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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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认知难免让心高气傲的某草感到很受伤,水晶玻璃做的自尊心,人见人怜,哗啦啦破碎了一地。
对方在自己这里已经成为唯一,而自己在对方那里竟然忒么的是个悲催的分母!对待眼前的心上人,有一种赤果果的意识形态叫作“吃醋”,对待某个无形的对手,有一种阴森森的仇恨情绪叫作“嫉妒”!
展二爷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混沌的状态。终于搞清楚自己多么地喜欢小羽毛,也就弄明白了一件事实——自己现在的错乱情绪就是又吃醋又嫉妒!双重复杂心态混合发酵之后形成的巨大后座力,将他轰得晕头转向。
醋要小口小口地吃,日子还得咱俩人慢慢悠悠地过。
萧羽拉过被子,把自己和展翔裹在一起,揉一揉某草红通通的脸,把心里想说的话明明白白地摆上桌面:“翔哥,你也别再跟程辉较劲了。程辉的事我跟你交个底,我和他感情上分了,搭档的情份不能分。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帮他进国家队,我还是会帮他,你别介意,成么?”
展翔不屑:“我没那么小气,我又不是介意这个!”
萧羽认真地说:“公是公,私是私么,你以后在外边碰上程辉,千万别跟他掐架。程辉是挺无辜的一个小孩。等咱俩回到屋里,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私底下你怎么折腾我,怎么整我都成,就是别跟程辉发脾气,行么,哥?”
展翔的耳廓边缘隐隐现出红丝,血色缓慢晕染上两只耳朵。自己今天这一把醋火烧得,几乎把整间训练馆给点着了,围观群众都快要看出来了。
萧羽把脑门贴在展翔脸侧,缓缓说开来:“我和辉辉那时候一起长大的。我想看到他也能过得好,我就是受不了他过得不好。
“翔哥,我和程辉的情份,你也许不会明白。我跟他,是走过同一条路的人……我打个比喻,没受过穷的人,不知道稀饭汤的味道;没有失败过的人,不会尝到在路上跌倒了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都超到前边去,可自己就是爬不起来的那种悲催滋味;没经历过挫折的人,就更不会体会,只能仰望那些世界冠军站在领奖台上风光,而自己一辈子的大好青春却在不断挫败和平庸之中荒废逐流……我和程辉都捱过那滋味,特别特别特别苦。
“所以,我和程辉,跟翔哥你不一样。我们俩得去争,去抢,去拼着命往上爬。咱国家的运动员,成材率多低啊!外边那些不知道的人,就只看到了功成名就的运动员有多么风光,他们的成功其实是踩在多少个把青春毁在体育这行当上的小孩的肩膀爬上来的!我心疼程辉,我不想让他成为那个被别人踩在肩膀上的人,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么,翔哥?”
萧羽的嘴唇蠕动,如同自言自语,沉缓的声音却仿佛是从胸膛间流出来,字字句句透出敲打心弦的力道,带着回忆的悸恸。
展翔一时怔住,咬住下唇,顿了一顿,点头:“我懂啊,我明白你的意思。”
萧羽笑着捏一捏这人的脸。展二少你怎么会懂?你这个人就从来没有真正失败过,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像你这样的人,你只管大胆地往前蹚,身后永远都有七八条路等候着。在你的人生辞典里,永远都不会有“落魄穷途”、“走投无路”这类悲怆的字眼。你怎么会体味到我和程辉这两只倒霉蛋走过的路呢!
展翔这时突然揽过萧羽的头,在脸蛋上亲了一下,一枚略带歉疚和羞涩的毛茸茸的吻。他垂下眼,眼底洒出一片绯红,低声说:“小羽,刚才,对不起啊!我不应该欺负你,我其实就是想你了……”
萧羽和这人唇贴着唇:“哥,是应该我说对不起,以前有些事没和你坦白。其实也不是故意想瞒着你,而是……我自己必然要承受的心理负担,不应当拖着你一起承受嘛,对你也挺不公平。程辉是我的责任,我要对他负责到底,与旁人无关!”
