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少 作者:春溪笛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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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个项目展开得不太顺利;堂弟卫阳和徐子清邀他过来这边散心。卫旭迟疑了一会儿;也就答应了。
卫旭知道莫凡在西南。这几年莫凡断断续续地出现在一些新闻版面、一些圈中传闻里,他就算不去打听也很清楚莫凡的近况。可就算“听说”再多;也比不上亲眼一见。
这时候的莫凡一见褪去了所有稚气;无论是见诸报端还是私下跟拍的照片他都是拥朋簇友、满脸笑容。十几岁那场梦里的那个沉默得惊人的莫凡,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这些年来那声永远作为梦的终结把他惊醒的枪响;似乎也只有他一个人曾经听见过。
可是如果没有存在过;为什么莫凡要早早和他划清界限?如果没有存在过;为什么莫凡做的事远远超前于这个时代?而且在那场梦里,“他”所认识的莫凡根本不认识现在与他亦敌亦友的霍劲!
卫旭从来没把那场梦里的一切告诉过别人,只是格外关注梦里出现过的人,像徐子清,像徐子清的二叔徐韬,像家中和徐子清走得近的叔伯辈以及几个堂哥堂弟。他发现如果事情没有离开原来的轨迹,“梦”里的一切真的有可能发生。
接触到越多家族秘辛,卫旭就越不敢找莫凡。
——“他”曾经逼死莫凡。
至于徐子清,他从来没有任何感觉,“梦里”没有,梦外也没有。即使一开始想过他可以代替莫凡,可后来他已经无法再忍受触碰到徐子清时那种利刃扎心的感觉。
这几年还和徐子清往来,不过是因为卫徐两家的交情罢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徐子清做过什么,徐子清躺在别人身下呻吟的样子就是他亲眼所见也有好多次,不得不说他漂亮脸蛋上那不同于平日的放|浪神情确实能令人痴狂。二堂弟和四堂弟还有好几次笑着说:“那家伙真够味,你真的不玩玩?要是旭哥你来的话一定玩得更尽兴。”
二堂弟和四堂弟是gay早就在家里公开过了,卫旭隐约想起“梦里”的“自己”就是撞破他们的好事而受到刺激,才会对莫凡生出那种龌龊的念头。
这一次卫旭更早确定自己的性向,偶尔也会和两个堂兄弟出去“猎食”。不过情况似乎变得更糟糕了,即使完事后总狠狠地甩自己一巴掌,他仍然会把身下的少年看成莫凡。
这种无法压制的痛苦和暴戾,只能发泄在四堂弟找来的小男生身上。
卫家大少玩得狠,已经是圈里公开的秘密了。为此卫老爷子还把他叫到跟前要他注意一点,别做得太出格。
再见到莫凡,卫旭发现无论自己玩过多少男生,心里来来去去的仍然是莫凡的影子。凡是有莫凡出现的场合,他都多留了一分心, “追逐莫凡身影”竟慢慢地成为了一个无法戒除的习惯。
如果卫阳那伙人知道他有这种“纯情”的心思肯定会发笑。
对于曾经和莫凡腻在一块的霍劲,卫旭曾经生出较劲的心思,结果在好几次交锋中都吃了大亏。当初莫凡和霍劲决裂的事在首都传得很广,卫旭曾经暗暗跟随着莫凡,看着他黯然伤心,看着他被霍劲步步紧逼,看着他被迫退学独自回了西北,所以卫旭最清楚他们是真的闹翻了。
看着莫凡这几年仍然咬着霍劲不放,方方面面都在和霍劲争,卫旭又是恼恨又是心疼!
霍劲在这时候出现,卫旭下意识地看向莫凡,却发现莫凡脸上除了平静以外还是平静——他甚至还微笑着和霍劲打招呼:“霍少怎么也过来了?不是说好在挑马那边碰头吗?难道是迫不及待地想见我?”
而霍劲的回应很冷淡:“看见卫世兄在这边,过来打声招呼而已。”
看着莫凡脸上“淡下去”的笑容,卫旭觉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霍劲这个人太难捉摸,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跟谁特别好——就算莫凡曾经算一个,后来不也被他逼得退学远走?这种人只适合谈“利益”,绝不能当朋友,也绝不能当敌人!
莫凡怎么就想不开呢?
见面不过几分钟,卫旭的心思已经转了好几个弯。不过毕竟是成年人,他很快就敛去所有情绪,笑着说:“霍少也来了?”
霍劲其实也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卫旭。
莫凡选择从一开始就断得干干净净,也很快就搬离了临阳,照理说应该不会再跟卫旭有任何牵扯。
就算五岁十岁的小孩感情再怎么好,也是一转脚就会忘掉的吧?可他后来总能感受到卫旭的敌意,甚至还接收到好几次明里暗里的挑衅。
再长大一点倒是学乖了。但跟“未来”不同,他这次似乎彻底撕下了以前的假面,真正像个“卫家人”了——至少私生活乱得很有卫家人的特色。
这中间肯定有原因。
要说卫旭也是从“未来”回来的,他做的事哪件像了?不太可能,卫旭的表现反而像被什么刺激到了。
难道是因为莫凡选择疏远他?这也不太可能——要是卫旭从十岁开始就对个五岁的奶娃娃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也太禽兽了吧?
