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宫闱之觊觎后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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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弄了几个手指,压低了声音装作男声道,“娘子,我饿了,我要吃红烧肉。”
又换成了女声说:“没有肉,只有大白菜,你爱吃不吃。”
穆元祯又一阵欢笑,说:“娘子好凶,为夫怕了,白菜就白菜吧。”
洛紫昕咯咯笑,声音轻巧欢快,拨起了穆元祯心底的那根弦,眼神深邃地看着她,目光中的跳动着某些情感:“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洛紫昕安静了下来,一抹红晕现于脸颊,淡笑道:“民间的女子都是和夫君过着如此简单平凡的生活,斗嘴吵架也是情趣。”
穆元祯嘴角一勾,凑近她的耳边,说:“不过为夫现在真的想吃红烧肉,不过这肉只有你身上独有。”
他话中的含义,洛紫昕如何不懂,差涩地垂下头。穆元祯笑了笑,将她抱起身,走向了床榻。
那一晚翻云覆雨,灯红烛影,他很满足地沉沉睡去,很久都没有睡得如此香甜。
天空才现白露,穆元祯就被小路子唤醒,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身边尚迷糊梦呓的洛紫昕,心底仍然一阵激荡。不过小路子的叫唤声越来越频高,他不由喝道:“什么事!”
“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小路子声音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15、梅花风波(七)
当穆元祯匆匆赶到全福宫的时候,皇后和太后已经在那儿了,屋子里只听得惠嫔低低的吟泣声,其余地,就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寂静。
惠嫔滑胎了,这个消息对穆元祯来说是个晴天霹雳。这些年,他膝下子嗣淡薄,极其希望能再多有几个孩子。可是这才有了希望,还没出一个月就失去了,这岂不令他懊恼。
惠嫔早已哭成了个泪人,眼眶红红的,一见到穆元祯进来,哭的声音便更响了些:“皇上,嫔妾冤枉呢,孩子更冤啊。”
说着又是一阵痛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谁能和朕解释一下?”穆元祯双眸冷如冰窖,扫向跪在一边的冯太医。
冯太医吓得头一低,战战兢兢地道:“回……回皇上,娘娘可能是没休息好,或者是吃了什么不洁的食物,可能是……”
“什么叫可能?”穆元祯一阵暴怒,指着冯太医说,“冯建良,你身为太医院院判,居然和朕说可能?你这个院判是吃干饭的?”
“皇上恕罪,臣这就去查清楚。”冯建良一头冷汗,招呼着身边的其他几位太医立刻上前问诊。
穆元祯依然是怒容满面,虽然皇后在一边安慰,但丝毫没有减轻他的怒火。
“皇……皇上,是…。。”过了一会儿,太医冯建良走过来,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却说不出口。
“到底怎么样?”穆元祯感觉自己已经快没有耐性了,横眉怒指。
“启奏皇上,娘娘应该是接触了一些不适合孕妇的活血之物,故而引发此次滑胎。”楚凌天见冯建良过于紧张,替他向穆元祯回话。
“哦?何为活血之物?”穆元祯微眯双眼。
“所谓活血之物,可以存于饮食之中,也可存于气味之中,这要看娘娘最近这些日子有没有接触过异常的事和异常之物。”楚凌天微微叩首作揖。
“嗯。”穆元祯脸色稍有缓和,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臣叫楚凌天。”楚凌天行了跪拜大礼。
穆元祯点了点头,目光仍是冷戾,对楚凌天说:“那依你之言,该如何确定?”
楚凌天微一沉思,道:“臣以为,可以先检验一下最近几日以来娘娘所接触过的食物以及物品。”
皇上的命令一下,就是好一阵忙活,大抵就是调查这几日惠嫔所吃的食物,御膳房那儿全都被查了个兜底,整个宫里弄得人心慌慌。
“将所有这二天以来与惠嫔接触过的人全部召来全福宫候旨。”皇上的这道旨意,让宫里所有的人都生了惧意。
皇上这一次大动肝火得确实历害,大有非查出结果不可的态势,而更让人不解的是,不过就是一个嫔,居然令皇上不顾朝政,连夜翻查此事,看起来这惠嫔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看到这一点,贤妃气得五孔生烟。她这些天不管送什么吃的喝的给皇上,都给皇上给打了回来,要见他更是没门,总是推说朝政忙碌,有堆积如山的折子需要批阅,可是惠嫔一有事,他就把整个皇宫都掀了,连朝政都不顾了。
这惠嫔究竟有什么能耐,居然如此抢了风头?要知道在这之前,她可是这宫里最得宠的主。
贤妃冷着脸走进了全福宫,见到了一众嫔妃,个个脸上写着忐忑,
“妹妹也过来了?”皇后走了出来,拉起贤妃的手,神色凝重。
“见过皇后。”贤妃施了福礼,转眼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道,“可有查到些什么?”
