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生王妃-全-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哲然小手举得高高。
“说”。
“斡木儿哥哥说,要送给娘一只草原上最大的苍鹰”虽然他们不知道草原上最大的苍鹰是什么样的。
“哥哥不要抢哲然的话嘛。”哲然不满的推着拓雷,刚刚的话被拓雷抢着说了。
拓雷让他推,“哥哥要帮弟弟说话。”
呃,谦雨表情呆愣了一下。
原来,哥哥要帮弟弟说话,是用在这里的啊。
真是一双可爱的小宝贝。
“斡木儿真的这么说?”一道低沉却有些冷然的嗓音从母子仨人背后传出。
齐一回头,只见奥撒阴沉着脸站在他们身后,脸上的表情颇为不妥,不知道又是哪个不眨眼的人惹到他了。
不过,在墨尔赫族里他可是老大,谁会吃饱了没事跑来惹他?
“你是怎么了?”谦雨娇嗔,在孩子面前,不该摆谱。
奥撒不语,重重地在母子仨人身边坐下。
一点也不嫌脏。
“斡木儿好大的胆子。”
“他又哪里惹到你了?”斡木儿可是个好孩子呢,将拓雷放在奥撒怀里,谦雨抱起哲然,夜里有些凉,不让他们接触冰冷。
“他居然想猎苍鹰给你”黑眸火光四起,似要燃尽天下人。
白眼一翻,嘴儿一嘟。
“有什么不对吗?这说明,斡木儿没有忘记他的谦雨姐姐啊。”
奥撒一转头,黑眸里隐含的怒气吓了谦雨一大跳。
“奥撒,你到底怎么了?”不寻常的表情,像足了抓住妻子爬墙的丈夫,可是,她压根没有一丝不规矩啊。
他这种表情可是来的丝毫没有理由。
“苍鹰若是送给女人,只能送给妻子赫钟爱的女子”他一字一句,咬得字都快破了。谦雨听得头皮发麻。
拓雷和哲然却闪亮着双眼似是看热闹一番。
老天才知道,他们压根一点都不知道爹娘到底在说什么!
“奥撒”叫声满是无奈。
他冷哼了一下。
“斡木儿还是个孩子。”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奥撒”她要翻脸了,“你是个男人,不可以无理取闹。”
俊颜一僵。
“我没有”他懊恼的低吼。
“好了,你没有,别胡思乱想了,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闭上双眼享受夜里的凉风。
他不再言语。只不过男人强烈的占有欲容不得他面对妻子接受其他男人的好,即使对方只是个孩子。
谦雨双眼闭上还没有两秒钟。
铁鲁和巴图已经回来了,连同四鬼使,带着拉里松尔族的族里再一次返回墨尔赫族。拉里松尔族的族人仿佛一瞬之间年轻了二十岁。
各个脸上都是满布的希望,那是对未来的希望。
谦雨被轻轻摇起,睁开明眸望了一眼摇她的哲然,才发现面前已经站满了人。
“呀,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他们已经被送出族里了。”
铁鲁缓了口气,显然,他们也赶得很急。
“是的,他们已经出了族里的领地”一路追赶,他们只碰到四鬼使,原来拉里松尔族的人早就被他们送出去了,没有办法,他只好将谦雨的要求简略说明,虽然他也不是很了解,于是,连同四鬼使,他们一起又把拉里松尔族的人请了回来。
天气原就不早,这一来一回,才误了时间,到了夜里。
“别的先不管,回来了就好。。。。。。”
她就好,可是别人不说就好。
奥撒放下坐在他怀里的拓雷,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一双在夜里看来如鬼魅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四鬼使。
“我跟你们说过什么?”冷冷的一句话。
四鬼使浑身一颤。
“属下该死。”
显然,夫人的命令并未得到宫主的认同,如今,他们死定了,四鬼使心中默哀。
有两个意见不合的主子,那是为人下属最大的不幸啊。
谦雨也站了起来,拦在奥撒身前。
“别怪他们,是我让他们回来的。”
“你”低沉的嗓音从她的耳畔响起,谦雨小小的身子一阵发麻,扬起无比虚假的笑容,呃。。。。。。这种气氛之下,她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你听我说,这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才叫他们回来问个清楚。”
“你跟他们能有什么事情”语气是明显的不信。
“是宛月了,是宛月的事,反正问完之后,就让他们回去好不好?”这一次她贴进奥撒的耳朵轻语。
声音大的也只有奥撒能够听得清楚。
一回首,看到拉里松尔族人祈盼的目光,谦雨怔神了一下。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他们也非常需要人的同情?
