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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天娇-第7部分

小说: 天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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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扬起尖锐的冷眸,“你的意思是说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冷沧浪因他汹猛而来的眼神怔了怔,不一会,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一定要这么敏感吗?”真是的,每回一提到铁勒,他就净往死胡同和坏处裹钻,兀自多做联想,却不多深想一下别人话里的正意。

野焰恼怒地别开眼,“那就别在我的面前提起他。”

“该去面对他了,你不能永远站在铁勒的影子后——”冷沧浪还想多劝他一点,但底下的话却被一脸杀人样的他给止住。

危险的星芒在他眼底跳动著,“住嘴。”

难得看他如此肝火大动,知道自己踰矩的冷沧浪,只好收回所有欲吐出的话,对他顽固的脾气投降。

“好吧。”他欠了欠身,在转身走向帐门前再告诉他一句,“但你得快点做出个定夺,尽快拟出进攻伏罗的日期和详情,好让我们去张罗大军进攻所要准备的琐事。”

“知道了。”他并没有回过头。

在冷沧浪走后,被迫得收拾冷沧浪弄出来一地火气的粉黛,有些犹豫地坐近野焰的身边,怕怕地以指戳戳他的手臂。

“你……”该怎么问他?!而这种情况,需要安慰他吗?

“吓箸你了?”野焰抹了抹睑,试著柔化自己面部阴森的表情。

她摇摇头,伸指抚平他的眉心,“你很讨厌铁勒这个人?”她记得,息兰告诉过她,他是由铁勒一手带大和培育的,可是他怎么会如此仇视铁勒呢?

“我只是不愿想起他而已。”听见兄长的名字,他的眉心又是一邹,但等著他的粉黛不慌不忙地再将他的眉心舒展开来。

“为什么?”她半趴半靠在他的手臂上问:“他不是你的兄长吗?”

“他是我心中永远的阴影。”

“你是这座军营里唯一不瞪我的善类,也是唯一能与我和平共处的男人。”

打从野焰被冷沧浪给拖去参谋那边密商后,他们的军事会议一开,就是接连著两日,百般无聊的粉黛就杵坐在帐里发呆,满心想著那些男人怎么做个事这么罗啰唆唆,居然开个会开那么久。就在她快把自己闷死在帐内时,奉野焰的命令过来看看她的花间佐,才只是过来露个睑而已,就被她给强行留下陪她聊天解闷。

花间佐挥挥手,“我对东西的包容心向来都很大嘛。”反正他已经习惯把她当成个东西了,所以也没必要去跟个东西争风吃醋。

又叫她东西,真是……欠扁极了。

粉黛紧咬著贝齿,“我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

“语说。”花间佐摆出了个有教无类的和平笑睑。

她一手杵著额,“为什么你们全都把女人当成东西?”这个问题她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野焰一个人叫她东西就算了,没想到全军营的人见箸了她后,也全都叫她东西,要是再不拿出来问一问,她迟早会得内伤。

“你说,在王爷的面前,有哪个女人能比他还美?”花间佐理直气壮地反问她一句。

粉黛想了想,然后很慎重地朝他摇首。

“没有。”虽然说脂粉颜色各不同,各国各地的佳丽美貌评断也都有差别,可是野焰那张不分国界都会爱上的古典仕女脸,还真找不到半个女人能够比得上他。

他又摇头晃脑地朝她开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雄狮大军里的每个人都被他的美貌养刁了胃口,女人若是不能比他还美,我们就一概视之为次等物品,全以东西当作统称。”唉,这世上哪有什么美女?肯怎么美的女人一到他们军中来,和野焰两相比较后,马上就被他们给贬成丑女了。

物品?还是次等的?

粉黛紧捂箸胸口,深深地吐息换气……好,看在为她解惑的份上,她就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不过,他们天朝的男人,真的每个都很有遭人砍的本钱,而圣人往往就是从他们这种地方训练出来的。

“谢谢。”虽然她很不愿承认,但又不能否认这是个事实。

“你还要在王爷的身边待多久?”他忧心忡忡地望著她不晓得外头局势的脸庞。

粉黛流转著水眸,很纳闷他怎忽有此问,而且他的口气像在赶她似的,她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又有待她温柔宠溺的野焰当靠山,她干啥要那么早走?

为她解开心中之谜后,花间佐又善心大发地向她提出警讯,“不趁早离开王爷,你不怕会被人乱刀砍死?”

“为什么?”这倒稀奇了,有人想要砍她?

