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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休书难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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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低低说了句什么,可话没到一半,已经挺身进来,我一时把持不住,使出吃奶的力咬住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只道:

“怪不得旺宅如此喜欢你,都这么爱咬人。”

话未毕,又掌着我的腿进了半寸,这时候我才知那玩意委实粗了些,进得十分艰难,小笨蛋怕弄伤我,也是小心翼翼。可越是这样,越是加长了我的痛苦。

我只管咬着肩膀不撒口,紧张至极。

小笨蛋身下也不怎么使劲,活络一番,我又觉惹火来袭,下腹一阵发胀,似有什么东西流了些出来。

我羞得侧脸不去看他,他却依旧笑着来吻我,弯身之下又往里伸了伸,霎时,似脊梁骨被谁戳了戳,麻木之余带着阵阵快感。

“啊啊~~”我弓身得更加厉害,那些恼人的水也流得更多些。

小笨蛋觉出这是我最佳敏感地,便愣是忍住继续往前冲的欲望,又圆圆的尖端撞了撞。

我舒服地发出声震撼,以前看口袋小说也常听说女人里边有个敏感带,可偏偏男人都喜欢“大步向前”,所以女人常常无法得到同样的快乐。此刻小笨蛋如此在乎我的感受,说我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小笨蛋又用顶端发泄地撞了撞,我放荡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地喘息声一次比一次大,身子也弓到了极致。可怜我家小笨蛋,却依旧窝着火,冷汗已经布满额头。

男人顶端本就粗壮些,这样在我甬道敏感带一次次的摸索委实美得没了办法,那些体内的蜜液自然也就越来越多。可抬头一看小笨蛋这幅光景,我还是有些心软。

“不用管我,你……那啥吧。我忍得住。”

不过薄薄一张膜,老娘我当年割阑尾都不怕,哼哼!

小笨蛋闻言却只笑着俯身吻了吻我,又狠狠往那地方一撞。

我荡漾出声,小笨蛋捧着我的腿依旧原地打着转。

就在我心旷神怡之际,体内那把火也越来越旺,已经不是敏感带能解决的事情,我琢磨着让小笨蛋进来,或者说“再深些”委实下不了口,于是便在无形中,趁着小笨蛋那么一触之际,微微挪了些方向。

顷刻,两声闷哼响起。

真……他奶奶的疼啊啊啊啊!

小笨蛋似乎也没料到这一出,可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就那么一瞬间的微小体位转移下,让这傻瓜尝到了无与伦比的美妙感,于是某人再顾不得老婆感受地往前冲了去。

“啊啊~你,轻些!”

小笨蛋此刻哪里还听得见,像疯了般只管在我身上冲刺,一路到底,深入浅出地折磨着,喘息也越来越重。

被实物充斥着,我心中那把火也犹如上了柴火,欲望渐渐代替理智,鱼水之乐淹没痛楚,随着小笨蛋开始摆动。

恍惚间,除了床的嘎吱声,我听见小笨蛋似乎喃喃嘀咕了句:

“终于吃到了。”

其实,我很想补充句“真是不容易”,可彼时,实在没了说话的空隙,良久,小笨蛋浑身突然大战,对我越发的狠起来,我也似被撞倒了极致,无法言喻,直觉那花心被搅得甜麻。

顷刻,小笨蛋低吼着向我袭来,我再也受不住,紧紧裹着他,一起上了那罪恶的天堂。

事后,安陵然没义气地先睡着了。

对此,我相当气愤。

不是一般而言,都应该是男主吻着女主,哄着她沉沉睡去吗?为什么到了我这,就反了剧呢?

望着小笨蛋那张精致的脸庞,本公主五味掺杂。这家伙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竟睡着了嘴角也歪歪地挂着笑,想到刚才情动的那一瞬,小笨蛋喊着我的名字,我突然觉得圆满了。

不论以后如何,他心底有个角落旮旯曾是我的,就够了。

今晚我如此待他,也圆满了。

于掉毛老鸟、穆王府和今晚在墙根下偷听的下人们也圆满了。

我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有了交代,以后如何……我都问心无愧了。

第四十一章

半个月后,安陵月大婚。

而我也在这晚,被掉毛老鸟“请”进了晴柔阁,等侯洛鸢帝处置。

也就是这样一个寒气逼人的夜晚,我终于明白了晴柔阁的妙处。

本公主进亭没半个时辰,就觉有些不对劲,出门一看,才发现池水已漫过了荷花顶端、没过阁楼阶梯,荷塘月色变作了“水漫金山寺”,偏偏晴柔阁处在池中央,眼下要想到达对岸,只剩了两个办法:

一、游泳;二、划船。

这两种办法都不大可能实现,加上对岸来来往往的家卫,我这才恍然大悟掉毛老鸟的一片苦心,晴柔阁乃偷情幽会之地是假,实为一座水牢是真!

