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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叛逆公主-第11部分

小说: 叛逆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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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路说起来容易,可把他整得掺兮兮。明明半天可以搞定的旅程,拖个她便多耗了一天,说她是个累赘一点也不为过。

星辰长居官中,从未吃过什么苦,逃走的路线偏偏不是逢山便是靠水,高砚为了争取时间,中途不多休息,硬是拉着她跋山涉水,不理会她的哀求与埋怨,强制她跟随。他凭藉着多年来训练出来的游击能耐,精准地计算出路程与方向,企图用最短的时间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星辰一再地出状况,先是脚痛,然后是口渴,接着连要求洗澡、睡觉、肚子饿等等杂事全都出笼,再加个没事看见三公分不到的毛毛虫也能尖叫五分钟的噪音,高砚只有认输!

真的,他后悔了。

而星辰呢?

她从来不知道人的脚能走那么长的路,更没想到第二次的逃婚会是这么坎坷!过去这三十个小时是她有生以来最苦的折磨,她的脚底磨破、浑身被蚊虫叮咬、手臂擦伤、四肢酸痛得几乎快断掉……她在走不下去时甚至会以为高砚是故意带她走这些难走的路,只为惩罚她对他的恶作剧,可是每每抬头看见他认真、坚毅又严厉的表情,她的怀疑又咽回了肚子。

他也急着离开,哪来的闲工夫使坏?

进入马来西亚的国境之后,她看见了他光鲜外表下的韧性与意志,还有灵活的脑力与行动力。他在五分钟之内就弄到一辆车代步,救了她那两条几乎已不属于她的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一对老夫妇让他们俩住一宿;甚且,在翌日就轻易地弄到两张飞往古晋的机票。

他很厉害,之前她总以为他吊儿锒铛,十足痞子德行,让人无法信任,但这两天来他表现得就像电影上的OO七情报员一样,敏捷、精锐、笃定得如同这条逃走路线他已走了上百回似的,而非第一次。

到达古晋,高砚买了些换洗衣服和一份英文报纸,她边走边翻开报纸,看见国际版上婚礼取消的新闻才会高兴地大喊,谁知,高砚的一句话又拨她一头冷水。

父王真的不会放过她吗?她惴惴不安地想着。

高砚又买了些面包和饮料后,才小心翼翼地带着她进入一间又破又小的旅馆,开了一间房。

“要干什么?”她惊疑不定。大白天的,他拉她进旅馆有何目的?

“别担心,我这个人在办正事时没心情碰女人。”他糗着她,眼中尽是奚落。“梳洗一下,把衣服换掉。”他接着道,将一件迷你洋装丢给她。

“穿这个?”她咋舌地瞪大眼,那无须无袖的布料哪能穿在身上?这样两只手臂和腿不就光溜溜地供人观赏?

“没错,快换上,顺便把你的头发盘起来,替自己上个妆……”高砚已迳自脱下被汗水和泥土弄脏的衣裤。

“我不要穿这种衣服……”她抬头抗议,一见他全身只剩一条内裤,急忙煌乱地避开眼。虽说两人已有了亲密关系,但那纯粹是计划的“出极”,并非她的本意,更不表示她能自在地看男人的裸身。

“不穿就光着身子出门!”高砚挑挑眉,进入浴室冲澡,不再理她。

可恶!教她穿这种大不敬的衣裳,阿拉真主一定会钥咒她的。

“我死也不穿!”星辰瞪着浴室门板,气得将洋装丢到床上。

五分钟后,高砚一身清爽地出来,看见她还没换衣服,脸一细,走到她面前说:“我们要到新加坡去,再由那里转机,你去英国,我回台湾,为了怕被认出你的身份,你最好经常变装,穿上这件洋装再化个妆,你就化身成为新加坡的证券经理人,这样才能符合我替你设定的形象。懂吗?”

“但我们回教国家的女人不穿这种恶心的衣服!”她坚持地说。

“随便你!看你是要恶心,还是自由。”他扔了扬眉,从购物袋中又拿出几样化妆品,丢到她身旁。

星辰温怒地沉默着,思考了许久,终于拎着衣服冲进浴室。

好吧!自由重要!

她把自己从头至尾彻底洗了一遍,擦干后,别扭地穿上洋装,正想着这件米黄色洋装穿在身上一定很丑,一转身,就赫然在镜子里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美丽女人!

合身的衣服把她浓纤合度的身材衬得曲线动人,一头长发泄在身后,她惊讶地发现,这样穿居然不难看!

不自在地走出浴室,她对臂膀和双腿凉飓飓的感觉颇不能适应,在汶莱,就算天气再热,女人也都得包得密密实实的才行,哪敢随便裸露?

