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羊不好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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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扯著自己的手帕来发泄怒火,其实这也是一种很可爱的无奈之举了。
“你们几个,放学後跟我过来。”江瀚决定要和这几个小家夥好好的谈一次,他们虽然年纪还小,但聪明才智甚至胜过成人,是时候该教他们一些礼义廉耻,志向诚信之类的人生道理了,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压服得住这些小家夥,就连老先生也一样压不住,所以百味压不住他们也是正常的。
“瀚哥哥,你是不是要开除我了?”百味抬起头,睁著婆娑的泪眼看江瀚,却听他温和的道:“没有,我没有要开除百味,你喜欢在这里,如果不生气的话,就继续在这里吧,那些调皮鬼,我今天晚上会好好的教训他们,我保证,他们明天再也不会这样了。”他心里清楚,对付这些小家夥是不能用武力或者跟他们讲道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激。
“真的吗?”百味仍是泪眼婆娑的一下下扯著手绢,江瀚看著他这娇憨的动作配上无辜的表情,心里觉得非常可爱,暗道虽然那些不听话的小家夥要好好的惩罚一下,但是百味的这个动作可以保留,一旦床第之间有了什麽小摩擦,不用别的,只看他这个动作,便可以增加不少情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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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江瀚和先生又交谈了几句,便让百味和香雪先回屋,等著他傍晚回来好收拾那几个调皮蛋,於是百味揣著满心的幻想回到了屋里,在脑海里谋划著一片光明的前景,那些调皮鬼也跟著其他听话的孩子一起乖乖读书,看见自己会起身喊“百味先生”,他想著想著,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晚上江瀚回来,果然将那几个子弟给叫了去,也不知他用的什麽办法,果然那几个家夥从此後安分多了,不过当然也没有像百味幻想的那样会恭恭敬敬叫他“百味先生”,但按照江瀚的嘱咐,先生给他们加深了课程,从此後他们再也不在课堂上生事玩耍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这一天江瀚忙完了生意上的事情,回来准备找小羊去秦淮河的画舫上夜游,他早就打算带百味去体会这金陵一绝了,不过一是怕被百味误会自己平日里流连花丛,二则因为百味实在太过俊美,怕被人盯著看,因此始终未能成行。
今夜之所以要带他去,则因为两个人的感情已经稳固下来,何况百味是一心一意的信任他,而自己自从有了百味後,也从来都是准时回家,即便是带到画舫上,百味应该也不会乱吃飞醋,二则因为今夜是花魁竟豔,场面十分热闹,各式画舫花灯也都十分美丽,所以他一心要带他去见见世面开开心。
谁知到了屋里,正要告诉厨房今夜不用送晚饭过来了,却见百味蹙著眉头,坐在床上闷闷不乐,他心里不由得奇怪,忙问宝贝儿是怎麽了,可百味只看了他一眼,就谎称自己只是心里没事儿堵得慌,没有什麽事,江瀚见他不想说,便没再逼他,只是偷偷到外面问了香雪,结果香雪也不知道是为什麽。
於是疑心又是学堂里有那调皮的子弟给了他气受,正好第二天百味闷闷不乐的说身子不舒服,不想去学堂。於是江瀚火了,怒气冲冲的杀进学堂,不待先生和学生们说话便吼了一顿,把那些调皮学生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完了,一直插不上嘴的先生方战战兢兢道:“江……江公子,你这是说的什麽话,孩子们这两天表现的著实优秀,百味闷闷不乐并不是因为他们啊,你刚刚可真的是冤枉他们了。”
江瀚愣住了,正要灰溜溜的离开,但那几个调皮鬼都是胆大无比之辈,虽然是旁支别族,竟然也都围了上来,用江瀚教育他们的话砸他,逼著他道歉,江瀚摆出族长威严与长辈架子,未果,只好狼狈的向这些小鬼头道了歉,末了还每人赔了一份文房四宝才算作罢。
江瀚想著既然不是学堂里的事情,那百味可能就是思念朋友了,於是每日里一边忙生意,一边挂著百味,百般的开解他,但百味却越来越不开心,青草也不吃了,每夜里辗转反侧无法成眠,江瀚一问什麽事,他就找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理由给混了过去。
江瀚眼见连小羊最喜欢的青草都没办法打动他了,心里哪有不著急的道理,忽然这日香雪把他叫出了屋外,对他悄悄笑道:“我的爷,我记得百味以前说过他也是会怀孕的,不知是也不是?如果是,那他这副形容便不奇怪了。”
