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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秦俑-第7部分

小说: 秦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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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一淌浑水。白来一趟。

朱莉莉并不骁勇,平素呼哩哗啦乱嚷,初临大敌,便僵在当场跺足。

蒙天放机警,还记得任务在身:

“什么毛贼?胆敢私闯皇陵!”

其中一名大汉,见他衣饰奇怪,念到自己此行,乃奉老大之命找出始皇陵所在,盗墓为重,陡地放了一枪。

但蒙天放已知它厉害,以剑借力在墙上一弹,飞身至一人身后,在他举枪之前,已一剑把他的头颅劈下。

就这样,他发挥了他的矫健身手,秦代的郎中令,也非浪很虚名。一番激战,杀得兴起。

朱莉莉见他轻功不凡,大乐,竖起拇指表示钦佩。

“你真是‘老当益壮’!

一名受伤的大汉,在他分神之际,取出手榴弹,掷向蒙天放。

“小心!”

她马上把他一扯——这秦代人,根本不知道手榴弹的威猛。

敌不过现代武器,只好落荒而逃。

拉扯攀上石壁,自被爆破的缺口狂奔出来。二人冲出生天。

乍见天日,原来一夜过去了。

朱莉莉见到残留在营幕外,有辆小型吉普车。她打开车门,上去,预备开动。

蒙天放呢?

他没有上来呀。原来他一跃跳到车头,站得挺挺的。一如古代战车上的武士。

车子猛一开动,他被逼跌到座位去。这顽皮的一身残破红衣的女孩哈哈大笑。

——不过,

马上,轰地一响。她笑不出了,因为她忘记了自己并不懂得驾驶。

吉普车胡乱地被开动,又难以驾御地撞向这座山的边上。

二人被抛出车外,翻滚了一阵。

空中飞荡着沙尘。

晨霭中,雾气不堪一击,但四野仍是模糊的。像一个人,四肢五官都是了,但还是感觉他陌生。

蒙天放揉了揉眼睛,挣扎爬起来。

这仍然是他熟悉的土地。

拥山谷地,外观是一片黯然的红色,说是始皇帝焚书,烈焰不灭,把山都烧成这样了。

他认得。

正在思潮起伏时悄人拍他一下。

“唉,走吧。”

最登样的美女,也不堪如此的一番躁啤,朱莉莉手足都擦伤了,蓬头垢面。

见他定睛看着自己,只觉不是时候:

“走走走,有什么好看片

简直自惭形秽。

“走到哪儿去?”

“反正得走到人间去,找有人的地方。我受够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隆W的皇陵。”

“我知道!要不走,也就成了我俩的‘皇陵’了。”

“不过下面的贼——”

朱莉莉白他一眼。只管自己走:

“你对付得了吗?一派愚忠,光照顾自己本分吧。你流血了,走啦!”

“我是要回来的。”

她早已登登登地掉头而去。蒙天放只得随着她,这个不知变成什么的女孩。

才走了几步,他忽地一怔,赶忙摸摸自己胄甲,怀中失去一物。

不见了?

他很心焦。马上飞奔至吉普车的残骸,仔细遍地寻找……

终于见到了。如释重负,是冬儿的丝履呀。虽然不过是一只鞋。他会心地、拍去上面的灰尘,重新纳入怀中。她呢,很开心地过来,原来发现地上有块玉,是未被抢去的赃物。哈哈哈!

阳光盛了。

这么长久以来,身处地底,没想到阳光是如此的刺目。蒙天放眯缝了眼睛,有点怕光,不习惯。

朱莉莉回到自己的世界了,正欣喜一片灿烂,还活着,好歹有块白玉,想到这三千岁的老人家,他也曾为自己击退敌人——不,是同仇敌代,联手却敌。好歹是“战友”,便把自己珍藏的那副太阳墨镜拎出来,递给他,见他无所适从,又为他戴上了。

蒙天放只觉眼前一黑,无限奇异。

她伸手过来,拖着他的手。自作主张:

“跟我来!”

一步一步一步地走。

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

镇上有间小医院。

还是先疗伤再说,朱莉莉领了蒙天放坐在候诊室中。

他坐不住,走到一面镜子前,见到镜中的自己。脱下太阳黑镜,一瞧,又戴上了。咦,原来是这样的,又脱下来。奇怪的东西。

但镜中不止他自己。

身后的反映,来来往往都是戴上白色口罩的医生和护士。

——蒙面人?

蒙天放陡地转身,十分警觉地、暗中掣划在手。

他俯身向空着眉累得不得了的朱莉莉,关怀地道:

“这是‘黑店’!小心。”

忽闻传来呻吟声,蒙天放飞身贴墙,一口气往电灯上吹。呼——呼——企图把‘触火”吹灭。不果。

她失笑:

“你给我坐过来户

指着一个红十字:

“看到这个‘十’字吧?”

“这是什么?”

