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生王妃-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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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利的黑眸隐着笑,慢条斯文的捡起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
然后,站起身,在床另一旁的包袱放置处低头审视着。包袱已被摊开,他宽厚黝黑的大手里,抓起一把木制的梳,他的指尖,滑过粗糙的木梳。
啊,那不是华礼大娘给她的梳子吗?
“那是我的。”她脱口而也。
“我知道”她抬眉,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没还她的意思。
谦雨再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包袱里全是她的东西,衣裙鞋袜,几把木梳,还有吉娃和哈珠分给她的几件兜儿——
如今,那几件薄薄的贴身衣物,正被奥撒拎在指上。
轰!
噌!的一下,谦雨扑了过去,奋力抢下贴身衣物。可恶的铁鲁,这个仇她一定要记上一辈子。
呜呜,他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看那些姑娘家最贴身的衣物,一点都不知羞的嘛。
她一面收拾,一面咒骂着某个该倒霉的家伙,努力克制着,暴吼的冲动。
黑影靠了过来,他走近几步。
谦雨也顾不得东西,整个抱了起来,急着往后直退,红唇慌乱的翕动着。
“呃,都是铁鲁的错……”
“他没有错”奥撒朝她逼近,缓缓走了过来。
“什、呃,什么?”她又惊又慌,迎面的热气让她忽视了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伸出手,轻易的拉住她,一把将纤弱轻盈的身子揽进怀里,深幽明亮的黑眸,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包袱重重落了地,她恍然不觉,只能呆望着他。
“我说,他没有错”奥撒嗓音低哑,双眸闪烁“我让他搬的”。
谦雨心头狂跳,只觉得口干舌燥,紧贴着她的男性身躯,格外烫热,扰了她的思绪。
他体内像有一把火,连带的让她也觉得好热、好热——
他坚实的肌肉,紧压着她纤细的身子,那双黑眸,欣赏着她的慌乱无助。
他不是奥撒,奥撒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放、放开——”她的话音微微颤抖,手腕被他擒住,虽然不疼,却也挣脱不开。
“不放”薄唇上一丝笑,缓慢的靠近,灼热的呼吸逗惹她轻颤的红唇。
“族——族长——”她颤抖着,想转开头,他却又不允许。
粗糙的指落在粉嫩的肌肤上,缓缓移动。
高壮的身躯压住他,粗糙的掌覆盖衣衫,揉握着她的粉嫩丰软,薄唇摩擦着她的粉颊。
“奥撒”
如同迷了魂,谦雨纳纳的轻启红唇喊着奥撒的名。
“乖”
奥撒以单手握住细瘦的皓腕,制止她的微微挣扎,另一手则好整以暇地,轻抚怀中娇躯的每一寸肌肤。
“你是我的”他霸道的宣告道,不允许她反对,薄唇落在她的颈间,仔细摩掌啃吻。
热烫的呼吸,强大的力量,属于男人的陌生气息,笼罩了谦雨的感官,她在男女情事上的生嫩,成了他放肆的助力,只能软弱的顺从着她的掠夺。
衣衫一件件全落了地,奥撒低下头,以吻在那如雪的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男性的热烫呼吸,令她不断轻颤,明亮的大眼儿半眯着,顺着奥撒低哑的命令,以生嫩的动作吻着他,抚着他,引发他喜悦的低吼。
震动她的耳膜,欢愉的火焰,在她四周瀑发,漫延。
男性的射躯覆盖了她,她颤抖着感受到他强健的肌肉、热烫的呼吸,灼热巨大的欲望——
墨黑的斡儿朵没了灯火,没了日夜。
草原上的羊咩马叫早已被低吼轻喊掩盖。
谦雨轻吟着,香汗淋淳,双手扯住他的长发。
迷离的思绪易了主,只是隐隐的发出凝问,他是奥撒吗?
[墨尔赫:起程]
草茂羊肥。
墨儿赫族的草原上,最朴实的歌儿一曲连着一曲,日阳高照,风儿送爽。
直至日上三竿,谦雨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一夜的欢爱,耗去她太多的体力,她全身乏力几乎要散了架。
真不公平!
奥撒同样也睡不到几个时辰,为何他看来却精神奕奕,丝毫不见疲惫?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难怪他昨夜始终不见困意,不断撩拨诱惑她——
雪颈间被他烙下的吻痕,格外刺眼,令她再度粉脸嫣红。
他是奥撒,可是却是众人眼中完全不同的奥撒,昨夜……他火热的像要烧起来。
抚着咕咕叫的小肚子,她三两下穿妥衣物,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膳不客气的吃得一干二净。
吃饱了,便有功夫算总帐了。
咬咬牙,小嘴里喃喃咒着铁鲁。
纵使已经是奥撒的人,心里还是小小的不舒服一把,谁让她是被人硬送来的呢!