江瀚心中一动,欣喜站起道:“什麽?你是说,小羊是有……”不等说完,香雪已经连忙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一边道:“据我平日里听他说的,他似乎是对生孩子颇为恐惧,所以你千万莫要让他知道,万一小羊因此要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利,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江瀚点头,偶尔夜间私语,他也感觉到百味其实并不是那麽想怀孕。又听香雪道:“论理我是个未出闺阁的女儿,这种话本不应该我出口,但我以往在那种地方,也曾看见过那怀上了的姐妹,便是这副形容,懒懒的不爱动弹,也不喜欢吃东西,有那反应厉害的,还吐的厉害呢,因此叫我说,你倒不如请个大夫来看看,若是有喜了,也别让他和百味说,我们悄悄儿瞒著,等到他没办法对胎儿不利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这主意江瀚十分赞同,正要吩咐人去办,忽听屋里百味大喊道:“瀚哥哥,香雪,你们进来,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两人对看了一眼,齐感诧异,都害怕是百味听见了他们的话,不过仔细一想,此处距离卧房甚远,两人的声音又低,万万听不到的,想必是小羊有了别的事情,於是答应了一声,便往卧房赶来。一开门,只见百味端坐在椅子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如同指控般的看著他们,眼眶里大颗大颗泪滴,小嘴扁著,分明就是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那可爱劲儿就别提了。尤其是江瀚,最受不得自家小羊这般模样,还没等走到他近前,就觉得骨头有些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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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那里偷偷的嘀咕什麽?牛哥哥说,民间有云,背後不论他人事,偷著咬耳朵是会让舌头长疔的,你们在背後偷说我的坏话,都不怕舌头烂掉吃不了东西吗?”他说完,江瀚和香雪就一起摇头,香雪道:“没有啊小羊,我们没有在背後说你的坏话啊,你为什麽会这麽说,我们是在商量著你最近形容懒怠,又不喜欢吃东西,寻思你是不是病了,想请个大夫给你看一看,真的没有说你坏话。”
“哼哼,算了吧,我都听见了,你们忘了吗?我是妖精,是妖精,天生的顺风耳。”百味撇了撇嘴,一颗眼泪在眼眶里滚啊滚,成功的滚落了面颊,他指著江瀚和香雪哭诉道:“你们在说我不想怀孕,说我会害死宝宝,你们说要请大夫来给我看看是不是喜脉,还说要是喜脉,也要骗住我,等到宝宝大了,我没办法对他下手再告诉我,说,你们是不是这样说的?”他虽然是问句,但分明是肯定的语气,何况说的一字不差,江瀚与香雪纵然有心反驳,也反驳不出来,不由得都愣在了那里。
眼看著百味的第二颗眼泪也滚下了眼眶,而第三第四颗眼泪正在酝酿中,江瀚只得硬著头皮来到他身前,陪笑道:“没错,我们刚刚是这麽说的,但我们也是为了你和宝宝好啊,百味,难道你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肥肥胖胖的,白嫩嫩的小婴儿,有著你和我的共同特点,不到一年就会咿呀学语,开口叫你妈妈,叫我爸爸,百味,你不想有这样的一个小宝贝吗?属於我们两个的宝贝?”
百味认真的点头:“我想要啊,我做梦都想要一个长的像瀚哥哥的宝宝,所以我怎麽可能下手去害自己的宝宝呢,你们在背後把我说的那麽坏,就好像一个坏蛋一样,我太伤心了,难道我平时就给你们留下这样坏的印象吗?”他话音刚落,江瀚与香雪就连忙摇头道:“没有啊没有啊,我们绝对没有这种想法的。”言罢百味的第三颗第四颗眼泪也掉了下来,大声哭道:“那你们就是诬陷,你们要向我道歉,你们要赔偿我心灵受到的伤害,罚你们再买一百只小羊羔养起来,那些羊羔都长大了,呜呜呜,不好玩了。”
江瀚和香雪一起脱力,心想闹了半天,百味打的这个主意,於是连忙答应下来。江瀚灵机一动,趁热打铁道:“小羊啊,你养多少羊羔都行,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为什麽你这些天也不喜欢吃东西,形容也懒懒的,要不是你这样,我和香雪哪会疑心到你有宝宝上面,如果不是怀孕了,那是学堂里的学生欺负你了吗?可先生却说没有啊,来,你告诉瀚哥哥,有我给你做主呢。”
一说起这个,百味就皱起眉头,过了半天才期期艾艾道:“其实……其实也没有什麽了,我……我并不是因为怀孕才变成这副模样,而是因为牙痛了,牙痛不是病疼起来却要人命这句话你们都听说过吧?唉,这些天牙痛痛的我真是都不想活了,死去活来的,不过好在现在总算消了一些,我想等到明天大概就不会再痛了,到时候我又可以吃许多许多的青草,整个人也会恢复正常的,你们就放心好了。”
