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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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元兄台爽朗,东露兄也无须紧张,温柔不是无故而怒之人,看得出南元是真性情之人,无妨。”温柔亦是笑得爽朗,没曾想,这龙玉白璧的力量当真如住持大师所说的一样,太过可怕,单单一个富已超国的公子北不说,便是那两万奴隶军与夷西十族,无论何时,只要四方力量一齐出,大夷必会江山不保,况且是现下的大夷,无论是两万奴隶军还是夷西十族,只要出动其中一方,大夷也必会颠覆,而这些,她从不知晓的事情,竟然全然掌握在一块小小的龙玉白璧之中。
“温柔从未与四位谋过面,今日却将四位急召而来,实是有事相求。”温柔说着,想着面前四人再次深深一躬身,“只是温柔这事不为公只为私,若是四位觉得私事不可帮,温柔也不会强求。”
“主上虽未曾与我等谋面,但是以龙玉白璧将我等召来,事无论公私,我等皆会听从主上之命。”北辟淡淡而温和的声音响起,说完之后抬头望了南元三人一眼,只见他们皆微微点头,便知他们皆无异议。
其实并非只要龙玉白璧现出他们就非替手持龙玉白璧的镇国公血脉卖命不可,他们之所以能成为四方的传人,不仅是因为他们的能力,更是因为他们的识人之力,他们要看自己遇到的主上值不值得将自己的力量倾现,若是大才,他们可以无谓自己的生死将自己的所有倾现出去,而若是庸才,日后不管是主上再如何以龙玉白璧召集,他们皆不会再出现,每一代传人皆如是。
只是眼前的这个主上,在他们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已经确定了自己是否要效命于她,所以也才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毫无虚言相告之,而从她的言行举止,更是让他们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虽是女子,胸襟意志皆不亚于男子,这样的人,值得他们去相信,亦值得他们去效命。
“如此,温柔先行谢过四位。”温柔第三次向四人深深一躬身,四人也不拒绝,温柔直起身后才又道,“不知四位,可曾听说过‘六魂归’?”
西朝微微摇头,南元与东露皆是蹙起了眉心,北辟则是陷入了沉思。
“主上所说的六魂归,可是三六魂归西的‘六魂归’?”北辟用手指轻捏着自己的下颚,问道。
“正是!”温柔的心猛的一跳,话语里难免有激动,“北辟兄知晓此毒药!?”
“非也。”北辟却是微微摇头,“不过是久经商道,似曾听闻过,可究竟是在何处听到,却已记不清。”
温柔的眸子难掩失落的味道。
“不知主上问这何用?”
“想寻如何解此毒之法。”
“北某虽是不知道这六魂归的解毒之法,但北某可为主上网络天下消息,最快一个旬日,最慢一个月,主上可能等?”
“那温柔在此谢过北辟兄!”以他的能力,想来要寻出另一种解毒之法只怕不是难事了,怕只怕再无第二种解法。
“主上如此急切将我等召来,想必中此毒之人必是对主上极为重要之人。”
“正是。”也只有他,能让她牵肠挂肚,“温柔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主上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等能办到的,定会为主上办成。”
“可否为我查查,三十年前,在大夷王后身上下此毒的,究竟是何人。”她要知道,究竟是何人让他痛苦了整整三十年!
“好,届时将两道消息一齐为主上奉上。”
“主上,您寻这解毒之法,可是为了救白王爷,您的丈夫?”南元的声音又是很不合时宜地响起,让其余三人不禁黑了一脸。
“南元!”这次是西朝忍不住喝了他一声,“注意你的语气与用词!”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那些解放的奴隶们可是日日在说白王爷的好,说是白王爷在暗里保护了他们,从不将他们当做奴隶看待,还通了水渠,常常还给他们些贴济,如今又是颁行了新法,他们可是将白王爷捧到了天上去了,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最敬最爱的白王爷身中奇毒,那还不得伤心得要死,当然啊,我也是希望白王爷能尽快好起来,不然这大夷可怎么撑。”
“南元!”这次是北辟与东露异口同声。
“主上都没说话,你们嚷嚷个什么劲,不过这关于白王爷的好,可是我告诉他们的,不然他们哪里会知道,不过说来也怪,这白王爷做这些所谓的好事从来都是暗中的,要是我不说,根本没人知道,主上,这是为何?”眼见温柔脸上表情未改,南元更是说得口无遮拦。
“南元兄笑言,各位何必当真,也确实如南元兄所说,温柔寻求解毒之法确实是为了白王爷,当然温柔也不敢对四位有所隐瞒,这的确是温柔的私心为先,而后才是大夷,所以,就当是为了大夷,有劳北辟兄了!”温柔顿了顿,脸色转为了严肃,语气沉沉,“今次是为了温柔一己之私,可是日后,就是要为国为大夷了,届时或许会用到北辟兄的财力,也或许会用到南元兄的奴隶之军,眼下,只怕宫中要生变了。”
“主上说的生变,可是太后姜芙蓉?”西朝接话。
“西朝兄如何知道?”温柔有些惊讶,确实是太后想要生变,冷澈未有与她说,怕是不想让她担忧,但是她却清楚地知道,只是她不知,远在西陲的西朝又怎会知道。
“前日前来帝都之前,一世族公子带着世族元老的联合血书到夷西,道是新法有害夷西,让夷西十族与他们一道,推翻新法,届时允夷西建国称王,与大夷平起平坐。”西朝说罢,将收于怀中的血书递与温柔。
温柔接过血书,只见太后姜芙蓉的名字最为醒目,看罢,将其狠狠捏在手心里,眼神寒凉,“西朝兄如何认识的太后?”
