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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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能做的只有防,倘若小安子的任务失败,大夷的最后一条路便是防,若是防也防不了,大夷便将面临亡国的危险。
“混账!欺人太甚!”冷澈才回到自己的书房,便见紫王正暴怒地踹翻面前的写放山川台子,细沙躺了一地,紫王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突。
“冷汐,都过了一夜怎还不能静下心来。”冷澈面无表情地走到紫王面前,躬身将被紫王踹翻的台子扶起来放好,冷冷道,“让你来不是让你发泄满腔怒火,是让你想防御之策。”
“没有兵怎么防!?就那几个老弱残兵怎么防!?”紫王不是冷澈,做不到他的平心静气,“刚征召的新兵都还没有入编,如何守!?如何防!?”
“所以要你想!”冷澈望着暴怒的紫王,一反常态地嘶吼出声,紧握的拳头毫不犹豫地揍到了紫王的脸上,力道之大让紫王王后倒退了两步,冷澈继而提起了他的前襟,冷冷看着他,“清醒了么冷汐!?”
“是。”紫王望着冷澈寒潭般冷冽深邃的眸子,知道自己又压制不下心间的暴躁了,也知道冷澈此刻是震怒的,因为他从未见过大哥如此大声地说过话,甚至连他上次醉饮都没瞧见大哥这般。
“冷汐,你是大夷的大将军,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了大夷的军队,你,也不能。”冷澈慢慢松开了紫王的前襟,躬下身将散落了一地的细沙捧起,放到写放山川台上。
“大哥,我知道。”紫王也蹲下身,将地上的细沙捧起,“我从没有放弃过大夷的军队,就算没有可用之兵,我也会死守大夷!”
冷澈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自己掌心里的细沙,久久不语。
“早朝时辰到了,上朝吧。”将散落在地上的细沙全部捧回台上之后,冷澈才淡淡说了一句,离开了书房。
接下来的一个旬日,冷澈没有回过白王府,温柔也不再是日日进宫陪伴沈绿衣,而每次离开皇宫之前都会到冷澈的书房一趟,坐着与他说些话,看着他有些乌青的下眼睑,温柔只觉心疼,却又无可奈何,而冷澈则是每每见温柔到来都握住她的手,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将脸埋进她的发间。
她想让他多休息休息,可是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当是都没有用的,国事当前,他不会在乎自己的,温柔无法,在宫人端来的膳食里下了些药,亲自看着冷澈吃下,再看着他抑制不住倦意阖上了双眼,让太监将他扶到床榻上睡好,端详了他的睡颜许久,才起身离开随夙夜回白王府。
入夜,温柔换了身尹儿的衣裳,抚了抚自己已经凸显的小腹,往侧门离开了白王府,往城南去北林庄园去了。
隔日,大夷庙堂迎来了夷西使臣,表示夷西愿与大夷共存亡,夷西所有壮士任夷王调遣,庙堂震惊,唯有冷澈波澜不惊。
再隔日,新军人数一日间增加了两万,由紫王亲自将这两万新军编入队伍,看着这些精壮的青年,紫王感慨万千,两万新军,对于大夷来说,可是不小的力量,且看这些精壮的臂膀,短期内整训好定不会是难事。
一个月,小安子没有来信,也未见三国联军有何动静,索云大营每日都传出震天动地的新兵呐喊之声,再一个旬日之后,小安子来信,道是任务已成,至少再能拖延半个月的时间,而这之前至于迟迟不发兵,不仅是海国庙堂龃龉,三军将领更是龃龉不断。
如此下来便是比预计中的半个月再多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而这时间拖得愈久,三国间的龃龉就会更深,只是海国的事是成了,漠国与炎国的又如何?
冷澈背靠在太师椅上,抬手扶额,虽然小安子的来信能让他们松一口气,但是斥候来报,炎国可是每一日都在催促着海国与漠国尽快发兵,小安子所说的能拖延的半个月,不知能否拖得了。
大夷一向与炎国无甚往来,为何炎国会这般想要毁了大夷?
