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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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翻阅书卷的时候,一个“柔”字蓦然撞进眼帘,冷澈不禁用指腹抚过那个字,轻轻靠到了椅背上,微微合起了眼,在脑子里想象她的模样。
今夜,还是回一趟王府罢,很是想见她。
“爷!”就在冷澈微微小憩的时候,夙夜破门而入,伴随着响起紧张的声音。
冷澈没有说话,只是半眯起眼盯着一脸紧张的夙夜,他极少看见夙夜这般失态的模样,可是他却已经有过话,未有他的允准,任何人也不得踏入这间书房,是什么事能使得夙夜如此紧张。
“爷,请恕夙夜逾矩了。”夙夜此时顾不得冷澈眸子里的寒意,在他面前恭敬地垂首,言语里难掩紧张,“王妃不见了,到处也寻不到。”
夙夜的话音还未落,冷澈已经从椅子上猛地站起了身,手中的书卷应声而落到地,眼神寒至极致。
101、温柔失踪2
“继续说。爱残颚疈”冷澈眼眸微眯,一股危险的气息在散开,让夙夜不寒而栗。
“具体情况夙夜并不清楚,只是方才回府替爷带话给王妃,家丁告知道是王妃出府去了,夙夜便到府门等候,可未等见王妃,只见王妃的贴身婢子惊慌地跑回来,道是王妃在路上出了事,夙夜也来不及多问,便带人匆匆去寻,可是到了婢子所说的地方,却看不见王妃的身影。”夙夜低着头,略显紧张地说道,“夙夜已派人四处去寻,依旧未寻到王妃踪影,特来将事情向爷禀明。”
“寻无所踪?”冷澈慢慢踱步至夙夜面前,冷冷地望着他,长袖下的双手已经紧紧握成拳,“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回爷,夙夜已经派人在帝都四处找寻了。”夙夜将头垂得更低,只觉芒刺在背。
“备马车,回府。”冷澈的声音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他要立刻回府,召集暗卫!他要,亲自去寻她!
一想到温柔的笑靥,他就忍不住惊慌,是否是他对她的关心不够,才会如此!?如此他曾说过的保护她又算什么!?
若是他不能见到完好无损的她,他就让那些伤她的人生不如死!
“是!爷。”夙夜连忙应声,躬身退下。
不过片刻,一辆垂帘马车便飞快地驶出了皇宫大门,往白王府飞驰而去。
究竟是何人会对阿柔下手,太后?蓝王?抑或是玄王?
冷澈放在膝上的双手一直紧紧握着,力道之紧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背上青绿的血管。
今夜帝都中心社火狂欢,几乎家家百姓都到帝都中心去了,夙夜择了一条回白王府的近道,这条道上原本就没有住多少户人家,如今更是静寂得不见一个人影,夙夜只觉如此更好,这样他更能快马加鞭地赶回白王府。
“爷小心!”忽然,只听马匹嘶喊一声,马车骤然往前倾,夙夜的声音急急响起,只见冷澈一个纵身,在马车翻到之前便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只见眼前黑影渐多,冷澈未惊反笑,夙夜连忙挡到了冷澈面前,眉心紧蹙,可恶,早就算好了他们会从此路经过吗?看来王妃失踪定是与这些人有关了。
“夙夜,让开。”夙夜手中的剑方拔出鞘,冷澈冷冽的声音便如修罗一般在他身后响起,让夙夜连说一句“不能冒险”的话都不敢说出口,便只能乖乖退至一旁,因为他知道爷一旦怒了,是不管谁人说什么话都无用。
看来,爷是真的很在乎王妃,不然爷绝不会听到王妃失踪的消息之时会迫不及待地要回王府,他知道爷回王府定是要回瓦釜雷鸣召集而后发动暗卫,瓦釜雷鸣,就是黑冰楼的真实存在。
可是,便是连青王再次叛乱时爷都未有出动黑冰楼的力量,现下竟要为了王妃而启动黑冰楼的力量吗?
而冷澈,在马车倾倒的一瞬间,就已经知道此事必与温柔失踪有关联,面前的这些人,便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冷澈握住了剑柄,只见寒光一闪,锋利的剑锋上一双嗜血的眸子在冷笑。
倏有风起,卷起雪白的衣袂,寒光闪动,伴着溅开的血滴。
玄王府。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间屋子,沐风的左脸上立刻显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连忙单膝在玄王面前跪下。
“我要的人呢?”玄王的手扬在空中,嘴角一记冰冷的笑。
“公子,人,未能抓住。”沐风将头垂下。
“抬起头来。”玄王冷冷命令道,沐风闻声抬头。
“啪——”又是一巴掌重重落到了沐风的脸上,玄王依旧在笑,笑得可怕,“那么,人呢?”
