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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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凌小小心情不爽,他是想着法子逗凌小小开心,只是凌小小一直都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嘴角的弧度,让他知道她还是挺享受他献出的殷勤,但,他这心里到底有些不稳,语气也就急切了几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怪我心狠,你想想看,若是今儿个,她奸计得逞,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就是这般,我都觉得便宜了她……”
一想,这话好像说的不太好,连忙又变了方向:“小小,她若不是有心害你,我还懒得理会她,我每日事务太多,谁有空闲时间理会她这一样的小人,还不是她今儿个黑了心肠居然想要谋害你,我才忍不下这口气的。小小,你是知道的,在你进门的那日起,我就说过,不会再让你吃苦受累,却时常委屈你。”
“而她原本就心术不正,若是不将她打发了,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小小,我总不能将这样的隐患放在你身边,置之不理对不对?若不将她打发远点,我这心里也不放心你啊!你放心,你身边的隐患,我定然会一个一个的打发出去,这世间就咱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
凌小小见他说得绝对而肯定,心中高兴,就低低的笑了起来:“你说什么呀,我才没想这些,我是觉得,那首艳诗太奇(提供下载…)怪了,那模仿罗海天的字迹的人也真的是好本领,居然写的一模一样,让罗海天本人都分不出真假,实在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见风扬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凌小小心里一动,挑眉:“这不会是你的杰作吧!”风扬的心思细腻,做事滴水不漏,凌小小以前就听凌啸说过,也是,他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下面做成这样的一件事情,也真的是极不容易的。
风扬笑了笑,也不反驳,只是道:“那诗是我帮着想的,不过临摹的事情,却是这主人所做,而帮着罗海天成就好事,却是另有其人相助。”
说到这里,压得声音:“小小,我那可是有感而发!”
随即低低吟了出来:“淡青山两点春,娇羞一点口儿樱。一梭儿玉一窝云,白藉香中见西子。玉梅花下遇昭君,不曾真个也销魂。”热热的气息吹拂在凌小小的耳边,痒痒地,麻麻地,那一时间气息就有些不稳,伸手推开风扬,娇嗔:“给我规矩点,这可是人家的府邸。”
凌小小脸色红的如同天边的晚霞,她没有想到如此香艳无比的艳诗,这家伙居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真是个厚脸皮。
二人正在说笑打闹间,忽然听得后面有人轻笑一声,凌小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风扬却转身,大大方方地说道:“张大人好清闲,今儿个老夫人的寿辰,还能有闲情听我们夫妻二人的私房话,实在是劳逸结合啊!”这话说的就有些皮笑肉不笑了。
府尹张大人立刻变了脸色,讨好卖乖地说道:“侯爷,你这是什么话,我不过路过而已。”
说着,又对着凌小小清雅一笑:“四夫人,你瞧着我那字迹如何?”
凌小小虽然听风扬说了,可是真的听张大人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还一副虚心讨教的模样,她也是吃了一惊,一时间有些答不出话来:这让她怎么回答啊,怎么回答都要被嘲笑一番,他与风扬说话随意,想必有些交情,真的嘲笑她,她可不会翻脸的,只是这脸皮到底有些薄,哪里经得起这般搅合的。
张大人瞧着凌小小面红耳赤的模样,抚掌大笑:“风扬,我以前就想,什么样的女子能匹配与你,今儿个见了,总算是明白你执着的缘由了。”
见风扬的脸色黑了不少,立刻闭了嘴巴,只是还有些不甘的说道:“我今儿个可是豁出去了,差点连自己侄女的名声都搭了进去,你这般小气,连取笑一句都不让。”
又见风扬挑眉,立刻闭上嘴巴,凌小小虽然窘态必然,却还问出心里的疑问:“你怎么会模仿的如此相像?”
一个人模仿另一个人的字迹,总归有些破绽,可是这位张大人却丝毫破绽都没有,连罗海天自身都没有找出破绽,这等功力,凌小小想不好奇,都不可能。
谁知道看起来爽朗的张大人却在这个问题之上半点都不爽朗,反而与风扬相似一笑,显得神秘而有点古怪,凌小小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之人,见他有意回避,自然也就不再追问。
反而那张大人兴致盎然的说起罗海天和小怜的事情,甚至将小怜如何下药,如何收买丫头传纸条的事情,都说的清清楚楚,就跟亲眼所见一般,他说完之后,又笑道:“我在想,既然小怜姑娘这般煞费苦心,我怎么能不帮着完成她的心愿,只好勉为其难的出手,也算是替天下痴情的人完成心愿,总不能真的让如花似玉的小怜姑娘死在我这后花园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个心善的,哪里见得了美女死在我的后花园,只是我的一番苦心似乎不得小怜姑娘的心思,实在让我寒心。”
想到小怜那脸上的表情,张大人摇头感叹,着实做作了一番,凌小小瞧着他这模样,哪里是什么怜香惜玉啊,根本就是嫌弃小怜死在他的后花园里污了他的园子,脏了他的话——不知道小怜姑娘知道,她的小命比不上张大人园子里的一株花,会是什么感受!