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霍劲也懒得去琢磨了。反正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他绝对不会让卫旭有机会干扰他和莫凡的未来。
状似不经意地扫了莫凡一眼,霍劲慢悠悠地说:“有些事要我过来处理一下。”
徐子清一向很敏锐的,他立刻就察觉了那“一眼”里“暗藏”的机锋。谁都知道霍劲和莫凡不对盘,莫凡这次是“主场”、张习远又妥妥地站在他这边,打定主意要在这次国际美食节打压“霍派”——所以霍劲才亲自赶了过来。
别看这只是个“民办”活动,其实盯着这里的人多着呢!霍劲肯定也不想自己的人在这边丢脸。
想起二叔叮嘱过“有机会一定要接近霍家”,徐子清就开口说:“听张少说你们要比比马术,刚好我和旭哥也要去,不如一起吧?等会儿阳哥也会过来。”
霍劲笑笑,不置可否。
眼看“私会”是泡汤了,莫凡心里觉得蛮遗憾。但有人赶着要唱戏给自己看,怎么能不赏脸?他微微一笑,说:“一起吧,我做东。”
这时一声口哨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卫旭的堂弟卫阳看来喝了很多酒,双眼有点红,而且口齿不太清晰:“旭哥,你居然能找到这样的好货色!”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卫阳已经把禄山之爪伸向了正在打哈欠的向平安。以前他们玩的都是这年龄的小少年,所以他醉眼朦胧地一瞅,就看上了。
徐子清整颗心都吊了起来,要能选择的话他绝对不会把这位不学无术的卫家少爷也叫来。可不喊上卫阳,卫旭肯定不愿意跟他出来!这一世的卫旭一直对徐子清不假辞色,所以徐子清也没爱上他,单纯把他当成二叔交待的“任务”认真接近。
现在霍劲和卫旭两个“任务”堆在一起,卫阳却来了这么一下,徐子清能不急吗?
但徐子清再提心吊胆也没用了,酒还没醒个彻底的卫阳动作非常敏捷,直接想抓住向平安的脸蛋啃一把。
不喜欢跟太多人打交道的向平安哈欠刚打到一半,突然看到一只陌生的手跑到自己眼前来,眉头一皱,脚上的旧靴子微勾,踢起一块石头直接击中对方的膝盖。
猝不及防的卫阳猛地向前扑倒,半跪在退后了几步的向平安跟前。
向平安一本正经地说:“对不起,老爹说不能对不练武的人动手,所以我只能用石头砸你。下次不要突然靠近我,我也不想破戒的。”
莫凡:“……”
张习远:“……”
——真想知道这孩子是谁教出来的!求他们开设XX武术学院!把自家子侄全扔进去,教育问题就不用愁了。瞧瞧这话说得,发酒疯的人都会被气醒。
张习远很快反应过来,刚才那家伙是想调|戏自家小平安呢,而且做得那么熟练,怎么看都是惯犯来着。能有这么个堂弟,卫旭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当下张习远就不愿意和卫旭他们呆一块了。他这人一向爱憎分明,小时候最高首长的亲孙子也照揍,长大后不再动手打架了,遇上看不惯的人却还是会直接打对方的脸。
这会儿他看卫旭几人不顺眼了。
自家的小平安连自己都没调|戏过,怎么能让外人这么侮辱?
还“货色”?呸,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的家伙才应该骂一句“什么货色”!
张习远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语气不善:“有个醉鬼在,你们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吧,路都走不好,可别摔着了脑袋。”
卫旭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甩脸色看,可又不好发作。当初张习远被“发配”临阳的原因是什么?他打了当时最高首长的孙子啊。
他们那伙人根本就是首都有名的“祸害”,这几年“祸害”们在外边捞钱捞得开心,没再回首都惹事,大伙只差没放鞭炮庆祝!
而且这次确实是自己这边理亏,谁让卫阳脑子不清不楚跑去惹张习远带来的人?再纠缠下去张习远可就要撕破脸了。
卫旭和徐子清带着卫阳走了。
始作俑者小平安似乎对刚才的硝烟一无所察,他抬起黑亮漂亮的眼睛看着莫凡,问:“还骑马吗?”