冷澈打开一张羊皮纸,拿起毛笔写下了几行字,装入铜管,交到了暗卫手里。
这是给小安子的追加书信,尽量尽快毁坏三国盟约。
若是毁不掉三国盟约,便只能等着大军压境。
不过所幸的是,新征召到的七万新兵可谓是训练得极为有素,如今已是能毫无错乱地变换军阵,且见识过他们的校演,战斗力当是极强。
可问题却也随之而来了,大夷所留下的兵器与各类器械大多已腐朽,无法整修,用于防守用的大型器械也是破损得无法修复,且莫说大夷的所有财富已经押到了小安子的任务上,便是有金银钱财,又该从何处买到这么大批量的兵器,十万大山的林木固然不错,可赶制也是需要时间,大夷的兵器工匠可谓是少,如今新兵们手上拿着的依然是些残破不堪的器械,若再无新兵器补上,怕是未开战便已兵败了。
冷澈面前书桌上的折子堆叠得高高的,冷浩的亦是如此,两人每日皆都埋首于这永远也批不完的折子中,今日得到小安子的消息,也可算是捷报了,冷浩吁了长长一口气,压在肩头将近两月的重量似乎稍稍减轻了一些,让他忍不住伏到了桌案上,不过片刻便入了眠。
冷澈到御书房找冷浩的时候,只见他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让宫人将冷浩扶到榻上躺好,冷澈转身往宫门的方向走去了。
只是冷澈没有发现,一直有一双眼睛站在御书房前盯着他的背影,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对方的视线里,对方依旧没有移开目光。
这一个多月的日子里,已是到了夏日,能开始听到蝉鸣的声音。
温柔让夙夜给冷澈捎了话,道是她这些日子不进宫陪沈绿衣了,言下之意就是让冷澈帮她推了这事,原因是她的小腹已经突显得衣衫遮也没法遮住那样的隆起,不想让人看出来并且以此来对他不利,索性便好好养胎了,且她还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日去陪沈绿衣,况且暗处查探沈绿衣比明处来得有效,见她也不过徒增心烦。
这些日子,温柔让云浪与夙夜将白王府后院一间屯放杂物的屋子腾出来,再命人在屋子里装上了两面墙的药屉子,利用白王府的权力将能弄到的药材全部让夙夜和云浪去弄了回来,摆满了屋子和院外,俨然的一间药房,平日里温柔的大多数时日便是在这间药方内度过,她每日都有熬不完的药和晾不完的药草,尹儿的时间也尽数陪着温柔在药方里度过了,她才知道,她的主子原来比大夫知道的还要多。
而至于温柔为何要弄这一间药方,为何每天有熬不完的药,她要做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
温柔虽然恨不得立刻就去为冷澈拿回那第二药引,但是如今的她不是前世的她,且不说身子与前世的她没法比,单就这腹中的孩儿而言,她去不了,若是她自己,她可以毫无顾忌,但是如今有了他的骨肉,她不能不在意,况且,她若是与她明说了,他绝不会让她去那样的地方,若不与他说就这么离开了,只会是在给他添乱,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给他徒增烦恼。
此事不能让他人假手,只有她自己能办得到,那样的人,怕是谁也对付不了的,她必须亲自去。
而在那之前,她必须让自己腹中的孩子安然无恙地产下来,也必须做好前去之前的准备,想好如何与澈说,不论如何,就算她再如何急,也必须等到大夷不再受灭顶之灾后再离开。
温柔坐在树荫下的藤椅上,并拢的双腿上摆放着一支簸箕,簸箕里是刚让夙夜从药农那儿买来的药草,此刻温柔正低着头将一些不要的叶子摘掉,神情专注认真。
时隔一个多月,冷澈见到温柔时,便是温柔在树荫下专心整理药草的模样,阳光漏过树叶在温柔身上投射出斑驳,有夏风吹过,撩动温柔鬓边的发丝,白色的衣袂轻动,美丽的侧脸,让冷澈看得有些出神。
温柔将药草摘选好,温柔站起身,抛动着簸箕,而后走到一旁晾药的架子旁,架子有些高,需要踮起脚才能将簸箕放到最顶层,就在温柔踮起脚的一瞬间,一双温柔的大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簸箕,轻而易举地放到了最顶层。
“澈?”温柔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冷澈,温和的日光柔和了他冷硬的五官,眉眼温柔,让温柔看得有些失神。
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冷澈,只见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眶有些凹陷,下巴有参差不齐的胡渣,然纵是如此,他的风华并未减,反倒多出了一分迷人的成熟沧桑感。
“是澈么?”温柔抬起双手捧住冷澈的脸庞,微微一笑,却是目光灼灼地端详着他的脸庞,仿佛觉得自己见到的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她承认,她想他了,很想,想到有时候真的出现了幻觉。
“是我。”冷澈握住了温柔的双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瘦了。”温柔靠到了冷澈肩上,冷澈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环过了她的肩,温柔将脸紧紧贴着冷澈的身体,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只觉心安。
“还好。”冷澈柔柔一笑,轻轻推开了温柔,也好好端详着她,“我的阿柔倒是没有变瘦。”
“傻木头,你见过哪个怀了身子的女人还会变瘦的?”温柔笑了,紧紧搂住了冷澈的腰,“怎么今日有时间回来?”
“小安子有来信,说是事情已办妥,能稍微松口气,便回来看看你。”冷澈也不瞒温柔,话语很是柔和,也将温柔搂在怀里,“饿了没有?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温柔在冷澈怀里摇摇头,“我累了,想歇歇,陪我一起好不好?”