风扬白了他一眼,低声骂道:“瞧你这德行,不就是有这么点本事,得意啥?”
张大人颇有些不服气,也回了风扬一个白眼:“我是没啥本事,可是别忘了,今儿个这事情,是替你的心上人出气,那小怜,黄明珠还有那个罗海天是不是东西,我才懒那得理会,还不是有人巴巴儿的舍不得自个儿的心上人受气,今儿个一举解决。”
说着,又恨恨地瞪了风扬一眼:“过河拆桥,没见过比你更会翻脸的人了。”
风扬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就歪着脑袋,拽拽地道:“我过河拆桥又怎么样?”
见张大人一时傻眼,也不去理会他一副傻样,讨好的对凌小小说道:“小小,我们去看看舅兄他们吧!”
凌小小也正打算前去,却故意说道:“父亲可是让我送小怜回府,若是这样……”
风扬倒是干脆的道:“她自己没手没脚啊,还要人送?咱们走,父亲怪罪下来,自有我担着,懒得理会这些错事,我就想和你说说话。”
凌小小心里对这些话受用的不得了,自然就忍不住给了风扬一个甜甜的笑脸,让风扬的眉梢眼底,就柔和了起来,瞧在一旁张大人的眼底,也就多了一抹深思。
凌小小瞧到了张大人眼底的深思,对他也是淡淡一笑,然后,就对着风扬道:“我先到马车上等你。”张大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风扬,尤其是张家的府邸刚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这是避了开去,好让这二人好好的说回话。
凌小小知道朝堂上的事情,她插不上嘴,而且确切的说来,她在某些时候,还会成为兄长和风扬的牵累,即使知道了,只是穷紧张,反而让风扬和凌啸更难行事。
风扬含着笑,轻轻的,又郑重的点了一个头:他知道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中所蕴含的信任,小小是将自己和两个孩子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了他的手上。
待到凌小小身影消失之后,张大人才收了一脸的嬉笑之色:“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准备就绪!”
风扬脸色同样慎重,声音缓缓道:“那就好,那人最近动作也很多,对我和凌啸都很不放心,我们二人手中的军权都收了不少。”他想到一些事情又冷冷一笑:“今儿个这位风流大侯爷可是那人最近看好的。”
张大人脸上的不屑也半点都没有掩饰:“凭他?”冷哼一声:“这样的脓包,能做出什么事情,连一个女子的计谋都看不破,怎么能看破朝堂之上的风云诡变?那位也真的是急上了火,这样的人物也敢抛出来?”
二人细细说了一通,半响之后,正事总算是说完了,张大人脸上又恢复了那一脸的笑意,而风扬也变成了人们眼里的那个冰面侯爷。
张大人笑着说道:“风扬,我这辈子很少佩服别人,至今也不过三人,我的兄长,凌啸大将军,还有一个就是你,兄长晴朗如天边明月,让人不敢高攀,而凌大将军,看起来温和如水,却也丝滑如水,让人也抓不住,看不透,只有你,别人都说你冷酷无情,心机深沉,可是我觉得真是瞎了眼了,你这样的人若说是无情,只怕天下再没有多情的人了?”
他所作出的事情,看在他的眼里,实在与冷酷无情挂不上边。
“那倒也未必。”风扬冰冷的眉眼间倒是淡淡一笑,这么细微的变化,却将他脸上的肃杀之气一扫而光,让人有着一种和风扑面的感觉:“我自认为自己从来就不是多情的人,我也认为一个人的感情珍贵就在于真挚而长久,我的这份真挚而长久的感情原本就稀少,也只能投注在有限的几人身上,因而难免冷落了其他人,只因为我的心很小,能放下的也只有这么几人。”
他冷冷的笑了起来,看起来居然有了几分妖娆的气息:“世人说我无情冷酷,也不是信口雌黄,没有道理,我的情感从来不会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至于心机一说,我也认为世人说的有理,这样的世道,单纯的人是无法存活下去,而我在乎的人,却又是单纯之人,所以我要比更多人多点心机,如此这般,才能守护好,我心里的那几个需要珍惜的人。”
张大人先是一震,然后哈哈大笑,用力的拍了拍风扬的肩膀:“今儿个我算是长了见识,原来无情和深情是这般演绎的,风扬,你让我震惊,日后,我定会张大眼睛看着你这样的人物会活出怎样的精彩?而你那位夫人,也让人耳目一新啊!”
