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体诡话系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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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源于她对女儿8年日益增大的思念和愧疚。
可是,蔡阿姨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打开铁锁的钥匙。当年下定不再看的决心时候,那么坚决决裂,发誓今生今世不再看的,现在开始后悔。还好,这么多年,铁锁的挂片已经变得很松动了,蔡阿姨拿着螺丝刀用力一撬,铁锁就掉了下来。
蔡阿姨发现自己的双手在不断颤抖,抖动,她闭上眼睛,鼓足力量飞快地把木箱子打开来——木箱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其实都是女儿郭美丽的遗物,一只色彩斑斓的铁皮青蛙是她孩童时候最爱的玩具一直珍藏到她长大,一条粉红色的围巾是她18岁生日时候蔡阿姨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一本封面是还珠格格剧照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着她在深圳工作后的点点滴滴。
蔡阿姨再一次翻开了笔记本。8年之前,在女儿死去之后她日日夜夜都在看这本笔记本,后面的内容全部是记录着她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香港男子——如同黑暗之中一道巨大的闪电在蔡阿姨大脑之中劈开来一般,蔡阿姨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蔡阿姨终于记起来了,那个富丽大厦1201房的住户,那个文质彬彬的杨先生,正是害死了女儿的凶手!
尽管从头到尾蔡阿姨都没有见过女儿爱得死去活来的这位男人,但是在一次和郭美丽争执的过程中,蔡阿姨看到了女儿收藏在钱包的那个男人的照片。那个男人,的确是杨先生。
蔡阿姨一边流泪一边把她女儿郭美丽的事情讲述完了,她望着我说:“她那时候在深圳某处高尔夫场所当球童,认识了杨宏,对杨宏一见钟情,爱得要生要死的。我那时候坚决反对,我说那些有钱的香港人只不过是玩玩你罢了,你别那么动真格想要和人家结婚什么的。可是,她走火入魔了,着了那个杨宏的道,甚至扬言说脱离我们的关系跟杨宏走。那时候是春节她回来,我们不肯再让她去深圳了,就把她锁在了房间。第二天早晨我去打开她房间的时候,发现她自杀了。她在笔记本留下了一句话:妈妈,他昨晚给我发了信息,他不要我了……”
第十章:视频X自杀
我把纸巾递给蔡阿姨,蔡阿姨感激地接过纸巾,说:“当我知道他就是害死了我女儿的时候,我一直想杀了他,这么多年,我非常憎恨这个人。可是,刚刚好那个时候我的老公身体健康越来越严重,干活都没有力气,他在保安公司上班经常要上夜班的,他上不了,所以被公司炒了鱿鱼。我和他去中医院检查,发现他得了慢性肾炎……需要大笔的医疗费用……所以,所以……”
她吞吞吐吐地不再说下去。
陈秋阳道:“所以你找到了杨宏,要他给钱你们?”
蔡阿姨道:“不,我并不是真心想要勒索他的,我只是找到杨先生,告诉了他我就是被他害死了的郭美丽的母亲。他听完之后非常自责,并且在我面前痛哭流泪,主动问我有什么困难,他愿意帮助我——而且,而且我其实只是不肯承认罢了,我女儿的死其实不能太怪罪于他……我虽然是不肯原谅他,但是我并没有想杀害他的意思。”
蔡阿姨的遭遇让我们都唏嘘不已,原来这后面还隐藏着如此之多的故事。我相信蔡阿姨的眼泪,所以我知道杨宏的案件,与她无关。
茶餐厅有一台巨大的电视机,突然插播了一侧突发新闻:现在插播一条现场直播,在九龙尖沙咀东部的尖沙咀海滨花园的星光大道,有一名怀疑患有精神病的女子在袭击路人,警方已经赶到现场。
我们看到记者拍摄到的画面,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拿着水果刀在大叫大喊,一会儿香港话,一会儿普通话,一会儿尖叫黑猴子来了,一会儿怪笑着说诅咒,是诅咒——
尽管她的脸的五官全部扭曲,表情狰狞,时而痴呆时而目露凶光,我们却都非常清楚地看到这个发疯了的女人,正是我们想要找的——何嘉莉。
而最令我震惊的并不是为什么何嘉莉会变疯,而是她口里居然说出了“黑猴子”这个名词。从我接触到杨宏这件案件开始,已经出现了两次黑猴子这个莫名其妙的名词了,第一次是小赖保安描述的杨宏在平安夜带回来的黑猴子纸扎公仔,第二次就是现在何嘉莉的疯言疯语。
我突然又想起来我从中医院出来后那个跟踪我的跟踪者也是全身黑色,难道那个人就是黑猴子?
黑猴子,到底是什么?
