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灯火璀璨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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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紧张得出了汗。
上方的人沉默了,霜合闭着眼睛,看不见他的表情,时间过得越久,她便越是紧张,本来心里已经明确他是看不上她的,可是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要是他将她的气话当真,然后饥不择食怎么办?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上当了,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隐隐地带着促狭的笑意,忽然觉得那里不对劲,抬头一看,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白狐狸毛的肩卦敞开,冷风趁着她微露的脖子钻进衣服里来,他趁着她一惊的刹那,已经吻下来,堵住她即将要惊呼出来的声音。
她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推他时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腿和脚也在乱踢乱瞪,可都被他立马压制下来了,她眼中快要冒出火来,已顾不得他狂肆的唇舌在她唇上的所作所为,赶紧挣扎出一只手牢牢抓住他已伸入她腰际的大手,要是再往上几分……
她已经是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他的手往上移动了下后没有再动,忽然狠狠地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唇离开了她,目光锁住她正恍惚不知所措的脸看了一会儿,一侧头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笑:“你以为我真的不敢么?现在才知道怕了么?”
霜合缓过神来,仿若身子已不是她的了,那种未知的害怕牢牢的擒住了她的心,语气也不禁软了下来,“请你……离开我!”
她的手松开了他的手,等着他的起身,却久久不见他动作,侧头看他,却在下一刻惊恐的叫了出来:“啊……”他的手非但没有撤离她的腰,反倒迅速的向上移去,滚烫的手从肚兜里滑过,停留在她的心口,他几乎是用力的按压着她的心,目光紧逼着她,“我要你的心,只要一天没有得到,我便一天不会放弃!你懂得四年苦苦寻你的痛苦吗?不!你不懂!你的心只装得下仇恨,装不下我对你的真情!”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三十一章 年味
他在说什么?她脑子混混沌沌的,只恍恍惚惚地回荡着一句“我要你的心!”对了,他的手还放在她的心口上,她觉得自己的心才是要马上跳出来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有些欲哭无泪,一点也不敢猜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盼这一刻快快过去。
“你……你的手……”她咬了下下唇,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糯,怎么软绵无力,可一咬之下又吃痛,口中全是血腥气。曹璨也是一愣,似乎并没想到她的回答会是这样一句娇弱的祈求,他看着她已然通红的脸,又是促狭的一笑,手缓缓地从原路返回……
霜合醒来时是在歌舞楼上自己房间的床上,对于昨夜发生的一切有短瞬间的失忆,她想,要是真失忆了才好,因为她真不记得最后自己对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抽回的手实在是太慢了,明明就是故意在那里流连了一番,最可耻的是那陌生触觉带来的陌生的情潮竟让她忘记了反抗,本来是要说一大堆决绝的狠话,也不知最后说的对不对,好像……似乎……真的是好像,最后还是她丢下再不相见的狠话自己拔腿跑了。
后来据服侍她起居的小丫鬟杏儿的理论,要是一个女子被男人这样抱、这样亲,这样摸,最后就只有嫁给他了,霜合一阵心灰,觉得以后自己肯定没人要了,所以这件事她一定要忘记,别人也一定不会知道。
此时,霜合又将被子蒙上了脸,今日一早他们也该都走了,她蒙着头睡一觉起来,那些人就如同从未来过似的走得干干净净,可是脑子已经清醒了,无法入睡,却忽然想起来,昨夜贺日新对她说的那句话:“蜀地风光虽美,却不及外面广阔,姑娘歌声再美,也不可错过西蜀之外那些动人的歌谣,姑娘的心是宽广的,何处外出走走,我想,你一定会收获颇丰,你的歌本会越来越厚!”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她转身下楼时,贺日新会突然叫住她,然后说了这样一段话,在她看来,他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或许相处久点才能称得上是朋友,可是在如此短暂的相识里,他话里的含义又似乎不只那些,但却始终不能从他喜怒不显的脸上看出什么,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转身下楼了。
为什么此时她心里有些难言的挣扎呢?推开门时,彭子谦正一身白衣,如清风般雅淡地站在房门,正伸出的手在见到她的刹那缓缓放下,微笑道:“懒猪,正想来告诉你再不起床就该去直接吃午饭了!”
霜合随意地大了个哈哈,伸着懒腰往院子里走去:“哎呀!每到冬天就想赖在被子里,怎么也不想起来!”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刚起床的暖意也立时减半。
彭子谦走至她的身边,指着树梢上的灯笼,道:“你看你没起床的时候都错过了什么!”
“呀!这都挂上了啊?”她兴奋的走至树下,仰头看着,这样……年味真的很浓了,不知不觉又要翻过一年了,每到年关都是揽月阁里最热闹的时候,这些孤苦无依的女子只有在过年时才会觉得真心的快乐,没有人会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家,而这里就是她们的家,因为孤苦,所以更要过得快乐。
“那边还有些为挂,等会儿吃过饭就把灯笼通通挂上!”