“你以为是什么?”她促狭地问。

“这是花押,犯人招供,画了花押,就得服刑。”

她解释:

“在这里不会杀人,只是救人。”

适逢其会,rl外推来悬着盐水瓶滴液的病人在痛苦呻吟。他半信半疑。

“他不是在服刑受虐么?”

医生进来了。

朱莉莉喊:“医生——呀不,‘大夫’来了,过来吧。”

医生见二人,一个穿古装,一个穿晚装,便问:

“为什么受伤?”

她抢答:

“是。拍戏受伤了。——你看过我的戏吧?”满心期待。

医生没看过,也就敷衍地礼貌一笑,向着蒙大放:

“你得先把戏在脱下来。”

护主持着棉花和火酒为二人洗伤口。他从未经历过这些过程,一直目光如炬地警戒着。

正盯着她的手势。大钟忽峻峭地响起来,已是下午二时整,他刚被吸引回头,只觉臂上陡地一凉——

她拿着针筒,正预备注射。

他缩手,喝问:

“住手!你干什么?这是什么暗器?”

朱莉莉烦死了,但也觉得这男人步步为营,很可爱。

“我先来吧。”她哄他:“放心,不要怕,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看,这是消炎的——”

她率先接受注射,以为可以报从容、勇敢,谁知针刺下去,一疼,自己也尖叫:

“哎”

蒙天放心也疼了,便想保护之,她很尴尬地强忍:

“不疼的,不疼的。”

护士见状,喃喃地道:

“这么大个子还怕打针?你看,小孩都比你强。”

顺势一看,有个戴了笨重厚眼镜的小孩,在看书,抬头,老气横秋地望蒙天放一眼,哼,大惊小怪,非常的不屑。他傲然地道:

“我一看就知道这件戏衣是唐代的。”

“不。”他抗议:“是秦。”

小孩便掀着保本,往前翻,一页一页一页:“啊,秦?是秦始皇的秦吗?”

他大喜,终遇上知己了。

“对!”

“秦,到汉,到三国,晋……隋、唐、宋、元、明、清。民国。看,我背得多熟。”

朱莉莉旁观蒙天放的表情变化,小孩每数一下,他脸色白一阵,渐渐地面无人色。他还一字一顿地:

“民国二十一年,一九三二年。”

蒙天放终于正面接触到岁月的痕迹了,原来已曾经很多年,中国又曾经很多个朝代,秦代毕竟没有流传。他们都已物化,只有自己——

他大为惊愕,无法镇静。身子抖起来,眼睛失神,手足无措:他又不是鬼,那么他是什么呢?他明白了——

始皇帝得不着的,他享用了。

但,怎生是好?

朱莉莉见把他害惨了,便对护士说:

“先打消炎针,再打镇静剂,然后是麻醉药,病人现在很严重。”

她走过去,温柔地,像从前的冬儿呢:

“不要急、不要急,凡事有商量。”

他颓然。百感交集:

“冬儿——”

朱莉莉只得问护士:

“请问你们有德律风(电话)么?我要找我男朋友。”

电话间就在电梯口。

蒙天放站在她身畔。只见她不断地摇动一具黑色的物体,接收了,又向着一个简儿大声地发脾气:

“你是白云飞?我是谁?你好意思问我是谁?你这兔崽子,贪生怕死,自私自利。——我不是人,我是鬼!我现在从坟墓里头出来了,还有个三千岁的魔头押送着!我马上回来取你狗命!”

她向着空气喷怒。

………………………………………………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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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天放很诧异现代人的内功已是“千里传育”。这真是不可思议的跃进。

电梯的铁闸拉开了,他无意识地四顾,见到一个美艳的女郎进去了。闸拉上,不多久,闸又拉开了 ,这回,里头竟跑出一个又胖又丑的老妇来。他骇然。

朱莉莉骂完了,用力扔下听筒。

待她走了几步,蒙天放充满好奇地拎起。

“喂?接到哪儿去?喂?”

里头竟有个男人声音。他用力一扔,满目诧异,掣剑在手,反手一劈,整具电话一劈为二。

“哎呀!你闯祸啦。快逃!”

她扯着他,还没到电梯口,他马上把她拦阻。想起刚才变异的一幕,怎能由她往魔洞里去,变得老丑怎么办?

“别过去!”

她怕人追来,便匆匆扯着他自楼梯气急败坏狂奔出去。

他不能适应:

“怎么天下变成这个样儿?”

总算逃离了医院。

这是一条西安风味小吃的食肆。小摊子摆卖着凉粉、太后饼、粉汤羊血、油炸糕、柿面糊偏、羊肉泡漠、臊子面……一个大胖子,秃头的,把面团放在头顶上,然后用刀,一下一下把面削成条状下锅。

长久未曾吃过东西的蒙天放,饿极了,正在把烙制的馍掰成小块,浸在羊肉场中泡食。不觉已吃了十多碗。

朱莉莉看着他狂吃,有点担忧:

“你这么能吃呀?我身边没钱呢,刚才在墓里头拿到的珠宝又被抢了,只剩这块东西,大概可换点钱。——你不要走,我去换钱,问问路。”

“你不是要领我回皇陵去吗?”