高砚的眼睛盯着她,惊艳得连赞叹的话都忘了说,她原本就美丽,换个打扮,回教风味褪尽,小洋装穿出她兼具古典与流行的气质,那白皙盈水的肤色和乌黑如子夜的长发成鲜明的对比,一张绝俗的俏脸正散发着无比的魁力,直撞进他对美女向来就不能免疫的心脏。

那肌肤……吻起来的感觉一定非常棒……潜意识里冒出这个让他摔不及防的想法。

“好了……”她被他看得不安,低头看看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抱住双臂。

“很美!”他吸了一口气稳住狂跳的心脉,顺便清清喉咙润滑一下太过干涩的口舌。热带地区就是这样,热得动不动就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真的吗?这衣服不会太曝露吗?”星辰脸红地皱皱眉。

“你既然要在外界生活,就得先习惯这样的穿着,相信我,这只是小Case而已。”他斜着头,一迳地欣赏她。老实说,如果她的个性能再温柔妩媚些,绝对会是个百分之百的好情人。

“小Case?哼!谁不知道你们男人巴不得女人什么都别穿!”她掀掀眉,瞪他一眼。

“错了,女人啊,穿上一点衣服远比全裸来得性感,留点遐思让男人去想像,吸引力会更致命。”他笑着瞥过她雪白如奶油的双臂,又有想品尝的疯狂念头了。

糟!他的自制力一直在衰退,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心神荡漾边线拉回意识。

“谁要让你们有遐思可想!”星辰朝他做个鬼脸,倏地撇开头。他的眼里有着她不太懂的炽热,随着目光一路燎烧过来,让她莫名觉得害羞。

白里透红原来是这等模样!高砚险些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那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发现的柔细。

他有不少西方美女的情人,可是直到看见星辰,他才恍然西方女人的肤色不是刻意保护得太过苍白,就是晒得太过古铜,但一概看来就是粗糙了点,热情有余,含蓄不足,总觉得少了点韵味;而星辰这位东方公主的细致俏丽让他彻悟了何谓冰肌胜雪,她即使静静地不言不语,都能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只可惜她时常乱吼乱叫,破坏画面。

“这是要干什么的?”星辰指着床上的化妆品,想转移写然僵凝在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

她何尝会看不出他的异样,他很少像这样直勾勾盯着她,现在忽然眼中带电,慑得她不只写不出口,舌头和心脉也全纠结在一起了。

“哦,那是化妆品,是为了让你看起来更有模有样才特地买的。你替自己上点妆,我打个电话请人帮忙弄机位和签证。”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唤醒不知跳脱到哪里作着春梦的大脑。

“上妆?”星辰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一条口红,看了半天却不动。她从未化过妆,汶荣的女人经常蒙着脸,化妆品对她们而言毫无用处,当然后官也有妃子擦过口红,但她觉得那些红得不自然的颜色像血一样,涂在唇上令人恶心,因而从来不用。

“怎么了?”拿起行动电话正要拨号的高砚看着她发愣,奇怪地问。

“我不喜欢这种东西,没用过,也不会用。”她蹙着小脸摇头。

“天!”他轻拍额头,真难想像回教女人靠什么抓住男人的心,丽质天生也得后大维护才能持久啊。

“我不要这种粘粘的涂料涂在我嘴上。”她嘟起嘴,又耍脾气了。

“这叫口红,现在的女人没有它有百分之八十不敢出门。”他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是吗?”她眨眨眼。这一小条东西真的这么重要?

“过来,我帮你擦。”他收起电话,将她按坐在床上,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嘴唇轻轻闭上。”

星辰照做,仰着脸,但才看着他俯视的俊脸,整个人就怔住了。

这不正是一副等待被亲吻的样子吗?她连忙命令自己垂下眼睑。

高砚旋出口红,轻轻沿着她的唇形描绘,银粉色的珠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渲染开,和她原有的玫瑰唇色结合成醉人的光泽,化着化着,吻她的欲望又排山倒海而来。

在那夜中了爱情鸟的迷眩中,他似乎尝过这两片唇瓣的滋味,浓烈如酒,轻软如泥,他好想再回味一次那种相儒以沫的销魂……

星辰看着他的动作中止,微抬起眼,正好对上他深幽情迷的眼瞳,霎时,她就像被魔咒击中,四肢百骸全都失去自主,无法动弹。

他的眼神为何会这么深挚?那个嚣张又狂气的高砚不见了,眼前的他似乎又变回中了爱情鸟之后的多情男子,以一种让人融化的表情凝视着她。

她再度想起与他之间曾有过的亲呢……

他知道她黑色隐形眼镜下的睦眸是紫色的,那星辰般的晶芒曾经纷乱过他的心,此刻他依然抗拒不了她变色后的眼神,那像一道漩涡,会将任何男人吸入、毁灭!

慢慢地,他倾下身,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移近她,然后在她变成化石前,吻住那对让他心猿意马了许久许久的唇瓣……

她是甜的!

