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三偷姻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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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嫃默默地冷笑一声。此时,她不在对朱棣抱有任何希望和假想了。她终究,还是融入不了他的心,融入不了这里……
带着心中的决绝,忍下眼中欲出的泪水,憋住心中难掩的痛意,徐以嫃深呼一口气,继续往外挪动。
这里的任何人,对她和朱雄英来说,都是一个显在的威胁。
终于,在朱棣和纳慕斯两方人相互打斗的情景下,和他们的追捕下,徐以嫃拉着朱雄英,逃出了一片混乱的客栈。
一路的奔跑,没有目的地,徐以嫃心中只有一片的迷茫。
“砰”的一声,朱雄英脚一软,突然摔倒了。
“没事儿吧?哪里摔着了吗?”徐以嫃喘着气,俯下身子关切地问道。
本来还只是皱着眉头,一脸欲哭的样子。但徐以嫃一问,长久压抑情绪的他便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乖,别哭了。会被他们发现的……”徐以嫃耐心地哄着朱雄英。见朱雄英仍旧在哭闹,徐以嫃懊恼地饶了饶头。
☆、第十章 决断,绝望
小孩就是小孩,也不管徐以嫃说些什么,哄些什么,他就一个劲地瘫坐在那儿大哭。
五秒钟后,徐以嫃只能无奈地抱起他,继续向前跑了。
岂料,朱雄英这个时候竟发起大少爷脾气来。胡乱挥舞着手臂,硬是不让徐以嫃抱他。
这下好了,徐以嫃气得头都快炸掉了。
正当徐以嫃烦乱之际,一支箭飞速向他们射来。
所幸,中都的四年训练有佳。徐以嫃很快就有所察觉,并迅速做出相对反应。只见她快速扑倒朱雄英,向一旁滚去。
下一秒,箭就直直地扎进他们刚才所呆的地面上了。
徐以嫃喘着粗气,愣愣的看着箭羽上特别的标志——朱红的毛羽间,箭身刻着一个“朱”字。
那是她在学射箭的时候,才知道的。
一股愤怒瞬间汹涌至她的胸口。朱棣?!朱棣!朱棣……
急速的脚步声,在下一秒传至徐以嫃的耳中。
果然,徐以嫃一转头,便看见纳慕斯追着朱棣,朝她所在的方向跑来了。
远远的,朱棣就看见呆在一旁的徐以嫃。惊喜的他,此时想尽早解决身后穷追不舍的白衣人。
两人的追逐间,朱棣迅速拔出一支箭,转身射向身后紧追的纳慕斯。
纳慕斯利剑一挥,将飞射向自己的箭劈成了两截。
朱棣见自己没箭了,便丢开弓,拔出腰间的佩剑,飞身逼向纳慕斯。
自徐以嫃看见朱棣手上拿着的弓箭开始,她心中尚存的一丝侥幸,也在顷刻间被摧毁了。
绝望,瞬间淹没徐以嫃。朱棣……真的……原来是真的……
也不知哪来的念想,徐以嫃拔起地上的箭,迅速朝他们跑了过去。待距离他们还有十米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时,他们吃惊地发现十米开外的徐以嫃,同时回头朝她看去。
“徐以嫃?!”朱棣不明所以。
仅上一秒,朱棣还想着叫徐以嫃别走过来这危险的地方。
可是,徐以嫃下一秒的举动,却叫他将滑到喉骨上的话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去了,令他什么也做不出来了。
连纳慕斯也一样,只不过,他的眼神里多了些许意味深长的笑意。
只见徐以嫃将手中的箭一横,拦腰折成了两截。
接着,徐以嫃扔下箭尾,一转眼的功夫便逼近了朱棣。在朱棣愣神间,徐以嫃已经将箭头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左肩外侧。
“还给你。从此,我们再无任何关系……”徐以嫃阴冷绝望地对朱棣说。
第一次,朱棣有弄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他完全不明白徐以嫃此话此举的涵义。
无论怎样,此时朱棣正不可置信地凝望着徐以嫃,他万万也没有料到,徐以嫃竟会这么对他。
但徐以嫃看到朱棣质问的眼神,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已……
徐以嫃的手,在感受到从朱棣伤口源源不断滴落的血滴后,也不过是无动于衷,罢了……
朱棣皱着眉,忍着身心的疼痛,用力推开眼前这个令他感到陌生的徐以嫃。
纳慕斯也趁现在,熟练地将剑锋一转,横着向朱棣狠狠地劈去。
这回,朱棣迅速反应过来。虽然他险险地挡过了那致命的一击,但他的反应还是迟了半秒。
只见纳慕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右膝往上一顶,狠狠击中朱棣的腹部。
紧接着,他拿宝剑的右手一反,将剑柄狠狠地击在了朱棣的后项上。
一声闷哼后,朱棣便顿时倒地不起了。
随后,徐以嫃便看见纳慕斯举起剑,欲要刺进朱棣的胸膛。这一刻,徐以嫃想也没想,便立即慌忙地出手阻止他。
“不要。”只见徐以嫃快步上前,紧紧捉住纳慕斯高举的右手。
“怎么?!我还以为,你已经站在我这边了呢。”纳慕斯玩味地看向她。
徐以嫃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朱棣,她才抬头看向神秘莫测的纳慕斯。
“我只站在我的这一边。”徐以嫃面目表情地说。
徐以嫃说罢,纳慕斯便轻声笑了出来。与此同时,他也放下了拿剑的手。
见纳慕斯暂时放下剑,徐以嫃也松开紧捉着他的手。
同一时刻,徐以嫃也松了一口气,顿时,她被自己的这一心理活动吓了一跳。
“你觉得,我会放弃铲除心头大患的大好机会,而放虎归山吗?!”纳慕斯讥讽一笑。
“放了他。”徐以嫃顿了三秒,“我跟你走。”
纳慕斯一听,深沉地默默凝视着徐以嫃。
见纳慕斯不表态,徐以嫃接着说:“不是说,我能兴盛你们大元皇朝吗?!那,你又何须害怕敌不过区区一个朱棣?!”
