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计②:前妻赖上门-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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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度看了她一眼,“这房子,是我的,我不在这住的时候你给我看家吧,顺便打扫打扫,我们之间,就不用说给你工钱那么庸俗了吧?”
初七骤然抬头,这房子?给她住?可于深海根本就没看她,他镇定自若的表情让她明白,其实他是在体谅她现在的处境,住在办公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把他的房子给她住,又怕她拒绝,所以才用了这么个借口,看家?打扫屋子?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变得湿湿的。
“怎么?很委屈?还是嫌这房子小,不愿意住?”于深海即便不抬头也能看见她眼角的湿意,忽的,说了句十分感性的话,“我喜欢小一点的房子,到处充实得满满的,没那么孤独……”
初七心里一颤,对眼前的于深海充满同情,在她的面前,他一直是阳光的,好像永远都没有烦恼,他也有这么阴郁的时候吗?
餐厅里的灯吊得低低的,橘黄色温暖的光,不是很明亮,他的脸在灯光里随着用餐手臂的摆动忽明忽暗。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孤独。
她第一次看见他的孤独。
“深海哥……”她将手伸出来,想覆盖住他的手给予温暖,却发现他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拿着筷子,她的手无处可覆。
伸出一半的手便在空中停了下来,微微一笑,放下。这双不属于她的手,以后会有一双柔软而温暖的小手放在里面,那是专属于他的一双手……
她的这些小动作怎能逃过他的眼?不过一个瞬间,他又恢复了平常的于深海,温暖,阳光,一点点邪气,“丫头,是不是舍不得我了?舍不得的话跟我回去当压寨夫人!”
“呵呵!”初七傻呵呵一笑,知道于深海在逗她,端起碗,西里呼噜喝汤。
这一晚,初七睡得很安稳,少有的安稳。就好像很多年前睡在自己家的旧宅里一样,身边有爸爸妈妈两位最亲的人,而这一晚,有于深海,和亲人一样,就在隔壁的卧室。
这套房子真的很小,小到她在入睡前听见他进隔壁卧室时关门的声音,她知道他就在隔壁,所以很安心,不怕。原来房子小真的不会感到孤独……
第二天醒来时,于深海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坐在她床边看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她一坐而起,有点慌乱,明明昨晚关了门的。
于深海一笑,拉起她一只手,把手中那串亮晶晶的钥匙交到她手中,“傻,我有钥匙!”
哦,对,这是他的家……刚刚醒来的她手心里还有被子里的温度,很热,钥匙放在她手心凉凉的。他现在的意思是把房子交给她了吗?
“记得给我看房子,每天要打扫!下次我不定时过来住的时候,打扫得不合要求可要罚你!我走了!”他走出卧室,提起行李。
“我…。。送你!”她从床上跳下来,穿着于深海的衬衫,因为昨晚洗了澡没有睡衣穿,所以拿于深海价格昂贵的衬衫凑合着混了一晚睡衣……
于深海回头,目光落在她衬衫下裸露的修长而笔直的腿上,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送我呢!”
有句话犹豫着说不说,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说出了口,“丫头,我真失败,你把我当女人还是把自己当男人?”
初七这才发现自己下半身不尴不尬的情形,扁了扁嘴,还真没把他当成异性,嘿嘿一笑,“我当然是把你当姐们……”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她可不想大清早被修理一顿。
于深海望着紧闭的门,唯有苦笑……
机场,于深海不停地抬腕看表,并不时望向入口的方向。
“你还在等人吗?”初七诧异地问。
“啊?”他眸子里一缕惊慌,“没,没等!一个朋友,说来送我的,没来算了!我进去了!”
“嗯!一路平安!要常常回来看我!”初七心中酸酸的,她生命里交往的人本来就不多,父亲逝世,母亲走了,现今如同亲哥哥一般的于深海也要走了,为什么身边的人最后一个个都要离开她?
于深海低头看着她,“丫头,真不跟我走?最后一次机会了哦,别后悔!”
初七仰头一笑,“深海哥,如果有一天我穷困潦倒流落街头,一定会来投靠你,到时你和嫂子可别把我挡在门外哦!”
“傻瓜!”于深海无奈而怜爱地看着她,“我宁愿你没有这一天!”