“还没呢,太医正在逐个检验,这事儿估摸着没这么容易出结果,因为所有的食物都没见着异常。”皇后叹了口气。
贤妃笑了笑,用她一惯的娇媚语调说:“说不定呀,就是惠嫔自己的胎不稳造成的。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
“你说什么?惠嫔落胎,你居然还敢在这里兴灾乐祸?”皇上正好从内屋出来,听到这句话,不由震怒,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
贤妃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看着穆元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宋含香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的耳光,这份宠爱,从来不曾在她身上发生过,可是这惠嫔究竟凭的什么?
她捂住被打的脸颊,委屈的眼泪含在眼睛里,仍然抱着希望,妩媚地往皇上身边靠了靠,撒娇的语气,说:“皇上,臣妾……”
收到穆元祯回给她的冰冷眼神后,她知趣地退回了几步。
穆元祯冷冷地看了她几眼,道:“你最好给朕安分点,别让朕以为你们姓林的可以左右朕的决定。”
穆元祯的话一语双关,刚才那一幕被刚走进全福宫的洛紫昕看得分明,皇上的话也让她突然明晰了为何这段时间贤妃会失宠的主要原因。
前朝朝堂上的事,洛紫昕也是有所耳闻的,果然这后宫与朝堂有着不可斩断的联系。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太医们仍在全福宫内外忙碌着检验,太后已经回宫休息,皇后坐在皇上身边,等待着结果。而众位在几天内与惠嫔有过接触的妃嫔们都站立于一边,或许是时间过长的关系,不少人的脸上现出了烦躁。
“薜芳仪,你累了?”穆元祯的目光扫向了薜芳仪。
“皇上,嫔妾是有些站累了。”薜芳仪道,神情有些疲倦。
“那是不是想要下去休息会儿?”穆元祯的目光如冰。
薜芳仪点了点头。
“混账,惠嫔的事还没有结果,你就在这边喊累,你这样如何有芳仪之德?”穆元祯脸色一冷,宣道,“薜灵柔有违芳仪之德,从今日起贬为侧七品更衣。”
“皇上……”薜灵柔顿时花容失色,瘫倒在地上。
这变故一出,所有人顿时正了精神,就算是再疲惫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个个站直了身子。
穆元祯偷偷看了一眼贤妃,只见她脸色微变,收敛了表情,静静地站直了身子,他嘴角微微一勾。
穆元祯的表情悉数落在了洛紫昕的眼里,恐怕这贬薜芳仪之位的目的根本就是做给贤妃看的,想必是想警告贤妃,这天下还是他穆元祯说了算,林太傅别想兴风作浪。
贤妃再强,终究还是敌不过皇上的狠。
“启皇上,娘娘身边的这块布上的气味有异,经臣检测,似有异常。”楚凌天终于走出了内屋,跪在穆元祯的前面回禀。
“什么布?”穆元祯的目光投射到了楚凌天手中的布上,那是绣了一对鸳鸯的绸缎,绣功精美,堪称一绝。
这块布的出现,令程玉瑶变了颜色,那不正是那日晚上她赠予惠嫔的绣品吗?
“这绣品有何问题?”皇后问道。
“回皇后,据检查,此布上含有麝香。”楚凌天道。
这怎么可能,程玉瑶的绣品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类东西?恐怕不但连程玉瑶本人感到奇怪,洛紫昕的心里也画个了大大的问号。
楚凌天的话使穆元祯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顿时犀利了不少,说:“这布是哪来的?”