“你若是继续待在王爷的身边,很多人会想杀了你好来顶替你的位置。”被她一人独占野焰那么久了,军中早就有一箩筐的人看她不顺眼了,要是不早将她打发走的话,他们军中一定会爆发内乱。

她一手托著香腮,“那群想杀我的男人里,包括冷沧浪吗?”很多人嫉妒她,这件事她早就心底有谱了,不过那群男人她都不当作一回事,她真正在意的,就只有那个冷沧浪而已。

“当然,他是头一个想杀你的人。”花间住感慨万千地叹了口大气,“军师相当不谅解你的存在。”从她进营来,拜她之赐,军师的火气一日比一日大。

好,又是情敌一名,马上把他列入黑名单的头号大敌里。粉黛暗自在心底记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的小道消息。

其实,她对冷沧浪已经好奇很久了,每回看他在野焰面前,不分尊卑地大吼小叫,她就很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分,和为什么他能够这般对野焰说话,而就她入营至今所获得的观察结果,息兰口中的那个天才型军事家似乎不是野焰,而应该是一手掌理雄狮大军的冷沧浪才对。

在野焰的身边那么久,她不免多做联想,像野焰这种对所有的属下都那么好,更不像传闻中的北狄武王那么残忍的温柔性子,他真的是铁勒的亲弟弟吗?而他又真的会统领一军吗?最重要的是,她从没山口野焰的身上探听到任何蛛丝马迹,反而是那个神神秘秘的冷沧浪,总是在代野焰处理军中事宜,甚至代野焰主持召开军情商讨大会,令她不得不怀疑,她那日在战场上所看到野焰施展的战术,应当不是野焰临时所想出来,而是冷沧浪在背后事先为他想好的战术。

嗯……射人先射马,有必要对冷沧浪多下点功夫。

“你怎么了?”花间佐伸出一掌在她面前挥动。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可不可以再一解某个梗在我心头的疑惑?”她讨好地漾出一张笑睑[寰王不是刺王的弟弟吗?可是他怎么和传闻中的刺王差那么远?“

到现在,她还是很介意野焰那日变脸的模样,而她更想知道,铁勒究竟是培养出了个什么样的野焰。

“他们是如假包换的兄弟。”花间佐无能为力地垂下眼眉,“不过,王爷是星子中的特例,他不像他的皇兄们有野心、企图或是爱玩弄朝权,所以他跟每个兄弟都差很多,而他的性子又亘,跟他合不来的兄弟也有很多。”

“喔?”没想到他们天朝的皇家还挺复杂的。

“虽然王爷是由刺王带大的,但他和刺王最大的差别点就是,他有仁慈之心,但刺王却没有。”很庆幸没跟错人的花间佐,脸上泛起满足的微笑,“撇去战事上的分野不看,王爷在私底下呀,爱笑、爱怒、爱闹,即使明知身为治军者是不该这样,但这样的他反而更得人心,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他为人真诚不作假,所以即使他不冷血治军,人人也都愿为他出生入死。”

粉黛听得频频头点称是,还不忘帮腔,“你忘了加说一点,他们也都为了他的美貌而愿为他出生入死。”

“是这样没错。”花间佐陶醉地抚著脸颊,“不过这话你可别份由著王爷的面前说,他最痛恨有人说他长得美了。”谁要是敢坦白地说出他们都很迷野焰的那张睑,少不了会被野焰给拖去揍上一顿。

“我很能体谅别人的自尊心的。”她明白地颔首,可不一会又诧闷地揪紧黛眉,“但……他怎会生成这模样?”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能够这么迷人,让男人女人都抢著想要他。

“王爷的生母贵妃玉镜娘娘生前可是宫中第一美人呢,他的容貌就是得自于娘娘的花容月貌,而他也是九个皇兄弟中外表最突出的皇子——”久逢知已的花间住,又知无不尽地对她讲解了起来,但就在他讲到兴头正好时,一只从暗地里冒出来的大掌,忽地紧紧捂住他的嘴。

“你在对她说些什么?”冷沧浪火气挺大地将泄密的叛徒一把给扯过来。

花间佐登时白了睑,“我……”

“你把王爷的私事告诉她这不相干的外人?”很快地,冷沧浪便推论出这个大嗓门的花间佐可能做过的好事。

“我、我……”他支支吾吾半天后,在不敌恶势力后,马上脚底抹油,“我还是先出去好了,我突然发现我很忙。”

“你还不走?”眼看花间佐跑了,冷沧浪立刻把目标转移至粉黛的身上。

“野焰又不赶我,你急什么?”才不像花间佐那么没胆量的粉黛,懒懒地坐在榻边把玩著水葱的素指。

“劝你最好早点把包袱收拾好滚得远远的,我就快查出你的底细了。”他冷笑地板著指头,“你若是现在走的话,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若是等我查到了,我可就不知道能不能留你一个全尸。”

聆听箸他充满威胁的话语,粉黛微抬起眼眉,瞅箸这个巴不得她赶快离开野焰的男人。[你知道吗?“她自嘴边扯出一抹笑,”在我的国家,男人也是会爱上男人的。“

嫉妒她就说嘛,干嘛拐著弯说这些?她就说天朝的男人都不对自己老实点。

没头没脑的,她在说些什么?

