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原配手札-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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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处理身上赃物的徐丹娘自然听不到杨毅的喊声。
杨毅不仅没听徐丹娘吩咐的去浴房,他还冲进了徐丹娘的睡房,飘着暖香的香闺让杨毅涌起了一阵阵的疲倦,他想着等明天清醒后再同徐丹娘算账……现在……哐当,杨毅倒在了床榻上,不大一会功夫鼾声大作。
杨毅身上也沾了呕吐物,他倒在香喷喷的床上,被污染的床榻似新出锅的白面馒头掉在了地上,污秽物蹭到了锦被上,香喷喷的香闺一会功夫酒臭熏天。
卫妈妈晓得徐丹娘是个爱干净的,杨毅这个样子,徐丹娘非发疯不可!
“来人,快抬着姑爷去浴房清洗。”
在后院伺候的人不是丫鬟就是妈妈,丫头妈妈大多去伺候徐徐丹娘了,所以几名二等三等的婢女上前搀扶杨毅。
杨毅突然闻到一阵阵的女儿香儿,他火烫的身子挨上了细滑的娇躯……杨毅感觉到很舒服,将离得最近的丫头压在了身下,撕扯开她的衣服,混乱的亲吻起来……
“不要,姑爷,不要!”
被杨毅压在身下的婢女晓得徐丹娘的性情,虽然徐丹娘是庶女,可她容不下婢女为侍妾,以前有几个想爬床的丫头,徐丹娘都将她们远远的发嫁了,京城再也听不到他们的消息。
婢女拍打着杨毅,“不要,姑爷!”
可她越是挣扎,杨毅性趣越高,撕拉,撕拉的衣服撕裂的声音响彻香闺……杨毅借着酒劲再也不想压抑蓬勃而出的欲!望了,“丹娘,亲一个。”
卫妈妈赶忙上前去拽杨毅,”姑爷,她只是下贱蹄子,不是小姐,您看错了,小姐不在……”
这种状况若是让徐丹娘看见可怎么得了?
卫妈妈劈头盖脸的打了身体已经赤!裸的婢女一记耳光,“下贱秧子,好大的狗胆儿!竟然敢勾引姑爷?”
“没有,没有……”婢女一边抵抗着杨毅的骚扰,一边哭着向卫妈妈解释,“奴婢没有,是姑爷……姑爷认错了人,卫妈妈,救命,救命!”
三人拉扯之时,杨毅抬起一脚正好踹到了卫妈妈的胸口,瞪着眼睛道:“狗奴才!你仗着谁的势儿,连本官的话都不听了?”
杨毅心里窝火,他方才和同窗在酒桌上闲谈时,听了许多他们的风流韵事,明明他们不如他,可他们在府邸里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哪个不是通房侍妾一堆?
他为了徐丹娘守身如玉,连个多余的女人都不敢看!他的一片深情只换来徐丹娘一次又一次的抛下他!他对徐丹娘的宠爱让徐丹娘在状元府中说一不二,而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男主人反倒成了陪客!
姑爷,姑爷?他杨毅不是入赘徐家的窝囊废!
杨毅倒也不是非要上了眼前的婢女不可,此时他一肚子火气,想让徐丹娘明白什么是夫为妻纲!
卫妈妈捂着被踹的生疼的胸口,哇哇吐了两口鲜血,执着的护卫着杨毅的贞操,“姑爷,您不能……”
正在他们吵闹时,徐丹娘从屋子外面走进来。
她站在了房门口,杨毅衣衫不整,在杨毅身下压着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婢女,杨丹娘的养娘卫妈妈趴在地上咳血……这样的场景,徐丹娘只听过却没见过。
她本以为自己会动怒,可她此时头脑却冷静到了极致。
徐丹娘抬起洁白绝俗的脸庞,黑瞳中闪过一抹绝强高傲,浓密的眼睫扇动了两下,对养娘卫妈妈道:“你这是作甚?不过是侍郎老爷想宠幸一个奴婢罢了,你这副样子旁人会认为我不容人!”
