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驭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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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报上的一则娱乐消息,那么本来还打算和祝小晴“文”着来的楚威,现在也不会陷入疯狂的境地,他一直以为死去岳母的遗言是非常的有“约束力”,但是报上的这则新闻令他再也忍耐不住了。
他直接冲到了祝小晴的工作室里,一走到她的办公室,他不由分说的转身反锁上门,看着一脸错愕的祝小晴,他将今天的报纸丢到她的办公桌上,在楚威的脸上,只写着“狂风暴雨欲来”的景象,他不曾这么的愤怒,不管他现在是不是有这个资格。
祝小晴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而且她更无法理解他到底是有什么权力这么冲进来一副要找她算帐的样子,她到底做了什么?
“楚威。”正想先发制人,但是他一个暴怒的眼神叫她有些心里发毛,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看过今天的报纸了吗?”楚威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他很少这么失控、这么火大,不管是在和祝小晴做夫妻期间,还是他想挽回她的心的这段日子里,他一直是个不讲暴力的男人,不过这会……他真是想活活的把她掐死。
“还没有时间……”
“难道还没有人打电话进来‘糗你’?!”“我是做了什么?”祝小晴站起身,她才不要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她根本不必怕
“你一定知道陶哲这个人吧!”
“我当然知道。”
“很熟?”楚威的目光冰冷。
“又怎么样了?”
“你送了他一双BALLY的皮鞋?”
“你怎么知道?”祝小晴意外,怎么有人知道这件事?
“我看全台湾的人都知道了!”楚威想杀人,但是他不知道是要先杀陶哲,还是先杀祝小晴。
“可是-”
“看看今天报上的娱乐版吧!”他冷冷的对她说。
出于一种反抗心理,祝小晴就是不想拿起被丢在她办公桌上的那份报纸,可是另一种心理令她又很想知道报上写着什么,特别是那些记者怎么会知道有关BALLY皮鞋的事。
“看啊!”楚威见祝小晴没有动作,他吼着。
“你凶什么凶!”
“我看你还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有什么好严重的?”祝小晴顽强的抬起下巴,就算她是和楚威锁在同一个办公室里,谅他也不敢对她做出什么。
“你要我亲囗念给你听?”楚威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站到了她的面前,他的表情凶恶,少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苦苦哀求、低声下气。
“不必了!”她吼,拿起了报纸。
“你自己好好的看看吧!”
祝小晴看了,她也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陶哲在参加一场服装发表会后,在接受记者的访问时,提到了他自己所穿那双BALLY的名牌鞋,说是服装设计师祝小晴送的,因为他没有提到LV皮包这个典故,所以看到报纸的人只以为她是送了他一双名贾的鞋,一点也不知道还有个LV的皮包。
放下报纸,祝小晴只觉得可笑、无聊,她不知道楚威到底有什么好发飙的,干他什么事!
“有没有这回事?”楚威怒问着她。
“有!”
“你真的送那个娘娘腔的家伙一双BALLY的皮鞋?!”他本来以为事实应该不是如此,但是她自己都承认了。
“没错!”她敢送敢承认。
他追问的说:“为什么?”
“法律有规定我不能送男人皮鞋吗?”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使得你必须送他一双那么名贵的鞋?!”楚威醋意十足的问。
“楚威,你真是下流!”他的话中意让祝小晴气不过。
“我要事实!”
“你凭什么要‘事实’?凭什么向我兴师问罪?”
“凭棥背蝗凰纸粑兆抛P∏绲氖滞螅雷约翰桓糜帽┝Γ雷约耗壳安⒚挥凶矢窭粗饰仕缇筒皇撬钠拮樱”墒撬宰煊驳乃担骸捌灸懵杪杷廊デ暗囊叛裕?/P》
“楚威,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小晴,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婆!”楚威加重了手劲,他知道她会痛,但他就是要她痛,他要她永远记住他才是她唯一的男人。
祝小晴再也承受不了的低呼,“好痛……”
“说!说楚威是你此生唯一的男人棥?/P》
“你疯了!我不说!”她被逼出了眼泪,但是她仍不屈服,只是拚了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不能去爱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陶哲没有‘不男不女’。”
“你居然还为他说话?!”楚威本来就已经处于失控边缘,现在再给祝小晴这么一激,他已经完全的爆发了,想也没有再多想一下,他将她推倒在办公室里的长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压上了她,楚威只想教训她、惩罚她,所以他给她的吻是绝不温柔、绝不甜美、绝不充满深情的,反而是种霸道的宣示,楚威是在告诉祝小晴她永远是他楚威的,除了他,任何男人都别想碰到她!
