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休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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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闭月这样说,蓝格格的心到也是也放下个七八分,“对于奶娘我是放心的,只是刚刚王爷因为奶娘拦下福晋之事,看过来,是我没有想到的。王爷向来不过问内院的事,现在因为一个婆子的事情就有这样的反应,看来已对福晋上了心。”
“小姐与王爷也近一年了,该了解王爷是什么样的,对哪个人真的上过心,也就是对小姐特别了一些罢了,现在福晋刚接手内院,王爷也不想让外面传什么谣言才这般吧,所以小姐还是放心吧。”闭月轻手锤捏着,一边劝慰。
听闭月的话,蓝格格虽知是让她宽心的话,却很受用,抬手点闭月的额头,笑道,“就你会说,只知道哄我开心。”
“哪里是奴婢在哄小姐,奴婢说的是实话,小姐又冤枉奴婢。”闭月见主子真高兴了,也跟着高兴起来。
正屋里蓝格格的压抑是解开了,这会的时间,富察明瑞也往耳房走去。
只是到了耳房并没有马上进去,也拦住了翠绿,里面的说话声就清晰的传进耳里。
“这王府里是真的没了规矩,白天的事情还不够让你们知道欺主的下场吗?还是你们眼里跟本没有我这个福晋?这是什么茶?是下人们才喝的茶叶子吧?不过也难怪你们会这样做,被贬为庶民的太师与当朝第一世家首富相比,我这个落迫的福晋,哪能与你们家的小姐相比。只是你们忘记了,我在是这个好欺负的主,却也是这府里的福晋,这王府里的规矩还在,就由不得你们站在主子头上一天。”如颜语气戳戳夺人,句句话犀利不绕人。
抿了口茶,才看向一旁紧低着头的徐婆子,淡声道,“徐婆子是蓝格格的奶娘吧?看你的年岁,想必比那些年轻的丫头懂得的,只是今日你却敢拦主子的路,这样的事不像你这样的老人做出来的,是受主子指使才做的吧?这样忠心护主的奴才,要禀报了王爷,给些奖励才行啊。”
徐婆子听了心惊,如颜摔茶杯的动作已让羞花和徐婆子大气不敢喘,现下听了她的话,头更是不敢抬,只是脸上不敢露出半分心虚,怕被如颜看出来。
几句话,已让到了门外的富察明瑞眼色暗了下来,他向来不过问府内的事情,不代表他不知道府里的事情,这听了如颜的话,方明白是他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侍妾吃醋是小事,乱了府里规矩,传出去被世人笑话,才是大事。
“回正屋”富察明瑞一甩袍袖,转身又折了回去。
翠绿自然明白王爷的用意,此时已不关是不是给福晋出头的问题,而是王府在外面的声誉问题。
看来事情要严重了,心也跟了沉下去。
引出(中)
事已至此,话已出,翠绿知道都没有开口劝慰的机会,心下也恼蓝格格,平日这府里的几个主子,最让人省心的也就是她们这里。
现在这主子没了方圆,奴婢也跟着闹了起来,王爷向来是个重规矩之人,哪里会轻易就这事情这样过去。
闭月在进内室时,就将正屋里的奴才都赶了出去,所以听到帘子掀起的声音,以为是羞花回来了,也没有多想,主仆二人仍旧嘻笑的聊着。
富察明瑞原本就是个多疑的人,进来时就见奴才都站在外面,在看厅里没有一个身影,脸色也沉了下来。
将人都赶了出去,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想到这里,富察明瑞喘气声也粗了。
“外面谁在当值,王爷进来了没有茶水也就罢了,怎么连通报也没有一声,还不滚进来。”翠绿能理解主子现在的心情,所以这时候她更要拿出大丫头气势来。
富察明瑞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唇紧抿,若有所思的眯着双眸。
内屋,听了动静,这才理了衣服,走了出来。
蓝格格看了富察明瑞一怔,“王爷、、、”
富察明瑞听到了她的话,只是忽略掉出来的主仆二人,对翠绿吩咐道,“叫人把门外的奴才拉下去,每人杖罚二十,看还记不记得这府里的规矩。”
翠绿斜了一眼蓝格格,低应了一声,曲膝行礼人才退出去。
蓝格格不知怎么回事,王爷折回来现在又要处罚人,让她更加不安,欠身道,“贱妾管教不严,全是贱妾的错。”
“平日里本王看你是个本份的,在这王府里什么最可怕?可怕的不是你没有身份地位,而是你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富察明瑞双眸穿透蓝格格的眼底,面容严肃,更带着严厉的暗示。
蓝格格满脸通红,喃喃的只是认错,一旁的闭月也跪了下来。
“只这一天,你看看你这里闹出多少事情?上吊自杀?知道的知你争风吃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王亏待了你,堂堂王府闹出这等笑话,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富察明瑞原本不想提此事,女人吃点小醋闹闹情绪也正常。
“贱妾知错,只是黑陶的事情,贱妾实在是怕,所以、、、”蓝格格只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低头嘤嘤哭了起来。
“你若问心无愧,怕什么?难不成这王府还能冤枉了你不成?平日来是本王错看了你,你好自为知吧”富察明瑞最见不得的就是犯了错还找借口,死不承认的。
之前他还有丝心软,现下心态到也回恢过来。
“王爷、、、”蓝格格知道这次是真的失了心,声音也楚楚可怜。
不过,万事都要有个度,超过了这个度,就不是可以装没有发生就过去的。
富察明瑞语气不耐的又道,“明你就先去西山角下的别苑小住些时日,等身子好了在回来吧”
蓝格格神色大变,更是身子一个不支软瘫在地上。
引出(下)
翠绿领了命出去,就吩咐人去叫护卫,见护卫进来一群,奴才们还不明所以,就被护卫两架一个,扯出了蓝院,这一动作,引起一片喧哗声。
如颜坐在小炕上,听了动静,下一刻就见翠绿走了进来。
翠绿欠了身子,“福晋,王爷说这院里的奴才没了规矩,命每个杖罚二十,跪着的这两个?”