杨毅讪讪的停手,尴尬的说道:”我以为……她是你……“
“毅郎一准喝了不少的酒,连我都分不清了。”徐丹娘淡淡的一笑,“毅郎拽奴婢上床,我是不会多言的,只是你能不能别在我的房中?若是太着急了,随便哪块不成?”
“卫妈妈,你快起来,让人将我屋里的家具摆设,被褥锦缎都换一遍。”
徐丹娘扬起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子,鄙夷的看了一眼爬床的婢女,冷傲的说道:“我嫌脏!”
那名默默流泪赤!裸着身躯的婢女猛然推开了杨毅,因为徐丹娘这句话,她的胸口疼得仿佛万仞穿心一般,婢女捡起被撕开的衣服,胡乱的盖在自己身上,她从没指望着杨侍郎……虽然杨侍郎在外面很厉害,但在府邸上,杨侍郎一直被徐丹娘玩弄摆布着。
她扑通跌下床榻,“小姐,是姑爷……小姐,奴婢不敢爬床,求小姐开恩。“
杨毅摸了一把额头,酒劲已经完全醒了,不管怎样,他不愿意失去徐丹娘,解释道:“饮酒误事,丹娘,我同她没什么,这事算了好不好?”
徐丹娘看婢女像是看地上微不足道的尘埃,“开恩?开什么恩?毅郎看重你,你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做主子了,你这话可不应该同我说!”
婢女抬起脑袋,看了徐丹娘一眼,咬着嘴唇,“小姐,您听奴婢解释……”
“卫妈妈,你还不起来给我更换被褥,又脏又臭的,让人怎么待?”
“是……是……老奴这就换。”
卫妈妈抹去嘴角的血迹,勉强爬起来指挥着奴婢更换被褥等物。
那名被忽略的婢女突然从地上窜起来,挡住徐丹娘的去路。
她虽然衣衫不整,脸上也挨过卫妈妈一巴掌,但她此时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决然气色,她身上仿佛突然绽放出灼热的光亮,她像是一只即将湮灭在火海中的飞蛾,在临死前绽放出耀眼的风情。
“你嫌弃我脏?”
婢女抬手指着绝俗的徐丹娘,傲然冷笑:“你怎么不嫌弃你娘秦姨娘脏?当年她一样是爬上了你爹的床!你明明知晓我是不愿意的,你还说我脏,说我下贱,那你娘?徐家人谁不晓得你娘乐不得的在书房勾引了你爹?他们在书房敦伦玷污了圣贤书……到底是你娘肮脏龌龊,还是我?你哪有脸说我?”
徐丹娘被这话气得脸色铁青,”你放肆!“
“左右我都要死了,放肆一回你又能如何?”
婢女笑容越发的阴冷,抚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若是我有你娘脸皮厚,且不要脸,没准再过十年我就是另一个秦姨娘……可笑至极,一个婢生女还敢说我脏?我再不好,我娘也是我爹明媒正娶回的,比你个贱婢女高贵上不少!你以为你自己多高贵多了不得?说我脏,你也配?”
“你娘以奴婢身份侍奉男主人,踩着女主子上位,你呢……比你娘不逞多让,天下间男人多得是,你自己左挑右选挑了个有妻子的男人!你真是对得住徐家的好教养,对得你爹!”
“即便杨侍郎的发妻是商户女又能怎样?你不照样在她面前卑躬屈膝?”
婢女回头看了一眼呆呆坐在床榻上的杨毅,“状元郎想不到你会娶个婢生女做平妻吧,您可晓得她是怎么记成嫡女的?我告诉你徐次辅手段多着呢,徐家……乱着呢,我还可以告诉你,在徐丹娘十岁的时,徐次辅还亲过她……哈哈,不仅是徐次辅,还有驸马爷……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呢!”
“徐次辅是看着你听话才将心肝宝贝下嫁给你的!“
”住嘴!“徐丹娘愤怒以及,”你给我住嘴,不准你侮辱我爹!“
婢女拢了一下碎发,“徐丹娘,我是你逼死的,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我用我的血和性命诅咒你,一辈子求而不得,家破人亡!”