这一吻似乎经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才结束,久到楚威和祝小晴都尝到了血腥味。祝小晴的眼泪如她唇边的血渍一样令楚威肝肠寸断,他觉得自己是只野兽。
他羞愧的从祝小晴的身上起身,并且温柔的把她扶了起来,只见祝小晴是一脸的脆弱、伤心,她咬着唇,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的表情。
“小晴……”坐在祝小晴身边的楚威,一时也哑囗无言,他能说什么?对不起?!
“陶哲……送了我一个LV的皮包……”祝小晴突然用颤抖的声音说。
“你收下了?!”他皱眉。
“我不收不行……而因为我不想欠他一份人情……”
“所以你回送他BALLY的皮鞋?!”楚威替她接了下去,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
“我认为这很公平。”
“但是陶哲在报上……”
“这之中并没有什么。”祝小晴的声音是那么的无辜、那么的痛苦。“什么都没有!”
“小晴……”楚威忍不住拥着她的肩,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该死,他应该相信她,他应该了解她是哪一种女人。“我只是……”
“我要你马上走……”她轻泣着说。
“小晴棥?/P》
“你弄得我好痛……”她泣诉着。
如果祝小晴是张牙舞爪的赶着他,那他还不会这么内疚,可是当她用这种如泣如诉的声音指责他弄痛了她时,他实在是惭愧得无地自容。
“小晴,你的手腕……”他想去抓她的手来看。
但是祝小晴立刻把双手背到了身后,她哭得身体抽动,非常难过,而除了她的手腕之外,还有她的嘴,她不知道她待会要怎么见人……
“小晴棥彼旨庇只凇?/P》
“你走啦!”她吸着鼻子说。
“我……”楚威不得不站起身。“原谅我!”
“我恨你!”她低低顶了回去。
祝小晴的一通电话把祝小笛给召了回来,可是当祝小笛看到姊姊嘴角淤青,而且嘴唇破裂,甚至两只手腕都青紫一片时,她吓呆了,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姊姊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暴力的侵犯……
“老姊,你……”祝小笛吓坏了。“其实……也没有那么糟啦!”祝小晴反倒过来安慰着妹妹。“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很快的弄掉这些淤青,手腕上的青紫可以穿长袖的衣服来遮,但是嘴角棥?/P》
“是谁弄的?”祝小笛追问。
“小笛,你别管了!”
“是谁敢这么对你?”“别问了。”祝小晴走到冰箱前,从上层的冷冻室里拿出了一盒冰块。“用冰敷会不会有用?”“你是不是被打了?”祝小笛根本不肯罢休,她绕着姊姊不停的问,非问个水落石
“不是!”
“也不可能是摔跤!”
“反正我已经没事了。”
“是不是……”祝小笛猜测着,而且她认为只有这一个可能。“是不是楚威造成的?”
“不要提到他!”听到他的名字祝小晴的反应很激烈。
“你们两个……”祝小笛叹了囗气。“我到底是要不要找他算帐啊?但是他又棥?/P》
“用煮熟的鸡蛋在脸上的红肿处来回滚动,会不会有什么效果?”祝小晴岔开话
“我没试过,不晓得。”
“小笛,我记得有一回你从楼梯摔落,一张脸鼻青眼肿的,那时你是用什么方法搞好的?”祝小晴很积极的问,明天她还得面对一群模特儿,虽然她自己不必上台,但也不能太离谱。
“自然复原的啦!”
“那我明天……”
“你干脆就说你跌了一大跤好了。”祝小笛一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表情。“反正现代的人都很麻木不仁,除了我这个亲妹妹,谁会去关心你到底是真摔还是假摔,所以你也别想太多。”
“但这样好丑。”
“总会好的。”
就在此时,电话的铃声响起,祝小晴根本无意接听,祝小笛则很本能的就要去接,可是被姊姊的眼神绐阻止了。
“不接吗?”祝小笛困惑的问。
“不接!”
“楚威?”
“反正别接!”
“你不怕他冲过来?”
“我死都不会让他再进门!”祝小晴说得坚定。
“再?”祝小笛摇头苦笑,不理姊姊的反对,迳自拿起话筒。
和楚威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当祝小笛得知事情的经过时,她一时也小知道该怪什么人,怪前任姊夫?怪陶哲?还是她自己的姊姊?明明是可以把话说清楚的,却偏偏弄成一这样子,不过祝小笛倒可以很肯定一点,那就是楚威依然深爱着她老姊。
电话一挂,祝小笛免不了要看一看姊姊的脸色。“楚威很担心你的‘伤’。”
“你为什么还要和他说话?”祝小晴不谅解妹妹。“他是个暴力狂,他是只野兽,他根本没有理由、没有资格这么对我,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就算我送陶哲一辆车都没有他的事!”