“见到我男朋友再说。”

她起来认一认方向。他关心地:

“得了。”她回眸一笑。

他看得怔住了。这分明是“她”,但又不是“她”。转眼间变成另外一个人,又坚强又独立,什么事都有主意,而且——另有“男朋友”。挂在嘴边两遍了。

正思潮起伏,便听见锣鼓喧嚣,循声望去,便被迷住。他一看,四个同他装扮差不多的秦代武上扯着他。一个道:

“开锣鼓啦,走啦。”

一个道:

“秦始皇都不搭架子,龙套倒开小差'奇+书+网'?快站班去。”

他乍闻“秦始皇”三个字,便起立。

半晌,朱莉莉沮丧地回来了。

她手上那块白玉,本来就是价格惊人的古物,不过押店的老板欺负她,只肯给她一点现钞,就打发了。

她呼咕着回来。虎落平阳被犬欺,四下一看,他又失踪了!只见乱世的乞丐在位子抢食残余,哪里还有他的影踪?

“天放,蒙天放?”

他到底到什么地方去呢?

她开始有点心焦,这个男人毫无理由地信赖她,听她的话,初来文明世界,不知会发生什么意外。

任朱莉莉多滑头,她也是好心肠的。

便遍街巷地找寻。

突闻草台班起了骚乱。

会不会是他?

一一正演出的一台戏,是《荆轲刺秦皇》。扮演荆轲的,在献呈樊效期首级后,便打开地图。

秦皇离了宝座,看地图:

“这一国?”

“燕国。”

“这是哪一国?”

“赵国。”

“这又是哪一国?”

荆轲图突匕现,发难了:

“吮!你这暴君,我恨不得食肉寝皮,为民除害!”

他抽出匕首,抓着秦皇衣袖,却刺将下去。袖断。二人绕柱追逐。

后台的几个龙套回来了,没他们的戏。一个个都来根饭后烟。

蒙天放在台下,见台上的情状,只觉虽时移世易,潜意识也得维护故主。

他飞身上了戏台,拦截刺客,加以制服:

“陛下曾废六国,统一天下,建万世基业,岂容后代血口喷人?”

观众不虞有心,都发出喧哗之声。

蒙天放虽然制服了荆轲,身后秦皇,突持道具重物望他脑后一击。他中招了,回头一望,原来是陛下!自己的忠心得不到回报,真是讽刺。

混乱中,朱莉莉在人丛中大嚷:

“蒙天放,你给我下来呀!”

他还没行动,她已趴到台前,把他扯走。

二人逃离一塌胡涂的戏棚。

一路走,她教训他:

“做戏是假的!”

“这个我知道,但不可能歪曲了真相。若无陛下英明,备历艰辛,天下将分裂哄乱。至于我俩,罪犯欺君…·”

朱莉莉翻了翻白眼:

“别净跟我说古文好不好?我们年龄有差距。唉,幸亏我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蒙天放反问:

“你把我带到何地?”

“找我男朋友送你回去呀!”她理直气壮:“难道我得成天看守一件三千年的古董吗?你一天闯一百八十个祸,累死我了!”

一身破烂的朱莉莉,终于领了她的“负担”,回到外景地来了。

又换点了,这是一片树林,只设有临时的化妆间、服装间。

负责服装的一见,哗然:

“朱莉莉!你这是干吗?你快赔!进来换衣服,气死人,怎么搅的,这件晚装我找了一天……”

一手把她抓进去。

其他的小角色掩嘴窃笑,故意造:

“朱莉莉,你好漂亮呀!”

气得她见到谁就骂谁:

“笑?我已差点没命呢,一件衣服算什么?”

人穷志短,人微言轻。

若有机会,真的非好好还以颜色不可。

心中有气,喝骂:

“白云飞呢?非揪他出来——”

白云飞在林子里。

两个在陵墓中逃生的手下已在等着他。

“老大,地方找对了,不过——”

“里头有活日。”

他一听:“活口?”

“是一个奇怪的人,武功很高,会得飞檐走壁,使剑。弟兄们死伤很多,不是他对手。他跟朱莉莉一块。”

“我知道,他长得怎么样?”

其中一名手下,于那半毁的吉普车后座,掀开一些覆盖的杂物,白云飞见到一个偶像的头!

他吩咐:

“把头收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去。”

“白云飞!”

身后传来一声娇叱,她正预备飞扑过来找晦气,叉着腰,泼辣地:

“你为什么中途开溜,不管我死活?”

怒从心上起,见他走过来,更是恶向服边生:

“你心中还有我吗?我早就看出来,你根本不爱我!你——”

白云飞什么也不说,也不辩白,只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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