决心一定,谦雨便迈开步伐,抛开毡帘,踏上草地——
像是特意挑好时间似的,消失的人,突然出现。
“你要去哪里?”
奥撒!
伴随着低沉嗓音,是一双坚实的男性臂膀,他突然出现,拦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怀中。
“呃,我只是想到外面瞧瞧,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谦雨低呼一声,跌进他的怀中,才刚穿上的衣衫,一经拉扯,又敞开了些,露出雪白的颈项,及形状美好的锁骨。
奥撒低头望着她,没有错过这等美景,目光转为深沉。
“不许去”他抱起她,又回到斡儿朵。
“为什么?”小嘴一噘,谦雨回问,两手交握在他的颈后,以防自己的身子倾倒在地。
“没有为什么”他语音淡淡,盯着她刚刚穿上身上的粉色兜儿。
碍眼的东西。
他眯了眯双眸,黝黑的大手扯下那兜儿,攫住她粉嫩的丰盈——
谦雨倒抽一口冷气,瞬间忘了她似才要干什么去了,小脸羞红,轻轻挣扎着。
“族长,——已经白天了”她的声音很小,因为他的触摸而颤抖。
搁在她腰间的大手,徐徐往下,滑至她柔嫩的臀儿,那亲昵的动作,让她羞得全身发红,却又无处可躲。
“奥撒”他的声音,因欲望而低哑,霸道的逼着她喊。
谦雨颤抖着,仰望那双黑眸,无力抗拒他的任何要求。
“奥、奥撒”
一抹满意的低笑,跃上他的俊颜,衣衫下的大手更加放肆。
“天——亮”她小朝气呻吟着,在她的爱抚下轻扭着身子,奥撒想要——呃,不会吧,现在可是大白天啊,难道他——
墨尔赫族人如此尊崇的族长大白天的——
俯视着她的那双黑瞳,深幽而惑人。
“没人规定白天不能做。”
“可是——”好像是没有哦。
“你太吵了”奥撒不耐的皱眉,突然翻身压住她,用力吻住那水嫩的唇。
她不再有机会说话了。
日已西斜,渐隐山间,羊儿马儿随着主人的呼喝,乖乖的回巢。
奥撒斡儿朵前,铁鲁手中抓着一只雪白的信鸽。
在原地来回的不停的走步,不知进还是不进。
“什么事?”毡帘被欣开,紧披一件外衣的奥撒淡淡的扫视他。
“族长”头一低,铁鲁已单膝跪地,将手中的信鸽高高托起“这是大都来的信鸽,绑上红线——”红线代表事态紧急。
铁鲁小心的望着族长大人的神色,深怕一个不小心将族长惹毛了。
显然族长还在睡梦中。
他尽然吵醒了——
五官因为懊恼揪成一团,头一低再低只差没落了地。
拿下信鸽腿上绑的信件,压根就无视那条根代表紧急与威严的红丝带。王汗几时下令不是紧急,有无红线没有差别。
看完信,如墨的浓眉轻皱了下,深幽的黑眸淡淡的飘向斡儿朵,片刻之后,才交代铁鲁。
“准备行囊,带上吉娃,明日赶往大都”。
“是”
次日一早,一辆马车,两匹马,奥撒只带上铁鲁和吉娃在族人的目送下离开墨尔赫族,前往大都。
挥一挥手,族人眼中满是不舍。
华礼大娘更是泪流满襟,“可千万要小心”大都狼豺虎豹,墨尔赫族只有族长一人在,如今就算多了个铁鲁又能如何。
“大娘,别担心了,族长可是我们墨尔赫族的第一勇士,也是蒙古的第一勇士,他不会有事的”
每一次族长的离开,华礼大娘总是会有纵多的感怀。
哈珠劝道。
华礼大娘点点头,远方的人影已经消失天际,想瞧也瞧不见了。
族人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斡儿朵,他们都知道,只要他们过得好,族长便安心了。
“谦雨姐姐,谦雨姐姐呢——“斡木儿到处都找不到谦雨的人,缠着巴卡尔要人。
巴卡尔无奈的安抚他。
谦雨如今可是族长的妻,自然是跟着族长一同去大都。
只是,怕是还在睡梦中的她,一醒来,也会跳脚吧。
她连亲口和族人告别一声都没有。
[情殇:倚纳王府]
倚纳即“最亲密心腹”之意。忽必烈赐奥撒倚纳之名,为倚纳王,赐倚纳王府一座,领地不明。
倚纳王府,就在大都离皇宫最远的地,不是最宽大宏伟的王府,也不是最富丽堂皇的王府,甚至寒酸得有点可怜,连广平王府都比不上。可是整个大都的人都知道倚纳王府是大都最危险地带,最没有人胆敢轻易拉近的府邸。
因为倚纳王府内有位阴骛残佞的倚纳王。
此际,夜半三更,倚纳王府内寝楼主寝室中,明亮的烛火下,床上有个少女正跪伏在被褥上握拳拚命捶打,一下子又高举双手愤怒地满天挥舞,嘴里叽哩咕噜的不晓得在咒骂些什么,看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真教人担心她什么时候会忘形的吼得断了气。
直至双手无力,声也发不出,那少女好像终於发泄够了,才无力地歪躺下去睡著了,始终坐在一旁的男人轻轻的上前为少女盖上被褥,才褪下外衫,缓缓在她身旁躺下。
