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失我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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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两人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李成尧小心维持着现状,再也未在她面前提起过以前的事,更不敢向她表白心中的想法。谭小应像一只被鞭炮吓怕了的乌龟,现在刚刚慢慢从她的壳里露出一点脑袋尖,他可不想有什么过激的举止让她又缩回去。只要维护现状不久,她一定会坦然接受她的。
谭小应对自己的变化浑然不觉,她现在每天都很充实,也很忙碌。经常在户外奔走,她的皮肤晒黑了,但是精神从未有过的好,笑容也多了。
对于众多的求助者来说,成尧集团的大笔资金仍只是杯水车薪。谭小应向鲁大姐提出要广开财源,鲁大姐深表赞同,但仍微笑提醒她:“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董事长一样乐善好施。”
“我试试!”谭小应两眼放光,她已有了一个目标:德子。
德子现在已改名叫张德东,摇身一变,成了香港商人。见到谭小应,德子又意外又惊讶。听她说明来意后,签下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她。
旗开得胜,谭小应乐得合不拢嘴,连声称谢。
德子明知故问:“你现在一个人?”
“不是。”谭小应略收起笑容。
“不开心吗?”
“有什么开心的。不提这些了,这些钱花在什么地方,我们会给你开来详细的清单。”谭小应急着告诉鲁大姐这个好消息,急着要离开。
“如果在我身边,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谭小应心里咯噔一声,尴尬的望着脚尖。
“我没有别的意思,”德子连忙说,“如果你不开心,就来找我。”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也不是特别开心。”谭小应慢慢说道,和李成尧的关系一直不明朗,她心里也乱糟糟的。“他好不容易从泥潭里脱身,你不要……我不希望……”
德子微微一笑,“你还是担心他。”
“是吗?”谭小应似在反问自己。
“如果你担心他,就劝他睁大眼睛。成尧集团这么红火,会有人眼红的。”德子似有所指地说。
谭小应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你是说,有人要对他不利?”
“也许是我瞎操心,”德子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如果他真爱你,为什么不放弃这一切跟你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呢?”
谭小应微笑道:“他是天生的领导者,怎么可能甘心过平淡的日子。再说了,我们要用挣来的钱做更有意义的事,也算是为他的以前赎罪吧。”
“为以前赎罪?那现在的罪怎么赎?别以为他的钱都来得那么干净。”德子忍不住冷笑道。
“什么意思?”谭小应反驳道:“他现在真的是规规矩矩做生意,哪里不干净了?你把话说清楚!”
德子忙做出一副笑脸:“我是眼红五哥才这样说的,他钱也挣了,美人也得了,我眼红呢……”
“真的吗?”谭小应被他弄糊涂了。
“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要等肖环环三周年祭日过了吧?”
提起肖环环,谭小应转移了话题:“肖环环到底是怎么死的?”
“意外。”德子简短地说,似乎不想多谈。
“真的是意外吗?”谭小应看着德子的脸色,问。
“你只要知道她的死与李成尧无关就行了。”德子语义含糊陪笑道。
谭小应知道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德子你变了,变得越来越像他了。”
“好不好?”德子明白“他”是指李成尧。
“有一个就够了。”谭小应笑道:“谢谢你今天的慷慨解囊,我代表将受到资助的孩子们谢谢你,改天请你吃午饭,现在我要回家了,”谭小应看看时间,“哦,五'奇‘书‘网‘整。理提。供'点半了……”
谭小应急匆匆就要走,她还要回家做饭。德子又叫住她:“托你给五哥带句话行吗?”
“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谭小应诧异地问,难道真已到了一山不容二虎的地步了吗?
“他已经彻底跟我们断了关系了,”德子苦笑说:“很彻底。”
谭小应放下悬着的心,微笑道:“那你说。”
“五哥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也报答不了。如果他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愿效犬马之劳。”德子郑重地说:“还有你,小应,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平安幸福,不管是为了五哥还是为了你,只要你们一声令下,德子再所不辞。”
“谢谢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欠我们一辈子。”谭小应心里很欣慰,看来李成尧真的是放弃了黑道了,德子也如愿以偿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东西,这样的结果真是皆大欢喜。
饭桌上,谭小应对李成尧转告了德子的话,李成尧笑了笑。肖环环的死李成尧一直怀疑是德子做的,今天终于得到了印证。这一招用得好,一箭双雕。德子果然有些头脑。
谭小应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愉快地哼着歌。李成尧倚在门边问她:“去散会儿步吧?”
“不了,”谭小应说,“我要去鲁大姐家一趟,她做的咸菜真好吃。你这几天吃得很少,是不是吃我做的菜吃腻了?”
