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蛮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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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行躬身之礼,皇后行跪地之礼。而群臣纷纷行伏地俯首跪拜之礼,三伏地,三俯首,三跪拜,三呼岁。
“众卿家平身——”皇甫晏阳端坐在龙椅上,表情甚为肃穆。大掌一挥,体内的霸气从掌中散出,王者之气一露无遗!
“谢皇上——”
“朕今日继位登基,年虽幼……”皇甫晏阳站起身子,拔出腰间的青龙刀,正色说道:“但今日朕当天发誓,定会好好治理皇甫,以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愿天佑我皇甫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愿我皇甫千秋万代,长盛不衰——!”
“愿天佑皇甫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愿皇甫千秋万代,长盛不衰——!”
今夜,皇宫内歌舞之声络绎不绝,皇甫上下尽是一片欢腾。只是有人却与这喜庆格格不入。好比说李娉婷、皇甫晏月……
还有南宫若翎。
戌时,灵凤宫,“皇上驾到——”
“奴婢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南宫若翎在筵席途中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去,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心思陪皇甫晏阳做完整出戏。
而皇甫晏阳自是知道南宫若翎心里想些什么,但他也没有让南宫若翎留下,毕竟今日是自己登基之日,既然开心也就随她去了。
“免礼。”皇甫晏阳扶起南宫若翎,转身吩咐道:“你们都且退下吧。”
“是,奴婢(奴才)告退——”
“皇后身体好些了么?”待奴才们退去,皇甫晏阳便拿开扶着南宫若翎的手,适才关切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些了,有劳皇上费心。”南宫若翎面带一丝急切,双目凝视皇甫晏阳,“皇上,臣妾只想问皇上一件事,还请皇上如实告知臣妾。”
“皇后但说无妨。”皇甫晏阳冷冷地看着南宫若翎,而他已猜到,南宫若翎欲问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宁公……宁向天可有受伤,伤得可重?”
“能让皇后如此谦恭,果然与宁公子有关。”皇甫晏阳嘴角微扬,眼里的寒气愈浓,“皇后且安心,他没死。”
“没死……那就是说他伤得很重?!”南宫若翎着急地看着皇甫晏阳,“还请皇上向臣妾明示,究竟宁公子的伤有多重?!”
“皇后怎么不关心一下朕龙体,反倒是如此关切别的男人?”皇甫晏阳一手揽过南宫若翎的腰,用力扣向自己,“朕说过很多次,你的命是朕的,你的心也是属于朕的!”
“放开我,皇甫晏阳你放开我——!”南宫若翎在皇甫晏阳的怀里挣扎着,可皇甫晏阳的大掌依旧俯在她的腰上,而且越收越紧。
“朕已贵为天子,皇后最好收敛一下你的桀骛!”皇甫晏阳粗鲁地钳住南宫若翎的下巴,冷声说道:“若你今后心中还有其他男子,朕定会让那人粉身碎骨,永不超生!”
“臣妾并不是心里有宁向天,只是……只是他是我救命恩人,臣妾才会关心他的安危。再者,臣妾并不是故意出言冒犯皇上,此乃天性!天性乃与生俱来,怎么改也不了!若皇上不悦,臣妾恳请皇上废后!”
南宫若翎顿了顿,“皇上如今已得偿所愿,臣妾已没有利用价值,请皇上您大发慈悲,放臣妾出宫回家吧!”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朕放你出宫?”皇甫晏阳冷冷一哼,危险地眯起了目光,“若没有朕的安排,宁向天会去密林里救你么?!”
皇甫晏阳嘴角微扬,笑意如冬,“还有,就算你对朕来说已无用处,但朕又岂会如此薄情,将你废了?朕要将你困在宫中,长伴寂寞,直至百年仙逝!”
“皇甫晏阳,你莫要太过分了,世上怎会有你这种人!”南宫若翎怒目看向皇甫晏阳,厉声说道:“这是第二次了,你再次利用宁公子,让他与那些刺客互相残杀,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皇甫晏阳,你好卑鄙,真的好卑鄙!”
南宫若翎双手用力捶打着皇甫晏阳,她一想到宁向天因此而受伤,任由她如何不愿,泪还是从她眼角滑落!
自己怎么就不争点气,要在这男人面前哭?!
“皇后,朕这么做不过分,正如皇后所说,这是天性,怎么改也改不了的。”
皇甫晏阳扯着南宫若翎的秀发,冷声说道:“不错,宁向天是再次被朕利用了,那又如何?不妨告诉你,最后杀死皇甫彻,与宁向天交手的也是朕!他为了保护你爹,硬吃了朕一招,就算不伤及性命,也肯定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皇甫晏阳看着南宫若翎越流越多的眼泪,眼里露出的寒意愈烈,心里怒意更浓。只见他轻挑剑眉,饶有兴味道:
“怎么,伤心不忍了?还是在责怪朕伤了你的情郎啊?!”