婢女将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入喉咙中,噗得一声,鲜血飞溅……温热的血飞溅到徐丹娘的脸庞上,婢女死不瞑目的样子吓的徐丹娘高声尖叫,“啊……”
她绝俗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的鲜血,耳边仿佛回荡着婢女诅咒声,徐丹娘身体向后退,哐当,她被门槛绊了一跤,她的脑袋磕到了门框子,她不叫了,如愿的昏厥了过去。
杨毅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榻,这叫什么事儿?
在成亲前,杨毅知晓徐丹娘是庶女,但没想到徐丹娘的生母是贱婢爬床!杨毅以为……以为是秦姨娘是良家妾,杨毅是饱读圣贤书的人,他最在意的就是出身,所以他在得意时看不上商户女出身的曾柔,可没想到他宝贝了这么久的徐丹娘连商户女都不如!
那名方才还鲜活决然的婢女毫无生气的倒在了地上,杨毅也不敢面对死不瞑目的她!
杨毅倒不是惦记她,她其实是被徐丹娘逼死的,她宁可死也不愿意留在杨毅身边……杨毅紧紧抿着嘴唇,是他没用,连个妾都保护不住,她担心徐丹娘报复,所以才自尽的……
可她死在了府上,万一有些许风声传出去怎么好?
晓得的人会明白她畏惧徐丹娘而自尽,不解详情的人会不会以为是杨毅逼!奸婢女不成,失手将婢女给……婢女虽然是下人,性命掌握在主子手中,可她不能这么死,一旦以讹传讹,杨毅的名声也别打算再要了。
“封口!”
杨毅当机立断,“卫妈妈……她是顶撞丹娘而死的,你明白么?”
“是,是。”
卫妈妈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连忙答应:“是因为顶撞夫人……可是姑爷,夫人……”
这么说的话徐丹娘贤良的名声不就毁了?
杨毅道:“我重要还是你主子重要?你别忘了,她在娘家再高贵再得宠,如今她是我杨门妇!”
卫妈妈扶起昏厥的徐丹娘不敢再吭声了。
杨毅忙乎了一整晚,好不容易将婢女自尽的事情抹平。
天蒙蒙亮时,他刚想坐下歇息一会,卫妈妈慌忙跑进来,“姑爷,不好了,夫人,夫人满口胡话,奴婢看怕是被鬼祟冲撞了,夫人还在发热,您看是不是请御医过来给夫人看看?”
杨毅下意识的起身想去卧房看望徐丹娘,他对徐丹娘虽有怀疑和不满,但他疼爱了徐丹娘这么多年,如果此时他对徐丹娘弃之不顾,在外人看来他成了无情无义的薄幸人。
一旦让外人听说他和徐丹娘因为一个婢女不合,他以前为徐丹娘守身如玉就是个笑话!
杨毅很要面子,他不准许自己被人嘲笑。
可他刚刚迈进卧室,就感觉后背凉风阵阵,地上的血早就清洗干净了,可杨毅还是能感觉到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他好像还能看到那个婢女指责诅咒徐丹娘的情景……杨毅晃了晃脑袋,虽然晓得婢女已经死了,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今日大朝,我不好请假,你拿着我的帖子请御医过府给丹娘看看。”
“多余的话不要说,你可明白?”
“明白。”
卫妈妈忙应了,眼见着杨毅离去。
她返回床榻前,听见徐丹娘窃窃痴语,她换掉了徐丹娘额头的手巾,按住了徐丹娘无意识挣扎的胳膊,“小姐,别怕,奴婢在您身边。”
卫妈妈想着是不是该去伽蓝寺拜一拜?最近小姐事事不顺,是不是命犯太岁?
……
在朝会上,杨毅心不在焉,频频走神,直到朝会结束,杨毅还没回过神来。
大理寺卿主动道:“我在天然居略备酒宴,不知杨侍郎可赏脸否?”