“西朝并未认识太后,不过夷西的部族皆与世族走得很近,可说是第一代镇国公之后,夷西十族是依附大夷世族而存在的,每一族的首领甚至只听世族之命而不听王命,百余年来夷西与大夷可谓相安无事,十年前却突然传出夷王要攻打夷西之闻,当时是王后如今的太后平息了这一场还未起狼烟的兵戈之战,如此一来,太后便对夷西有了恩德,夷西十族对太后感恩戴德的同时便更恨了夷王,至今未改,如今太后联合世族元老让夷西起兵攻陷帝都,逼王上下位,夷西尽是欢呼之声,恨不得踏平大夷帝都以解当年之恨。”
“那西朝兄应下了这血书之请?”温柔紧紧盯着西朝,毕竟允其建国称王与大夷平起平坐是极具诱惑力的,夷西依附大夷存在百余年,如今有这样诱人的的条件,难保他不会答应。
“西朝还不至于蠢到会上这种空钩的地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届时若是夷西发兵帝都,逼王上下帝位之后,必会被太后与世族元老的兵马四面围剿,届时夷西之兵逃无可逃,太后绝对容不下夷西之兵来危害自身。”西朝回答得极是深沉严肃,“况且,西朝一族是镇国公保下的,就算历经千秋万代,西朝一族也绝不会与恩人至死所守护的国家兵戈相向,而且,大夷有白王爷在,就算西朝领兵杀入帝都,西朝想,终归也会是死路一条,西朝绝不会拿族人的性命去开这种玩笑。”
“那么西朝兄能镇得住夷西十族高亢的反夷热情么?”温柔神色严肃。
“主上需要西朝如何做,只管令下,西朝定遵照主上之意行事。”
“可容我思量一日?”
“当然。”
“那明日我当如何找你?”
“稍后我等便会离开帝都,主上日后若是要找我等,只需将音符密信交予西云寺住持,他会为您送到我等手中,我等定会两日之内给予主上回复。”
“那么,温柔再次谢过四位,日后若有所需,还要有劳诸位!”温柔向四人抱拳一拱手,“温柔现下急需先行离开,还望四位海涵。”
“主上当留便留,当走便走,无需与我等多客气。”
“告辞!”温柔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山洞。
“恭送主上!”四人的话再次在山洞里隆隆响起。
四人望着温柔的背影,眸光皆是沉沉,这个人,的确值得他们效命。
出了山洞的温柔脚步很是匆匆,太后与世族元老们的阴谋,不知他可否有察觉了?
温柔将象征镇国公子身份的玉牌丢到夙夜手中,便登上了马车,“夙夜,我要进宫,有事须尽快见到王爷。”
“夙夜明白。”夙夜虽不知道温柔究竟因何事而急切,但是这般急着进宫见爷,他知必是紧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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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脑子有点小……叹气ing
111、因有你在
“大哥,我需去一趟兵部。爱残颚疈”冷澈与紫王从王上的书房退出来时已是将近日暮,紫王向身旁的冷澈微微颔首道。
“嗯,征召与整训新兵一事便交予你了。”
“汐定当不负大哥与王上重托。”紫王向冷澈抱拳拱手,大步离开了。
冷澈望着紫王健劲的背影,再抬头看了一眼灰茫茫的天,太后,也该是有所行动了。
“安公公。”冷澈正欲离开之际,突然叫了出来相送的小安子一声,寒凉的声音让小安子莫名一颤,连忙小心翼翼地走到冷澈身侧。
“奴才在。”小安子觉得,白王爷比王上还要令人恐惧。
“王上近几日可有去哪儿,见了什么人 ?'…'”冷澈眼眸微眯,从方才与冷浩的谈话中,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冷浩时不时地分神,这是他在他身上从没有见到过的。
“回白王爷,奴才不知……”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小安子回答得小心翼翼,虽然他不知冷澈为何会这么问。
“不知?”冷澈微微别过眼,将目光停留在小安子的眉眼间,吓得小安子连忙跪到了地上。
“回白王爷,奴才真的不知,王上的事,咱做奴才的哪里敢多问。”小安子回答得颤颤巍巍,险些没朝冷澈磕几个响头,“只是王上这三两日的晚间总会离开书房一段时间,王上不让奴才在旁跟着,奴才真不知道王上去了哪儿……”
“起来吧。”冷澈冷冷的声音仿佛赦赫令,小安子这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抬头一看,冷澈已经走下了台阶,小安子这才敢站起来,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竟抹下了一手的细汗。