展翔不乐意地哼道:“什么你的我的,我是‘旁人’啊?哼……你早说啊!你如果早告诉我这些,我就让那小子几个球,让他赢我这一场呗!”
“切!程辉打得也不赖啊,我们家辉辉用得着你给他让球啊!”萧羽像是在夸耀自家典藏的珍宝,口气里得意洋洋。
展翔一听,脸色顿时泛出一层绿云,翻身把萧羽压到身下,咬他的脖颈,咬得萧羽嗷嗷求饶,“别咬那里,T恤衫领口低,小爷要暴露了暴露了”!展翔于是转移阵地,开始进攻萧羽的下半身,通常会被白色短裤遮盖住的地方,这一回换来的是一阵带着颤音的哼唧。
展翔咬人咬痛快了,手肘卡在萧羽脖颈上,眼逼着眼:“小羽,那咱俩说好了,以后……以后上了床,我在上边,你在下边的!”
萧羽被这人骑在胯下,不以为然地扭了扭腰杆,不答话,给展翔甩出一枚暧昧慵懒的笑容。哼,还想跟咱争谁上谁下,小翔子,你真以为你在床上骑得住小爷?
展翔威胁:“而且,你不许再变了。”
“唔?”萧羽轻哼。
展翔咬牙切齿:“我是说,你不许变心!你的搭档是我,就只有我一个人。那个程辉,我不介意你帮他,当然更不介意他到国家队来,可是我告诉你,你甭想去跟他搭档打球。你的搭档就是我,你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
“翔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我的人,你甭想再跟别人好。”
萧羽的嬉笑神情一扫而空,眉梢眼底堆满难以确定的神色。展翔怒目而视,额角青筋跳动,喷溅出残留的妒火,二爷的意思难道还不够犀利和明白?!
羽毛总指挥平生头一回找不准步点和节奏,声音踌躇:“翔哥,你是说,咱俩,你想跟我好,是么?”
“咱俩现在难道不算‘好’了吗?咱俩都已经,已经,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小羽你想什么呢你?”展翔口里颠三倒四,真是满腔的悲愤,你这坏蛋对我做过下流事情,你一个年满十八岁的成年人犯罪都要承担刑事责任了,你做过的事不需要对我负责任吗!
萧羽磕磕巴巴地说:“我以为……你真的愿意跟我好?我是说,那样的‘好’,不是只是这样的‘好’,而是那样……”
平时很伶俐的口齿,这时候已经语无伦次,萧羽眼前仿佛浮动出一幅美妙到极致的动人图画,美好到不真实,简直就像一幕欢喜大团圆的肥皂剧。展翔呼出的气息吹拂过他的面孔,这个人的脸英俊得像一幅油画肖像,让他不敢伸指碰触,怕幸福的泡泡一戳就破,怕美梦会瞬间烟灰消散。
那一张俊脸从嘴角处开始缓缓抽筋。展翔怒哼哼地说:“小羽你都已经和我做过那种事了,你别想反悔,别想再找别的不三不四的‘朋友’,你就只能有我这一个‘朋友’。”
萧羽嘴巴微张,喃喃地问:“唔,翔哥,你是不是因为看见程辉你就急了?其实你不用急,我没有别人,真的。你可别因为程辉就稀里糊涂地跟我在一起了,那我不是把你坑了么……”
展翔发火了:“我不是因为程辉,咱俩人之间,和那小子有什么关系!……小羽,你没回来的那个晚上,我想了很久,本来就已经决定了,我想要你,想跟你做朋友,你答应不答应?……你,你敢不答应!”
你想要我。
你想和我做朋友……
萧羽睁大了眼,良久,像是意识突然浮出水面,脊背从床铺上弹起来:“那我现在算是你男朋友了?翔哥,我是你男朋友?!”
