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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天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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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焰自牙中迸出一句。!“难怪小东西会想砍你……”

眼看野焰的脸色已然变天,冷眼旁观的花间佐连忙抱头想找地方藏躲。而终于发现自己说错话的冷沧浪,则不急著躲,只是赶在野焰爆炸之前快手快脚地来到个设的坛位之前,捧著野焰娘亲玉镜娘娘的牌位,唱作俱佳地哭诉了起来。

“贵妃娘娘,你真是命苦哪,居然生了个这么不中用,又爱迁怒属下、施虐于属下的皇子,你在下头一定是死不瞑目是不是?”

“冷、沧、浪!”他阴沉地咆哮,掩不住愤意的嘶吼声几欲把在场的人耳鼓震破。

“想虐杀朝中大臣吗?”冷沧浪不慌不忙地将牌位拿到胸前当作护身符,“当心娘娘知道后会不能成佛喔。”

“你、你……”拳头已经抵达冷沧浪眉心之前的野焰,看在娘亲的面子上,硬是强迫自己把那口气给咽回去,用力地把怒火暗忍下来,气岔地瞪视著他频频急促换息。

他得逞地咧笑著白牙,“气死自己是没好处的。”他能够这么大摇大摆和嚣张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懂得怎么踩别人的弱点。

花间佐拼命擦著冷汗,边在心底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跟冷沧浪那种人为敌。

此刻在他眼中的画面,就是一个驯狮人和一头火爆狮子对峙的情形,而那个跩得二五八万的驯狮人,没事就踩一踩那头已经气爆得快出柙的怒狮,一点也不管那头狮子要是抓起狂来,会伤了多少无辜。

“不要每次惹毛了我就把我娘的牌位请出来!”野焰气得豁出去了,一把抢过牌位后就四处去找他的大刀,“我忍你够久了,就算小东西她不砍,今天我也非砍了你不可!”

冷沧浪有恃无恐地抬高了下巴,“哼,我身负皇命,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谁也动不了我!”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大刀从冷沧浪的身旁掠过,一刀将材质坚硬的书案给劈成整齐的两半。

“王爷,你冷静点!”无奈到极点的花间佐只好出面调停,两手奋力架住准备逞凶的野焰。“军师说得对,冷家的人是动不得的!”

冷沧浪反而很不领情,“你最好别劝他,否则等一下自身难保的人就换成你了。”

还那么不会看苗头,哼,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不明就里的花间住连忙咽了咽口水。

野焰目露凶光地回过头来二你刚才说冷家的人是动不得的?那你的意思就是皇家的人就可以犯吗?“

“王……王爷……”哇啊,殃及池鱼啦!

“够了。”冷沧浪两手擦著腰,“看,不过是激激你而已,你就气得跳上跳下的,这代表你的修性还是差得很远。”

野焰直直轰在他耳际,“有你这种人在身边,谁的修性能够好?”牙尖嘴利的,又杀人不带血,是圣人才不会被他给逼疯。

“我会这么效还不都是为了你?”凶人的他还乱委屈一把的。“我总要代你去看那些你总是不愿去正视的问题。”

“我哪有什么问题?”他懒得去理冷沧浪那些总是能够把他气得半死,却又能说得冠冕堂皇的理由。

“铁勒。”冷沧浪徐徐投下一颗大石。

像被扎伤了耳似地,在这名字窜进耳底时,一缕疼痛缓缓地从他耳边爬进来,而后迅速扩散,漫盖了他心中的滚滚怒涛,令他紧屏著呼吸沉定下心头所有的意绪。

他叹了口气,“你总是因他而自卑。”明明他就是统领一方的王者,为何他老是认为自己比不上铁勒呢?

“我没有!”仿佛被看穿了心事,极度不愿承认又想掩饰,使得野焰不自觉地咆叫出声。

“不论你愿不愿意,总有天你都要面对铁勒。”冷沧浪早被他吼得很习惯,依旧不检脸色,也不畏怒颜地继续把他老不肯回头看的黑暗面,给持到他的面前来正视。“现在你或许可以逃避现实,但往后呢?往后雄狮大军若是为了东内而对上铁勒的北狄大军呢?你也打算逃避吗?”

“我没有……”似是吼得力竭了,也没有一丝气力再辩驳,野焰紧按著胸口直摇首,“我没有逃避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不愿承认,他不愿向自己认输,更不愿告诉自己、心中的确是有个铁勒造成的阴影。

一直以来,雄才大略、神武英勇的铁勒,在他的心底总是那么地耀眼璀璨,仿佛是开天辟地以来,唯一能够无所不能地睥睨天下的神只再世。从认识铁勒的那一日起,他就像只被断了翅困囿在地的飞龙,无论他再怎么做,他就是比不上兄长,永远也不能展翅飞翔于另一片没有铁勒的天空。

离开了铁勒来到西戎后,他的心并没有变得更开阔自由,因为他就如一名只能往前行不能后退的登山者,再怎么攀,前头就是还有*座山在等待箸他,只要他在沙场上建立下了功迹,更快地,他的双耳便会听闻到铁勒又在北狄拿下了多少疆域,于是,他一山又一山地攀著,期待有朝一日能够赶上铁勒的脚步,有一日,能和铁勒并肩站在一起。

可是铁勒却不等他。

小时候,铁勒不等他长大,就迳自走了那么远让他追不上;现在,铁勒的地位愈来愈高了,手拥半片天下,就待晋位为太子,而他,却还是待在西戎的这片荒漠里闪躲著自己心中的强敌,不知该如何迎头赶上。

到底他该怎么做,他才能得到铁勒一个肯定的眼神?

