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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紫禁掠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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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爷知晓,一切就平安无事,还可以安稳地抱着美人,夜夜春育共枕。”

“你倒是放得下荣微格格了?”玄荧啐道。

哼,开口闭口璇儿、璇儿的没完没了,他道他是谁,竟敢怨地放肆轻呼着恋璇的小名!

“唉,就是相见恨晚哪!”巽帧仍是不怕死地笑着,俊尔的脸上藏着狡桧。

“说,你今儿个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玄荧抱着恋璇坐到一旁的大座上,扯开恋璇手上已然包扎好的布条,查看着她的伤势。

“能为哪桩呢?”泛着犀利光芒的眼眸忽左忽右地飘着,最后则落到恋璇羞涩的粉脸上。“是小弟听闻你带了个汉女回府,心悸之余,便来为你献上一计,希望你能够受用。”

“你在说些什么?”玄荧不耐地注视着他那一张俊秀过头的脸。

“我是怕你不知道该如何为恋璇脱身,所以特地来帮你的。”巽帧话一落,见着玄荧一副等着下文的模样,清了清喉咙又继续道:“大清是不允许满汉通婚的,不过,若是你帮璇儿纳了旗籍的话,便可光明正大地将璇儿迎入宣勒王府里当个有名有份的侧福晋,你道成不成?”

“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玄荧冷冷地打断他。

他会没想过这些事吗?

倘若真要把恋璇留在身边一辈子,最好的办法,便是给她一个名分,但若是要给她名分,便得请示皇上,可若向皇上请示,玄煚定当他是有二心;说不准他会暗地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除掉。

他犯不着冒这个风险。

况且!他也不愿意为了这些事而请示皇上,恋璇之于他的意义,还不至于到这般的地步。

她不过是个汉女,或许过些时日他便腻了,为她做这些事,不过是浪费他的时间罢了,一点也不值得。

“咦?”巽帧可不明白了。“倘若你不爱璇儿,又怎会把她带回宣勒王府?”莫非是他想错了?

“住口!”玄荧猛地一拍桌,一张紫檀几立即碎裂,吓得恋璇一张小脸惨白得吓人,不过却不是因为他的举动,而是因为他的反应。

原来对王爷而言,她真的是个微不足道的汉女;想要入旗籍,想要与王爷厮守一生,似乎是她贪求了。

“玄荧。”

巽帧突见他莫名的躁怒,才要劝解他,却被他森冷打断。

“出去!本王要休息了!”玄荧冷冽地撂下话,抱起恋璇柔弱的身子,便往内厅里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巽帧。

怪了!巽帧不解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总觉得古怪。

玄荧的性子原本便是阴晴不定,不过总觉得现下看到他,更显得邪魅吓人,是他瞧错了吗?

第七章

走了一段碎石子路,离前厅已有一大段距离,玄荧转进一处竹林里,里头有着一幢雅致的别苑。

推开桧木的门,走入厅内,再向右拐进一条长廊,便见到一间雅致的寝房。

玄荧将恋璇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上,点上烛火,便站在一旁,脱去了蟒袍,褪去里头汗衣,露出硬实纠结的体魄。

“今后,你便在竹苑住下,本王再差人服侍你。”

像是理所当然,玄荧把话交代完,便在床榻上躺下,双手占有性的拥紧她。

“王爷。”

恋璇贪婪地依偎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却又突地想到贵锦,思忖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问他,却还是开了口。

“怎么?”玄荧闭上眼眸,慵懒地问着,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

“王爷今儿个要在恋璇这儿过夜吗?”

“怎么,你厌恶本王待在这里吗?”

玄荧蓦地睁大如鬼魅似的眼眶,俊脸噙着冷厉慑人的气息,对她语意未明的话语略感愤怒。

“不是的,恋璇是想福晋……”恋璇惊于他的傲然神情,咽了咽口水,细声地嗫嚅着。

“你想她做什么?”

玄荧眯起诡谲深邃的眼瞳,瞅视着她粉嫩的娇颜。“你只要想着本王便够了,想着她做什么?”“可是王爷待在恋璇这儿,福晋不就得一个人独眠,这样子……”恋璇轻摇着螓首,柔媚的水眸凝睇着他。

“你要本王陪她?”他难以置信地瞅着她。

不知她是度量有容,抑或是有其他的打算……

就如他的亲额娘一般。

“恋璇觉得王爷这样待福晋,福晋很可怜。”

“她伤了你,本王还未同她算帐,你倒是先替她求情了?本王不知你的心奇#書*網收集整理底是真的这么想,还是你另有意图?”