“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奥撒没有那么好打发,一把抓着自己的妻子,不顾他人的眼光,横抱在怀,扔下所有人回到自己的斡儿朵。
她居然有事瞒着他。
俊颜的黑沉说明了他的不悦,看来,他是许久不曾驯妻了。
“不要,不要,先放我下来嘛”小拳头丝毫不顶用,谦雨自知大势已去,只好探出小脑袋大声的交代铁鲁。
“把拉里松尔族的人带到灵姐的斡儿朵去,立即马上,不准。。。。。。”
人影消失在他们的斡儿朵之中。
之后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哲然和拓雷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被抛弃了吗?
外头的人花了半晌的时候消化她话里的意思,之后,也只有尊着她的意思,带着拉里松尔族的人到钱灵灵的斡儿朵去。
草原苍鹰卷:第三章凝
钱灵灵整整问询了半个晚上,结果口干舌燥,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归根结底他们语言不通。
钱灵灵问东,他们说西。
好好的一个问题硬要分成三个。四鬼使早就听不下去了,一甩袖,无事人的回到他们的斡儿朵中休息。不过冷魑可不能走得如此潇洒,微眯着眼,她陪在钱灵灵身边,只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
火光将钱灵灵小小的斡儿朵照得亮如白昼。
拉里松尔族的人是一脸的疲惫。
铁鲁和巴图也是互靠着就快睡着了,可是钱灵灵就算也是很累,她就是睡不着,问了一个晚上,这群人连那个男人叫阿八哈都不知道。
老天,她要晕了,或许,仁慈的上苍直接劈道雷让她死了算了。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扶上双眼,心里暗暗咒骂。
“意思就是说,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原来,拉里松尔族人之所以沦落到这种地步,完全是因为他们实在是蠢得无可救药。
有谁会无缘无故的相信一个根本对他们而言是个陌生人的人?
不会!至少有点脑子的人是不会相信,可是他们信了,不仅相信了,而且还带着他们到处跑。
“当初,他说可以帮我们,一同到墨尔赫族。。。。。。”松布也觉得自己有些蠢。
“他又是怎么知道你们要到墨尔赫族?”没救了,没救了!钱灵灵大摇其头,若不说太累,她实在是很想在他们的耳根子旁好好的大吼一顿。
摆明了,人家是冲着他们来的。也摆明了族里有内奸。
不然,外人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行踪,所有的行踪被人家知道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吗?
“当时,没有想这么多。。。。。。”
“笨笨笨。。。。。。”简直是笨死了,也亏得有这样的族长,这样的族人,这个族至今还能存在,真是奇迹。
“那你们一起回到拉里松尔族,他们去哪了,他们不是带走了墨尔赫族一个女人和一个娃娃吗?他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可是--
只见,松布满脸怔忡和无措,似乎觉得她提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钱灵灵问过已经不止一二次了,每次都是被他们这种表情打败,不只松布一人如此,其他人皆是,好像她问得是一个多么可笑让他们意外的问题。
这一次松布总算能回答了。
吞吞口水,他抬起眼,很正视的盯着钱灵灵。
语气甚是严肃:“姑娘,话不说这么问的,他们是一家人,一起离开是理所当然的。。。。。。”
“狗屁的一家人”松布好不容易摆正的脸被钱灵灵一句很没有气质的话语给打乱了套。早已气疯了的钱灵灵才不管这些。
连一旁的冷魑对她的拉扯也顾不上。
“她像是那个男人的家人吗?她明明就是满脸的不愿,你们的眼睛长在脸上是装饰用的吗?”如连珠炮一般的问题连连朝着拉里松尔族的人横射而来,射得他们是毫无招架能力。
他们长着眼睛当然是为了要看清这个世界。可是,他们真的没有瞧出那一家子有什么问题。
“可是。。。。。。那个男人,说墨尔赫族带过去的女人和孩子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狗屁”钱灵灵怒瞪。
“灵灵,别气”连一向冷然的冷魑也无奈的出声,他快要听不下去了,“听他们说完好吗?”一把困住她,省得她气过了头,上去把拉里松尔族的人全都撕了。
撕了他们他可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就怕累坏了她。
“那个男人说了什么?”钱灵灵声音小了一些,不过,怒火可是一点都没有少冒。
“呃。。。。。。”松布不敢说了。