当然现在我们要做的并不是去调查黑猴子是什么,而是要立刻找到何嘉莉。但是,现在何嘉莉已经被香港的警方控制,我们要想见她,必须要捍东警官的帮助了。
在青山精神病医院,我们见到了何嘉莉,问题是医生表示初步判断何嘉莉已经患有严重的精神狂乱疾病,能否恢复正常状态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提出希望单独会见一下何嘉莉,医生道:“我们给她打了镇静剂,但是不排除她会袭击他人的行为。如果你们真的因为调查案件要会见她,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时刻注意安全。”
在病房之中,我们第一次见到了何嘉莉真人。比电视上的画面看起来她更加瘦削,长期痴迷于杨宏让她的健康状况很差,眼袋浮肿,布满血丝,眼睛有着一种怨妇般的可怜味道。
她看到我们,没有觉得奇怪,没有任何表情。
我对她说:“何嘉莉,你认识杨宏吗?”
“杨宏?杨宏?哈哈哈,我都唔知你系度讲乜野,你地赶紧扯啦——”
她说的是香港话,陈秋阳赶紧在一旁翻译,我说:“我虽然不会讲香港话,但是我听得懂。”
我掏出手机,把在何嘉莉房间拍摄到的那些墙壁上杨宏的照片摆在何嘉莉面前,道:“就是这个男人。”
何嘉莉凝视着我的手机屏幕,突然整个人如同猛兽一般从床上弹起来,想要扑过来。幸亏在旁边的两个护士经验老道,立刻将她死死地按住在病床上,但是何嘉莉的身体依然在不断地抽搐扭动。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护士对我说:“不好意思,相信你们也看到了,为了你们的安全以及病人的健康,请你们出去吧。”
看到不断抽搐的何嘉莉,我知道没有办法继续问下去了,只好先离开。但是,在离开病房的时候,何嘉莉突然尖叫起来:“视频,视频——哈哈哈,诅咒,是诅咒——”
我们退出来,在医院的长廊稍作休息。
我道:“她说视频,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我这和什么《午夜凶铃》一样,是他们看到了恐怖的视频录像带什么的受了诅咒而这么诡异地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的无邪社立刻解散好了。”
我们在长廊休息的过程中,突然有一群护士神色慌张地来回奔跑,一团混乱。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跑过去一看,只见从何嘉莉的病房之中几个护士推着急救轮车飞跑出来,往急诊室跑去。
轮车上何嘉莉被一块白布掩盖着,但是这块白布不断染出鲜血,一点一点地扩撒,越来越大,就好像雪白的地上开出一朵一朵深红色的花朵。
我问那个年纪稍大的护士:“发生了什么事情?”
护士只是简简单单地回复了我一句:“病人突然夺过护士手中的针筒对着自己的脖子猛然插了几下——”
当我们离开病房之后,何嘉莉一直在病床上大叫大喊,四肢拼命挣扎抽搐,护士害怕她会咬舌伤害到自己,于是决定再为何嘉莉打一支镇静剂。但是,何嘉莉突然花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力量大增,突然挣脱了护士的束缚,一把夺过针筒,握着针筒对着自己的脖子大动脉方向几秒钟时间就插了5次。
何嘉莉的突然自杀行为让一向经验老道的几个护士吓得目瞪口呆,一动不动,不知道如何是好。那长长的针就这样嗤嗤地深深插进何嘉莉柔软的皮肤,插进去之后立刻就抽出来,再插进去。
鲜血喷溅而出。
经过医生的急救,最终还是没有救回何嘉莉。她是畏罪自杀,还是被我们逼疯的,我们无从知晓。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已经是近黄昏。整个香港被夜色染出一种暧昧而温柔的色泽,高楼大厦四周的广告牌,霓虹灯全部亮起来,看过去,整座城市有些梦幻,不真实,是灯红酒绿的世界。
我们在香港呆了2天,毫无头绪,一点进展也没有。而且何嘉莉恐怖的死亡也带给我们沉重的心情,我们无心游玩,决定回去龙城再作定断。
回到无邪社之后,我找到邹管家,对他说何嘉莉在星光大道发疯时候叫嚷了几次黑猴子来了,到底黑猴子是什么,他能否告诉我答案。
邹管家说:“黑猴子是一个类似于无邪社的组织。但是,不可能再出现,因为多年之前,在你的父亲失踪之前,他已经摧毁了这个黑猴子组织。里面牵涉过多要隐藏的往事,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
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我道:“邹管家,我自从进来无邪社之后,一直非常尊重你听从你的一切安排,包括接手这个无邪社,亦没有向你追问过多的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因为我记得你说过适当的时候会告诉我。现在依然还是适当的时候,我就想痛痛快快地知道一个答案,这个适当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