玄荧猛地坐起身子,噬血而魔魅的眼眸直瞪视着不明所以的恋璇。

“王爷?”她不明白。

“你的手疼吗?”他注意到她惨白的脸蛋,随即擒住她受伤的手,放在眼前端看着,心里一股怒火烧得放肆而狂妄。

好一个贵锦,倘若他不同她算计的话,不知道她还会再用什么恶毒的方法对恋璇施虐。

“恋璇的手还好,恰巧碰上巽帧贝勒,是他救了恋璇的。”一想起风趣健谈的巽帧,恋璇本是惊惧的脸笑开了,更显妩媚惑魂。

“你倒是挺喜爱他的,是不?”玄荧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粲笑如花的粉颊。

“巽帧贝勒实在是风趣,而且他还说了好多……”

话尚未说完,一阵天旋地转,恋璇已被拽到玄荧的怀里,然后被他紧压在床榻上,令她张皇失措,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本王才与你分离一日,你便已经迷上他了吗?”他眯紧诡邪冷凛的眸子,咬牙怒道。

他该知晓的,不是吗?汉人原本便是贱佞的,他为何还要与这个该死的汉女牵扯在一块?

早在得月楼时,他便应该把她放下,不该把她带回宣勒王府,可他却鬼迷心窍,阻遏不了自个儿需要她的心。

荒唐、荒唐,恁地荒唐透顶,却也可恶透顶。

她像是山中的魑魅,是幻化为人形的鬼怪,攫住了他的心神,迷惑了他的灵魂,令他舍不下她;即使冒着被她吞噬的危险,他仍是执意将她带回王府,再亲眼看着她背叛他,就如当年他的亲额娘背叛了阿玛一样!

他怎会傻得看不透?

“王爷,你怎么了?恋璇只是……”恋璇睁大澄澈清滢的眼眸,震慑于他骇人的气息。

“住口!”玄荧暴喝一声,紧咬着牙,怒得眦目欲裂。“你这个下贱的女人,才见了巽帧一眼,便让他勾了心魂是不是?”

“不是。”恋璇惊慌地摇头,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

她不过是听着巽帧贝勒说起一些王爷幼时的事情,不过如此而已,他为何恁地盛怒?

“还说不是?”玄荧怒然撕裂她精致的袍子,露出里头湖水绿的肚兜,“难不成你已然尝到他的味儿,整颗心都依附到他的身上去了?”

话一落,他猛地收紧手劲,疼得恋璇淌出泪水,却又不敢让玄荧看见,只因她一直记得他厌恶着她的泪水。

“恋璇的命和身体都是王爷的,心怎么可能依附到巽帧贝勒身上去呢?”恋璇哀恻悲楚地说着,硬是不让泪水落下。

“你也还记得你的命和身体都是本王的,你就不该背着本王与他见面!”玄荧震怒地吼着,全然失去理智。

他所拥有的只是她在权势下被逼迫的心和身体吗?不够,他要的不只是这些,他要的是她全心全意,要的是她心甘情愿,而不是她无法选择的命运,更不是被胁迫的曲意承欢!

“可是恋璇只是与他闲聊……”恋璇怯懦地想解释清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讲他才会息怒。

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而发火。

“谁准你和他闲聊了?”他无情地暴喝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个下人,你不过是个汉女,难不成你以为如此可以攀上巽帧成了凤凰不成?”

他无法忍受恋璇的身子被他以外的人碰触,更无法接受她竟胆敢与他之外的男人谈笑风生!

“恋璇不过是与巽帧贝勒聊着王爷幼时的事情;恋璇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不敢逾矩。”她蹙紧眉头,气若游丝地喃道,绝丽的玉容憔悴而神伤。

她该知道的,她知道王爷对她不过是一时尝鲜,她知道她是个汉女,永远进不了宣勒王府的旗籍;她也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低下,更不敢太过奢求,只因她真的很明白自个儿永远进不了他的心里。

然而,她只想静静地待在他的身旁,他不在意她也无妨,只要能在他的心里给她留一点位子,让她可以天天见着他一面,她便觉得心满意足。

玄荧闻言,稍微一愣,随即问道:“你听了巽帧谈起本王幼时的事?”他低问着,冷峻而无情。“那你也一定听说了本王的亲额娘也是汉女。”

就是有个汉人的额娘,他才会从小受尽欺凌,甚至到了最后,额娘受不住阿玛的冷落,便勾搭上府里的下人,气得阿玛一怒之下杀了额娘。从此他在府中的处境便可想而知,若不是他处心积虑,哪能敌得过其他的兄长,若不是他心狠手辣手辣,他又岂能手刃亲兄,唯留他一人而得到袭爵之机?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的额娘是个下贱而无耻的汉女,他才会变得如此,他的一生才会如此狼狈;也因为如此,他才甘愿帮助玄煚夺得帝位,如此一来,他的身份便不同了,没有人能够再以此为由嘲讽他!

“恋璇不会那样对待王爷的。”

她不知道真如巽帧所说,玄荧竟如此在意此事;可是倘若真是如此,他又何必要找上她,恁地折磨着她?

“你真是不敢那样待本王?”他狂似鬼魅般地佞笑着,邪气地勾起唇角,形似狱间恶鬼慑人心扉。

“恋璇的心只有王爷,想的是王爷、念的是王爷,只希冀可以一辈子伴在王爷的身边,哪怕是做牛做马,恋璇亦心甘情愿。”恋璇轻喃着,泪水哀戚地滑落,沾湿了云雾似的发丝。

“真的?”他蓦地一愣,随即又勾起诡谲莫辨的笑。“你可要证明给本王看?”