“掉下了新阳崖。”沐风如实回答。
“这就是我让你带回的答案?”玄王嘴角的笑容在扩大,却又是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狠狠落到了沐风面上。
“公子,要那个女人有何用!?死了便死了,死了不是更好!?就算死了依然能够证明她在白王爷心中的地位,而她一旦死,白王爷会因此一蹶不振也不一定!?”沐风不知为何公子会因自己没能将那个女人生擒而动这么大的怒,不由得据理说道,“属下也已经派人去拦堵白王爷了,若他真的在乎白王妃,今夜必会中属下的埋伏!”
“你派人去拦堵大哥了!?”沐风的话瞬时让玄王嘴角的笑容消失,继而玄王抬起脚,狠狠地踹再沐风心口,将他踹翻在地,再也无法冷静,“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擅自行动!?”
沐风一口鲜血喷到了地上,然他只是捂着心口重新在玄王面前跪好,“公子,你马上就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除掉了白王不是最好的吗!?除掉了白王,大夷就什么都不是了!沐风这么做又有什么错!?”
“沐风,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就只长了这点脑子!?”玄王已是怒不可遏,抬起脚又是将沐风踹翻,“你以为大哥是傻子么?经今夜一事还猜不到是谁干的么?而你以为你派去的那些人真的能取大哥性命么!?我是要离开没错,可是经过今夜之事,你以为大哥还能让我活着离开!?”
大哥是一个连他都惧怕三分的人,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他这一世,只有大哥配做他的对手,一切阴谋与奸宄在大哥面前都如同透明,大哥皆能看得清清楚楚,若非若此,他如何能保得烂泥一般的大夷十年不倒,大哥这个男人,绝不能小看,更不可低估。
“公子你口口声声叫他大哥!你明明知道他不是你的大哥!”沐风也咆哮了起来,他就是接受不了公子口口声声将自己未来的敌人叫做大哥!
“闭嘴!”玄王扬起手,又想赏给沐风一巴掌,可是看着沐风那激动不已的表情,打开的巴掌便生生握成了拳,“去给我将白王妃找回来,活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
“公子,你要那个女人究竟有何用!?红颜祸水,你亲眼见到过的!”沐风言辞激烈,忽而一怔,继而睁圆了双眼,不可置信道,“公子,莫非你爱上了那个女人!?”
“沐风,这不是你该问的话。”玄王的表情已经渐渐归于平静,现在不是他冲沐风发怒的时候,今夜沐风擅自作行动,大哥会知晓他们的意图,他必须冷静思考如何应对。
“公子!你当真爱上了她!?”沐风紧问不松口。
“是又如何?”玄王冷眼盯着沐风,“我就是要那个女人,要她与我将来一齐睥睨天下!”
所以,在他离开的时候,他要带她一齐离开!
“可是她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她掉下新阳崖的!”沐风不愿相信玄王所说的,原来他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公子果然爱上了那个女人!可是,公子怎能爱上那个的女人!?怎么能爱上敌人的女人!?
“沐风,我说过了,活,我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玄王一把揪住了沐风的衣襟,将他提起,冰冷的眼神中含有杀意,“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能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说罢,玄王将沐风狠狠扔到了地上,沐风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捂着心口站起,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他不相信她会死,她若是就这么死了,就不是他所看上的她了。
帝都,通往白王府的僻静道路上。
冷澈一身白袍皆染了血,他手中的长剑正在淌血,左脸上的血渍将他整个人衬得仿佛嗜血罗刹,原本欲取其性命的黑衣人已经尽数倒地,此刻冷澈的脚下,正踩着一名黑衣人的胸口。
“说,何人派你们来的。”冰冷的话里没有疑问,冷澈一边问,一边将仍在滴血的剑尖抵向黑衣人的小腿肚上,只见黑衣人未有相告之意,剑尖便慢慢扎进了他的小腿肚中,而后慢慢旋转这剑锋,继而便是黑衣人撕心裂肺地喊叫。
就算他们不说,他亦能查得到是何人所为,想要取他性命,谈何容易!
“不说也可。”冷澈面无表情地将剑从黑衣人小腿肚中抽出,而后一剑刺穿对方的咽喉,血液喷溅,染红了他的白靴。
夙夜蓦然心惊,他已经多久没见到爷亲自动手杀人了,没曾想爷依旧冷血如初,依旧能面无表情地斩杀任何一个挡在他面前的人。
冷澈抽出剑,向另一名倒地的黑衣人走去,看着慢慢走近的冷澈,黑衣人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冷澈才堪堪走到他面前,便见他嘴角汩汩淌血,顿时没了气息,冷澈再向另一人走去,也见那人嘴角淌血没了气息。
咬舌自尽?真是誓死护主,而他所怀疑的三人,谁会拥有如此誓死效忠的部下?
冷澈将手中染血的长剑扔下,径自往白王府的方向走去,一边冷冷向夙夜命令道:“发信号,让暗卫速来将这些尸体清理掉,勿让百姓瞧见。”
“是。”夙夜连忙应声,而后又道,“爷要徒步回王府?”