冷澈眸光沉沉,每一步,皆在思忖着小安子的话。
抬头,竟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令他冰寒的眉眼不禁放得柔和。
“阿柔,怎么进宫来了?”虽有惊讶,但语气却是温和的。
因着有冷澈给温柔的白王玉牌,温柔车驾便可毫无阻拦地驶进宫中,让夙夜将马车在车马场停好,连忙唤过一名路过的宫女将她引来王上书房,她知他们相商要事一定会在王上书房,可她还未走到书房便已看见了冷澈的身影。
“澈,找你,有急事与你说。”温柔在冷澈面前站定,将音量压至唯有他能听清的程度,神情严肃,“关于太后。”
冷澈眸光一闪,直直盯着温柔的眸子,道一句“随我来”,便转身往王上书房的方向走去,温柔紧随其后,小安子见冷澈去而复返,连忙上前恭迎,而后进去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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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楚地砸进冷澈与冷浩的耳里,纵是冷澈这般冷静的人也震惊于温柔所说的话,便莫说王上了。
“嫂嫂此话当真!?”冷浩情绪难控地一拍桌案,霍地站起了身,“太后与世族欲勾结夷西世族攻我帝都!?”
“看此血书,王上便知温柔的话是否虚言。”温柔说罢,将一方血书白帛双手呈上于冷浩,冷浩接过未看,便先双手递与了冷澈,冷澈也不推脱,接过血书白帛,展开,随即眸光冷似寒潭,眉心紧蹙。
他之所以震惊,不是因为温柔如何得知这件事情,而是太后与世族元老们的阴谋,世族元老为了推翻新法,不惜引狼入室,太后,他果然料想得不错,她果然是利用了推翻新法之由勾连了世族元老,联结了夷西部族,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会这么快便有所行动,而他们还未有部署。
夷西部族虽一直以来被称为蛮族,虽依附于大夷而存在,但是却难保其有狼子野心,且夷西部族骁勇善战,再与世族勾连在一起,大夷无论如何也要挡过这一劫,太后有所行动,不正是他们所期待的么?
看来,海国七王爷之死,是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整个大夷去为她心爱之人陪葬。
若是十年之前,大夷完全可不必担忧此等问题,可是如今的大夷军不成军,唯一有战力的就是紫王所统领的边军,却是在狭陵道一役中伤亡惨重,如今又是将能聚集的兵力几乎全部集结到漕城边境,以防海国再次来袭,剩下的,便只是皇城禁卫军与一些城防将士,大夷便再无可战之兵。
若是将漕城边军紧急调回,这又无疑是为海国提供了一个进军大夷的大好豁口,而若是不将其调回,便只能集结帝都之内的城防将士与皇城禁卫军,可是,仅仅这些兵马能抵挡得住夷西之兵与世族之兵么?若是不行,那么,便只有黑冰楼了。
“嫂嫂如何知道此等重要的消息!?”与冷澈不同,冷浩除了震惊太后的动向之外,也震惊温柔究竟从何得知此事,连大哥都还未知道的事,他这个嫂嫂,如何知道!?
然而冷浩的话音刚落,冷澈便微微抬起手打断了他这个问题,微抬的眸子里没有半分对于温柔的疑虑,而是从容从椅子上站起身,将血书抓住手心,向温柔抱拳拱手,诚挚道,“王妃既知晓太后动向,在商议对策之前,我想听听王妃对此事的看法,不知王妃能否相告?”
温柔的才具他是见识过的,大夷之所以能推出新法,功绩最大莫过于她,而如今她既然事先知晓了太后的动向,便一定有她自己的见解,他想听的,就是她心中所想。
温柔也不见外,豁达地向冷澈回以一礼,再向冷浩抱拳拱手,而后成竹在胸道:“若是王爷与王上信得过温柔,此事便交由温柔来处理,届时,温柔还大夷一个整肃的庙堂!”
温柔并未看冷浩,而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冷澈,让冷澈的心再一次为她的自信与笃定而震撼,仿佛有熊熊烈火在她周身燃烧,恍如正浴火展翅的凰鸟。
冷浩亦是震惊得无可附加的,他虽知他这个嫂嫂与寻常女子不同,才具几乎堪比大哥,可是此等关乎大夷命脉的大事,他能交给她吗?
冷浩不禁将目光投往冷澈身上,他怕他这个大哥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