恋璇旋即点了点头,只求他能够相信她。

玄荧瞅视着她半晌,诡魅地笑道:“好,你就让本王见见你是多么心甘情愿地服侍本王。”

恋璇错愕地睨着他邪鸷的俊脸,楚楚可怜的水眸里噙着浓雾水气,却只能怯怯地坐起身子,等待着他的吩咐。

“怎么?还要本王教你如何服侍吗?”玄荧睨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一颗心蓦地抽痛,却又感到心中像是有一抹蛰伏已久的鬼魅在窜动着,并且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好窜出体外。

恋璇的娇颜倏地一红,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翌日

贵锦端坐在大厅,高贵而优雅地呷着丫环送上来的茶,却见玄荧自厅外走来。心想着他昨晚必定是在那狐媚的汉女那儿过夜,于是敛下眼眸,决定不理睬他,他倒是不识相地坐到她的身旁来,逼得她不得不开口。

“王爷昨儿个夜里睡得可舒服?”

“你以为呢?”

玄荧带笑地对着她瞧,不禁令她心里直发毛。

“这得问王爷了!贵锦怎会知晓?”

“昨儿个冷落了你,不知你的心里是否不好受?”玄荧蓦地握住她捧着瓷杯的玉手,吓得贵锦险些滑落手中的瓷杯。

这是怎么着?自大婚以来,她可不曾见过他这般贴心怜她,怎么……

思绪尚未转透,手掌上却传来一阵椎心的刺痛,她一瞧,顿时发现他竟然握着她的手,捏碎了瓷杯,残破的碎片无情地扎入她的手中,血水正汨汨地流满她的掌心。

她不敢置信,他竟然为了一个汉女如此待她!

“本王再告诫你一次,千万别再趁着本王不在的时候欺负恋璇,否则……下次就不只是如此,明白吗?”玄荧缓缓地松开大手,俊尔的脸上噙满诡邪魔佞的笑。“贵锦,你明白本王的性子,是不?”话落,他旋即转身离去,不待她的回答,乃因他已然知晓她不敢再在他的背后搞出令他火怒的事。

贵锦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上的血,再望着那碎片,宛如是自个儿的心被他捏碎似地,狠狠地扎疼了自己。

好一个多情的王爷,竟然为了一个低下卑微的汉女如此待她?

她可是堂堂蒙古科尔沁卓克礼亲王的格格,他竟视她比一个低贱的汉女都不如!

贵锦怒瞠着一双喷火的赤红眼瞳,咬紧下唇,决意不放过恋璇,她所受的伤,便要拿她污秽的血来涤清!

第八章

数日后养心殿

“玄荧,你可知道朕这一次召你入宫所为何事?”康熙面带笑容,大手仍是习惯性地把玩着玉镜。

“臣不知道。”玄荧沉声应道,妖异的眼瞳直视着他。

怪了,不知为何,当他一见到康熙,心底深处就像是破了一个洞,有难以言喻的仇恨直往破裂的洞口窜出,几欲将他活活掩埋,令他痛楚得无以复加。

他愿意帮助玄胤谋反叛变,并不代表他怨恨着康熙,但现下……

一意识到浓郁的恨几欲将他吞噬之际,他咬牙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只怕自个儿一个不经心,便会提早上演叛变戏码。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一旁的玄胤感觉到玄荧全身弥漫着肃杀之气,惊得他连忙打圆场,只希望玄荧赶紧清醒,免得坏了他的好事。

玄荧依旧默不吭声,却强力镇压着体内蠢蠢欲动的邪魅恣扰。

康熙深邃的眼瞳里闪耀着睿智的眸光,又继续说道:“玄荧,你道朕还会为了什么事找你来?还不是为了贵锦。”

语毕,他煞有其事地叹了一口气,仿似他也挺不愿意为了他宣勒王府的家务事把他找来这儿;毕竟,养心殿可是议论国家政事的地方,可不是将整个爱新觉罗家族的家事搬上台面的地方。

“贵锦?”他轻喃着。

又是她?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又做了什么事了?

“贵锦昨儿个到朕这儿来,捧着她的手告知朕,她手上的伤是你弄的。”他顿了顿又说:“贵锦所说是否属实,玄荧?”

玄荧咬紧牙关,怒意恣燃。

那该死的女人,竟为了这么点小事告他御状?真是太可笑了!

“臣知错了。”

“知错!”康熙托着腮,斜睨着他。“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真的啰?”

话一落,殿下是一片静默,就连一旁的玄煚也感觉到诡异,总觉得今儿个的玄荧古怪得令他惊惧。

“玄荧,难不成你真的如贵锦所说,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汉女而伤了她?”康熙瞧来震愕极了,俊脸上仍是勾着笑,沉潜内敛。

看来事情已然走到这一步,关键时刻也即将到来,剩下的就得看看他手中的玉镜了。

康熙望着手中的玉镜,睨着上头模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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