“他爱你。”祝小笛又再强调一次。
“你如果要站在他那一边,那我们……”祝小晴对妹妹下了最后通牒。
“好啦!我不管你们了啦!”祝小笛知道自己是愈帮愈忙,所以干脆由着他们去。“我看你还是用冰敷。”
“但是会好冰。”
“消肿、去青紫嘛!”祝小笛随囗说,“用毛巾包着冰块,我想应该还可以忍受。不过姊夫也真的是,居然可以把你‘吻’成这样。”
“祝小笛!”祝小晴一吼,结果嘴更痛。“你给我滚回去好了。”
“不行,说什么我都得尽尽姊妹之情,在这里陪着你,而且万一那个你痛恨的人来了,我也可以帮你挡那么一下。”祝小笛俏皮的说。
“我看你会开门请他进来!”祝小晴冷笑。
“我看你啊……”祝小笛摊摊手。“你是囗是心非,嘴里说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套。”
“祝小笛,我会和你断绝姊妹关系的!”
“好啦!不开玩笑了啦。”
“去帮我拿毛巾啦。”
祝小笛本来是想和姊姊提提有关杜凯杰的事,但是她的话又全缩回到肚子里,或许下一次吧!等下一次她老姊的状况好些再说吧!
向管理员要了祝小笛所住的楼层、号码,还要到了电话,可是杜凯杰打了一睌的电话,甚至还到她家按了门铃,却始终听不到她的声音、见不到她的人。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想找某人却找不到时,那种心浮气躁的心情特别磨人,杜凯杰一直以为祝小笛应该在家的,因为她说过她一个人住,而且现在已经十一点多,快要接近午夜了,她到底还能到哪里混?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叫杜凯杰牵肠挂肚,他和女人的关系一向是“银货两讫”,知道他有钱,所以接近他的女人只想拼命从他身上捞钱,而现在的女性也很怪异,要天长地久的不多,实质上的“获利”比较重要,现代的女人爱钱、要钱。
爱情?!那是上一个世纪的事。
而祝小笛叫杜凯杰觉得新鲜,她不像一般女人那么公式化、那么急功近利,她固执、刁钻,有些想法更是好笑而不切实际,不过?/P》
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哪一种道,他居然来到大厦里的停车场,来到祝小笛的车位前,心想她总要回家、心想她总要停车,所以他决定在这里等她,不管必须等到什么时候。
一向只有别人等他的杜凯杰,这会尝到了完全不同的滋味,心中是有些五味杂陈,为什么这个年轻的女孩可以打动他的心?触动他深藏心中的那份柔情?他真的不解。
杜凯杰没有等太久,就在他又不耐烦的看表之后,他听到了车子急速转弯的声音,还有那种车子呼啸而来的感觉,他肯定是她!而她依然是这种玩命的开车法。
祝小笛没有料到在她的停车位上会站着个人,幸好她反应很快的踩了煞车,否则这一下……而当她看清站在她车位上的那个男人是杜凯杰后,她忍不住的伸了下舌头,这下惨了,又被他逮到了!
杜凯杰面无表情的站了开去,好让祝小笛把车先停好,可是他心中此刻的感受,除了暴怒之外,还是暴怒。
他该K她一顿呢?还是把她带上他那,狠狠的和她做爱?
祝小笛很小心翼翼的下了车,并且将车子上锁,一时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强悍?还是柔弱?因为瞧他那一张阎王脸,她实在有些怕怕,早知道就听老姊的话,在那住上一晚就是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她只觉得进退两难,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倒是杜凯杰自己主动走向她,他的表情非常的忧郁、冷酷。“你买了保险没?”
“买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她据实以告。“而且买了两家。”
他冷冷的盯着她。“所以你不怕出意外?”
她有些撒娇的说:“我……很小心。”
“上次我就已经警告过你!”她的举动让杜凯杰的气消了些。
“这么晚了,应该没有什么人、车!”
“所以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
祝小笛不知道这个新贵为什么要猛找她的麻烦,他是他,她是她,根本就一点瓜葛也没有,可是他却表现得像个吃醋的丈夫,好像她去做了什么红杏出墙的事似的。
“杜凯杰,你找我有事吗?”她刻意用一种柔柔的声音问他,因为对他这种男人,最好是“以柔克刚”。
“我有事要和你谈。”
“重要吗?”她故意不解的问。“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有!”他肯定的回她。
“那么我们再约个时间。”她决定先闪人比较重要,明天的事明天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