霜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还是光秃秃的一片,连忙笑着答应,杏儿端了小粥小菜过来,彭子谦顺势接过,霜合跟在他屁股后面进了屋,顿时失掉的暖意又回升了些。
彭子谦顺势拿了书桌上的一本书随意翻看着,伴着霜合稀里哗啦的吃饭声,霜合偶尔抬头看看他,几次都觉得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最后连自己也觉得想说的话没有意思,埋头将最后一口粥喝完。
身边是静静的翻书声,他的脸有些沉静,深幽的眸子随着书页的翻动微微移动着,霜合眉心微蹙,伸手为他添了一杯热茶,抬眼时与他的目光相触,又飞快移开,虽知道他心里有事未说,但自己还是有些心虚。
“走吧!再慢点,就被夏笙她们抢了去了!”他搁下书,迈步走出房门。
霜合一抬头,便看到对面楼上的夏笙正往下看,曲苑正笑嘻嘻地自顾自的说着什么,霜合连忙跑到院中,仰头叫道:“苑儿,快帮我绊住她!”夏笙正欲转身跑下来,冷不丁的被身边的曲苑拉住,回头叫道:“好啊!你敢绊住我,今年的我做的醪糟圆子你也别吃了!”
曲苑笑着使劲,“别怪我,谁叫我还欠着她一大笔银子呢!”
夏笙有些怒了:“就你那点破嫁妆,抵个屁用!”
“你少挂几个要死啊……”
上面拉拉扯扯,霜合已经洋洋得意的挂上了好几个,那边的窗花纸也该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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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叔来的时候,手里提了几斤肉、一壶酒,一坐下来,就将肉递给丫鬟,丫鬟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油腻腻的肉,撒开腿往厨房奔去,大山叔搓了两下手,嘿嘿笑着:“每次过年总这么来吃趁饭吃,怪不好意思的!哟!霜丫头越长越标致了,大山叔怪想念……”他正打算奉承两句,瞥眼到彭子谦不善的面容,才发现说漏了嘴,陡地住了口,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左右看看,打着哈哈说:“今天这个……呃……天气不错!”
彭子谦看了看外面的冷风嗖嗖,道:“是么?待会儿我叫丫鬟单独给你设个位置在院子里!”
霜合一面扯开酒坛子的封口,一面毫不客气的大笑了出来,大山叔眼珠子使劲转着,“这个……那个……怪就怪你交给我的任务太艰巨了,对了,还有你!”他指着霜合,瞪大眼睛说,“滑地跟个泥鳅似的怎么也看不住!”
“才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子酒香,嗯……是上好的梅花酿!”门外似风一样卷进一人,才看清他的面容,他已经一杯酒下肚了。
“嘿!我说你这醉鬼,老子还没喝,你就先喝了!”大山叔一把打落来人手中的杯子,他似不甚在意舔着嘴,扬声道:“老鬼,你这酒还差点!”
霜合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感觉到这才有过年的气氛嘛,跟园子里的姐妹吃过团年饭,红芙带着姐妹换地儿欢腾去,随早早的撤离,将房间留给子谦哥哥的一帮兄弟,她是最不耐见到这伙人的,只因为他们每次来就将红芙从头到尾的打扮批评的一无是处,据宇墨兄的理论,打击红芙是为了让她知道他们的厉害,以后就不敢欺负她了,霜合简直是哭笑不得,沉默着接受他们的好意。
“方醉,你每年来都这么说一遭,最后还是你喝的最多!”这时房门口终于出现了个正常人,腰佩长剑,一身布衣,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子正然之气,正是霜合刚刚想到的陈宇墨。
他走进来,将腰间长剑结下,霜合抢先一步接过,妥善地挂到墙上,“宇墨哥,你真是随时都剑不离身啊!”陈宇墨扬眉,笑看着霜合。
大山叔道:“屁!他不离身交给你放着干嘛!”