萧羽的眼里闪出透明的水花样的东西,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要哭,抓过枕巾啃了几口,像个傻子,然后丢开枕巾,用两只手抱着展翔的脑袋,拼命摇晃,语无伦次,我是你男朋友,我是你男朋友,我竟然是你男朋友了啊!
展翔被摇得满头焦糊黑线,忽然觉得某一句话听起来实在别扭,无法容忍,抗议道:“我觉得,小羽,是不是应当,我是你男朋友才对啊……”
萧羽笑呵呵地望着人,喉咙里漏出一连串嗤嗤的傻笑。
我是你男朋友。
我们是正式的朋友了。
从上辈子就偷偷地看着你。
在你的T恤衫上涂抹鼻血。
在赛场上拥抱,扑倒,欢庆胜利。
在挑选搭档的表格上怒嚎展翔,展翔,展翔!
在苏迪曼金杯子上亲吻你留下的唇痕!
我终于是你男朋友了!!!!!!
由不得某草多加分辨,萧羽胸腔之间带着狂喜的振颤,扑上对方的胸膛,把这人按在床上,在那一条硬朗的胸椎线上留下自己的齿痕,再用舌尖一点一点抚平痕迹,反反复复地爱抚,却还是觉得亲不够,想用咬的,想要把这人吞掉!
两个人把身体卷在一起,热辣辣的互吻,甜腻腻地交换温存,在对方身体最柔软脆弱的部位,别人都看不到的部位,留下专属于自己的痕迹。萧羽激动之下扒掉展翔的内裤,青筋曝露血气方刚还抖动着火星儿的一只大鸟,从裤内迫不及待地扑棱出来,扑进他的眼眶。
他两眼一热,就着嘴亲了上去。只是舌尖湿漉柔软的一碰,电流瞬间扫遍展翔全身每一处跃动的脉搏,整个下半身都给电酥了,吓得某草嗷嗷低吼:“别,别这么弄,小羽你怎么能用嘴呢?”
萧羽脸上燃烧着狂热的钟情,声波在空气里颤动:“哥我喜欢你么,我想给你做……”
“那也不能用嘴,多脏啊!”深受洁癖综合症困扰的某草,捂住要害,坚贞不屈,一副宁死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对小男友献身的表情。
浑身冒着热气的萧羽,从眼里露出一朵小小的受伤神情:“翔哥,你嫌我脏么?……我喜欢你才这样,换成别人,我连碰都不会碰一下呢。”要不是自己这会儿屁股疼,他真的很想和这人做爱,做最亲密的那种爱。
展翔脸色通红,一把拽过萧羽,搂到怀里:“我不是嫌你……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喜欢你呗!特喜欢!贼喜欢!”
萧羽乐呵呵地再次扑倒了人,唇舌纠缠到一处,彼此交换口水和爱意。
小样儿的,展小翔你个衰人。你还洁癖了,你还害羞了,你还扭扭捏捏了,你怎么专门扮出一副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将你染指蹂躏的小样儿啊!