夙夜当然不敢再说担忧爷的话,如今的爷,可说以一敌百都不为过。
可是夙夜的话音刚落,冷澈已经快离开了他的视线,夙夜立刻从怀里拿出一支小铜管,对着天空拉下了铜管底部的细线。
冷澈可谓是飞奔回到的瓦釜雷鸣,手里紧紧握着可以调动所有黑冰楼力量的玉牌,最终却还是收回了铁匣中,他还不至于紧张到失去最起码的理智,他不能为了自己而动用这国之力量,最后只是召来了黑冰楼里还尚未有任务的暗卫,一是派去调查温柔今日去了哪儿,见过何人,一是立刻派去找温柔的下落,向暗卫下达完命令,冷澈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无人之时,他是如何也掩藏不了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她在哪儿?可还好?可有落到对方的手里?可有受伤?可是在等着他救她?一连串的担忧在心底此起彼伏,他该让夙夜守在她身边的,或者让暗卫日日护着她的,若是如此,就绝不会出现今日的情况。
都怨他自己,仍旧没有将心思放在她身上。
阿柔,你在哪儿!?
新阳崖下。
温柔背靠在一方大石上,用手撑着身后的大石想要撑起身,奈何好不容易站起身才走出一步,便又跌坐到了地上,反反复复试了几次,温柔终于放弃,盯着自己的右腿,眼中尽是无奈,看来真是严重扭伤了,真是站起来都难,更别说要走了。
温柔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树,要不是有这些树,以这个身体从那么高的崖上纵身而跃,别说是扭伤腿,怕是身体都要摔断了,好在这身子有功夫底子,就算她不能将自己上一世所学尽数发挥,保住一条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温柔再一次把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反反复复地把着自己的脉,确定腹中的胎儿的确安然无恙,温柔才算安心,抬手轻轻抚上了小腹,眼神变得狠烈,不论是伤她之人,还是害他之人,她定会让他们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温柔再一次试着撑起身,她不能留在这里,因为不知那些人会不会下来寻,她现下这般走都走不了,若他们下来寻,她只能是死路一条。
而现下想来,由一开始,对方就想将她逼到崖边,她身上只有一把短小的匕首,丝毫不能与对方的十把长剑相抗,而手上的袖箭又不能轻易发出,若是前世的自己,以一敌十完全可以不在话下,可如今不同,这个身子本就不是她的,没有她那从小就在磨练中成长的身体,况且她现在不是自己一人,一举一动皆要谨慎,以免伤及小腹,如此一来,就更不能放开手脚与之相抗,本想将他们拖在原地等夙夜来援,可对方看出了她的意图,又岂会让她如愿,步步将她逼到了崖边,而她面对十人能护住自己让自己安然无恙已是极限,如何才可全身而退?
温柔成功地躲过了对方的所有攻击,却还是无可奈何地被逼到了崖边,她敏锐的听力能听得出这悬崖并不算太高,崖下有成片的大树,她似乎能听到树涛之声,嘴角绽开一记自信的笑,就在十点寒芒一齐向她刺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向崖底纵身一跃!
那一刻,她看到了对方为首之人震惊的眼神,而后迅速地抬起左臂,对准对方毫不犹豫地拨动了手臂上的袖箭,锋利的箭簇划过对方的耳畔,对方面上的蒙巾倏然脱落,在那一刻,温柔看清对方的面容。
那一刻,她几乎是震惊的,竟然是他!?
可是现下不是想为何会是他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个地方,澈此刻应该在四处寻她,而她要如何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四周了无人烟,她甚至不知道这儿是哪儿,就算勉强能走,她又该怎么回到白王府?
该死!温柔生气捶了一下自己的右腿,为何这么不争气!
“哒哒哒……”忽然,温柔敏锐的耳力听到远远有马蹄声传来,声音很轻,只是一匹马,尚还在远处,该不是那些人寻她而来。
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歹人,若是歹人,就算她此刻腿动不了,对付一个人还是戳戳有余的,不过还是来一个好人比较好,或许至少还能帮帮她。
马蹄声渐近,就在温柔盼着那马匹快快经过的时候,那马匹却在不远处停下了,能听到有水流的声音,许是马儿主人在溪流旁勒马休憩了。
温柔突然有种老天竟然如此不作美的感觉,无法,只能咬着牙忍着痛站起,拖着不能动弹的右腿万般艰难地往水流的方向走去。
上一世,她是黑白两道都惧怕的千面,她从没有想过她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温柔慢慢走近,有火光,只见果然是一匹马,此刻那匹膘肥身健的白马正低头饮着溪水,马背上挂着一个褡裢,而从马匹的主人的身形看,显然是一名男子,只是男子是背对着她,正在拨弄着柴禾,温柔看不见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