“呵呵……你心甘情愿跟我走?!不后悔?!”纳慕斯向徐以嫃走近一步。
“对。”徐以嫃面无表情地说,“他救了我很多次。现在,就算是我一次性把人情还给他吧。”
“好。”纳慕斯爽快地一口应道。
☆、第十一章 是陌生?还是相识?
伴随着远处传来几声小黑犬凶猛的吠声,昏迷状态中的朱棣被常茂发现了。
“王爷……王爷……你醒醒……”常茂焦急地叫唤着朱棣。
蹲坐在朱棣身旁的小黑犬,也满是忧伤地tian着他的脸颊。
渐渐的,朱棣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徐以嫃呢?!在哪里?”朱棣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徐以嫃的身影。
常茂脸色有点难看,“没有。很奇怪,连黑豹都嗅不到小椅子的气息……”
“哼!徐以嫃……”朱棣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我一定会找到你,弄清楚这一切的……朱棣边想着,边借助常茂的力站起来。
“没看到我正伤心吗?!别打扰我!”
徐以嫃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完全无视了坐在对面,一直注视着她的纳慕斯。
纳慕斯笑了笑,“都半个月了耶,你还没有伤心完呀?!看你,可不像是那么软弱的女子哦……”
“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感知动物。”徐以嫃轻蔑地瞥了一眼纳慕斯,“你这个男人,是不会理解的。”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不能理解。”纳慕斯轻笑一声。
徐以嫃沉默了三秒后,问出了久憋心中的疑问。
“你是怎么摆脱朱棣特有的追捕?”
“你是说,朱棣的宠物?!”纳慕斯见徐以嫃扬了扬眉毛,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给你穿的衣服里,我让人放了些香料。那黑犬不会再嗅到你的气息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纳慕斯也是个吃脑的货。
“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纳慕斯一直浅笑地注视着徐以嫃。
“是有些。一想起自己的自由就那样葬送在朱棣手里,我就觉得不值……”徐以嫃顿了顿,“不过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纳慕斯垂下眼帘,叹了口气,“我知道。”
“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看清你的全貌呢?!”徐以嫃眯着眼,盯着纳慕斯的白面纱。
“毕竟,我和你将相处较长的一段时间。你一直遮着容貌,是不是对我很不尊敬啊?!怎么说,我也是你们大元的贵人。你居然这般对我?!”
纳慕斯轻声笑了笑,“这是迟早的问题,你又何必这般心急呢?”
“你都会说是迟早的事情了。那你现在让我看到,又有何不妥呢?”徐以嫃不以为意地反问道。
这回,在昏暗的马车上,纳慕斯若有所思地望着徐以嫃,但笑不语。
徐以嫃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想法,她也就不再执着于此事了。
见把头枕在她双腿上熟睡的朱雄英翻了翻身体,徐以嫃轻柔地理了一下他的额发。
想到朱雄英,徐以嫃心里就泛起一阵阵的愧疚。毕竟是她,让这个孩子背井离乡的。
纵使,她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小屁孩。但上天就是喜欢跟她开玩笑,朱雄英竟是一乖纯的货。
不禁的,徐以嫃心中的负罪感更重了。不禁的,徐以嫃第一次有了喜欢小孩子的感觉。
默默的,纳慕斯一直凝视着徐以嫃和朱雄英,笑得似有似无……
“少主,到了。”十天后,徐以嫃听到了她最想听的话。
心情大好的她正准备下马车,她才留意到一件事儿——刚刚的那女声,好似在哪里听过……
当徐以嫃下了马车之后,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徐以嫃没想到,站在她眼前的居然会是红曵丽!