我被,彻彻底底地软禁了。

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推了窗,星空万里,恰如今早的晴空千里。

不过几个时辰,仿若隔世——

今早,文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似乎犹在耳畔,府内府外皆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就连文府门前的那两个大狮子也被清洗一新,戴上了大红花。

文府从文老爷子到小厮轿夫,全是红煞一身、喜气洋洋,就连往日白衣翩翩、英俊潇洒的墨玉公子也傻里傻气地带了大红花、着喜服喜帽地迎了新娘进府。

在宾客们羡煞的眼光下,一路进了大厅,自有那理事的高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我坐在贵宾位上,对这一幕看得出了神。

大半年前我也曾经历过如此一般折腾,可惜的是和公鸡拜的堂。念及此,我不觉得勾了勾嘴角,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本公主?只干坐在贵宾席岂不负了阖赫公主“蛮夷子”的名声?

前厅,礼及成,众人只闻:

“三拜——”

“慢!”

婚礼主事一句话还没吼完,嘴仍旧保持着张大高嚷的模样,本公主就不轻不重地唤了句。

声音不大,却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身旁的安陵然奇怪地盯住我,用手握我却扑了空,我已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文墨玉眸子清澈见底,停下动作只幽幽看我,月儿依旧守着她的妇道,只低低绞着手中红绸,并未去掀盖头。

我就在如此睽睽注视下,闲庭信步地走到文墨玉面前,稳了稳神道:

“文墨玉,我只问你一句话,七夕那晚,你我花前月下,说的那些誓言还算不算数?”

语毕,文墨玉暂且没反映,整个屋子却炸了锅。

首先惊呼的是文夫人,温婉柔人的文夫人许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闻言登时指着我目瞪口呆道:

“你,你——休要胡说!”

继而是搀着安陵月的喜娘:

“哎呀呀,我的姑奶奶,您这是犯那股子病?这可是小姐的大婚!”

渐渐的,更多的声音席卷而来。

“啧啧,这顿喜酒可真喝赚了。嫂子和未来妹夫,哈哈!这样的段子就是茶馆里也听不来得。”

“这像劳什子话?堂堂一国公主,不好好相夫教子,竟然勾引自家姑子的相公?”

我闭眼默默承受,这情景,在梦里已经上演过千遍万遍,既然已经决定离开洛云国,本公主也就不大在乎什么名声了。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回头看了眼小笨蛋,自嘲地笑出了声。

他原封不动地坐在原地,眼神深邃地瞅我。

我不禁攥紧手指,这一辈子……我怕是再也无法忘记这眼神了。不过有这眼神回忆,足矣。

良久,文墨玉终于笑着答了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公主莫不是认错了人?”

我佯装诧异,“怎可能?!”

文墨玉笑得一脸淡然,“七夕那晚,我陪着七殿下、穆王和诸位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又怎能□乏术,与公主花前月下呢?”

后话不提。

经这么一折腾,文墨玉虽挑明了证据不是“奸…夫”,但本公主“偷汉子”的罪名却坐实了。就此,我被硬生生地扔进了晴柔阁,作了落难公主。

文府那一边,被如此一闹,过了吉时、触了“偷汉子”的霉头,婚礼自然也无法继续,听闻,无期延后了。

自此,我和文墨玉,各安天命,心想事成。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和文墨玉策划编导的。他求的,是逃婚,我为的,是休书。

那日,文墨玉来府上一番详谈,曾言:

“知道为何你求休书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败吗?”

“因为错误犯得不过猛,药引子下得不够狠,被穆王妃翻翻掌,也就过去了。”

我恍悟,求休书,第一要搞得众所周知,整得所有人都眼巴巴等掉毛老鸟给个说法才算开了彩头;其二,要搞得轰动别出、大手笔大制作。

文墨玉敲着扇子道:

“七出之条中,常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红杏出墙,若公主恰巧能在墨玉的婚礼上闹上一闹,真是……再好不过了。”

一番计谋,我和墨玉小子各取益处,策划了这番戏。

虽“红杏出墙”是出好戏,但若被当场抓了奸,只怕就算我和文墨玉再高贵的身份,也注定浸猪笼的下场。由此,我又学着小笨蛋的样子——装了次傻,做了盘红杏出墙,却不知出的是哪家墙的白痴公主。

如此一来,就算穆王府、洛鸢帝要调查奸夫是谁,我一问三不知,咬定那奸夫装作文墨玉的样子接近本公主,如此日久生情。他们查不出个所以然,加上我不论如何也是邻国友邦的公主,时间久了自然不了了之,放我回阖赫国也是说不定的。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

穆王安陵霄乃一介武夫,我这个“贱女子”一来羞辱了他儿子、二来坏了他女儿的大好前程,他一怒之下杀了本公主,然后再禀报洛鸢帝说我畏罪自杀也是大有可能的。

所以说,这完全、完全是一步险棋。

不过,我却认定机由险中生,当日文墨玉一提,便答应了。

闻言,文墨玉反倒有些诧异,歪头问我:

“不再考虑考虑?也不怕刚才那些话都是唬你入局的?”