他不说,只好轮到其他的拉里松尔族人说。
“那个男人说,他们拜过堂,入过洞房的”那一日,他们听到了那两个人的谈话。
既然是夫妻,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过问的。
钱灵灵满盛怒火的小脸硬生生的僵住了。
无可否认。那是事实。
那一日本该由她来拜的堂,她来入的洞房,却让可怜的宛月来代替,叫她情何以堪,如今,又要被这样要胁,她的心里该有多痛苦。
冷魑莫测高深的黑瞳一暗,当日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也了解钱灵灵心中的自责。
“你们先去休息吧”他支退拉里松尔族的人。
拉里松尔族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擦着额上的冷汗,退至墨尔赫族先前为他们安排好的斡儿朵之中。
再被这样询问几次,他们老命也就快到头了。
夜已深,墨尔赫草原一片宁静,族人们早已熄了灯,入了眠。
冷魑抬起钱灵灵的精巧下巴,却发现她早已泪脸涟涟。
心中蓦然一阵抽紧,手指一一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别哭”不善言辞的男人,情绪没有了命令也只会说这两个字来安慰他的女人。
谁料到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钱灵灵哭得更厉害了。
激烈得仿佛全天下人都死光了,冷魑只好轻拥着她,让她好好哭一场,好好发泄一场。
她一向是个坚强的小女人。
能以一介女子之力顶上一间寻秀坊,活了好几人的生计,生活上的难,她也从来不叫苦,可是,在情感上,她确比谁都容易受伤,比谁都惜情。
特别是对宛月,她自觉亏欠太多。
只得苦着自己,一并去还,如今宛月遭遇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又怎么可能会好过呢。
哭吧!
他没有哭过。也许哭出来,会好一些。
//////////////////////////////////////////////
翌日,谦雨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被奥撒折腾了一晚上,她的腰都快断了,而那个劳动了一晚上的男人却是神采奕奕的半点疲劳都不见。
靠在床上聆听着外头的马叫羊咩,心里是无限的柔软和温馨,草原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拓雷和哲然一溜烟进了斡儿朵,却被奥撒一眼给瞪住了。
“躺进去”一揪丝被,将爱妻捂了个严严实实。
谦雨小嘴里嘀咕着,却还是乖乖的缩进了被窝。
“爹,娘”两个小家伙被一瞪之后,仍然很不识相的靠进床边。
怎知,奥撒光裸着上半身,呃,下半身有穿裤子了,因为谦雨半醒半睡间肚子饿,他必须得起床拿东西来填饱她的胃。
一下床,两个小家伙往后退了一步。
奥撒还是不放过他们,一手一个,拎小鸡似的将两个儿子拎出斡儿朵外,毫不留情的让他们的小屁股和草地做最亲密的接触。
拓雷和哲然一声惊叫,为人爹的却是当听都没有听到,毡帘当着他们的面,就这样合上了。
两个小家伙再度被抛弃。
好可怜!
奥撒再度回到床边,谦雨已经起来穿衣服了,嘴里一边唠叨着他的不温柔。
“拓雷和哲然还那么小,这样一摔,要是摔疼了怎么办?”为人母可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半分苦。
为人父却差得多。
他冷淡的套上单衣。
“不小了,想当初。。。。。。”语一顿,着衣的动作也跟着顿了下来。
谦雨穿好衣服,却发现,奥撒突然之间不再往下说了,一抬首才发现,向来不会发呆的亲亲夫君竟然呆在那儿。
轻拢自己的长发,她上前替他将未拉好的衣服扶顺。
看他的表情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三四岁的年纪,那是他永生难忘的梦寐开始之际,那一幕一定牢刻在他的心头。
小手按在他的胸口。
强烈的心跳一声接着一声从她的手上传递到她的心里。
他回过神来,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今天不准乱跑”,他并不打算说明什么。
谦雨一把扯住他。
“什么叫乱跑嘛”她嗫嚅,不过,她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黑眸一丝闪烁,随即陨落。
“你想听什么?”
俏脸染上一抹怒气,不是他想说什么,而是她想听什么?一气恼,她口无遮拦。
“你的祖宗十八代”
这话听来像骂人。
谁知奥撒如墨的浓眉轻皱,开口的话倒是甚有其事。
“等为夫回去查查家谱再来回答好吗?”
好吗?好个屁了。
再粗鲁的话,她已经没有机会再说出口。
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