“皇甫晏阳……你不是人……你是妖魔……你是妖魔——!”
南宫若翎听着皇甫晏阳的话,心里痛心不已。南宫若翎没有料到皇甫晏阳为了杀宁向天,竟如此卑鄙利用她爹的安危!
南宫若翎不知道皇甫晏阳为何要至宁向天于死地,但她能感觉到皇甫晏阳对他的恨意!如今皇甫晏阳已登基称帝,她担心有朝一日皇甫晏阳会强加罪名于宁向天,夺他性命!
“多谢皇后夸奖。”皇甫晏阳厉眸看向南宫若翎,沉声说道:“皇后还没回答朕的问题,你为何而哭?”
“若翎为父皇哭,为天下人哭!”南宫若翎闭上双眼,厉声说道:
“臣妾不懂,为何皇上可以如此冷血无情!先皇宅心仁厚,对皇上更是宠爱有加!为何皇上竟可为了皇位、为了权力,不惜亲手杀死自己的爹!试问如此不孝的人登上帝位,天下万民又怎会有好日子过?!”
南宫若翎脸上没有一丝恐惧之色,有的只是傲气与挥之不去的忧伤。
“为父皇哭,为天下人哭?”皇甫晏阳沉默良久,突然大笑三声道:
“哈哈哈——好笑,当真好笑!”
皇甫晏阳收敛了笑意,厉声说道:“皇后不懂朕为何如此冷血无情,朕会让你慢慢明白。南宫若翎,朕告诉你,这一辈子你注定在这红墙中老死!你要的自由、尊严,朕一样都不会给你!!”
语毕,四下变得死寂,那闷气充斥着整个灵凤宫,让本已微弱的烛火更为暗淡。
“呵呵,真像皇上的作风。”过了半晌,南宫若翎才把话抛出。可她竟没有因此愤怒,这倒让皇甫晏阳颇感意外。
皇甫晏阳饶有兴味地看向南宫若翎,“皇后难道早已看穿朕的心思?”
“臣妾哪有这般难耐?”南宫若翎的话充满了讽刺,这让皇甫晏阳心生报复。
“皇后说得是。怕且以你蠢钝如猪的才智,定也猜不到我是如何令萧向天露出狐狸尾巴。”
皇甫晏阳故意被刺伤有两个目的,而令萧向天露出本貌,则是他第二个目的。
“的确,臣妾不懂……”
皇甫晏阳轻挑剑眉,把南宫若翎的话打断,“不懂就该自己思考。若什么事情都要朕一一告知予你,岂非太过无趣?”
他以为她羞辱了她,却没想到她的回答,竟让他蒙尽羞辱!
第一百零六章:夜阑夜
“皇上何不让臣妾把话说完?”南宫若翎不屑地看着皇甫晏阳,“的确,臣妾不懂,亦不屑懂!”
“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皇甫晏阳横眉冷视南宫若翎,眼里寒光毕露,“不要逼朕。”
“皇上年幼的遭遇固是让人同情,只是不知这遭遇,是不是皇上故意为之?”
南宫若翎轻蔑地看着皇甫晏阳。她想,他是一个能为了权力而亲手杀死自己父亲的人,那他年幼丧母,又怎保不是他亲自操作的一场戏?
然而南宫若翎实在不该把心中所想道出,因为那男子真的会为此杀了她的。
“够了!南宫若翎,是你逼朕的!!”
皇甫晏阳便大掌一挥,将南宫若翎如风般震向红柱,血染了一地!而皇甫晏阳见此并无任何怜悯,只见他怒目一瞪,便拂袖匆匆而去。
宫女们听到一声巨响,后又见皇上怒气而离,心下越想越是慌张。她们也顾不得礼数,赶紧入内,谁知刚迈入内厅,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而皇后更是昏倒在地!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传太医啊——”
宫女们见此纷纷乱了手脚,有的赶紧扶起南宫若翎,揉她的人中穴。有的便匆忙跑到灵凤宫门,让侍卫赶紧传太医……现在整个灵凤宫里外忙做一团,气氛异常紧张!
南宫若翎受伤一事开始在宫中传开,宫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紧张——除了那个逐渐被人遗忘的地方。
观星楼年久失修,暗淡无光,比起宫中其他美轮美奂的地方,自是被宫人所不齿。但观星楼却是皇甫晏阳最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沉思的好地方。只要他有烦心事,便会来到观星楼沉思,譬如此刻。
“权力?帝位?哼,这些的确是朕现在的最爱,可它们本来就该属于朕!”
皇甫晏阳远目脚下的红墙飞檐,这一切他本无心争夺,可自那天起,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皇甫晏阳暗笑,就算自己不去夺取这一切,就算他能放下仇恨,李娉婷会因此放过自己吗?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求自保,不过是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与其坐以待毙,为何自己不把他们统统除去,以祭母后在天之灵?