唇贴着唇,脸贴着脸,静静地亲吻,默默地欢欣,却也暗暗地惆怅。想笑,更加想哭。
这样的爱人关系不知能维持多久。
将来的某一天走出这一道大门,你或许都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可是我们现在是爱人了!只要你乐意接受一天,我们就会互相爱护一天,享受爱人之间的一切抚摸和温存,谈爱和做爱,给最年轻最帅气的青春年华涂抹上一层柔软的颜色。
同呼吸,同心跳,同进退,同征途,还要同床共枕。
68鏖战香江
作者有话要说:
泪目,求各种安慰~
出现正文看不到的情形就刷新几次,VIP章节一般刷新几次都能看到,公共章节比较抽,已经报告给编辑大人了。
【怕有些读者看不到,正文复制在这里】
第六十八章 鏖战香江
七天之后,国家队的一支小分队赶赴香港,参加一年一度的香港羽毛球超级赛;另一支小分队则赶赴新加坡超级赛。
国际羽联每年安排一系列分站赛事,赛程连缀密集,一站紧接一站,让人透不过气。每年年初,队员们把全年的赛事进程表拿到手里,只瞟上一眼,就觉得饱了,够了,什么时候能让我们歇菜,能让我们放个假?即使萧羽这一类比赛欲望极端旺盛的狂热好战分子,心理生理上各方面也时常感到吃不消,强烈需要补充肾上腺素。
但是一支队伍出征各项赛事,不得不考虑排名积分与收入酬劳。
且不说香港站是超级系列赛里很重要的一个分站,港岛体育慈善家赞助的大笔奖金就足以让各路球员眼红心馋;二十五万美金的总奖金金额,简直能闪瞎明晃晃的钛合金球拍钢圈。对于出道不久的新人组合,萧羽和展翔也迫切需要通过一系列分站赛,给自己积累足够的积分,为世锦赛做准备。
羽翔组合和冰雪组合同时报名参加香港站。
羽翔在苏迪曼杯连胜三场,短短几天之内,划拉了几千分进袋。然而,相比那些在国际赛场上征战多年的老家伙,两个人的排名积分远远不够,排不上种子选手,只能以非种子的身份,从淘汰赛第一轮开始拼,小火乱炖慢慢熬。
冰花和大宁子被分到24区,对手是印尼的种子;萧羽和展翔被踢到44区,对阵大马的高手。
九龙尖旺区,某间高级酒店的客房阳台上,萧羽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清爽空气,远眺水波粼粼的红矗濉
他微微阖眼,眼睫前一片金光闪耀,心底不安份的某一根弦在流动的热带季风里轻颤出音符,想象力尽情挥发,一只小鸟从百米高空中纵身一跃,振翅高飞,在碧水香江上空自由翱翔。
这是自己第一回携男友参加国际大奖赛,某鸟认为这比赛的意义都已经不一样。
萧羽随手拿起比赛签位表,瞄了一眼,失望地连连摇头,做怒其不争状:“朴奉珠竟然没来参加香港站的比赛!小爷还想拿珠珠热一热身呢,遗憾,真遗憾……”
展翔已经习惯了某鸟的耍宝,眼底甩出嘲笑的目光:“你用朴奉珠热身?那两个人如果真的来了,一定是赛会头号种子,14区的老大。咱俩需要一路从下半区杀出来,打进决赛,才能碰上你梦寐以求的热身对手!”
萧羽在阳台上跃起,空中分腿腾身,抬手做磨刀霍霍状:“嘿嘿,珠珠只要敢来,小爷就敢杀!开膛剔骨,剥皮吃肉,血流成河,遍地开花!”
展翔左瞅瞅,右看看,确认阳台四周各扇玻璃窗后无人偷窥,这才伸出手,在萧羽后颈两道小窝里轻捏,指腹嵌进柔软的凹陷,心思都随之变软,宠溺的滋味。
萧羽被翔草的手指电到头皮酥麻,后脖颈上那一丛汗毛顺从地包裹住两只温柔的手指,试图索要更多的爱抚。他猛然回身,两只滴溜转的眼球迅速环绕眼眶,扫清敌情,随即一个灵活的网前扑杀,前脚掌蹿起,在展翔能够做出任何有效扑救之前,迅速在那一张帅脸上印下一枚唇印。
展翔躲闪不及,正中了暗算,脸色顿时因为心虚而发红,耳廓紧张地微抖,眼神乱瞟。
他迅即捕捉到几十米之外的花园一角,一名酒店房客悠闲自得地坐在阳光下,吸溜吸溜嘬饮咖啡;百米开外,一只海鸥轻盈地展翅,低空掠过,只是一声清脆的喉鸣,足以让偷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