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媒正娶-第7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狗也就只象征性地叫了两声,然后就安静了,我推开门进去,那狗就懒洋洋地趴在院子里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不要误会,它不是认出我来了。而是对谁都这样,哪怕是陌生人拜访,它也就叫两声尽到自己的义务,然后继续装透明。
进到院子里,我喊了声:“五婶!”
没有人回答,应该是下地干活去了吧,那也就是每天解解闷的事。
我就直接进到厨房里,翻出两块饼吃,等五婶回来。
然而天色都傍晚了,五婶依然没有回来,我着急了就出去找她。
地里没见着人,问遇见的村民都说没看见,他们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仿佛五婶这个地种得神出鬼没的也很正常。那估计就是去别的村子串门了,我再回去等,村里人串门很少在别人家里留吃饭,除非是对方办酒宴,得有个什么由头。
那五婶应该是回来的吧……这一等又到了月上柳梢头。
这么一家子空荡荡的,连我这种见识广博的执礼人都有些发毛了,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家里却丝毫不像是久没住人的样子,其实我之前还打过电话回来呢,五婶应该知道我今天到啊,难道搬家了,电话改线了?
我一个人坐在厅堂上,电灯光线有些发黄,好像以前也是这样的环境,但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很阴森。
桌面上放着一个可能很多家都不用了的电话机,难道五婶不是在这里接的电话?
再看看屋里环境,日常使用的地方并没有积灰尘,仿佛很快就有人回来的样子。
忽然大黑狗又叫了两声,是五婶回来了?
我不好分辨,反正谁来这狗都这么叫,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看看,那大门关着,我却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是打开着的,怎么一下子又掩上了?
正看着门疑惑不解,忽然门上就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显然是用巴掌在拍。
谁那么大胆子,敢在这个时候敲我家的门,你去问问城隍爷他敢吗?
我就去开门看看,心里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五婶回来,她回来绝不会敲门,而且这门只是掩上,并没有锁死,轻轻一推就能开的。
村子里没人习惯锁大门,这不是因为治安良好可以夜不闭户,而完全是因为太熟了不好下手,你以为村里的那些小伙子手脚就干净啊,兔子不吃窝边草而已。
打开门一看,我居然没看见任何人!低乐双弟。
什么回事,我冲出去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没发现一个人影。
我又发毛了:“是五婶吗,你回来了?到底是谁,装神弄鬼的。”
还是没人出来应我,要吓唬我的话,现在小怪兽就应该已经出来了呀。
该不会是我又撞邪了吧?
战战兢兢地退回去,关好门,我忽然愣住了,怕什么怕,我现在地位不一样了啊。
首先我是执礼人,没结婚的阴魂不能得罪我,然后我是城隍承认的官员,没有那个敢真正来找我晦气,知道的都不来来惹。你就不怕城隍爷怪罪吗,有本事你不要死,死后你就得过城隍那一关,到时候小鞋穿不死你!
最后,我怕什么,生平又没做亏心事。
大步走向厅堂里,我又有些饿了,打算去给自己做点吃的。
农村里也没什么吃的,由于没有提早准备,找到的两个饼我也都已经吃完了,所以能做的就只有饭,加点酱油对付过去得了,反正以前小的时候又不是没这么吃过。
然而我翻开米缸的时候,里面一粒米都没有!
不仅是没有米,我检查了米缸,那里面仿佛很久都没有装过米了,经常装米的缸不是这样的。我甚至能摸到起了一层灰的缸底,那不是大米摩擦出来的粉尘,相反有股霉味。
怪事,难道这个家里好久都没住人了?那我刚才吃的两个饼算怎么回事?
转来转去,家里能吃的东西就只有……
我看着大黑狗舔了舔嘴唇,它瞥我一眼,然后换个方向背对着我趴着。
好吧我们放过了这只黑狗,又回到了厅堂里,心里很郁闷。
老是这样真没办法了,人又不出现,什么东西线索都没有,问村民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我怎么处理?
这时我还真怀疑是搬家了,这电话已经换线了。
是不是这样,马上就可以证明,我拿起手机拨打家里的电话,
电话就在我面前,玲玲响了起来,证明电话是没问题的,五婶肯定在这里接的电话。
可她现在人呢?
忽然电话铃声停止,我手机里的呼叫音也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并没有听见忙音。
突然一下的安静给我带来强烈不安,下意识说了声:“喂?”
电话那头居然是五婶的声音:“是大良吗,你到哪里了?”
