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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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大夷还会在朝夕便覆灭?
“欲除外患,必先清内忧,庙堂不净,国便将无一日安宁,还谈何肃清外患?”而太后,就是大夷庙堂内最深的忧患,此患不除,大夷新法绝不可能推行,而大哥他们最想除掉的,就是太后,不过是暂且以新法的幌子逼压太后有所应对,而后借此机会拔除太后这桩祸乱了大夷整十年的大祸根,可是纵使他们打算得极好,他又怎会让他们得偿所愿?
“公子的意思是说,颁行新法是为了诱蛇出洞?”
“若非如此,还有何解释?”大哥呵大哥,为何这般苦心经营为他人定江山?不过……
玄王眼眸忽而笑意更浓,搭在凭栏上的手却紧抓住凭栏,而后只听“咔”的一声,竟是将坚实的凭栏生生捏缺了一块,引得沐风立刻垂首,不敢再多一句话。
玄王将手一松,抓了一手的碎木屑子便落到了地上,只是这新法当真令人震撼,每一条,皆是他未曾想过也未曾想到的,尤其是奖励军功一条,可谓是让他震惊得心下久久不能平息,整个天下皆是同等奖励军功的条法,从未有人觉得不妥,也从未有人想过要改,大哥,如何想得到!?除却奖励军功之法有变更之外,其余如奖励耕织等条法,无一不是振奋民心的,而若是让此新法在大夷推行开,便正如沐风所说的,大夷会很快便崛起,届时天下便又会是另一种格局。
而他要做的,便是维持大夷的现状,换言之便是维持当前天下的格局,不能让大夷强大起来,但是也绝不能让大夷覆灭,唇寒齿亡的道理想必人人皆知,他们必须与大夷相依附而存在。
“沐风,我让你发出的羽书阴符,可发出去了?”玄王垂眸望着落了一地的木屑,沉沉问道。
“公子放心,羽书阴符早已发出。”
“嗯。”玄王微微颔首,转过身面对着街景,望着眼前一片欢腾的街景,嘴角一记嘲讽的冷笑,如此急着弹冠相庆,可知有种滋味叫做欲哭无泪?尽是一群愚蠢无知的人呵!
忽然,玄王的视线里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虽置身于寻常百姓人群之中,但是那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让他一眼便能瞧见她,认出她。
玄王嘴角的笑在渐渐放大,而后转过身往楼下去了,沐风只有跟上。
“退下,无须跟着。”玄王头也不回地斥退了沐风,沐风垂首应了声,便原地驻足,不敢再跟了去,只能看着玄王的身影消失在街市人群里。
温柔在街市上走着,听着百姓的高声阔论和欢声笑语,新法还未推行,便已是弹冠相庆,想来是他们从新法中看到了太多从未敢想过的事情,即便还未推行,却还是令他们振奋,因为他们觉得王上既已将新法告知整个大夷的百姓,相信王上便是有决心要实实在在地推行新法的,这是他们不知多少代人梦都不敢梦的事情,如今他们听到了看到了,就等着切身感受到了,他们忍不住兴奋,因为他们相信新法一定能推行,如此如何能不让他们高兴?
想来百姓真是人人都拥戴新法,取得百姓的拥戴,想来新法一旦推行,遇到的阻碍便会大大减少,此时最大的阻碍该是庙堂元老与朝臣们,因为新法损害最大的,便是他们这些士族门阀之人的利益,而这些人之后,还有太后的一重阻碍,若是他们誓死反对新法,其阻力要比百姓反对要大得不知多少,澈要如何应对?
温柔一边缓缓走着,感受着百姓切身散发出的兴奋,一边有所思考,忽而感觉到一股不祥的冷冽感传来,侧转过身,身旁不知何时竟没了尹儿与云浪的身影,想来是有心之人借着人群将尹儿二人与她隔了开去,想来这些人该是盯着她很久了,不然如何能知晓她何时出的王府,看来对方真是有心了,这般看得起她。
可是,又是谁人将她视为了这眼中沙子?
温柔将手放入了袖间,握住了放在袖间的匕首,驻足,眼神冰冷地在来往穿梭的人群里寻找那暗处之人。
只是,她的手看看放到袖间,便有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挡在了她手臂之上,将她已然抬起的手臂压了下去,温柔蓦然抬头,入目是一张温柔俊美的脸孔。
“玄王爷?”温柔有些许惊讶,如何她每次到街市上都会碰到他?