“这块布我认得,是那天程宝林在陆才人的宫里送给惠嫔的,很多姐妹都看到了。”范安蓉有点落井下石的味道,一下子就向皇上供出了所谓的“真凶”。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程玉瑶的身上,就算她再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在这种压力之下也失了分寸,连忙跪了下来,脸色苍白,说:“皇上,嫔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可是,这罪证在此,太医都确认了,况且,有人证在场,你怎么抵赖。”贤妃走了过来,傲气十足地说道。
“贤妃娘娘,皇上,嫔妾真的是冤枉的,不可能……”程宝林此刻已经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开罪。
此事确实有些蹊跷,如果说是程宝林所为,她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给惠嫔。再者,当天在进入月诺的房间前,根本不知道惠嫔会出现,所以程宝林一定是冤枉的。但反过来,惠嫔为何会突然来到月诺的宫里,而且还知道会有众多姐妹相聚在那,这事恐怕是有心人故意所为。
洛紫昕暗暗分析,不过一时间也没能理出头绪,再看穆元祯那暴怒的神色,知道现在不是说理的时候,所以话到嘴边生生吞了回去。
“休要狡辩。”皇后脸一沉,直视着程宝林。
“楚凌天。”皇上突然宣道,“从今日起你就替冯建良做这个院判吧,至于冯建良……”
穆元祯扫了一眼冯建良,他已经脸色苍白抖瑟地跪了下来。
“逐出太医院吧。一个没有用的御医,宫里不需要。”
冯建良当场瘫软在地上。
洛紫昕看了一眼楚凌天,只见他神情淡然。不过对她而言,楚凌天可以上位,应该是件好事。
“皇上,您可要为嫔妾做主啊。”惠嫔不顾身体虚弱,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在穆元祯身边跪了下来,梨花带雨的模样。
“来人,程玉瑶和陆月诺两人,摘去头衔,贬入浣衣局。”皇上声音平淡。
为什么居然还牵扯到了陆月诺?洛紫昕暗自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
16、梅花风波(八)
“皇上……”皇后一脸惊诧,眸子转向了穆元祯。
穆元祯早已看出众人眼神里的疑问,接口说:“程玉瑶下毒是实,罪不可赦。但是作为听雨轩的主人陆月诺,提供了这样的场所,知情不报,所以同罪。”
皇上的这个理由听起来是多么的荒唐不可理喻,可偏偏他是帝王,就算是这样的一个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就算旁人听着无理,那也是有理。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就是当朝皇帝。
大武朝仁宗皇帝穆元祯的皇位是靠夺位而得,用武力镇压得来的天下含着他的暴力治国政策,他疑心颇重,在前堂从来都是杀一儆百的作风。所以,在后宫,宁可枉杀,不错放一人的做法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看着程玉瑶和陆月诺被拖下去时眼睛里露出的绝望神情,洛紫昕忍不住唤了一声:“皇上……”
穆元祯看了看她,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指轻捏她的下巴,有点疼,不过她忍住了。他深深地看了好好一会儿,说:“你是不是也想去浣衣局?”
洛紫昕闭上了嘴,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皇帝是无情的,他说的出一定会做的到。
这一场风波在很多人心里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听说贤妃气得在宫里把东西摔了一地,而惠嫔又得到了皇上更多的赏赐和照顾,宫里每个人的心里都多了一竿称,逢迎惠嫔的人也就更多了些。
“惠嫔所受的麝香只是微量,按理不会这么快导致滑胎。”这是楚凌天对她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还有别的原因?”洛紫昕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慵懒,虽是如此,不过楚凌天还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忧虑。
“臣不敢妄言,不过臣劝小主,还是自保为上。”
洛紫昕淡淡一笑,说:“你这话让本主感觉这背后有大人物在操纵此事。”
楚凌天低下头,不语。
“惜如,茹妃原来宫里那个被贬去浣衣局的宫女,叫什么名字来着?”洛紫昕看着镜子里为她梳头的惜如,不经意地问道。
惜如微微想了一会儿,说:“叫心蕊吧。小主怎么想到她了?”
“陪本主走一趟浣衣局吧。”洛紫昕淡淡一笑。
“啊?”虽然惜如不明白主子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但还是乖乖地陪她来到了浣衣局。
要找到心蕊居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当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相信如果她们再晚来一天,她的小命就已经呜呼了。
“她是怎么回事?”惜如问别的宫女,不过换来的是一片鄙夷与不屑的回答。
最后,只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叫住了她们:“这丫头送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没有人救她吗?”洛紫昕皱了皱眉头。
“救?到了这里就是贱命一条,挺不挺得过去,全靠自己的造化。”老宫女摇了摇头,继续低下头洗那件绣着荷花的绿色衣服。
顺着老宫女的手,洛紫昕看了一眼盆中的衣服。这些宫女说来也是可怜,成天将手泡在水里,寒冬生疮,也无人给以关心,当下心情也有些唏嘘。
“那就看着她死吗?”洛紫昕不甘心地问道。
老宫女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了她一眼,说:“这位小主,您要是好心肠呢就去找人救她,在这里没有人会管她们的死活,太医院这些人眼睛都是往天上看的,哪会来关心这里的人。”
洛紫昕听着心里不免有些悲凉,因为她想起了另外两个人。
“去请一下楚太医吧。”洛紫昕淡淡地对着惜如吩咐了一句,转身便走进了心蕊的房间。
只听得身后的老宫女长叹了口气,说:“心蕊这丫头还是有福之人。”
洛紫昕微微一笑,没有再回答,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有一股嘲湿发霉的味道,心蕊一个人躺在床上,毫无血色,单薄的被褥显得她的脸色更是白的恐惧。
似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