这个答案还真是令江瀚和香雪无语,江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小羊道:“你是妖精也会牙痛吗,再说你牙痛,为什麽不敢告诉我?这又不是什麽丢脸的事情,我还跑去冤枉了那几个调皮的臭小子,为此被他们勒索了许多东西呢。”说完百味的头就垂得更低了,哼哼唧唧道:“那个……就象你说的了,你说妖精也会牙痛吗?其实……其实绝大多数的妖精都不会牙痛了,我们是妖精耶,可……可我就偏偏有这个毛病,每隔百年,这一口牙就要死去活来的痛上几天,不论用什麽办法都不好使,所以……所以我真的觉得好丢脸,才不好意思告诉你们的,谁知你们乱诬陷人家,到底还是逼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呜呜呜,一百只羊羔不够,你们要赔我二百只羊羔才行了。”
“行行行,二百只羊羔,二百只羊羔。”江瀚终於得以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小羊虽然贪心,却没有设定条件,若是每一批羊羔长大就要换一批的话,我这江府就要变成羊圈了,只不过他没有限定条件,嘿嘿,我可以这一回进二只给他玩,等到长大後再进二只,这样要足足一百次才能进二百只羊羔,总算时日拖得不短,江府可以免去变羊圈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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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也在一旁笑道:“真是的,这有什麽好丢脸的?也不至於不告诉人啊,妖精又怎麽了?妖精幻化成人形,就是人了,也和人一样能有病痛,又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算了算了,既然牙好了,那我就让人去给你打几篮子青草,让你明天吃个够。”
百味此时牙痛已经呈减轻趋势,於是一听见“青草”二字,不由得立刻笑开了脸,奉上甜甜的“谢谢”二字,香雪抿嘴一笑,转身出去了,江瀚在这里忍不住爱意,再加上这些天他见百味闷闷不乐,也不太勉强他行床第之乐,偶尔要求两次,小羊也推说不适不肯屈从,因此竟是禁了一段时间的欲,如今哪里还能忍得住,出门吩咐了人不经传唤不许进来,然後他重新进屋关门,到底将小羊搂在怀里,两人翻云覆雨了一番。
百味的牙痛第二天果然消了,自觉精神百倍,将香雪的一篮子青草都给吃的精光,还喊著不够,香雪怕撑著他,也不敢给他多吃,好容易又哄他吃了两块点心,自己在一旁看著百味的身形暗自思量道:唉,看起来果然不是有喜了,只瞧他这个吃相儿,哪是有喜的人应该有的样子啊,只是……只是我怎麽觉著他的小肚子的确突出来一块呢,难道真的是我疑心所致?
“香雪姐姐,你老看著我的肚子干什麽,我都告诉过你里面没有小宝宝了,你还不信怎的?”百味手里抓著两棒玉米,啃得满嘴都是玉米粒,没有青草,玉米对他来说也是不错的食物。香雪看著他那张沾满了玉米粒的脸,心中终於彻底绝望,听百味问的天真,她只好一笑道:“不是了,我当然相信百味,只不过你总要让我的眼睛看一个地方吧,你吃的这样香,我生怕我也被勾起了馋虫,所以只好看你的肚子了。”
“这又何必呢,你要馋的话,就过来和我一起吃啊。其实玉米和青草真的都很好吃。”百味对香雪如此节俭颇为不解,而香雪面对他的推荐则吓得连连摇手:开玩笑,谁能和百味的口味一致啊,他要吃玉米,都不要煮过的,直接剥了玉米皮就生啃,也亏得那口牙厉害,就不知道这样厉害的牙口怎麽还会痛。
香雪微笑著摇头,一边走了出去,暗道是了,百味那麽狂吃海喝,不出小肚子才奇怪呢,自己竟然疑心到他有喜了,也真是联想力丰富了。刚走到前面,就见乔果领著一个大夫过来,对她道:“百味的牙痛好了吗?爷请了大夫,不行就让他看看呗。”
“完全好了,现在已经吃了几篮子食物和玉米了,我看大夫就可以请回了,否则他知道爷把他牙痛的事情到处宣扬,肯定又要发火。”香雪说完,乔果想想也对,於是分文不差的付了大夫诊金,把人恭恭敬敬的送走了。一边自语道:“唉,什麽时候方大夫能回来就好了,也不用请这些庸医,为了江府的面子,不看病也要付钱。”
香雪知道他说的这个方大夫是江府里一个十分年轻的大夫,因为为人狂傲,喜用各种偏方,所以被同道排挤,幸亏急难时候是江瀚收留了他,从此後就留在江府效力,听下人们说,凡是经过他手的病,没有不好的,现在这方大夫因为去北边采药了,所以已经几个月没有回来江府,就连江瀚有时候都十分的担心。
又平安无事的过了一个多月,香雪却是瞅著百味越来越不对劲了,这小家夥的肚皮一天比一天圆,她暗自琢磨著,心道就算是能吃,也不至於把肚皮吃成这个样子啊。不但是她这样想,就连江瀚都开始怀疑,但看看百味羊依然是吃什麽都津津有味,干什麽都精神奕奕,大异於所知的怀孕之人,因此他又不敢轻易请人来诊脉。须知寻常大夫,你若请来给一个男人诊喜脉,只怕人家一拂袖子就走了,因为这是对人家职业的侮辱,男人可能生孩子吗?但如果不告诉人家说是诊喜脉,只怕大夫诊出喜脉了,要麽吓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