霜合早习惯了他们三人的互损,挂好剑后又端详了一阵,“感觉今年的剑气比往年更凌厉了!想来宇墨哥你的剑术又进了一层!”陈宇墨目光迥然地看着霜合,眼中带着笑意,一副那是当然的表情。
霜合转身,又为方醉添了一杯酒,往大山叔的碗里夹了好几块下酒菜,几人都喜笑颜开的吃喝开来,底下的小兵小将见头儿几个到齐了,也蠢蠢欲动起来,等彭子谦起身敬了酒,大家便毫不客气的吃喝开来。
能进这一厅吃喝的人已是掌管一众兄弟的人物,而彭子谦底下,就齐大山、方醉、陈宇墨三人是元老级人物,底下的人都分归三人管,别看齐大山大腹便便,乍一看就是个卖猪肉的,曾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上前挑战,他只挥动了几下拳头,就将几人从岷江边撂到了金沙江,当然其中也有夸张成分,只因大众不敢相信,他那么肥壮的身子居然可以灵活的舞一套拳法,只好着重描述他的力气,此时他正将醉猫方醉靠过来的头往一边刨去,虽然方醉一天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醉着的,但是传说中他曾在醉梦中将一个意图偷他东西的歹徒打成伤残,至于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霜合没有去深究,但她觉得他的本事一定比这个还大,不然子谦哥哥不会这么重视他。
至于陈宇墨,根本就脚趾头想都应该知道他是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的啦!这三个后来和彭子谦一起打下天下的元老,她是很敬重的,而他们也把她宠上了天,就连上次她偷跑大山叔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当时,方醉就在屋檐上呼呼大睡,陈宇墨在园子里舞完整段的剑才悠悠然离去。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三十二章追随
酒过不知道多少巡了,底下倒了一扒拉的人,方醉趴在桌子上不再动弹,大山叔在一旁打着酒嗝,开始说胡话了,可陈宇墨却是越喝眼睛越亮,就算他在下一秒拔出剑来杀死一堆敌人,霜合也是信的。
彭子谦也一点也没有醉,那是因为他喝地很少,绝大部分都被方醉很识时务的挡了去,他正端着一只酒杯,细看其上的花纹,当然他并没有真的在看花纹,只是沉默地在想着事。
霜合趴在桌上,一点点地啄着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终于,他还是开口了:“霜合,我明日要动身去金陵!”
霜合一下子精神了,直起身子问:“为什么这么急?不是才回来不久吗?”
“嗯……有点事!”
霜合沉默了下,“这就是你一直想说却一直没说的事?”
“我只去三个月,应该很快便能返回,期间你……”
霜合打着哈哈笑道:“是不是那个国主改变主意了?去吧去吧!记得多给他带几壶烧酒去!”
彭子谦静静地看了霜合一会儿,最终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笑道:“会的!我走了后齐大哥他们三个会照看你的!”他的目光转向其他三人:“你们这次有没有问题?”
齐大山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目光迷离的说:“没……没空!你自家……自家妹子自家看好!”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方醉,忽然向着齐大山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陈宇墨目光瞥向了他的剑,忽然起身走过去:“这把剑好像有些脏了!”
彭子谦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霜合,霜合忽问:“能带我去吗?”他沉默了下,缓缓摇了摇头,“下一次一定带你去!”
霜合低头苦涩地笑了笑,抬眼时已是眼中含笑:“去吧!子谦哥哥!想做什么就去做,好好的搞定他!”
“嗯!”他轻轻的应了声,却不敢去看她的目光,从小他就知道她太会洞察人心了,明明她自己就可以活得很好,却仍像一个小女孩似的依赖着他,他想,要是没有她的这份依赖感,他现在能坐上这个位置吗?他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吗?
留下一屋子烂醉的人,霜合亲自去给他打点行装,他只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并未动一动手,只享受地听着她的唠叨,她忽然“哦”一声,惊愕地转过身来,“对了,你明日几时走?如姐还不知道吧?”
彭子谦点了点头,拉住立马往门外冲的霜合,“别去了,太晚了!他们晚点知道也没关系!”霜合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又回头看了看彭子谦,点头走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霜合虽然用了最快的速度将消息送出去,伊璧如还是晚来了一步,可她还是气冲冲的踢开了彭子谦的房门,大嚷:“彭子谦你给我出来!”空空如也的房间让她一时愣了,回头看了看不知说什么才好的霜合,跺了跺脚,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揽月阁。
霜合站在房门口,只闻到一股幽香慢慢的消失在鼻端,伊璧如的脾气反应她是预料到了的,但还是被惊了下,也许这么多年,再镇定的伊璧如也无法再镇定下去了,爆发也许就是在此刻。
最后,伊璧如倒真的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打包了一批货物,往南唐做生意去了,那日送别时,伊璧奇用特别赞许的目光看着他的妹妹,很有一股孺子可教的味道,霜合很佩服她的果敢和勇气,不愧是她的如姐,于是她也应景的说了很豪气的一句话:“祝你马到成功,手到谦来!”伊璧如被震了下,伸手打了下她的头,向他们挥手道:“走了,别想我!”马车扬尘而去。
霜合走回揽月阁时,心里开始蠢蠢欲动,去吗?去吧!
可是她却出师未捷身先锁,扒着房门泪满襟了,也不知红芙何时的洞察力这么强了,在她露出一丝端倪的时候,就在半夜将她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