“无须惊讶,也无须动手,只管跟我走便好。”玄王微微一笑,说完便走到了温柔身侧,与她一齐往前走着。
说来也奇,温柔并未见玄王有任何动作,却感觉方才陡然感受到的杀气慢慢消失了,而后全然消散在往来的人群里。
“三次皆在街市遇到嫂嫂,不知这可否说是漓与嫂嫂的缘分呢?”玄王柔和地笑着,侧低下头看着身侧的温柔,鼻尖还能嗅到她身上独有的淡淡清香,让他的心蓦然一颤。
“或许真是缘分也说不定。”温柔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她也当真想不出为何会这么巧,笑道,“那玄王爷可要是该说温柔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佳人美兮,心沉醉兮。
“瞧嫂嫂说的,就像漓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一般。”
“温柔岂敢这般曲解玄王爷的好意。”对于玄王,温柔心底总不知不觉地冒出“知己”一词。
“相见不如偶遇,不知嫂嫂可否赏光,与漓坐下一饮清茶?”
“玄王爷既已开口,温柔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嫂嫂请。”玄王别开身子,对着来时多经过的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温柔微微一笑,也不客气,便随着玄王一齐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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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温柔失踪
“玄王爷真是好雅兴。爱残颚疈”温柔临凭栏而坐,望着一旁茶婢细心地按着煮茶顺序在用心地煮茶,而后将青绿香酽的茶汁滤出,双手捧至自己面前,闻着清心扑鼻的茶香,淡淡道。
“漓自然比不得大哥,成日要为国事操劳,漓身上不过是挂着一虚职,平日里无甚事可做,若不再寻些自己喜欢的事做,岂不是要自己憋闷死?”玄王端起茶婢放在面前的茶,轻饮了一口笑道,“这茶名越吴,很是不错,嫂嫂请尝尝。”
温柔轻啜了一口,淡淡笑道:“的确是好茶。”
“漓心里有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玄王爷但问。”
“嫂嫂平日里可有得罪了些什么人 ?'…'”为何他三次见到她,她都是处在或大或小地矛盾中。
“温柔从未得罪过什么人,至于今日之事,温柔也是丝毫不知。”温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她心里亦是在想这个问题,究竟是何人想要对她动手?而究竟是对她,还是对澈?
“不过今日之事,还是多谢玄王爷相救。”
“不过举手之劳,既然漓知道了嫂嫂身处危险之中,又岂会视而不见?”玄王温柔的话,顿时在二人之间弥散出一股暧昧的味道,“不过话说来,漓与嫂嫂当真是很有缘分。”
温柔心下有思量,想着她今日险些遇到埋伏一事,是否也会发生在冷澈身上,因而对于玄王的话并未太在意,再饮了一口茶,便道,“时辰不早,温柔当回府了,否则下人们寻不到温柔,该是急了。”
“时辰还很早,嫂嫂何须急?且今夜有社火,嫂嫂不想瞧瞧也热闹一番?”眼见温柔似是无心与他坐谈,玄王眼底闪过一缕寒芒,又旋即消失,面上依旧是和煦的笑,“至于白王府里,漓可让人去捎话,嫂嫂又何必急在此时回去?”
“想来嫂嫂不是怕下人们焦急,而是怕大哥担忧才是。”说到此,玄王握着茶杯的手不禁紧了紧。
“玄王爷此话何意?”温柔抬眸,望着玄王温和的眸子,有些冷冷地问道。
“不过是想留嫂嫂一齐看热火罢了,岂有他哉。”玄王有些抱歉地笑笑,“可是漓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嫂嫂不快了?”
“漓不过是羡慕大哥,有些恨自己的游手好闲罢了,大哥如今是执政大臣,为了让新法能顺利推行,王上更是将镇夷剑交到了大哥手上,而漓却依旧只能游逛于街市中,于国无丝毫用处可言。”言及此,玄王的温和的眸子里染上的淡淡的哀伤。
镇夷剑,太祖王上打下大夷江山时曾用过的长剑,而后由世代帝王传承,手执镇夷剑,便如帝王亲临,拥有生杀予夺之权,更能违抗帝命而无罪,镇夷剑,象征着至高的权力与殊荣,自大夷开朝至今,能佩镇夷剑之人屈指可数,如今王上将镇夷剑交到冷澈手里,便向整个大夷宣告着要将变法一事全权交到冷澈手里。
玄王的话让温柔震惊,她虽知晓王上必会倚重冷澈来推行新法,但是她还未知王上竟然将镇夷剑交到了他的手里。
“玄王爷何须自怨自艾,有志之士必不会长久隐匿市井而不被人觉。”温柔现下无心与玄王多说,镇夷剑一交到他手,这便预示着他将置身于一个言不清有多大的危险之中,她必须到他的身边去。
说罢,温柔站起了身,向玄王微微颔首道:“恕温柔实在不能陪玄王爷观赏社火,先行告辞。”
“既然嫂嫂执意离去,漓也不当再多留,嫂嫂可需漓送嫂嫂回府?”
“多谢玄王爷好意,这倒是不必了。”温柔说完,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
待温柔离开之后,玄王嘴角的笑容渐渐沉了下来。
“沐风。”
“属下在。”
“截住她。”玄王的眸子里,骤然寒光一凛。
“公子,这……”沐风蓦然一惊,公子,想要做什么!?