李成尧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应儿,我喜欢吃你做的菜,一辈子都不腻。”
“可别说什么一辈子的话,”谭小应撇撇嘴,“听不得。”
终失我爱正文第7章原谅(8)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李成尧在背后低语。
“原不原谅对你有区别吗?”谭小应说,“我不一样还在你身边?”
“但你心中还有介蒂。”李成尧说,“你难道不明白,我宁愿你快快乐乐的在别处生活,也不愿你心有介蒂的在我身边。”
谭小应不为所动:“是谁逼我回来的?”
李成尧语塞,半晌惨笑一声,放开她:“是啊,我也逃不过我的心魔……”
“我的父亲不是省长,自己也不是大明星,所以,”谭小应一边将手边的东西归置好,一边淡淡地说:“以后还是不要说什么一辈子的话。”她转过身用手指戳了戳李成尧衣服下面一直佩带的印章:“这块三生石上,随你愿意,无论刻上谁的名字,只要不是我。”
“你真的可以这么洒脱?还是你以为你真能找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我让你回来,你真的就这么不情愿?”李成尧深深注视着她逼问道。
谭小应沉默了片刻,说:“这样不是很好吗?何必要苦苦追问?如果你一定要问个清楚,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意要怎样。”
谭小应抬头看着他,无力地重复道:“我也不知道。”
谭小应拒绝了李成尧的陪伴,独自一人到鲁大姐家。她需要一个空间,自己想一想,也需要有一个人帮她理理心中的头绪。
鲁大姐一人在家,正拿着女儿的照片垂泪。谭小应劝解了一会儿,说到了孩子这个话题上。谭小应很困惑,为什么她一直没有怀孕?鲁大姐建议她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并很热心地建议陪她一起去。
第二天,谭小应在鲁大姐的陪同下到医院做了检查。一切正常,医生建议让丈夫也一起来做一下检查。
“丈夫”这个词让谭小应有一刻失神。呆了一会儿,谭小应才“哦”了一声,答应了医生的话。谭小应知道李成尧是不会来检查的,他已有了一个儿子,虽然他从不提起过孩子的事。他是一个很不称职的父亲,他的儿子已经一岁多了,一直是肖省长夫妇在养,他根本不去看望。谭小应想,他也许是怕自己伤心,可是男人就是这么薄情。再吃醋的女人,也不会对一个已经失去母亲的孩子有多大的敌意吧!
检查没有什么结果,谭小应也没有深究下去。也许这是天意,她就是不能有李成尧的骨肉。
谭小应炖了鸡汤,给李成尧送去。最近他的脸色不太好,饭也吃得很少。
秘书挡住谭小应,问她有没有预约,如果没有的话是不能见的,董事长正在会见重要的客人。
谭小应拿出手机来给李成尧打电话,正拔着号,办公室门已经开了,李成尧送李佳丽走了出来。
李佳丽脸上没有化妆,神情不太好,眼圈红红的,似刚刚哭过。李成尧的手搂住她的肩,低头对她说着什么,一直把她送进电梯,才挥手告别。转过身来,看见谭小应站在那里。
“桃花运挡都挡不住哦!”谭小应心里的怒火一阵阵往上冒,嘴里忍不住奚落道:“刚刚和梨花带雨的旧情人依依惜别,转身就有新人送来了鸡汤,”谭小应双手捧着保温瓶,送到李成尧面前:“请笑纳!”
李成尧又好气又好笑地接过保温瓶,牵过她的手:“来多久了?”又对秘书说:“怎么不通知我?”
秘书嗫嚅着低下头。
“哪敢打扰你会见重要客人!”谭小应甩开他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成尧追上去,“小应你误会了,我跟佳玲谈谈代言的事,真的是工作上的事……”
谭小应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我才不管你代言代语呢,工作上的事还说得抹眼泪哭鼻子,也真是奇怪了。”
李成尧微笑着问她:“酸不酸?”
“什么?”谭小应一时没反应过来,李成尧在取笑她吃醋!想通了这一层,谭小应恼羞成怒:“我才懒得管你呢!我跟鲁大姐约好了今天去回访,走了!”
谭小应不顾李成尧的挽留,坚持走了。她当然没有跟鲁大姐有过什么约会,走出公司大门便闷闷不乐地朝家里走。
“谭小应!”身后突然有人叫住她,谭小应回过头,是李佳丽。她戴着一幅宽大的墨镜,整张脸上只看见墨镜和鲜艳的红唇。“我想和你谈一谈。”
谭小应抬头望了望天,该来的这么快就来了。“谈吧,”她无所谓地说,“在哪里?”