“红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徐以嫃着实吃了大惊。
只见那女子表情冷淡地微微一鞠躬,“小女子是捷姡皇峭蹂档暮旖恪M蹂砹耍
“是吗?!那,你有双胞胎姐妹吗?”
徐以嫃看着这与红曵丽一模一样的脸庞,怎么也不相信那个捷姡档幕啊
“捷姡挥行值芙忝谩!苯輮{依旧冷淡地说。
徐以嫃扬了扬眉,不置可否。纵使她这么说,但徐以嫃还是觉得她的话不可信。
“她是我的心腹,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找她。”纳慕斯在一旁说道。
“你这次,也去了应天府吗?”徐以嫃问向捷姡
“是的,王妃。”
徐以嫃又疑惑了,“怎么我没看见你?!”
“你整天发呆,而且心里眼里只有他。你又怎能看见其他人呢?!”纳慕斯戏谑一笑。
“嗤……是吗?!你怎么那么清楚?莫非,你整天偷偷的关注我?!”徐以嫃反唇相讥。
纳慕斯似有深意地笑着摇头,说:“不。那是光明正大的。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哦……那,我下次留意一下……尽量捕捉到你投射过来的目光好了。”徐以嫃说罢,也不再理会纳慕斯。
她便径自牵着朱雄英,大步向前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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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分别的一年时间
洪武十四年四月,魏国公徐达,兴国公汤和,颍川侯傅友德奉朱元璋旨意,率众大军出塞北征。
在灰山大败元军后,大部队行军至潢河后,就地驻扎了下来。
“大将军,燕王殿下来了。”一个士兵从帐外匆匆赶来,向坐在案前皱眉的徐达汇报。
徐达半生戎马,但还是没有把他特有的书生儒雅气息给消灭殆尽。
此时的他,虽然盔甲加身,表情严肃,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文雅的气质感。
“什么?!快传!”徐达一听是朱棣来了,立马惊起,着急说道。
没一会儿,朱棣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徐达面前。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朱棣微一鞠躬,向徐达行礼。
“殿下快请起。微臣惶恐啊。”徐达边说道,边急忙扶起朱棣,“殿下此时不是应该在北平就藩吗?怎的,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小婿是来助岳父大人一臂之力的……”朱棣恭敬地对徐达说。
徐达笑了笑,挥手打发帐内的其他人退了下去。
“是以嫃有消息了吗?”
“我派出去的人来报,说她就在鲁王城内。”朱棣表情也是严肃的。
“哼!就知道是他们干的好事……”徐达愤恨地一甩手。
朱棣坚定地看向徐达,说:“小婿已有计划,还望岳父大人帮小婿一个忙。不要向父皇上报小婿擅自离开藩地……”
“那是自然。殿下都是为了以嫃那个傻丫头,才逼不得已这样做的……放心,微臣会安排好的……”
“劳烦岳父大人了。”朱棣微微向徐达鞠一躬。
徐达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愧疚地对朱棣说:“殿下言重了。要不是以嫃,殿下这一年来,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既然以嫃是燕王府的女主人,小婿就有责任把她带回来。”
徐达老怀安慰地将手覆上朱棣的手,“以嫃能嫁给燕王殿下,是她几生修来的福气……”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会把以嫃安然地救回来。”朱棣郑重向徐达承诺。
“好。”徐达感激地拍了拍朱棣的手。
朱棣走出帅帐后,连德乙就快步上前,汇报他得到的最新情报。
“王爷猜得不错,她的确在大元。”
“哼!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过她。”朱棣说罢,熟练的翻身上马。
“是,王爷。”连德乙顿了顿,迟疑着说,“那,茂太爷……”
“他那边,我自会想办法解决……”朱棣看了眼大元所在的方向,“你做好本分的事儿就行了。”
朱棣说罢,便扬鞭,策马离去了。留给连德乙的,唯有淡淡的一**黄尘……
在大元鲁王城内一座神圣的国师塔里,周围都是统一庄严肃穆的装潢,古老神秘的摆设。
此时,在房间内的徐以嫃,正恼火地盯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大堆红色物品。
“你这是在干嘛?我不是说了我不要了吗?!怎么你还拿这些进来?”徐以嫃愤怒地一把将桌子上的凤冠霞帔尽数扫落在地。
“不是你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这点,请王妃牢记了。”大元皇帝脱古思帖木儿悠闲地坐在徐以嫃对面的靠椅上,毫不理会她情绪爆胀。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