二十杖下去,命也会没了半条,羞花听了第一个就怕了。
“福晋饶命啊,奴婢知错,茶水是奴婢让下面的丫头换的,奴婢被福晋支使,一时气不过,才做了错事,求福晋饶命啊。”羞花平日张扬跋扈惯了,哪里见过这架势,拼命的磕头。
一会功夫,地上就见了血色,只是还不停下。
如颜垂着眼睑,一直没有开口。
“好个奴才,明目张胆的欺到主子头上了,福晋在心善饶了你,王府的规矩在这里,也不能饶你这恶奴。只因主子支使就心里不满,万一哪里主子责骂你一句,你只怕会下毒。”翠绿这才明白福晋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别说做为主子的福晋生气,就连她这个奴婢听了也一肚子的火气。
这样的奴才,在不治治,这王府得让她们闹翻了天。
翠绿的话让如颜感触良多,也上了心,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真要注意了。
“翠绿姑娘嘴下留情哟,奴婢们胆子在大,也不敢有害人之心啊”徐婆子见翠绿的话盯到这份上,也怕了起来。
这样大的罪名扣到她们头上,她们哪里还有活路。
“徐婆子说的可让翠绿不明白了,到底是我嘴不留情,还是你们就怀着这害人之心,这事只怕让福晋说话,你也会认为福晋在偏着我这边,不如就拿到王爷和你家小主面前说上一二,到底熟对熟错就知道了”翠绿的嘴向来不饶人。
徐婆子傻了眼。
反应过来后,用膝盖往前了一步,哭道,“福晋你可要给老婆子做主啊,老婆子决无翠绿姑娘话里的意思,老婆子只是一个奶娘,哪里敢生这些乱心思啊,这要到了王爷面前,老婆子哪里还有活路,福晋看在老婆子初犯,就饶了老婆子这一回吧。”
“你一口一个老婆子,既然年岁在这,又怎会犯这样的错?我看你就是成心的”翠绿接话落井下石。
“翠绿姑娘,老婆子敬你是王爷身边伺候的,一直以礼相待,为何你这般为难我?”徐婆子也看明白了,这福晋一直坐山观虎斗,求情也没有用。
干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福晋不说话,先把翠绿压下去在说。
打定了主意,徐婆子没了惧意,之前眼里的泪水早没了影。
“王爷是这府里的主子,万事他吩咐了,就按他说的做吧,翠绿一切你按排吧”如颜开了口,眼睛看向窗外。
她早就看出徐婆子的心思,这样眼里没有主子的奴婢,她当然不必在留什么情面。
心下也明白,这府里是真的不会在安宁了。
徐婆子怔在了原地,到是翠绿欠了欠身子,“奴婢知道了,福晋可还有什么吩咐?”
“我到是想回去了,只怕在坐会天就亮了。”如颜当然没有直说还要在这里等富察明瑞。
翠绿一听就明白了意思,笑道,“奴婢的事办完了,还没有回了王爷,怕王爷也等急了,就先退下了。”
说完,又福了福身子。
人出去后,片刻又折回来,这次带进了四个护卫,拦了已安静的羞花和一脸呆怔的徐婆子退了出去。
翠绿吩咐将人带到外院行刑,才急步的往正屋里去,必竟福晋这边还等着回话,虽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天色不早了,问王爷是否该回了,毕竟事情该办的都办了,差不多了。
翠绿进了正屋,见不用寻机会回话,蓝主子目光呆怔的瘫在地上,对着富察明瑞福了身子,“王爷,天气不早了,可要回去了?”