今日,凌小小的行事,他是看在眼里,而罗海天的悔,黄明珠的惧,罗老夫人的不甘,小怜的不服,这一切他也看在眼里,一个女人,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可以勾画出这么多的精彩,实在让人很想认识一番,可惜,他比谁都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么强大的占有欲。
“你又何尝不是让人叹为观止。”风扬侧过脸看他一眼:“模仿的字迹可以让对方自己都不能分辨,这份本领也让风扬长了见识。”以前就知道他模仿对方的字迹可以以假乱真,却从来没有想到会到这等境地:阳王的座下到底还有多少如此深藏不露的高人,看来他无意中押对了宝。
“过奖!”张大人扯了扯嘴角:“难登大堂之雅!”
风扬眉梢又是一挑:这等本事还叫难登大堂之雅,他今儿个也算是长了见识。
风扬辞别了张大人,想着和凌小小一起去见凌啸,谁知道到了门口,却见自家的马车不见了,凌啸心头一紧,就四处张望起来。
而如梦正在一边角落等他,见他到来,走了上来,行礼说道:“夫人让婢子转告侯爷:故人有约,请侯爷先回去。”
第140章
如梦说完也不等风扬问话,就转身去追凌小小的马车去了,她也不是故意如此怠慢风扬,而是那个故人实在让人有些放心不下:武公子曾经可以大张旗鼓的求娶过自家的主子,也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是怎么想的,居然这么急冲冲的赶过去,也不怕侯爷生气——侯爷对自家主子的好,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可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张家守门的下人对眼前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这天下还有这等嚣张的下人啊!要知道那丫头面前站着的可是凤阳侯,那丫头居然就这样扬长而去了。
风扬也不恼,摸了摸鼻子:有什么样的故人,能让凌小小抛下他这个丈夫,急急相见的,他心思一转,倒是想出了那么一两个人来,不过,人都是他的了,这见一见又能如何?
虽然心里头一再的告诉自己,只是那眼神还是比往日里更冷了几分,淡淡地扫过,也让那看热闹的人不自觉的缩回自己的脑袋:冰面侯爷真不是浪得虚名,这一个眼神下来,都让人浑身发冷。
不说风扬这里有些发酸,凌小小那边可是紧赶慢赶去了武易名点的茶楼。
凌小小倒也不怕自家的急切吓到了武易名,让他拿捏住了,因为凌小小也明白,武易名想必也同样着急,她已经隐约猜出来武痴子真正的身份,现在该是她挑明的时候了。
凌小小历经两世,比其他的人更明白,不管是乱世还是盛世,人终究是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然后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身边的人,虽然她不过是一介女流,不能给他人很好的保护,但是总不能老成为别人的累赘,她也不想总是给兄长和风扬添乱。
他们现在都身陷混乱之中,皇帝虽然最近因为二皇子的出生柔和了许多,但是帝王之心甚是难测,谁知道下一刻会是怎么样呢?
凌小小觉得和武痴子联手经商,借着他商场上的势力,将自己的生意延伸到天高皇帝远的一些角落,那样日后即使真的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的时候,至少还能有这样的一步暗棋,而她一个女子,相对而言,目标较小,想必进了不了大人物的眼底,她正可以利用这个空隙,好好的筹谋一番,她如今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
当然,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凌小小还有一事需要和武易名商议——她想要回路婆子。
路婆子不是别人,正是为她接生宝宝的稳婆,曾经被她控制起来,却被神秘人救走,凌小小一直怀疑带走路婆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易名的人。
凌小小今儿个听了罗海天的话,总有些不踏实,那人的语气和表情太过古怪,她担心罗海天将主意打到宝宝的身上。
凌小小见到武易名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妖孽,黑衣黑袍,袖子上绣着金边的花纹,头上束着一个玉冠,腰间配着同色系的玉带,脚下的靴子做工精致而优雅,只是那么悠闲的坐着,就给人无比的震撼。
见到凌小小过来,他手执酒杯,微微上扬,示意凌小小走进,只是那一双凤眼微挑,面部的表情略显柔和,但黑色的幽眸却幽深不见底,就好像是古井无波一般,而那古井通透的水面却又结了一层霜,冷得让人无法对视,偶尔眸光流转间,扫过凌小小的面容时,眼底却闪过一味不明情绪,让她看着便觉心惊胆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