冲突骤现(下)
卫旭那伙人退场了;“私会”计划又可以进行了;马自然还是要骑的。连小平安都别别扭扭地换上了马场提供的马甲马裤马靴;一直留在的长辫子也被马帽遮住了;活脱脱就是一个现代小骑师。
霍劲也是第一次看到莫凡穿上一整套的骑马装。
选择西南草原当自己的起点;其实代表着莫凡心里也是不太愿意被束缚的;从本质上看来莫凡和张习远那一挂人是真的臭味相投。
这两年来莫凡行事也沾上了大草原的飒爽,真正的马上风姿更是格外引人注目。
霍劲不由想起刚才瞥了两眼的徐子清。对于死在徐子清手里这件事霍劲并非不介怀;只是他很清楚徐子清只是一颗棋子;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说起引人注目,徐子清可能更容易做到。那家伙绝对是漂亮的;看见他的人几乎都会想和他“玩玩”;可惜他身上缺少了男生该有的刚毅;唯心点来说就是“少点灵魂”,玩过也就腻了。
以前的莫凡性格虽然偏软,但绝对不是那样的人。那时候莫建东的名声毁得厉害,他不愿意回莫家让叔伯一家被人指指点点,只能想办法在不出面的情况下改善家里的困状。
莫凡能忍,但是必须为值得他认为忍受的事而忍。如果要莫凡刻意去讨好卫旭或者讨好他霍劲,莫凡都不会做。
早在那时霍劲就知道,莫凡平和的外表下有着比谁都坚韧的心。所以他觉得可以逼一逼莫凡,逼到极致了,也许就能让莫凡和自己站在同样的位置——毕竟以他当时的处境,想长久和莫凡在一起就必须把莫凡带进自己的世界。
可惜他终于没能看出莫凡藏在最深处的隐伤。
不过现在早就不一样了。
不仅重来了一次,而且莫凡心里最软弱的部分也在三年前被挖了出来。
霍劲有些感谢郑老离世前那么一嘱托,否则他可能还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如今莫凡已经成长到不需要他的“承诺”做保证的程度,以前他一直想逼莫凡做到的事,莫凡已经主动做到了,而且做得比他料想中还要好。
霍劲翻身上马。
一行人都已经准备停妥,莫凡这边的骑马装偏银灰,霍劲那边则是偏深黑,在青翠的草场映衬下一眼就能看出谁和谁是一伙的。莫凡和他家小黑默契十足,小黑又隐隐是马场的“马中之王”,一出来溜达就会让旁边的马耷拉着脑袋。
莫凡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指使小黑走到霍劲身边。
这一招百试不爽,霍劲身下那匹马果然不安地来回走了两步。
霍劲瞅着莫凡那得瑟的表情,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也不和莫凡较劲,只是拉起马缰,微微用力。马是很有灵性的生物,接受到“主人”底气十足,它也立刻振奋起来,草原上谁管谁是王,跑了才知道!
这边较上劲了,张习远那边却还没开始。
张习远正耐心教导小平安:“你以前没骑过马吧?上马时不要蹬到马肚子——”
向平安连跳带跃地翻上马背,一点都没被差不多跟自己高的大马给吓着。那动作那叫一个漂亮,那叫一个流畅。
张习远还不死心:“马缰不能拉得太紧,用一点力道夹着马腹,它就会走了——”
向平安“哦”地一声,其实他已经和马沟通得很好,张习远话说到一半,他挑上的白色骏马就飞驰而去,给张习远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张习远:“……”
骑着马走过来的施余英难得地笑了:“自讨没趣的事做多了,难道张总还没有觉悟吗?”
张习远回头一看,只见施余英也是隐身银灰骑马装,依然是他那种风格,从马帽到马甲都一丝不苟地扣得整整齐齐,只是多了一抹笑容,那张脸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施余英本来就不是“恶少”一型的,他骑在马上的姿态标准得像是十几世纪的正式骑士,笑起来又多了点绅士的味道。
张习远一时有些呆了呆。不知怎地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施余英时,施余英一个人坐在石椅上的模样。那天没有下雨也没有风,可施余英身边却围绕着一种非常低落的气候,灿烂的阳光落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落下了斑驳的暗影。如果不是他看起来那么冷静,张习远都忍不住想“也许下一秒他就要哭了”。
那时他神使鬼差地走过去递给施余英一根烟,拿当时还很蹩足的搭讪技巧攀谈起来。
一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感觉从张习远心头泛出,但理智很快又告诉他,施余英这人藏得太深了,连玩笑都不能开。从来没有过的憋闷堵在张习远胸口,张习远咬牙转向梁凯、凌辰、卓明辉、赵宇彬:“可恶,那个无视组织无视纪律的小鬼!来,我们两个对你们四个!”
赵宇彬说:“我不怎么会骑,你们去吧。”
施余英也说:“我也不太会,我们两个在后面看着就好,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也能及时反应。”
“我们”?张习远不乐意了:“你骗谁啊?上次拍戏时你不是亲自示范过吗?当时摔了下巴的人不要太多……”
施余英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张习远回看着他,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就是这么年轻,就是这么容易冲动,就是这么容易把所有心思表现出来……施余英目光依然冷淡,说道:“真的要我把实话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