“野焰?”

“我很想证明给他看……”野焰在唇边喃喃低语,压抑的音律几细不可闻。

“在你证明给他看之前,就先拿下伏罗来证明给我看吧。”可是冷沧浪还是听见了,一手拍按著他的肩头鼓励箸,“别再磨磨蹭蹭了,这场战役你是可以拖上三年五载的,可是一日不拿下它,你就一日没有筹码去和铁勒的北狄大军搏,没有你的后援,你是希望眼见律滔在太子之争中,因为你的缘故而败给西内吗?眼下的你,或许是认为自己已输给铁勒,但东内却未必会输给西内呀。”

许久,在帐内的人皆以为野焰就消失在这片沉默里时,他却缓缓地启口。

“沧浪。”

“嗯?”也不知道今晚对他念念一大串后,他能不能甩去过去的阴影,和被粉黛弄散了的心神,重新振作起来正经面对这场战役。

野焰抬起眼眸,眼底闪烁著好胜的光芒。

“派令下去,全军大退十里,收甲暂歇五日养精蓄锐,五日后,向伏罗正式宣战。”

冷沧浪乐得颔首,“遵命。”

第五章

可是事情并没有冷沧浪预计中的顺利,至少,他该把那些在计划外的程咬金给先剔除掉的。

已经挨刮一整个晌午的花间佐,想再度掩起双耳免得又要遭到听觉戕害时,一双不客气的大掌又拉开他的手,用已经吼到有些破嗓的吼声再轰他一回。

冷沧浪的气焰直冲天顶,“派粮官们都在做什么?怎么会让人把粮草给烧了?”竟在大军要开战的前1日被人烧了粮,底下的人究竟是怎么护粮的?怎可以在这节骨眼上出这种状况?

“我…,”两耳嗡嗡叫的花间佐,茫茫然地晃著脑袋,一时之间还没办法让听觉恢复正常。

“把他们都收押起来,待战事定了后就全押回京兆受审!”砰的一声,冷沧浪又抬脚踹坏了一张无辜的座椅。

冷眼看他发泄了那么久也是无济于事,看不过去的野焰,终于挺身而出,一拳重重地敲在他头顶上制止他的暴行。

“你给我冷静一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光是叫嚷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得赶紧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王爷……”感激涕零的花间佐飞快地躲到靠山的身后。

野焰扔开捂著头闷哼的冷沧浪,改而朝花间住勾勾手指,“查出是谁做的了吗?”

“还在查。”花间佐无奈地摇箸头,“不过派粮官已经初步估算出大略的损失。”

“说。”野焰深吸口气,已在心底做好最坏的打算。

“连连几场火势下来,大军的粮草预计还能撑上一个月。”接连在暗夜里防不胜防的几把火,不但烧断了他们的粮食,也烧乱了他们的军心,更让野焰准备要攻打伏罗的计划不得不停摆。

野焰的眉心骤然紧敛,“一个月?”时间居然这么急迫?

“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够?”心急如焚的冷沧浪又插话进来。“不要说我们没办法拿下伏罗,这么点粮草,就算我现在马上修书请朝廷派粮,也不够让大军撑到军粮运抵西戎!”

“你先别慌,让我想想。”忙箸动脑筋的野焰腾出一掌,安慰地拍著他的头顶要他别那么心浮气躁。

“怎么不慌……”冷沧浪两手抓箸发,烦躁地在“旁走来走去,”十万大军都要吃喝,若没有了粮草,这要叫他们怎么活下去……“

“沧浪。”野焰释出一抹稳定人心的笑意,“我们先前已拿下几座小国?”虽然远水救不了近火,但在那些远水赶到之前,他还是可以去找来一些近水,来解大军一时的燃眉之急。

“十九座。”他随口应著。

“有几座是以畜牧和贸易维生的?”他还记得,有几座小国还曾开城献金以求他不攻打他们,有这么多大财主在,还愁会让大军饿肚皮吗?

“十五座。”在回答完野焰的问题后,冷沧浪总算是定下了心神,也明白野焰会这么问他的原因。

“小花。”野焰迅速做出裁示,“马上去叫参谋们分带十五队精锐人马,兵分十五路去借粮,务必在大军把粮草吃光之前借到储仓过来的军粮。”

“听见了没有?快把话带给参谋!”花间佐立刻拉著副官冲出帐外。

“倘若他们不愿借粮呢?”冷沧浪还是很忧心,因为在他们攻下了他国的城池后,在这种时候,有谁能够不记前仇的来帮助他们?