她已经咒骂了十多天,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发现自己不在斡儿朵中,而是在马车内,并且离墨尔赫领地已经有好些路程,咒骂声就不曾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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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冬的大都,天儿已经冷得快结冰了,特别是在天刚亮的那一刻,即使在暖呼呼的被窝里,也忍不住要打哆嗦。
什么鬼地方嘛!墨尔赫草原就不会冷成这样。
半睡半醒间的谦雨,基于生物求生本能,自动自发的依偎向散发无尽温暖的势力泉源,然后满足地叹息一声,贴在那温热的肌肤上快乐的再次回到睡梦中。
片刻后,她始觉不对劲猛然睁眼,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贴在奥撒怀中,忙不迭地马上退开,可打了个寒颤后,她立刻又更紧密地贴上去。
老天爷,冷得让人牙都想打架。
奥撒睁开深幽的黑眸,眼中没有一丝睡意,大手将怀中的她的环得更紧些。一晚他都不曾睡去,怀中的人儿离得远远,直到快天亮才偎进他的怀里,冰凉的肌肤才有些许温热。
“我还没有原谅你”
俏鼻哼了哼,身子却没骨气的依旧依在他的怀抱之中。
她气,她简单就快气死了!
就算她睡得再沉,也可以把她叫醒。
为什么连让她说一句告诉的话都不行。斡木儿、华礼大娘、索图大叔、巴卡尔、哈珠……好多好多的人,好多好多的话如今连一句再见她也没说出口。
奥撒很给面子的不发一言,让她抱怨个够。
小嘴半刻不停歇的又重复这几日来念叨的话语,这会连族里的羊咩咩都成了她叨念的对象,她与族人感情一向甚好。索图大叔和华礼大娘简直就将她当成女儿来看,还有可爱的斡木儿,他……都是他,让她成了无情无义的人。
一柱香之后,谦雨开始觉得口有点渴了。
抬起明眸对上他的黑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在她的心里,那儿,已经成了她的家。
“过些时候”
“过些时候是什么时候”噘起小嘴,她不满他的敷衍。
奥撒不再搭理她,将头深深的埋入她的颈窝便不再出声。
谦雨伸出小手一推再推都不见反映,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大不了我自己回去嘛”气闷极了的她只能如此安慰安慰自己,霸道如奥撒,会以这样的方式带她出来。
又岂会在没有他的情况之下让她回去。
小小的身子轻挪了下,在没有惊醒他的情况下稍稍调整位置,然后,一阵睡意袭来。又沉沉睡去。
天已亮,人儿却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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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雨再一次醒来,已经没有奥撒的身影。
裹上好几层衣将自己包得像颗圆圆的小肉粽,谦雨才肯踏出房门。
“谦雨,族长现在住的地方叫倚纳王府”
吉娃和铁鲁跟在谦雨身后,白晃晃的日阳虽然没什么温度,还可以晒晒,吸吸热量。
“倚纳王府?”
他们昨日傍晚才进大都,到这儿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她压根就没有瞧清门楣上的扁额。还以为只是个驿站或是奥撒在大都的住所。
奥撒跟倚纳王府有什么关系?他干嘛住在别人的地方?
看出谦雨的凝惑,吉娃好心的将自己稍早打听来的消息一滴不剩的全部倒出来。
“族长是忽必烈王汗亲封的倚纳王,这儿就是王汗赏给族长的府邸”
而他们全然不知。
整个墨尔赫族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族长便是天下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倚纳王爷。
“他是……”王爷?
怪不得当初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带到墨尔赫族,她还觉得奇怪呢,怎么说雨儿也是广平王的女儿。寻常人家哪有那个胆。
“他呢?”
不用问也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谁了!
“族长晌午过后便出去了”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谦雨不解的扫了铁鲁一眼。他不是近侍吗?如今主子都不知道跑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