我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边听着手机,一边围着家里电话打转,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确实没有一个人啊,而且电话都挂着,是怎么接通的?
“五婶,我到家了。”我咽了口唾沫说,“现在我就在家里,在家里的电话机旁边。”
那边没有回答,陷入了沉默,我再追问两句问五婶在哪里,结果传出了嘟嘟的忙音……
我放下手机,再一次打量起家里的环境来,一切都没什么改变,那电话机线都是接好的,没看出哪里还有分机。那昏黄的灯光小时候看着昏昏欲睡,但现在看来无比提神,有那么一点点诡异的味道。
视线再次转回来,我看到了电话旁边放着一张纸片,纸片上写着两个字:“快走!”
☆、一百二十章 执礼人的背后
作为一个有了第一次经验的执礼人,我并没有立即慌张。
这个时候惊慌逃窜是不明智的,很容易落到敌人的圈套里,我开始尝试用自己的经验解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不用说也是出问题了,但这是什么问题呢?五叔五婶都不在家,那是谁接的电话。居然能瞒着我这里执礼人当面做手脚,对方肯定不一般。
等等,那确实是五婶的声音,难道说……
不可能的,五婶从小到大养了我十几年,我不可能连她是不是活人都看不出来吧?
倒也难说,我以前哪能分得那么清楚。
不要玩了,还是有个分机让我能把这事解释过去吧?
“阴阳诺,地门开!”
我既已不是当初吴下阿蒙,就该用本事让一切妖邪显形,不管有人动了什么手脚。我过阴阳去看看不就得了。过去了也没看到,那说明这一切都是障眼法。
然而,地门并没有打开,我的本事居然失效了!
分机,一定有分机,我满屋子找,去了我以前的房间,还有几间别的房间,最后来到五叔五婶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分机,也没有人。不过我却发现了五叔五婶房间里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大大的信封,好眼熟的信封!
拆开来看看。里面是两张纸,两个人的生辰八字!
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但我知道其中有一张是我的,因为上面写了我的名字。
另一张纸上写着另一个名字:花小媚!
擦,还是来了,那道士简直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是那道士干的吧,他不是说已经把师妹抢回来了吗,其他人干这个也毫无意义。
忽然砰地响了一声,把正看入迷的我吓了一跳,回头看看是房间门自己关上了。
我虽然现在胆子大,但忽然被关上了门,能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我装好信封揣在口袋里。然后我转身去开门,门一打开,我愣了,门那边居然还是五叔五婶的房间,和我这边一模一样!
糟了,居然碰到这种事,我这个执礼人真是脸上无光。
猜得没错的话,那边应该是无穷无尽的房间和门,这个时候我应该走窗户……
可我回头一看,这边的窗户没了,也变成了一个可以打开的门!
这死循环还真的形成了,别看这种招式常见,可一旦陷入里面就很难再出来。
非得把人转死不可!
可再怎么样我也得走,尝试着打开这边的门,果然又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退回来打开后面的门,那边也同样是房间……没办法,这方家就门和窗户两个地方能出去,这回是有门无窗。
我停下步伐开始思考,乱闯是不行的,我找找笔记里是不是有办法对付。
这时候对面的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你还太嫩了,这是执礼人之间的战争。”
就是那个穿得像是魔法师的执礼人,他连个外套都没换,衣服质量真好。
我问他:“既然是这样,你把我五婶弄哪里去了?”
“你五婶那个……”他笑了出来,“你自己都没想到吧,居然跟着这样的五婶长大。”
他什么意思,五婶不是正常人?那没什么,我现在已经很能接受了,是阴魂又怎么样,我没有那种偏见,追问他:“不要避开话题,把我五婶交出来!”
他呵呵道:“你那五婶的身份也很有意思,目前看来她还是有用的,先拿着也好。”
“你敢!”我大喝一声,“有种别跑,我这就跟你拼了。”
距离那么近,我应该是能追上他的,追上就好办了,大不了双方肉搏,把差距拉到至少同一水平线。从这边门到那边门也就几米的距离,对我这个短跑小王子来说并不算什么。
飞快地起动发力,我瞬间就飙起了速度,这是我的一个短跑优势,发令枪响的时候我总比别人起动得要快,不过后面部分做得不够好。
但这里也并非百米赛跑,追上也就几步的事。
然后对方执礼人只后退了两步,然后把门关上,我就被封在了这边……低乐肝巴。
双方拔河,拉来拉去,我终于是把门给拉开了,但那边已经不见了人影。
果然是我的劲敌啊,双方差距不是一丁点,我只有拉近肉搏才是王道。
那就还得找他,他既然能在这个死循环里出现,那就一定还在!