“你以为……”野焰邪恶地泛著笑,“我为什么要叫参谋们带著精锐一块去?”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再攻他们一次城,看他们敢不借?

冷沧浪豁然开朗,“没想到你的脑袋还挺行的。”平常看他闷闷钝钝,可愈危急,他也愈异于常人的冷静。

他咧笑著嘴,[这就是我的官位会比你高的原因。“他这个骠骑大将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我在想……”冷静下来后,冷沧浪百思不解地搔著发,“究竟是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营来烧了我们的粮草?”营里的守卫那么森严,外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他轻轻弹指,“内贼。”

“王爷!”才冲出去没多久的花间佐,又像只锅上蚁地急忙跑回来。“刚刚探子来报,伏罗国的粮草也被烧了!”

冷沧浪睨他一眼,“是外贼吧……”是内贼的话,干嘛要去烧伏罗的粮草,让伏罗跟他们一样惨?

“小花。”野焰还是很胸有成竹,扬手轻问著没把消息报完的花间佐:“小东西是不是又来叫阵了?”大军的命脉被烧了,他就不信那个女人不会来查清楚事实。

花间住愣愣地问:“你怎么知道?”他都还没提呀。

“她人在哪里?”野焰不做多想地起身打点行装。

“老地方,她在两军交界处等你。”花间佐服侍他著装后,又去拿来他的长刀。

“沧浪。”在准备出帐前,野焰忽地停下脚步沉思了一会,而后又踱回冷沧浪的面前。

“嗯?”他有些意外地看著野焰脸上难得出现的严肃样。

野焰慎重地对他交代,“我若出了什么事而不能坐镇军中指挥,你要记得,无论如何务必要借到粮草和稳定军心,并且在我回来前不要轻举妄动。”

“出了什么事……”冷沧浪、心中猛然一紧,“你想做什么?”

“去揪出内贼。”

“不是叫你别跟著来吗?”

在赶往两军交界处的路途上,野陷不停地想把赶都赶不走的冷沧浪给叫回去。

冷沧浪硬是执意要跟到底,“在你说了那种让人担心的话后,我能不跟箸来吗?”

野焰若是有个什么差池,他要怎么去向皇上交代?而他那些同是护卫皇家中人的兄长,也一定会因他的办事不力而狠狠修理他一顿。

赶不走冷沧浪,野焰才想拉大嗓门吼他两句,但在转身抬首时,他的双眼却锐利地察觉到大漠上显得有些不对劲的天色。

在这天候一日多变的大漠住久了,他也多多少少明白这里的天候在每一时辰间的特色,像此刻正午刚过的时辰,理应是晴朗无垠不带丝缕云彩,但在远方的天空,却飘来了数朵飞飘得极低的细云,远望过去,若是不留心,还真会误以为那只是席卷而过的风沙。

他再回首看箸自己仅带来为数不多的人手,不禁对自己的掉以轻心有些懊恼。

“小花!”野焰匆匆扬手召来跟在后头的花间佐。

“在。”听他叫得那么急,花间住急急策马来到他的身边。

“立刻燃烽烟向留在大营的右卫求援,叫他快些带右翼军来支援。”他十万火急地下令,一手紧捉著花间住的肩头,“还有,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守著沧浪,千万不能让他出任何岔子。”

“知道了。”虽然不明所以,花问佐还是飞快地接舍命人照办。

冷沧浪的眉心间凝聚著厚重的乌云。

“野焰?”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会突然如此看重他这个军师的安危?

看著远方的云朵愈来愈接近,也愈来愈密集,初看时似云的沙尘团团扬起,在晴空中迤逦成四面包拢的飞沙高墙,风声中,隐隐然的透渗出幽微的声响,野焰方才知晓,此刻他们真是立于危石之下的境地。

“看来大军真的要暂时交给你看管了,不过只要有你在,我便能放心。”还有时间,他再侧首殷殷向冷沧浪叮嘱,“至于内贼是谁,这得靠你自己去查出来。”

“什么?”还未厘清野焰的话意,他们已行进到两国的交界点,而在他们面前的,是正等著他们的粉黛。

静坐在马上柱等的息兰,在野照他们已经停驹在前头后,就一直等著粉黛的号令,可等了半天,粉黛就只是抬首凝望箸天际,紧敛著黛眉不发一语。

“殿下,他们来了。”她小声地提醒。

粉黛后悔地紧咬著芳唇,“我们不该来的……”可恶,帅印还在野焰的手上,这下要叫她怎么从这死地突围?

“为什么?”息兰一点也不明白她是怎么了,“不是要找野焰算帐吗?”卑鄙得派人偷烧了他们的粮草,怎么可以不来找他们算帐?

她摇摇榛首,“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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