候,是全府总动员,哭声雷动,一里地外面都能听得见,等到待客的时候,又是井然有序,下人穿插其中,半点不显凌乱。
而且此次,众人贵人在风家三夫人的丧事中,还发现了一个奇(提供下载…)怪的现象,就是一群嗓门特别的大的妇道人家齐齐哭丧的情节,话语清楚,哭起来的时候又特别的能打动人。
有些和风府关系比较亲近的夫人问了,原来是凌小小专门从下人中寻出来的,往日里能说会道,嗓门又大,凌小小专门将她们挑选出来哭灵——至此后,又一门新鲜的行业诞生:哭丧队伍。
天朝的丧葬礼仪比起现代来,那是非(提供下载…)常繁琐,而且极耗银子的,好在风家的底子厚,这点银钱还没看在眼里,而且下人都是知晓规矩的,凌小小事后清点,无不过是打碎了几个瓷器,或是摔了几个银器。
虽说按照当时的规矩,没过了七七,家里都算是热孝,可是毕竟有长辈在,而且三夫人的丧事办得也急,按照天朝的礼数,众人在送葬回来的时候,就将身上的白物给摘掉了,倒也不觉得多么凄凉,反而有种往日一般的情景。
凌小小作为当家主母,自然也不会故意表现出多么悲伤的样子,一副淡淡的模样,不过居然给她赢得了一个办事稳重,处事大方的美称。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等出殡回来,凌小小第一件事情就是小跑着回了房,然后赶紧的溜上床睡午觉去了,如梦等丫头,瞧着自己主子,这几天瘦掉一圈的小脸蛋,心都揪了起来,这个忙着揉脚板,那个忙着捶小腿,可怜混混沌沌的凌小小连眼皮子都累的不想睁开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大火炉,连想都没想,就滚了过去,熟悉的气息,让她原本就沉沉的睡意更加的深沉了。
风扬瞧着睡得正香的凌小小,眼底闪过一道怜惜,大手掌在她那白皙如剥壳的荔枝般的脸蛋上揉了一下,见她白嫩的肌肤瞬间透着一层红润,多了几分活力,少了一份苍白,让人看了还想再捏上两把,这才满意的收手,铁打的胳膊一伸,搂着她准备睡去。
谁知道凌小小或许最近在睡梦中被风扬又揉又捏,习惯了似的,那手掌就毫不犹豫的竖了起来,像是半醒半睡的那般,倒叫风扬哭笑不得了,若不是清楚他这小妻子,这几日有多累,他都以为凌小小定然是故意指派他的。
他黝黑的眸子瞧了那睡的沉沉,却还知道折腾他的女人,淡笑着,就握住她的手掌,细细的揉捏起来,感觉到她手掌的细腻肌肤,骨肉柔软的很,一路捏下去,清楚的感觉到她那纤细的指骨,每一下,都带着他最深的怜惜,最深的柔情。
直到他小心翼翼的伺候了凌小小的两个手臂之后,他方才舒臂一捞,将凌小小紧紧的搂进了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只觉得触觉是温柔滑腻,心中一阵满足,也渐渐升起了一股子睡意。
或许是风扬搂得有些紧,让凌小小的呼吸有些局促,途中凌小小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眸子,只见身边的大火炉,半散着漆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雪缎子的内衣上,内裳衣襟因为睡觉,而被搅合的半散开了,隐隐地露出些淡褐色宽阔厚实的胸膛,男人的膀臂如同铁环一般,凌小小挣脱不开,也没法子从他的怀抱退出来。
凌小小微侧着脑袋,索性就趴了上去,继续半眯着眼睛,趴在风扬的怀里,继续睡去,如同一只找到小窝的猫咪,散发出淡淡的满足味道。
而一向警醒的风扬也半睁着眼睛,瞧了一眼趴在他胸膛的凌小小,也继续睡了下去。
这么一睡,就一直睡到了金乌西坠,他们夫妻二人才木木的从床上坐起身来,二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是一脸睡饱后迷蒙神态。
待看清对方的那股子慵懒的神态,俱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见风扬那往常冷峻的面孔上,此刻居然添了几番慵懒的可爱,而凌小小更是可笑,那明艳的小脸蛋上居然还残留着几丝晶莹的分泌物,神情也是呆愣愣的,细白的手掌还握着拳头,止不住的揉着眼睛,这般模样,像极了睡醒后的小猫,惹得风扬心里就欢喜了起来。
风扬越看自家的妻子,就越是满意,忍不住抬起她的脑袋,在她殷红小巧精致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两口,凌小小又跟小猫一般呜呜喵了几声,这才真正的醒了过来。
谁知道这么一番热吻,就撩得某人受不了啦,只觉得心头痒痒的,目色发暗,嘴角含笑,一只手就往凌小小腰下面摸了过去,自然被凌小小红着脸打了下去:“正服着齐衰呢!”