“南宫若翎,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朕!”
皇甫晏阳痛恨别人把皇甫彻当做一个慈父,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皇甫彻为何会对自己百般的好!
从前,皇甫晏阳曾深爱尊敬他的父皇。
从前,他也如其他小孩一般粘在爹娘身边,天真无邪。
但是,当他知道自己的父皇被奸妃所惑,开始慢慢疏远他们母子二人时,当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父皇亲手灌鸩酒于他母后的喉咙之时,皇甫晏阳的世界便从此崩溃!
那年,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一夜间他失去了他最深爱的母后,失去了他的童真稚嫩,也失去了曾经百般疼爱他的父皇!
只是一夜,他就失去了一切,只是一夜,就颠覆了他的一生!而这一切,又有何人理会,何人明白?!
他嗤笑南宫若翎,嗤笑那些自以为清高德厚而指责别人不是的人!但皇甫晏阳不屑得到他们的理解,因为他不需要被别人理解。
他是皇甫国的帝王,帝王从不需要别人理解,因为千古帝王从来便是孤独的。
“宁向天能挡下那招无碍,也算是个人才。”皇甫晏阳眯着眼,嘴角露出一弧冷笑,“朕是惜才之人,而且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朕又怎会亏待他?”
皇甫晏阳将那抹冷笑隐去,纵身一跃,飞离了观星楼。而此刻在皇甫晏阳心中,已有了让南宫若翎断绝情思的绝好方法。
次日清晨,德阳殿上,“逆臣萧向天能伏法,全赖宁将军与左丞相的功劳。朕向来赏罚分明,此次朕定会论功行赏。朕决定赏宁卿家良驹十匹,良田千顷。而左丞相则赏黄金万两,奴仆十人。”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近日朝纲初定,不宜另选右相。左丞相,由你暂代右丞相一职。”
“臣遵旨。”
“两位爱卿平身。”皇甫晏阳顿了顿,正色说道:“朕能顺利登基,有一人功不可没。”皇甫晏阳大掌一挥,朗声说道:“宁向天上前听封——”
“草民宁向天,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昨夜,将军府中传来圣旨,令宁翔云与宁向天同来早朝。宁翔云知道皇甫晏阳的意思,便把皇甫晏阳昨日在登基大典上说的话尽数告诉宁向天,好让宁向天心中有数。
宁向天听到这一切,先是一惊,待宁翔云道明原委后,除了对皇甫晏阳的感激,便是自责。而宁向天也因此决心进朝办事,以报圣恩。
“军中骠骑将军一职一直空缺,如今宁向天护驾有功,朕特封你为骠骑将军,掌管骑军。”
“皇上,臣并无领兵打仗的经验,而且阅历尚浅,怕且难当此任。”
不仅宁向天,殿上大臣都纷纷面露惊色,就连南宫曜与宁翔云也不例外。
军中有四大军职,统领三军者任职大将军;统领骑军者任职骠骑将军,也称左翼将军;统领车骑者任职车骑将军,也称右翼将军;而还有一职便是主出谋的军师。
一个将军,少说要年过三十。因为从士兵升为将军,起码要经过十五年的历练。就算是从小熟读兵书者也需得历练十年。
如今宁向天不过十岁,更无领兵打仗的经验,甚至未曾在朝中办事。大臣们实是不懂皇甫晏阳心里在想些什么,怎会让一个黄毛小子当将军?
“宁爱卿切勿如此谦虚。朕亲见识过你的剑法,那可谓百步穿杨,独步天下。”皇甫晏阳顿了顿,“再者,朕曾听闻你从小熟读兵书,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朕不怀疑你的能力。宁爱卿不必推辞,骠骑将军之位非你莫属。”
皇甫晏阳向宁向天投以赞许的目光。他知道宁向天品德兼备,确有大将之风。他想,若不是因为南宫若翎,自己也不会对他心存恨意。
“谢皇上——!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望,尽忠职守,为皇上、为皇甫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你能这么想,朕甚为安慰。”皇甫晏阳顿了顿,缓声说道:“宁爱卿,你初任骠骑将军一职,本不应让你远赴沙场。但国家刚遭此乱,朕担心蛮夷会借此来犯我朝边境,你可明白?”
“臣明白!”
“很好。”皇甫晏阳点了点头,正色说道:“骠骑将军听命,朕命你三日后带精兵百人立即启程赴守边疆,不得有误!”
“是,臣遵旨——!”
“接下来,众爱卿奏事吧。”皇甫晏阳扫视殿内群臣的一举一动,心里正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不过盘算归盘算,现下只要他一想到南宫若翎就会怒意横生,这着实令他不悦。所以他打算入夜便到花满楼内,与歌白月好好温柔一番,以缓和心情。
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