我淡笑,“墨玉公子何尝不是走了一步险棋?也有可能,洛鸢帝一发怒,先杀了你以示天下也说不定?”

文墨玉怔了怔,不答话。

我戏谑道:“真是很想知道,是何人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墨玉公子甘冒生命之险逃婚呢?”

文墨玉的脸不出所料地白了白,良久才咬牙道:

“这事……不在计谋之中。”

我凉凉叹口气,不再追问。

文墨玉冒险逃婚是为情,我冒险求休书却是为逃避这个“情”字。就在小笨蛋以为已经抓牢我的时候,我在其最最放松的时候,搅了穆王府一个大局,说不定还破坏了文府与穆王府私底下结交同盟的大事。

其实,我曾想过,说不定这洛鸢帝枕边的丽妃,就是安陵霄或者文老爷子安排在宫里的最大一颗棋子。

长久以来,洛云国三方势力均分,安陵霄、文家各辅佐一位殿下,再加上洛鸢帝的皇家势力,才保得天下太平。而丽妃竟蠢到提议让双方势力联姻,细想下来,真是匪夷所思。

而文墨玉、安陵月这对从未谋面的孩子就成为了政治联姻最可悲的棋子,事出以后,月儿一直未揭开盖头与我见上一见,直到我被穆王府的人生拉硬扯的拽走,月儿都表现得相当镇静。

她被喜娘搀着,手足无措地一直绞着手中的红绸。

说实话,整场戏下来,我并不觉得愧对任何人。唯独对月儿,总如心中有个小疙瘩,解不开也散不了,就如此隐隐泛疼地硌着肉。

来晴柔阁的一路,我一直都猜着月儿定是恨我入骨的。

故此,当月儿真正站在晴柔阁屋内的时候,本公主相当诧异。

掉毛老鸟把我“请”进晴柔阁,只说此事要请圣上定夺,便一去不复返。

我被困在这高高的水牢里,就连淇儿也不能见上一面,只有两个婆子每日乘船过来送些饭菜,夙凤还算好的,饭菜虽凉了些,但与往常无异。

过了三日,我在这晴柔阁实在无聊至极,正踌躇着待会送饭婆子来了,央着他们稍几本闲书来消磨消磨时日,月儿倒是来了。

这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我甚是诧异。

立于床前,不知该和她说些什么。

良久,月儿才问:

“嫂嫂近日可还好?”

声音温润动人,不像哭哑了的,眼睛也清澈见底,不见一丝红。

我道:

“好的,只是无聊了些。”

月儿颔首,张口欲问些什么,又终究没说出口。

我却对外面的状况甚感兴趣,一面也盼着要杀要剐早出个结果,也不用终日在晴柔阁窝着,便旁敲侧击地绕圈问了些。

可忌于文墨玉的状况说不得、文府的状况说不得、掉毛老鸟的态度触碰不得,说来说去,我只了解了些安陵然的近况。

月儿说,哥哥这三日都关在书房,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反射性地问了句,“绝食了?”

月儿摇头,只道,该吃还是吃的,该睡还是睡得,而且听说饭量渐涨,刚来时还听他差王妈妈给他炖鸡汤。府里人都说,哥哥又有些疯癫了。

说罢,月儿一阵唏嘘,惹得我磨牙阵阵。

这是什么歪理?!

前些日子,这王八蛋还对我爱啊亲的,就算恢复是不是也太快了些?踌躇这番计谋时,我心底还一直觉得对不住小笨蛋,觉得就算他对我使了计,毕竟还是对我有情的,可现在……

世态炎凉啊!

月儿见状,拉着我的手有些动容。

“嫂嫂,你怎就如此糊涂?哥哥不好吗?”

我听了这话,以为月儿在悲春伤秋,心底默默为自己的婚事悲哀着,便顺着安慰了两句,谁知话未毕,月儿就摇起了头,头上的珠花被甩的摇摇欲坠。

她道:

“嫂嫂,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以前我一直以为娘说得才是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女儿的婚事就该听父母的。现在我看了嫂嫂您,虽然惋惜你与哥哥有缘无分,却也悟出了些道理,女人并不一定要逆来顺受的,我们也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感情。”

“……”

我鼓大眼睛一时无法言语,如此理论,月儿不恨我,反倒敬佩我?推崇我?

我差点咬点自己舌头,“你,你”了半天才顺出一句话来:

“月儿你这是何意?”

闻言,月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

“嫂嫂,以前月儿不敢想不敢念,可嫂嫂在文府的一番行径让月儿终于下定决心,定要和周郎双宿双栖,还望嫂嫂帮我!”

语罢,又扑通扑通磕了两个响头。

我骇然之余,就连抚月儿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奸夫是假,月儿有个“周郎”却成了真。

这,这……若只是坏了月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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