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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两不相欠 作者:羽欣嫣-第23部分

小说: 两不相欠 作者:羽欣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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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苑敏甚是气愤,埋怨顾恩笑:“你这纯粹是一副护短的脸,顾恩笑,你这还没有嫁给向瑞东呢,就开始袒护小叔子了,我对你失望之极!”

    顾恩笑很尴尬,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苑敏知道顾恩笑素来老实,忙摁住了她的手说:“我就是觉得你过于实在,看不清男人的本质……,话说回来,听说那个叶梓曼回来了,向瑞东打算怎么安置你,或是他准备安置叶梓曼?”

    顾恩笑握着手中的杯子,恍惚了一会,说:“叶梓曼要嫁给一个比她大了很多的男人,向瑞东……很担心。”

    “是他告诉你他很担心?”蒋苑敏大惊小怪。

    “不是,”顾恩笑忙解释:“他不会说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顾恩笑,你可真傻呀,那个叶梓曼她要嫁人就让她嫁人好了,至于向瑞东,你若真的喜欢他喜欢到不行,就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让他有机会窥探你的软弱,这样他便没有借口了……”

    蒋苑敏一向凌厉,她说她勘破世事,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还是钱对她来说比较实在一些,因而常常看不惯顾恩笑的善良,常常规劝她多为自己着想。

    “可我还是觉得两个人会比一个人好,累的时候有人陪,病的时候有人端茶递水,跌倒了,有人拉你起来……”顾恩笑如是说。

    蒋苑敏嘲讽她:“还有欺骗,争吵,和数不清的碗碟和衣服要洗,如果有了孩子,还要换尿布……,想起来都觉得恐惧。”

    因而她说服不了蒋苑敏,蒋苑敏也无法说服她。

    临走的时候,顾恩笑说:“我会告诉向瑞东,让他不要再让瑞哲去打扰你。”

    “你真是好心,像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蒋苑敏很夸张,依托在她肩上。

    她推了她一下,说:“少来,其实我还是觉得如果向瑞东想帮你,这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说实话,我也想,做我们这一行的如果没有人很难有出头之日,可是亲爱的,我只怕将会推你入万丈深渊……”

    “我自己的事,与人无关,这点我知道。”顾恩笑说。

    “还是不要,我忍痛割爱,只为有一个正确的立场,让你想哭的时候可以借你一个怀抱。”