“她就是大哥的软肋,而大哥就是这新法推行的核心骨,捏住这根软肋,我要看在大哥心里,是在大夷变法重要,还是她重要。”玄王眼神微敛,笑得阴沉。
“是,属下这就去办!”沐风突然精神抖擞,他还以为公子是看上了那个女人而非要她不可,原来是他多想了,公子可是未来的王者,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得起公子。
“小心行事,不可让她知道是何人所为,亦不可伤她分毫。”
“属下明白,属下这便去!”
他要的女人,既已到了他面前,他又怎会再让她离去?
玄王望着摆在自己对面,温柔方才所用过的茶杯,只见杯中满满的茶汁似乎动也未动过,可见她的心不在焉。
玄王微微抬起手,左手拢着长长的衣袖,右手拿起了温柔的茶杯,拿到自己鼻底,闭眼轻轻一嗅,似乎还能嗅到独属于她的清香,微微一笑,张口含住了温柔唇齿触碰过的杯壁,将杯中的茶汁全部饮下。
当真是,好茶。
温柔走出茶楼,向四周望去,试图寻找尹儿与云浪的身影,却是未果,便自己往白王府的方向走去。
“王——公子!”温柔还未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了一声紧张中伴着惊喜的声音,驻足回首,只见眼眶里还转着泪珠的尹儿正向她跑来,不禁微微一笑。
“公子您到哪儿去了!?奴婢到处都寻你不着!奴婢好担心!”尹儿跑到温柔面前,将她上上下下好好检查一遍,确定她还是自己完好无损的王妃,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决堤,“公子,咱回府吧,咱不看社火了!”
“哭什么。”看着一脸泪痕的尹儿,温柔真是又气又好笑,不过是被有心人使计让他们走散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有何可担心可哭的。
“奴婢担心啊!”
“好了,我就在这儿,没事,回府吧。”温柔说完,又向四周望了望,“云浪没和你一起?”
“奴婢与云大哥分头找您,约好时辰在前面的绸缎铺子见面。”尹儿抹了抹眼,还有些后怕道。
“走吧,一齐到前面绸缎铺子等他。”温柔本想说自己先行回府,想想觉得尹儿肯定要跟着她,便只好改口。
“嗯!”尹儿这才慢慢放心,紧紧跟着温柔,她绝不能再和王妃走散。
渐渐天色已暗,社火已在热热闹闹地准备开始,温柔本想雇一辆马车回府,可是如今的街市哪里还容得马车行走,坐了马车还不如她自己走的快,便只能步行回府,一边走,一边思忖着关乎冷澈的事,眼见就快到掌灯时分,若是夙夜从宫中替他带话回来见不到她,该是担忧了。
然而,愈往白王府的方向走,温柔愈来愈发现周遭的情况不对,明明已不是城中最热闹的地方,为何周遭的人还会越来越多?但是她却又未感觉到杀气。
“云浪,快带尹儿走,回王府,找夙夜。”温柔慢慢放缓了脚步,压低了音量向云浪命令道,虽不知道对方目的何在,但是就算她拖得了身,云浪与尹儿未必脱得了身,趁对方以为她还没有察觉前,让他们离开。
“答应了千瑜妹妹要给她带她最喜欢吃的桂花糕,竟是忘了买,尹儿快掉头回去买一份回来,快快去,或许还有的卖。”温柔故意扬了扬声音道,“云浪就跟着尹儿去吧,今儿为了我你俩都没能好好玩,买了就快回王府就行。”
尹儿还想说不,云浪却猛地扯了她,让她噤声,尹儿会意,应了声是,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紧紧咬着下唇头也不回地跟着云浪离开了。
温柔继续往前走着,想着云浪与尹儿该是安全离开了,才停住了脚步,冷冷地笑道:“各位,就这么跟着我,不嫌累么?”
温柔骤然抬眸,眸中寒光凛冽,尽是冰冷狠烈。
皇宫。
正直掌灯时分,桌案上的烛光将冷澈的身影拉扯得迷蒙,冷澈埋首在一堆书卷中,两只手里都拿着书,一会儿又在面前桌案上打开的书卷翻找着什么,一会儿又起点了朱砂墨的毛笔在手中书卷上点写着什么,下眼睑有些青黑,似是许久未能好眠的模样,然而他却丝毫不觉困倦。
这是冷浩在宫里特意为他僻的一间书房,与冷浩的书房相邻,守卫与冷浩的书房一般严密,只是冷澈的这间书房里还专置了一张卧榻,他也从不让其余人呆在他这间书房内,便是夙夜,也只能在门外守着。
他的眼里现下只有新法,内忧外患,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晨昏昼夜,忘了这是他进宫的第几日,每每想回去看她一看,又觉自己实在离不开身,只能让夙夜每日去与她说,他很好,无须担心。
在翻阅书卷的时候,一个“柔”字蓦然撞进眼帘,冷澈不禁用指腹抚过那个字,轻轻靠到了椅背上,微微合起了眼,在脑子里想象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