杨毅受恩于大理寺卿的岳父,虽然他极力摆脱寒门学子出身的事实,但大理寺卿的面子他必须给,否则他会被人指责为忘恩负义,“固所愿不敢请耳,年兄宴客,小弟必到。”
“皇上有旨意,宣召杨侍郎上书房觐见。”
杨毅是皇帝的宠臣,经常被皇上私下宣召,尚未散去的大臣见怪不怪,大理寺卿拱手道:“如此,我恭候杨侍郎大驾。”
杨毅同大理寺卿道别后,随着内侍去御书房,心里琢磨着皇上召见他所谓何事?
……
御书房中,皇帝直接问杨毅,“徐次辅可明白朕的苦心?”
杨毅心底泛起不悦,合着皇上宣召他只是为了徐次辅?
“回陛下的话,臣以为次辅大人多加修养为好。”
“启奏皇上,昌龄公主和驸马求见。”
杨毅这句话自然被徐朝阳听了去,杨毅有心向徐朝阳解释,可徐朝阳根本不理会他!
昌龄公主在皇上面前很是得宠,一会功夫便让皇上喜笑颜开,皇帝也很看重徐朝阳,道:“朕不过是让亲家避避风头,朕也可以借此查清楚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徐次辅被皇帝称为亲家,足以证明徐次辅圣宠未衰。
昌龄公主放心了,斜睨了徐朝阳一眼,回公主府后,驸马一定会加倍对她好……
杨毅心中又酸涩又嫉妒。
从御书房出门口,徐朝阳没看他一眼,杨毅主动道:“大舅哥。”
徐朝阳冷哼一声,“我可没有狼心狗肺,落井下石的妹婿,杨侍郎,你以为徐家会倒台?”
“驸马。”昌龄公主拽了拽徐朝阳,对杨毅笑了笑,道:“驸马脾气不好,杨侍郎不要怪罪他,最近徐家发生了太多的事儿,让驸马冷静冷静。”
昌龄公主拽着徐朝阳离开,路上小声道:“你这么不给杨侍郎面子,岂不是让你妹妹左右为难?再怎么他都是你妹婿,是你妹妹唯一的依靠……”
“小妹不要靠他,我和爹会保护小妹!”
“……”
昌龄公主皱了周眉头,这话听着太刺耳了。
徐朝阳在此时打横抱起昌龄公主,笑着道谢:“今日谢谢你为我爹说话!”
看着徐朝阳灿烂俊秀的笑容,昌龄公主忘记了些许的不满,徐朝阳没有取错名字,他比朝阳还要温暖,昌龄公主搂着徐朝阳的脖子,“驸马一心一意对我,我自会将徐家当作婆家。”
……
天然居中,酒宴正酣,方才亲切交谈的两人中间站起一人……
杨毅摔了酒杯,厉色道:“不知大理寺卿为何关心起我同岳父大人的事情?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杨侍郎真正的岳父姓曾!”
大理寺卿慢悠悠的说道:“我可以给你交个实底儿,若不是徐次辅在九卿廷议上一力扶植欧阳大人,如今掌握军需粮饷的人就是你!皇上也是考虑了许久,才答应了徐次辅所请。“
杨毅也在候选人之列,他自然无法参加廷议,廷议落选后,杨毅不是不失望,但他从没想过阻止他的是徐次辅!
“我不信。〃
”杨侍郎也应该明白,大隋内阁不会有翁婿两人,徐次辅不过是奔五的人,按说还能做十几二十年的阁臣,杨侍郎你耗得起么?”
杨毅扬声道:“我不信你说的话,岳父大人不会害我……”
杨毅拂袖而去,大理寺卿笑了笑,“真的不信么?”
……
在状元府门前,杨毅下马车时被人提起了脖领子,杨毅看清来人,“大舅子?”
徐朝阳挥动拳头狠狠的砸向了杨毅的脑袋,“混账,你竟然敢欺负我妹妹?你竟然敢宠幸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