自认为很聪明的冷沧浪,丈二金刚摸不著脑袋地站在原地发愣,直锁著剑眉拼命深思她话里的含意。

看他那么蠢,粉黛好心地再把话说得白些,“不过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天朝的男人跟我国的男人也是一样,尤其在某方面的癖好上,更是像得如出一辙。”

这女人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啊?就算军营里女人再怎么缺货,但他也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啊。

思索老半天才得到个很不可思议的答案后,冷沧浪好气又好笑地瞪著她,但很快地,一条铰计自他的脑海里窜了出来。

“野焰长得很美吧?”他全面压下笑意,刻意换上垂涎三尺的模样,暧暧昧昧地问著她。

粉黛闷闷地应著,“是很美。”果然,本性露出来了吧?

“美得会让人有种想要欺负他的冲动是不是?”冷沧浪又刻意摆出一张让人看了很想赏他一拳的嘴脸。

“我可从没那么想过。”她哪像他那么变态?

“既然如此……”他不疾不徐地朝她伸出一掌,“你可愿意放开他,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粉黛不再跟他客气,站在他的面前两手扠著纤腰与他对峙著—,谁说他是你的所有物;”先抢先嬴,凭什么要她拱手让出野焰来,——冷沧浪徐徐靠近她的面容,“怎么,不退让也没有成人之美?”

“你、在、作、梦。”她扬高小巧的下颔,缓缓地把话杠上他的鼻尖。

“那……你就是要跟我抢了?”他尖锐地拉长音调。

她低声冷笑,“抢就抢,怕你啊?”就看谁的本领高了。

“我警告你,人呢,是我先看中的,也一直是我跟在他身边的,所以你最好别再打我家主子的主意,不然我会把你这张可爱的小脸撕成一片片的]冷沧浪卯足劲地把激将法全都用在她身上。,……——、—”我才想警告你这个男女通吃的军师,你若是敢输矩妄动他一根手指头,我会把你那张一点也不可爱的大脸拆下来当成箭靶射。[的招拆招的粉黛也礼尚往来的回赠他一句他笑得很黄鼠狼,“你太容气了。”

“哪里,你不也是?”她也掩著芳唇笑得很假。

“小东西……”引爆战火的野焰却在此时掀起帐帘走进来,“咦,你们两个都在?

一“我们在聊天]他们俩异口同声地把第三者赶出他们的战局外。

“聊天?你们两个?”野焰不相信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来来回回了好几趟,觉得他们此刻的表情并不是什么快乐的谈笑,而他们剑拔弩张的模样,反倒看起来只差没拿刀互砍而已。

“我先走了。”冷沧浪走至野焰的身边,一手亲热地揽著野焰的肩头,不但在他胸前乱摸一把,还靠在他的耳边低喃,“记著,待会过来我那边,我有悄悄话要对你说。”

“好。”不明就里的野焰乖乖点头。

“你最好别靠他那么近,也要对你的这个军师多防著点。”冷沧浪前脚刚走,粉黛立刻把野焰拉至身边为他洗脑。

“防他什么?”野焰一头雾水地盯著她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气岔地大嚷:“免得你在不知不觉中吃了亏都还不知道!”太可恶了,居然在她的眼前示威,还敢藉机偷吃野焰的豆腐!

“吃亏就是占便宜。”反应慢半拍的野焰,还以为这是她新起的聊天话题。

“错,大错特错!”她忙摇晃著他纠正,“亏就是亏,哪来的便宜可占?是你被占便宜才对!”怎么办?他那么钝,要是一个不小心,他可能会被冷沧浪从头到脚的结吞掉,不好好看著他不行。

他弯著两眉,“有这种说法吗?”她的俗语是不是记错了?

粉黛两手紧按著他的肩,谨慎地向他叮嘱,“记住,什么都可吃,就是不许吃亏,知道吗?”

“你在担心些什么?”野焰一手拍著她的头顶,笑意盎然地瞅著她气得红通通的小有。

“当然是担心你的安危呀。”深感内忧外患的粉黛,忙著转想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被冷沧浪染指。

“有沧浪在我身边看著,我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啦]这么多年来,有沧浪在紧看箸他的一言一行,还屡屡舍命护卫著他,他有什么好操心的?

她大大地摇箸头,“就是有那个小人看著你才危险!”完蛋,他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小人?”野焰终于发现他们的对话完全没个共通点,而在认知方面上的差距也很大,“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就不能换个军师吗?”先下手为强,只要能把冷沧浪换掉,或是把他调到别处去,那么他就不能作恶了。

他正经八百地摇首,“不能,沧浪是我父皇亲自指给我的。”

“那……”她战战兢兢地再问。!“姓冷的要到何时才会离开你的身边?”糟糕,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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