“嗯”翠绿进来的正是时候,面对蓝灵哀怨的神情,富察明瑞早就想离开了,起身不在多留,大步离开。
出了正屋不用富察明瑞开口问话,翠绿就行欠了身子,向一旁的耳屋走去。
富察明瑞没有留步,直往院外走,身后就听到翠绿的声音,不多时身后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心思(上)
如颜搭着翠绿的手,头重身轻的出了耳屋,苦笑道,“只怕这王朝里在寻不到我这样的福晋了,出了门身边连个贴身的奴婢也没有,今儿个还多亏了有你在周旋,这让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翠绿扶着如颜出了蓝院的门,招手让站在外边的小斯拿着灯笼在前照路,笑着回话道,“福晋这样说可折杀奴婢了,福晋是主子,奴婢伺候主子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今儿日虽不在前院,也知王爷让福晋选些新人进府,福晋何不借此机会选几个应心的。”
她都有这种想法,别人也这样认为吧?不过这也正是如颜真正的目地。
“我也正有此意,好在是王爷开的口,要不然我这心真是不踏实”如颜叹了口气。
翠绿眼神一闪,扬声道,“男主外女主内,千古至今无一变通,福晋是一府之母,管的事多,府里又人多口杂,众口不一,难免会有说词,要是在乎这些去,哪件事都难做,所以奴婢劝福晋心放宽心,只管放手去做,府里的规矩在这,还怕他们说什么。”
翠绿的话即解了如颜的担心,另一层又间接告诉如颜,只要不违背王府里的规矩,什么事都好说,怕就怕身在高处,被众人捧着迷了眼,看不清真假,而失了方向犯了错,到那时即使你是王府时的福晋,也没有用。
这就是古代,一个女人没人地位和权利的社会,夫妻间也没有通心的亲蜜,到要谆谆而知进退,更多的像是朝臣关系。
如颜想到这些,又下又觉得压抑,看来想出府逍遥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容易,错一步都有可能被浸猪笼,现下脚还没有站稳,眼前的事又一堆,着实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其它的。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福晋院,只是在院门口,如颜并没有急着进去,侧头细声,问道,“前院是在行刑?”
“是啊,是蓝院的奴才”翠绿也往前院的方向看向。
福晋院在后院正房的右边,院门口与出后院的拱门斜对着,只是中间隔了长廊,曲折的长廊在感觉上拉开了距离,原本一盏茶的路,现在快走也要小半个时辰。
长廊四周是假山花草,到让人观赏的同时,忘记了时间就到了地方,也不缺为一优点。
“派人过去,叫人停了罢,只说王爷念他们是初犯,现下后院的小主子们都睡下了,免得吵了她们。”如颜纵然不愿管这闲事,却不得不管。
以她对富察明瑞的初步了解,他并不是一个这样极易冲动的人,今晚也是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又触了他的禁忌,这才动了怒。
想必过了今天,或者是现在他就后悔今晚的举动了吧?那样一个向来不把情绪表现在外面的男人,今天犯了这么大的错,将情绪表露在外面,他定会将怨气怪到她身上。
所以,要减少富察明瑞事后的怒气,如颜只能帮他先把‘屁股’擦了。
翠绿一怔,待反应过来后,忙叫人去前院,心下惊乱的同时,也对这福晋刮目相看,能在只接触王爷一天,就能把王爷的秉性看透,这样的心思,也让她害怕。
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颜已无暇在意翠绿的反应,在说真正要面对,让她提起心要应付的是里面在等着她的男人。
心思(下)
如颜进了福晋院,到了正屋,在女婢嘴里才知道富察明瑞去沐浴了,她进了内间换掉身上的外袍,那边富察明瑞也穿着中衣,散着湿的头发走了进来。
翠绿随后进来,手里拿着大白的帕子,先对床头的如颜行了礼,才走过去给富察明瑞擦头发。
“爷,臣妾私下做主,停了那些下人的板子,蓝格格身子不适,也需要人照料。”如颜起身,走到椅子前,接过翠绿手里的帕子,轻手的擦着。
翠绿眉间带着笑,对如颜曲膝行了礼才退下,关了内间的门。
微弱的蜡烛轻轻摆动着身姿,一旁着着盆兰花,刚刚抽条吐苞,将兰的韵味显示的一览无余,让屋子里也跟着变得高雅起来。
黑丝滑过如颜的手掌,软而柔韧的手感,让如颜微怔了一下,她站在身后,所以看不到富察明瑞的神情,不过见他没有开口,知道他是接受了。
“臣妾下午就挑了些新下人,叫人也去别苑把王麽麽接回来了,这府里还是有个老人好,臣妾年纪小,懂的少,到不求得到爷的满意,只要能不给爷多事便知足了。”如颜的语气很淡,到像一个妻子对着丈夫说着家里的锁事。
富察明瑞角眼透过一旁的铜镜可隐隐看到那张嘴角含笑的秀脸,朦胧中透着温馨,心底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麽麽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