他诧异于她叛逆的个性中却隐藏着如蜜的芳泽,在舔的瞬间,几乎将他渍成糖人,融于她,化成她口里的一抹浓香。

“高……砚……”她哝喃一声,只觉得与他相接的唇间传来一阵麻酥,和着口红的奇特气味,暂时麻痹了她的理智,心中最深之处对他的爱恋又一次涌现,那一夜将自己交付给他时的景象与此刻重叠,让她分不清中了爱情鸟的毒的,究竟是他?还是她?

他曲起左腿跪在床上,用右腿撑住自己,摸索着她下巴的手捧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则将她的背压向他,就这样将她围拢在怀中,深吻住她不放。

就是这种感觉!他咏叹地吁了一口气,那夜的迷乱他在唁寐之间并非完全昏迷,伊玛不知还给他吃了什么,有几许片段他依稀记得——

星辰火热的娇躯与他相贴相熨的时刻;她纵情如歌的低吟;姣美滑润的肌肤和一头黑缎船的醉人长发……

高砚倏地压倒她,席卷她的唇舌,手也放肆地从她的衣摆往上抚摸,她的曲线在他记忆中那么鲜明,双腿间的温热也同样炽烈得能将火烧熔……

星辰猛地被他的举动吓醒了,她在干什么?一夜的付出还不够羞耻吗?自己单方面的意乱情迷要是被他知晓,她的自尊何在?

再看看他,他这么轻易地就对她做这种事,是以为她是个荡妇?还是真心看待她?或是一夜温存后就食髓知味,以为能随时再占有她?

她用力推开他,狂怒地大喊:“放手!”

高砚一怔,立刻松手。“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变脸了?刚才分明还挺投入的……

“谁说你可以碰我的?”她抱住自己,眼神冷却。愈是肯定自己可能爱上了他,她就愈痛苦。她知道他根本不会爱她,就算她已把身子给了他!

“我以为……你应该不介意才对,那一夜你明明没有拒绝我……”他故意以调笑的语气说着,好让临近脱匣的情欲不再泛滥成灾。

“闭嘴!”她气得发抖。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她的真心,否则这个男人一定会用最毒的话讥讽她到死为止。

“好吧!是我不对,像疯狗一样欲望乱发泄,忘了你是多么娇贵的公主,更忘了你还有个有钱有势有年纪的未婚夫。”地耸肩,没发觉对话中不自觉带着的酸味。他第一次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对待女人,她明明讨厌他,却又和他上床,这种奇特又不协调的感觉让他直觉得好呕。

“听好,我早已忘记那夜发生的事了,你只要把我送到新加坡机场,我们之间就两不相欠,不再有任何瓜葛!”她表明态度,并在两人之间划下鸿沟。一路上她早看出他对她的嫌弃,若非她硬赖上他,他恐怕已撇下她走了。

“很好,我也不喜欢和女人有什么瓜葛,大家好聚好散,对双方都好,倒是你可别因为把第一次给了我就怀恨在心,别忘了,这是你和伊玛使的诈,真正的受害者是我,不是你!”把话挑明了,免得彼此心中不舒坦。

“你……对!都是我的伎俩!是我不择手段,利用了你,可以吧?”她大声嚷道,心中又酸又涩。嗅!她为什么会喜欢他?白痴!

“算了,我干嘛和你吵呢?好像没风度的是我一样,真没意思!”他和女人之间从未出现这种状况,偏偏和星辰说没三句话火气就上来,妈的!天敌也不会这么夸张!

摊开手,他懒得再开口,没好气地拿起行动电话摔门而去。

被讹了珍贵的一夜,还得被迫带着她逃亡,更得忍受她说变就变的脾气,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高砚靠在小旅馆的大门外,看着古晋华灯初上的喧嚷人潮,猛抽着烟,对自己卡在这种里外不是人的局面大为光火。

星辰公主得搞清楚,今天把他逼得像只落荒而逃的野狗的,全都是她一手促成,他没要求赔偿,反而以德报怨地带着她一并逃离,还拖着她闯过森林沼泽,忍受她被一只毛毛虫吓出的尖声分贝……

她上哪儿找一个像他这么心胸宽阔的男人?

不过就吻了吻她而已,就又端着“公主”的架子压人,她懂不懂女人的喜怒无常是男人敬而远之的致命伤?光有一张漂亮脸蛋而没有半点温柔的女人,也难怪苏丹要把她嫁出汶莱!很明显的,她在国内必定滞销。

高砚吐了一大口烟,在心里痛斥一番,但这小小的发泄却无法让他快乐些,他满脑子都还是她拒绝他的冷脸,一股气于是在体内造成乱流,还愈流愈旺!

Shit!别再想了!打电话求援才是正经。

他提醒自己手里握着电话的目的,于是强将烦乱的心绪压下,拨电话进日本影子保镖集团“图之流”。

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与其找那些伪造专家,不如找影子保镖集团的流川家族来得妥当。伪造专家专混黑白两道,见钱眼开,现在去找那些人,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被出卖,走漏他和星辰的消息。相较之下,流川家四兄妹属于自己人,要他们帮忙除了得忍受无伤大雅的奚落之外,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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