我开始一间间地查找,过了一间又一间……仍然没发现人,就有些沮丧。
当然了,人家精心准备的圈套,不可能让我顺利逃脱,我只能寄希望于奇迹。
这时候如果有个美女大展雌威把我救出去就好了,最好和辫子姑娘一样漂亮,次一点也没关系,辫子姑娘的容貌还是经得住相当程度毁容的……
然而美女没有出现,狗出现了!
狗叫声狂吠两声,我就看到那条大黑狗出现在房间里,是从另一扇门里钻出来的。
这肯定是来救我的,是五叔养的狗,它不是白眼狼,从小我就经常喂它……好吧我没喂过它,但它为我们看家护院那么多年,胳膊肘总不能朝外拐吧,对了,狗的胳膊肘是朝哪边?
我跟着走,黑狗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它还会用爪子去开门。
仅仅只转了五六个一模一样的房间之后,我终于又回到了厅堂。
那张纸提醒我逃走,看来我得先撤了,五婶不在这里我着急也没用,不如从长计议。
两个字是五婶在提醒我吗?这么多年没见过她写字,我总觉得五婶是文盲。
终于,黑狗带着我闯进了前院,大门就在眼前!
黑狗原地打转一圈,又趴地上了,我急着对它说:“你不走吗,这里很危险,小黑?”
它没反应,哦对了,这是另一只小黑狗的名字,我再换个:“大黑?漆黑?炭黑……”
没有用,它趴着不理我,看来是铁了心的不走。
也罢,我自己走,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都没杀它吃肉,现在便宜了别人……
我打开大门冲出去,村子里其他家家户户都正常亮着灯,我没打算去找别人,现在还是先脱离苦海吧。在对方强大的能力之下,我乱凑到人家里去是害人,还有,那些也不一定就是正常人了。
穿过村子我奔向公路,在村口大树下又遇到了一个女人。
奇怪的女人,惨白的脸上是翻白的眼珠子,这是阴魂,我的执礼人感觉又回来了。
那不能和她纠缠,我从她身边直接跑了过去,换了个角度,她居然还是正脸对着我。
奇怪地绕着她跑了个弧线,我就看见她居然有三个脑袋!
三头六臂的神通都出来了,他们也真是蛮拼的,这女人……应该就是那个执礼人的冥婚对象吧?
笔记里也没这么说,但我觉得每个执礼人都有一个冥婚对象,仿佛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所以,每一个成功执礼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吓人的阴魂……
她追来了,我接着跑,貌似跑得比我快?
“阴阳诺,过阴阳……”我开始尝试胖老板那种逃跑方式。
过去又回来,打个擦边,果然她有点追不上了,刚刚好吊着我。
这时候路上也没车啊,我就咬牙朝市区跑,市区人多,我看你还闹什么闹。
跑着跑着,那么远的路居然让我一小时就跑回来了,真是难以想象,但我现在不可以乱想,那三头的女鬼都还在跟着我,旁人好像看不见她。
我跑到公寓楼下面,她还跟着,该不会是能跟着我再回去吧?让对方执礼人戴绿帽?
这时候一个保安站了出来:“在老子地头搞事,当我不存在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 酷刑逼供
对了,就是那个叫杨政的保安,他难道真有几把刷子?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追着我回来的女鬼,冷笑道:“三个头,你以为吃鲍鱼吗?”
我提醒他:“鲍鱼脑袋好像没这数。”
他立刻拍拍胸脯说:“你别管了。回去睡觉,接下来的场面会比较血腥。”
“你能行吗?”我有些怀疑。
杨政冷笑:“在其他地方不好说,在我这个地盘上嘛,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蹲着。”
貌似很有文化的样子,好吧由他了,他挡不住的话,了不起我被女鬼抓回去完婚……
蹭蹭地上了楼,回到房间我又把那两张生辰八字摆了出来。
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我就没学过这方面的东西,这不在执礼人职权范围之内。那么我很想知道。这两个生辰八字到底合不合?如果不合的话,那我倒也无所谓了,有时候八字相冲就能造成破婚,最好是这样,兵不血刃地化解对方逼婚。
他们有可能还会再安排,但那也耗掉了时间,城隍到底什么效率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