邹管家道:“这是一道考验。待到那个适当的时候来临了,我就会告诉你适当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简直被这个一丝不苟的臭管家的绕口令般的话绕晕过去了,但是我又说不过他,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才是无邪社真正的社长,至少在我眼中他就是社长。我只好说:“好吧,我期待那个时候。”
第十一章:精神病X广告牌
晚上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毫无睡意。从杨宏诡异地死在自己家里大床开始,出现的人有中医院医生阮得风,富丽大厦物业管理处的保安小赖,以及清洁工蔡阿姨,深爱着杨宏的郭美丽,退休的中医师潘梦亮,痴迷杨宏的何嘉莉……这些人应该都不是凶手。至少从目前掌握得到的所有资料显示,他们都不是那个把杨宏的腹肚用刀子割开一道口子然后把肠子拉扯出来的那个变态的人。
请不要再继续调查杨宏的事情了。杨宏的死和任何人无关,那是诅咒。
我脑海之中再一次闪现何嘉莉留在铁门上的这一句话。何嘉莉留这句话的时候,应该精神还没有错乱的,那么在她离开屋子里到达星光大道的这个过程之中,她到底受到过什么刺激,才突然精神发生错乱。
我打电话给阮得风,询问精神错乱的相关内容。
阮得风说:“关于精神错乱,其实我不是专家,主要知道一些,性格特征是敏感、多疑、懦弱者易发病,精神错乱患者有轻度的意识紊乱,因倾向于幻想,所以不能分辨外界和自己的状态,但还能意识到自己的思考,可是缺之系统性,又因语无伦次,自然就处于不解的状态。如病情发展,则说胡话,病情较轻,则趋于幻想。对此期间发生的事一般能保留有某种程度的记忆。怎么了,大侦探,你该不会是调查杨宏的案件而变得精神有问题了吧?需要我开一些利培酮、奥氮平、喹硫平、齐哌西酮给你服食么?”
我说:“我健康得很呢,对了,我想问一下,一个人是正常的,但是他过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变疯了,要达到什么的条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阮得风道:“大侦探你的问题可真多,主要就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例如语言、恐吓或者是看到了一些可以刺激到他脑神经的画面。”
我说:“谢了,打扰了,拜拜。”
我又拨通了陈秋阳的手机,交代了他让他托香港的朋友办一点事情。第二天,陈秋阳回到无邪社,将一叠资料递给我,说:“社长你要加我薪水哦,我办事效率也实在太快速啦!”
我微笑着说:“薪水呀,其实发薪水的人是邹管家,我压根没钱。”
我坐在沙发上,查看陈秋阳弄来的资料,我实际上是让他调查何嘉莉从旺角到星光大道这一段路程,由于何嘉莉自杀在香港引起了轰动,所以她那天的行踪早就被香港无孔不入的记者调查到水落石出了:何嘉莉离开了旺角之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她对司机说,去星光大道。
司机大佬打量了一下何嘉莉,也没有觉得什么异常,便开车了。只是,他觉得何嘉莉是在经过一块广告牌的时候,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因为,当经过一块广告牌的时候,何嘉莉突然叫他开慢一点,然后她对着车窗外面的广告牌叫了几声,那声音非常怪异。何嘉莉变得有些又哭又笑,自言自语。幸亏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司机大佬把何嘉莉放下收了车费之后赶紧离开,他也是后来看了新闻并且警察找到他进行调查录口供才知道这名怪异的乘客在精神病医院用针筒自杀了。
这一块广告牌在香港非常流行,随处可见,是一个外国非常著名的品牌的户外广告。这个广告牌上面除了商品的logo以及中英文之外,还有一幅图片:一个被打开的铁盒罐头,盖子翻卷开来,在罐头的上空有五颜六色的食物从里面奔出来。
外国商品的广告大多数简单,利落,不似现在我们某些广告牌,五彩缤纷充满俗气。问题来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广告牌,为什么何嘉莉看了之后会受到刺激引发精神错乱?铁盒罐头,打开……难道是因为这个图片,像杨宏被割开来的肚子,而那些奔出来的五颜六色的食物,像杨宏的被拉扯出来的肠子?
我的这种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个推测有一个前提——
何嘉莉见到过杨宏死亡时候的真实样子。这样子推测又有两个可能:一是何嘉莉是杀害杨宏的凶手,是她把杨宏的肚子用刀割出一道口子然后把杨宏的肠子拉扯出来;二是何嘉莉是目击者,她看到了杨宏被人杀害时候的画面,精神受到了惊吓。
可是,长廊通道的摄像头并没有拍摄到何嘉莉进出杨宏家的任何画面。这些互相矛盾的各种推测让我头痛起来,我压根就不是当侦探的料!
陈秋阳看出我的焦头烂额,安慰我道:“社长,这件案件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我感觉压根不是常人可以破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