一时柔情百转,他心中难舍难离,凝视她精致的小脸,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迅速一吻,轻,而快,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等她明白,于深海已经进了安检,回头,展开灿烂的笑脸,向她挥手,“再见,丫头!”唇上似乎还有她额头肌肤的滑腻,他回身,坚定地往前走。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只是吻的额头,因为额头是哥哥吻的,唇,只能属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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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不用请特护,我来吧
初七望着他宽阔的肩,孤单的背影,忽然想起他昨晚说的话:我喜欢小点的房子,到处充实得满满的,不会觉得孤独。。
可他终究还是孤独地离开了,就像他当初孤独地来,手里捧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站在沈家的门外,下着雨……
不自觉的,便泪雨阑珊,她举起手,轻轻挥动,轻轻地,用他听不到的声音说,“深海哥,再见……”
“舍不得吗?”身边突然响起嘶哑而沉闷的声音。
她全身一抖,回看,沈言居然又躺在担架上让人抬着来了扩。
今天的他,头部包着的纱布已经取掉,脸上的伤还有些淤青,唇色仍然十分苍白。她就不明白,医院这么不负责任?让这个重伤病人到处跑?
而已经通过安检的于深海此时亦回头望来,微微一笑,这一次转身,就真的不会再回头了!沈言,我可是把机会给你了,能不能把老婆哄回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没错,沈言之所以会出现在机场,是他给发的短信菏。
亲手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推给另一个男人,这是怎样一种滋味?他于深海不是圣人,说穿了还是有点小小邪恶的男人,但是,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看穿初七的心,在她的心里,除了沈言,再也住不进另一个人,在她身边,她也不允许再站着另一个男人,而偏偏沈言和她是同一种人,或许这是命中注定,让这两人好好相互折磨去吧。
话说,放手还真不是他的个性啊,不过,只因那人是沈言他才放手。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初七只有在两个人手里他才放心,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则是沈言……
他没有看见,在他转身后,沈言面对他的方向,直起一只手臂,朝他的背影做了个OK的手势……
初七明白了,原来这两个男人是串通的!
她愤然转身,朝机场外走去。
“七宝!”担架上的人一阵焦急,出于本能,想去追她,却忘了自己不能行走,一只脚踏下担架的同时,摔倒在地。
“少爷——”管家惊呼,一片混乱。
初七闻声回头,也是大惊失色,这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要把她逼疯才行吗?
远远地站着,却没有勇气走过去,一直看着众人七手八脚把他重又抬上担架,他的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她,唯恐她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一样。
忽的,他苍白的唇色多了一缕殷红,她想细看,他却转过了头。
不知道管家和他说了句什么,众人便把担架抬起往回走,一直经过她身边,沈言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迷惑了……
管家却在她身前站住,眼眸里深深的痛惜,“七小姐,不管怎么说,沈家也对你有养育之恩,七小姐这样,太没良心了!早知如此,当初……”
“管家!”五步之远的担架上传来沈言的怒喝。
当初什么?初七一脸迷茫。
管家便摇了摇头,“少爷在吐血,他怕你看见难过……少爷肋骨骨折两根,手肘脚关节粉碎性骨折,医生说两个月才能下床,可他要来找你……你若有良心,自己看着办吧……”
“管家!你在胡说什么?!还不走!说了只是来送于深海的!”
初七怔怔的,沈言总是这个毛病,用暴怒来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意……
真是来送于深海吗?
望着渐行渐远的急救车,她恍然醒悟一般,拔足追去,可急救车转眼消失在车流里……
医院。
主治医生正在劈头盖脸地骂着护士,“你们怎么搞的?他一个重伤病人你们居然就这么让他三番五次地跑出去?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力?出了事情怎么办?”
护士长怯怯地,“他……不是沈言吗?”
“沈言怎么了?沈言不是肉身?难道是机器人?出了乱子,我,还有你们都等着卷被子走人吧!那还算轻的,祈祷着上帝保佑别去吃牢饭!”医生一早来查房,又没见了沈言影子,大发雷霆。
一名小护士跑来,正是上次在病房发飙的护士,扯下口罩,气喘吁吁,“医生,沈言……回来了……在吐血……”
医生铁青着脸,哼了一声,急速往病房而去。
病床上,沈言脸色泛青,嘴角犹有残余的血渍,见医生进来,先讨好地笑了笑。人,不管如何颐指气使,不可一世,到了医院这地方,都得乖乖地以医生为尊……
“沈先生,如果你对我的医术不满意,可以投诉,或者请求更换主治医生。”医生显然十分生气。
“怎么会?医生多虑了……”沈言自知理亏。
“是吗?那就请遵守医院规定,别到处乱跑,我的饭碗可都在沈先生您这!”医生一半赌气一半生气。
“好,下次不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吧……
“我来检查下!”医生对他的保证显然也是不信的,无奈地避开这个话题,给他做检查,末了,道,“还好这次吐血量小,沈先生,请你爱惜自己的身体,非得弄到吐血而亡,二度骨折你才满意吗?还有,你的护理是怎么做的?向苏苏,作为护士,你没跟病人家属交代要经常翻身,要擦洗保持干燥和卫生吗?”