他已经很累了,她怎舍得再让他为她劳累,她只想让他好好睡一觉。
冷澈脑子里闪过了桌上那一沓又一沓没看过的折子,感受着怀里温柔的温度与浅浅的呼吸,沉默了片刻,浅笑着点头:“好。”
在冷澈要松开温柔要横抱起她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下体被很轻很轻的动作撞了一下,满脸的震惊地望着眉眼含笑的温柔,再将目光移到她已经隆起的小腹上。
“阿柔……刚刚那是,我们的孩子,在动么?”冷澈紧紧盯着温柔隆起的小腹,言语因为震惊而变得有些卡。
“傻木头,你说呢?”温柔眉眼含笑,握住了冷澈的手放到了自己小腹上,马上就要七个月了,胎动是很正常的事。
冷澈不可置信的眸子里尽是惊喜,握住了温柔的双手,慢慢蹲下了身,隔着衣物在她的小腹上落下轻轻一吻,仿佛在说“孩子,我爱你”一般,温柔的双脸不禁爬上绯红,将冷澈的双手回握得紧紧的,随即是冷澈将她横抱起,往烟水阁走去。
“怎么想着弄这一间药屋子?”温柔虽然怀里身子身体有些积重,然而冷澈却抱得毫不费力,脚步平稳依旧。
“为了你。”温柔抬头,与冷澈四目交接,媚眼如丝,“相信么?”
“信。”冷澈只觉心尖一颤,低头,将温柔抱高一些,吻住她娇艳的红唇。
“澈,我想你了。”温柔紧紧挨着冷澈的心口,闭着眼,低声呢喃。
“我也是。”
冷澈将温柔抱到烟水阁,将她在床榻上放好之后,脱了鞋子搂着她躺到了一起,尽管如此,冷澈却未闭眼,需要思量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他根本无法闭眼入眠。
“澈,是不是在为兵器的事忧烦?”温柔枕着冷澈的胳膊,搂着他的腰,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睡得着,轻声问道。
“没有。”冷澈低下头在温柔的眉心落下一吻,搂着她的肩,用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柔声道,“睡吧,不是说累了么?”
他只想她好好地养身子,其余的事,不需要她想,也不需要她费心。
“澈,你想什么,我知道的。”温柔没有抬头看冷澈,却是抬起了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像哄小孩一般哄到,“不要烦,或许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好了呢。”
“嗯,或许吧,睡吧。”冷澈知道她是担心他才会这么说,可又有什么事是睡一觉起来就会好了的?
冷澈始终没有睡着,在确定温柔确实睡着了之后,冷澈轻轻拿开了自己为她作枕的手臂,套上鞋,披好衣衫,悄声离开了。
在冷澈从外将卧房的门轻轻掩上的时候,温柔睁开了眼,将手放到小腹之上,将手放到尚有冷澈余温的枕头上,眼里尽是疼惜。
让北辟准备的东西,当是都准备好了的,不会让他忧烦太久的。
冷澈堪堪走到白王府大门,便看见暂时顶替了小安子之位的太监小宋子正匆匆跨过门槛,小宋子见到冷澈时连忙躬身道:“白王爷,王上让您尽快回宫。”
“出了何事?”他才刚从宫中回来不过两个时辰,这般急着把他召进宫,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奴才不知,奴才只知是来了一位公子,王上正在盛情款待,还特命奴才前来请白王爷尽快回宫。”
是什么样的公子能让王上在这等时候还能盛情款待?冷澈微微蹙眉。
“进宫吧。”
“是,白王爷。”
冷澈登上马车之后,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往皇宫奔驰而去。
不过,所谓的盛情款待也只是冷浩一人款待而已,用的是平日里皇宴所用的偏殿,这便可看出来人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只一人,便用上了能容纳上百人的皇宴偏殿。
在冷澈看到坐在冷浩左下手身体不便的男子时,眸子里的微惊只是一扫而过。
“臣下,见过王上,王上万安。”冷澈在王案前一丈开外的地方躬身行礼。
“白王爷免礼。”不再是从前的傀儡王上,冷浩在外人面前一律称冷澈为白王爷,而后向木轮椅上的白衣公子微微笑道,“北公子,白王爷已到,可愿意开饮了?”
北公子,公子北!?冷澈眼底有震惊,却也是一闪而过,难怪王上会盛情款待,原来竟是风之大陆的巨商之首来到了。
“小民云北,见过白王爷。”北辟向冷澈微微躬身,精明的目光在见到冷澈时就不曾移开过,看气度,当是值得信任无疑,“小民一向敬仰白王爷,故才斗胆让王上将白王爷请来,还请白王爷不要怪罪才是。”
“能得公子北的赏识是冷澈的荣幸,何敢谈怪罪之说,单是敬仰一词便已折煞了冷澈。”冷澈回答得彬彬有礼,心下却已在寻思公子北来觐见王上的目的,从来都是谜一样存在的富商之首,会因何而来?
“其实小民并非是想要找白王爷饮酒,之前也与王上说了,如今白王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