    她很感激,可她确认她是没有看错的,他抱她时候浓浓的依恋,眼睛里的情动,如果这些也能伪装,他简直就是高手。






☆、33 纵然一切成虚妄

    这个夏天对叶梓曼来说很是煎熬;她在春天离开的;那个时候;向瑞东对她说要给她一个婚姻,她想接受了;很想;可到了最后;她还是退却。
    她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自保,跋山涉水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可太平洋的风未能将她的思念熄灭,反而让那思念的火越烧越旺。
    梦里全都是那个清隽的少年;他毫不吝啬为她洒下一片阳光,才能让她在背阴中也能成长起来;可是为什么,那个牵着她的手说着永不背叛的少年也学会了谎言。
    长大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她不愿长大,那样他便可以永远守在她身旁,说着甜蜜的情话,告诉她爱情永远也不会改变。
    她在思念的煎熬中回来,特意装扮,特意安排,希望他能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能重燃爱火,可是他拖着别的女子的手,对她冷淡的像是陌生人。
    原来真的没有什么永恒,原来真的什么都可以改变。
    母亲说的对,男人都是不可信赖的,她总以为向瑞东会不一样,他会在她闷的时候逗她发笑,烦的时候拉着她的手在雨中奔跑,他告诉她活着的意义,他告诉她一切都还有希望……,可他让在她看到希望的同时,也看到了背叛。
    她去找他,在他的办公室,因为他最近都很少回去,她回过他们住过的那栋别墅,屋里冷冷清清地,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温暖。
    她当然知道他在每天都在哪儿落脚,只是无法去想他和那个女子之间的相处,想了就会难以承受。
    推开门,有一丝恍惚,想像从前那样飞奔过去揽住他的脖子,感受他熟悉的气息,可是……,宋贤愚在,也知道即便是没有宋贤愚,她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
    没错,每次都是她先说放弃的,可是……,他说过,会在原地等她,为什么这次就不肯再等了?她想不通。
    宋贤愚识趣地推出去了,向瑞东看了她一眼,说:“坐。”他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对待她,并且起身为她倒了一杯咖啡。
    她抿了一口,很香醇的口味,他在这方面和她有着同样的爱好。
    “怎么会来?”他冲她笑,语气很平和,可是却让她觉得陌生。
    她从包里取东西,手有些哆嗦,可还是拿了出来,一串钥匙和一张大红的婚柬,她一并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脸上浮现一个疲惫的笑,说:“叶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点头,不想好又能怎样,他也不会再收留她,她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但是还是渴望他开口留下她,只要他说,无论让她怎样她都愿意,即便要承受他已经不再爱她这个事实。
    可是他没有挽留,而是像是长出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我祝福你!”
    她的眼泪开始蔓延,从心头一直到眼底,最后落下来成无声的啜泣。。。
    他叹了口气,说:“别哭了,马上就要做新娘的人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还要哭,当初他求婚的时候,已经打算照顾她一辈子了,可是她说这施舍的爱她不要,如今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没有施舍,可是她好像还是很委屈。
    他问她:“他对你不好吗?”
    她点头,又摇头。那老头对她着实不坏,很宠爱,像宠爱一只小猫,她再不用为了自尊和面子而战,可是为什么心头很空,是因为那老头再怎么对她好,都比不上他对她的好吗?
    她再次想,如果时间能停留在十八岁那年该有多好,他永远是她的向瑞东,为她着迷,为她痴狂。
    可知道,这是她一个永恒的梦境,属于叶子的向瑞东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说:“东,我有点舍不得你。”
    他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他给不了她安慰,索性就不给。
    始终是要分开,哪里有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她再次这么想,可却止不住狂涌而出的泪水。
    “或许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不应该有希望的,我已经打消了念头,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你出国上学之前,我故意不去找你,故意和唐一帆在酒吧里狂欢,唐一帆送了我一条项链,他说只要我愿意,他随时可以带我回去见他父母,给我一份安稳的生活,可是,东,你来了,你说不想看到我这样,你还说……你爱我,你说不会有背叛,不会让我失望,我相信了,可是……到了现在,你却说你爱上了别人……,东,你有没有想过,你让我怎么办,我没有父母,没有家,我只有你一个人,因为有你,我才有整个世界,如今,它倒塌了,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她不住地落泪,他只能看着,很难过,这样一个软弱的叶梓曼是他所不想看到的,可是……想到顾恩笑,他不能再辜负她,不能再让她在感情的夹缝里找不到出路。
    宋贤愚来敲门,告诉他约的客户已经到了,现在在会客室等他。
    他起身,把哭泣中的叶梓曼交给了宋贤愚,说:“帮我照顾她一下。”又拍了拍叶梓曼的肩,说:“等我回来再说。”
    其实并不知道能给她什么,可也不愿她就这么哭着离去,或者可以再陪她吃一次饭,说一会话。
    可是等他回来,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人了,宋贤愚告诉他,叶梓曼已经在半个小时前离开了,又说:“你放心,向总,你走后不久,叶小姐就已经平静下来了,因此她说要走,我就没拦她,还送她到门口,亲眼看着她上了车,我才回来的。”
    他稍稍放下心来。