这世道没有一种避孕是百分百可靠的,在现代还不行呢,何况这天朝,她可不想成为天朝上流社会的第一大笑话。
风扬脸色一沉,抱着凌小小又用力的啃了半响,直到凌小小喘不过起来,才松开了,闷声道:“早知道早点分家的!”
按照天朝朝的礼法,这家里有人过世,这头一个月是要禁房事,停宴饮,断乐享的。
如花似玉的妻子就在眼前,看得着,吃不到,摸得到,动不了,这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尤其这个亲人还算不上亲人,不但自己和他没血缘关系,就是嫁的兄长也没血缘关系,这风大侯爷的脸就黑了起来,尤其是为了这么个不算亲人的亲人,还让他的小妻子忙的瘦了一圈,要知道那么点肉,可是他绞尽脑汁,花费了诸多心血才养出来的,这心情自然就更不好了。
凌小小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然后轻笑道:“我要喝水!”说着还用那白皙的小脚丫推了推风扬。
风扬立时按下满肚子的不满,忙着为自家妻子倒水去了,找来找去,居然没有找到那茶盏,正想叫丫头送个茶盏进来。
谁知道凌小小已经耐不住渴了,示意风扬直接将茶壶拎了归来,凌小小双手捧起茶壶,对着茶壶嘴而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那模样让风扬想起幼时瞧见的小老鼠偷油喝的样子,逗的他刚刚那点不满都消去了。
待到凌小小喝足了,风扬自然搂着自家妻子,一同捂被窝,这么七天,还难得这么清闲。
凌小小这时,那困惑了许久的疑惑终于找到时机问风扬了:“疯子,你和皇后娘娘既然掌握了卫姨娘诸多的证据,为何忍耐至今?”
这个问题,她真的很好奇,虽然觉得这结局算好了,可是不问出来,总觉得挠心挠肝的难受,谁让她实在不觉得,这风扬和皇后娘娘有这么好的耐性。
风扬抚摸着凌小小乌发,轻笑,带着不屑:“哪里来的证据?”若是有证据,他们又怎么会忍耐至今?
凌小小错愕的睁大嘴巴:“那元帕……难道不是吗?”
风扬冷笑一声:“傻瓜,你这般聪明,居然也信了。你也不想想,元帕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了,浸入水中,哪个会没有血块?”
凌小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风扬:“你们耍诈?”随即,她又摇了摇头:“不对,还有那王婆子……”
风扬伸手,又将凌小小搂进怀里:“王婆子早就死在那场大火中了!”真正的王婆子早就没了,这个王婆子不过是他手下的某位能人罢了!
“那……那……卫姨娘写给那位表哥的情书总归不会是假的吧!”以风老侯爷与卫姨娘多年的相知,又怎么会错认卫姨娘的笔迹。
风扬轻轻一笑,眉眼抬起,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你忘了,张大人模仿出来的笔迹,可是能以假换真,就是本人也看不出破绽出来。”
敢情,这所有的证据,居然没半个是真的!
凌小小此时,啥话都不说了,只是用一种敬佩的五体投地的目光,崇拜偶像一般的看着风扬,风扬明知道,这目光之中的崇拜,敬佩之意有作假的成分,只是到底满足了他虚荣的男性自尊,整个人也熨烫般的舒服。
他又是一笑,这一笑倒是去了寒意,像是从内心里散发出来,所以这一笑之间,就有了那种寒霜尽化,春风过野的感觉,雪融冰消的眼底,流光潋滟的色彩。
即使见惯了风扬这等美色的凌小小,也有些惊艳,整个人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心里又想起了那么个词语来——色如春花:什么肃杀的冬意还犹在,而烂漫的春光却已近,就是那个所谓的乍暖还寒的意思。
总结陈词,就是两个字——寒俏!
凌小小半响才从风扬的美色中醒过来,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唉,男颜祸水,这话她终于亲身体验了这么一回,好在这男人知道以冰霜冻结女人爱慕的心神,否则这后院都塞不下了。
夫妻二人,表演了一番我对你的崇拜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之后,风扬就索性拥着凌小小下床,招呼起丫头,吩咐小厨房做些拿手的菜肴,风扬一口气报了十多个,倒是让凌小小的脸儿有些隐隐发红:这做的也太不地道了,虽说三夫人已经下葬了,不过这才头七,这般大吃大喝,似乎有些不妥当吧!
凌小小一个没管住嘴巴,就说了出来,惹得风大侯爷双目一瞪:“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都七天没吃个饱饭了,难不成还要饿死了,给她陪葬不成!”
凌小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