李佳丽将她带进了附进的茶馆。两人落座,李佳丽要了一杯铁观音,谭小应要了一杯蓝山。
茶和咖啡都端上来了,谭小应喝了一口,皱皱眉:“冒充的。”
李佳丽一笑,喝了一口铁观音。“你知道他最喜欢喝什么茶吗?”
“他喜欢喝咖啡。”谭小应不喜欢李佳丽身上散发的那种逼人的气势,语速很快地说。
“不,是你喜欢喝咖啡,他才改喝的。以前,他一直喜欢铁观音。”
“是吗?人是会变的。”谭小应不以为然。
“你一点都不了解他。”
“那又怎样?”谭小应语气中带着挑衅。
李佳丽的神情不再那么倨傲,叹了口气,低声说:“我多么希望是我抽到了那支笺。”
“‘不如怜取眼前人’?”谭小应冷笑一声,“小五还不至于这么迷信,就凭一支笺定乾坤吧。”
“但是那支笺对他非同小可。”李佳丽说。
谭小应忍不住凝神静听。
“五哥小时候家里很穷,父母只好把他送到庙到做和尚,减轻家里的负担。他的师父曾给他算过一命,命里说他将显赫一生,也必将孤独一生。无一子可送终,无一友可相伴。除非怜取眼前人,否则无一人可相守……”
谭小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成尧会那么信佛,也明白了自己和他同时抽中那支笺对他的意义,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曾庆俊说是佛祖将她送到了他身边。
“命运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但是,他师父说过的话竟然一一应验了。他十七岁便辍学,二十岁在家乡一带混出名来,不几年,便坐上了第一把交椅。五哥鼎盛的时候你没看到,那真是所向无敌,随心所欲,无所不胜,直到大大小小的帮派都臣服,称呼他‘五哥’。‘五哥’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称的,五十多年里,也只有四个人依次排下来。”李佳丽说起往事,脸上浮出钦敬之色。
谭小应别过脸。她不明白李佳丽为什么对这些津津乐道。李成尧昔日高高在上,是因为他踩着别人的尸体和血。
“后来,五哥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渐渐收敛了,住进了听涛小居。跟他有过床第之欢的女人,恐怕和听涛的树一样多。环肥燕瘦,没一个得到他的心,偏偏是你——”李佳丽似有不平之意,见谭小应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唉,这就是天意,天意他将孤独,无一人可相伴。他选谁都比选你好,可他偏偏选了你……”
“你还有机会呀。”谭小应闲闲地说。她怎会听不出李佳丽的不甘心,但她越是不甘心,谭小应越暗自得意。谁说小五将一生孤独了?谁说小五选谁都比谁她好?她哪里不好了?
李佳丽瞪了她半晌,脸都气红了,最后恨声道:“但愿老天厚待你终生!谭小应,你不要太得意!”
李佳丽抓起皮包气冲冲地走了,谭小应不禁有些后悔。她本无意这么张狂的,可是,李佳丽的存在无意中激发了她的斗志,让她不由自主地摆出了胜利者的姿式。
终失我爱正文第8章离别(1)
气走了李佳丽,谭小应尽管心里有些不忍,但更多是得意。李佳丽的话从偏面反映出了李成尧对她的态度,让她欣喜。
女人就是这么多疑,她可以不相信爱人嘴里说出来的甜言蜜语,也可以认为朋友的赞美是安慰,但她不会怀疑情敌的话。
女人也就是这么虚荣,太低级的对手,赢得再多也没有意思,但是赢了一个超级对手,就会很有成就感。那个千万个男人的梦中情人,荧幕上光彩照人的李佳丽,是她的手下败将,这怎不让她仰天大笑三声!
李成尧回家时,谭小应正在看电视。见到他开门进来,谭小应微笑问道:“鸡汤怎么样?咸不咸?”
“挺好的。就是有点酸。”李成尧亦笑答。
“哦,我以为某人的眼泪会掉进汤里。”
“那也比不过某人的醋啊。”李成尧走过来,亲了亲她的脸。“今天气色怎么这么好?”
“很好吗?”谭小应摸摸脸,又担忧地望着他:“可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呢?你病了吗?还是公司里出什么事了?”
“没有。”李成尧伸手搂过她,“你今天的样子我看着真高兴。”
“是吗?那你每天找一个旧情人来和我吵一架,我就高兴了。”
李成尧仔细看她的脸色,不像生气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和李佳丽吵架吵赢了?”
谭小应忍不住失笑,“你说,你一天找一个旧情人,可以找几天呢?”
李成尧敲敲她的头,“胡说什么呢。”
“李佳丽说你的旧情人和听涛的树一样多,我得去数数,听涛有多少棵树。”谭小应嘟着嘴说。
李成尧哈哈大笑起来,“她真这么说?那某人真要掉到醋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