“我……说过很多次了……”向苏苏,亦即在病房发飙的护士嘀咕着辩解。
“那怎么还会长褥疮!?”医生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
沈言有些歉意,这确实与护士无关,“医生,她说过,是我……我没有家人,所以……”
“那就请特护!沈公子不会节约到这个程度吧?”医生听了这话,脸色才稍稍缓和,同时,向苏苏也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这个……”请特护为他擦身?这个他好像不能接受。
而向苏苏脸上却浮起跃跃欲试的激动表情。
谁也不曾看到,在他们身后,有人已经站了很久,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尽数进入她耳朵。
“不用请特护了!我来吧!”清脆而冷静的声音响起。
门口,有人款款走来,还是昨天那身套装,精致干练,独独不同的是,盘起的发髻放落,随意披在肩上,脸上却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表情,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几个饭盒。
下一段
错愕、惊喜、激动……。
无数表情在沈言和管家脸上交替出现。
她却放下袋子,面向护士向苏苏,“请问有哪些事要注意,麻烦再重复一遍给我听好吗?”
向苏苏明显的,脸上有失望的表情闪过,但作为护士,职业道德不会忘记,先把怎么护理骨折手术病人的事宜说清楚以后,很突兀地问了句,“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初七微怔,在医院还要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淡淡地两个字,“妹妹!”
“哦……”向苏苏转眼又多云转晴了。
“既然妹妹来了,就请好好看着你哥哥,不想残废就别到处乱跑!”医生皱着眉头警告,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管家乐呵呵地帮着沈言保证,“不会……这次一定会不了……”
让他到处乱跑的源头已经来了,还跑到哪里去?
“嗯,但愿!”医生便领着护士走了。
初七打开柜子,里面有爽身粉,有各种日用品,便端起盆子进了浴室,出来时盆子里大半盆热水。
她把盆子搁在凳子上,热毛巾浸入水中。
接下来要干什么,谁都知道了……
管家傻傻地站在一边,想着给七小姐打打下手,帮帮忙什么的,却遭来沈言恶狠狠的眼神,“管家,你出去!”
沈言忍无可忍,已经对他使了好几个眼色,他还看不懂?
“啊?哦?!”管家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发出简单的两个语气词后出了病房,并识趣地把门带上。
初七的脸依然紧绷着,将被子褪至他腰际,发现他上身没有任何固定措施,脸便沉了下来,“怎么不固定?”
此时的沈言乖乖的,像做错事的孩子,“麻烦……说完还偷看她的脸色,观察她是什么反应……
她的到来怎能叫他不忐忑?虽然仍是一张冷漠的脸,可他已经满足了,所以说话行事都十分小心谨慎,千万别让她生气,免得她一气之下又丢下他不管……
她的脸更沉了,“麻烦?那你一辈子下不了床麻不麻烦?”
她说这话的本意是万一残疾了下不了床,可这话好像很耳熟,什么时候常常说的?尤其沈言的眼神,看她的时候怪怪的,好像还有促狭的笑意……
猛然想起,很久以前,沈言总是恶狠狠地抱着她,扬言要她三天下不了床……
她的脸唰的通红,扔下毛巾转身就走。
“七宝!”
手腕被人抓住,哀求的声音充满怯弱,“七宝,别走,我不是不想固定,是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固定?”
一个人……
他语气里的苍凉令人情不自禁酸酸的,她硬起嗓音轻吼,“不会叫护士吗?”
“护士……是女的……”他那么小声,甚至还带了几分羞涩。
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唇角已经慢慢松弛了,却立刻逼着自己重新绷紧了脸,回身,拾起毛巾,冷漠地说,“沈言,管家说的没错,不管怎么说,你们沈家对我有养育之恩,你对我妈妈的帮助我也记在心上,我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所以,来照顾你,算是报恩吧,你借给我妈的钱,我也会慢慢还给你,我不是有你30%的股份吗?从我每年的分红里扣,扣完为止……”她顿了顿,说下一句的时候心中的酸痛滞涨到了极点,“那时……我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她清晰地看见,沈言眼睛里的痛苦是如何汹涌澎湃起来的,他们彼此之间太了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