    晚上出来,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他回去换衣服,想着或许还来得及接顾恩笑去吃个火锅然后送她去上班,上次去过那家火锅店之后,她一直说那里的口味很正宗,他想再带她去吃几次,就先给她打了电话,她同意了,说好在家等。
    最近因为心情的缘故,他已经很少陪她在外面吃饭了,总是她在料理台前煮,扎着马尾,低着头,灵巧的手指像仙女手里的点金棒一样把一道一道可口的饭菜变出来。
    以前他吃辣,总喜欢在面前放一杯水,菜要在杯子里涮过才能入口,可是如今像是已经慢慢习惯了那样的味道,吃辣的时候不再呼呼地冒汗。
    他想这源于他和顾恩笑在成都遇上的那位卖水婆婆的一句话:做我们四川人的毛脚女婿都要吃得了辣。
    顾恩笑说想把朵儿接过来,让她在这儿上幼儿园,他欣然同意,有那么一个天使般的小精灵陪着,闲暇的时候可以带着她去游乐园或是公园里转一转,或者带她到商店里为她买衣服或是玩具,把她打扮得像一个小公主,牵着她的手听她软软地喊他们“嘟嘟”,那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想到这里,压在他心头的抑郁一扫而光,他进小区,在别墅前把车停了下来,而后开门进去。
    打开灯,他觉得有些不对,屋子里有浓重的酒味飘过来,他上楼,在二楼的平台上看到了倒在那里的叶梓曼,旁边还扔着一瓶药片,他捡起来看了一眼,心头一慌,把叶梓曼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喊她,说:“叶子,你怎么那么傻!”
    叶梓曼从迷糊中睁开眼睛,带着朦胧的醉意,说:“别紧张,我没有吃药,想吃,但是没有……”
    “值得吗?”他忍不住地吼。
    值得吗?她没问过自己,和那个老头结婚不过是她为自己寻找的一副盔甲而已,她害怕伤害,他难道看不出来?
    或者他已经看出来了,可是不愿阻止,因为只有她有了归宿,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她在他的办公室里想明白了,于是起身走了,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她原本准备交还给她的钥匙,她想再来看一看,那个属于他们的甜蜜的窝。
    痛不堪言,她一人喝下去了一瓶酒,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自己母亲,她哭着说活着很痛苦,母亲向她招手,说:“到我身边来吧,我给你幸福……”
    她从抽屉里翻出了一瓶安定,想吞下去的时候栽倒了,药片撒了一地,她没有起来,而是哭倒在地……
    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可她还没有勇气,因为悲剧收场,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虽然知道,她的苦难自出生便已经存在,可她不愿学她母亲,她想向命运抗争。
    她的膝盖擦破了,向瑞东为她上了药,擦完药,他抱她到床上,说:“睡一会吧,这里的房子,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在心底冷笑,没有他,她要这些冷冰冰的东西做什么用。
    他手机响,他拿了出来,马上就要去接。她心头一紧,是那个顾恩笑的电话吗,他这是要走了?她无法忍受,先他一步把他的手机抢到了手里,她说:“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再陪我一晚吗?”
    他喊着她的名字:“叶子,不要这么任性,你不是小孩子了……”他向她伸手要电话。
    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手机铃声很刺耳,她摁断了它,扣下电池,说:“东,我如今已经没有别的渴求,只是想让你陪我说会话,你都不能做到吗?真的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他没有了办法,只能陪着。
    他点烟,她也要了一支,他迟疑了一下,最后没有拒绝,还是给了她。
    她觉得可笑,以前他不允许她抽烟的,说对身体不好,可是如今……,这只能说明他已经不再在乎她了。
    她的眼泪合着烟雾往下滴,她说:“东,你爱过我吗?”
    他恍惚地“嗯”了一声,又说:“别想的太多了,你好好地过,有什么难处来找我,我会当你是……家人。”
    他们之间除了没有血缘之外,更像是亲人,也许本就不该做恋人的,也就没有了现在如此痛苦不堪的纠缠,最后还是散了,也许亲情更能长久一点。
    她点头,说:“好。”
    他整理了他所有的东西,然后把他名下的东西,房产,期权,钱,还有一些属于他的股份,都给她,说:“这些都是给你的,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他真大方,岂不知道她所有的奔波,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能和他在一起。
    可她还是说:“好。”
    这样如果能让他良心上好过一点的话,她愿意这么做。
    天亮的时候,向瑞东睡了一会,惊醒,叶梓曼坐在他身边,很漂亮的衣着和妆容,像是要去赴一场盛宴,她说:“我要走了,特意等你醒来告诉你一声。”
    很美丽的一个叶梓曼,只是他们在一个无觉的年龄迅速地进入彼此的人生,搅乱了彼此的判断。
    他起身,说:“你要去哪,我顺路带你一程。”他还有早会,想着或许能最后送她一次。
    她答应了,说:“那也好。”
    他们两个一起出来,下台阶的时候,她的膝盖伤了,不太方便,他扶着她下来,然后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她停了一下,说:“你能抱我上车吗,我膝盖好像有点疼。”
    他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放进车里,然后自己转过去开车门上车。
    车开出去没多久,她又要他停车,说:“我想起来了,我在附近还有些事情,你把我放下来吧。”
    他依言放下她,她对他笑了笑,有一种说不出风情,仿佛他们不是从此陌路,而是短暂离别,她说:“再见。”
    他恍惚了一下,说了句“珍重!”开车走了。
    等向瑞东把车开远了,叶梓曼又迅速地折了回去,不一会儿,顾恩笑就出现在叶梓曼的视线里,她蹲在那儿,身体蜷缩着,像是在苦思冥想一件事情,又想不通,头发上有清晨湿寒的雾,因而湿嗒嗒的,贴在额前。




☆、34 兰叶葳蕤

    蒋苑敏踏着夜色归来的时候;在自己家门口捡到了顾恩笑,之所以用“捡”字;是因为顾恩笑的虚弱和憔悴;只是短短几天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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