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蛇受 作者:夜已成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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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说是感染了天花被送出府了,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
“明白什么?”落玉满脸的疑惑。
“公子真是;就是被娘娘给。。。”小路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死了?这女人真是好狠的心”
“公子小声些,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小路拉着落玉回了藤烨阁。
静王妃所住的粹筝阁内,戈月拿着把象牙梳子替单禾兰芷梳理及腰的秀发,“娘娘真美,头发也又黑又滑。”
单禾兰芷看着铜镜中自己卸了妆依旧楚楚动人的脸庞说道:“你这丫头就会哄本宫开心,天下的美人可多着呢。”
“奴婢说的是真的,娘娘是这世上最美的人儿,天下的人谁不知道。”
单禾兰芷冷哼了一声,“果真?那落玉呢?”
戈月迟疑了一会,“娘娘,奴婢看那落玉有几分狐媚之气,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此话怎讲?”
“哪有男子生成那样的,不是狐狸精转世是什么。而且奴婢注意到他看王爷的眼神,那眼神。。。”
“什么眼神?”单禾兰芷放下了手中的香膏,娥眉紧锁。
戈月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婢也只是实话实说。”
“行了,把你想的都说出来吧,本宫绝不怪你,起来吧。”说完扶起了戈月。
有王妃疼爱戈月更是口不择言,“奴婢看他瞧王爷的眼神分明就是有所企图”
“对王爷有意吧,听你这一说本宫也发觉了,之前还觉得有些怪异,现下算是明白了。哼,好个落玉,真是不知羞耻,敢存这份心思。”
戈月眼前一亮,“娘娘也是这么想的?那落玉就是个狐媚子托生,只怕不会老实。”
“就算他不知好歹有那份肮脏的心思又如何?枉然也是个男儿身,王爷可没有那种嗜好。”
“娘娘可别忘了京中素来有些小倌依着有几分姿色到处勾引有权势的男人,那手段真是比那些烟花女子还来得不要脸。”
“他敢有歪念本宫定要他好看,王爷是本宫一人的,今生是永远都是,他想都不能想。”铜镜中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已经扭曲。
落玉做了个梦,梦中他看到了他的师父易川河神龙磔溶在向他招手。周围仙气环绕,磔溶满头银发,一身素白坐在一棵杏树下,脸带红光满目慈祥。
“玉儿何时回家啊?”
“师父不是去天外天了吗?怎知晓玉儿不在水晶宫中。”
磔溶捋着胡子笑眯眯的道:“这个嘛自然是天机不可泄露,玉儿早些回家,把那顽皮的小狐也带回来吧,莫贪恋人间,为师的好徒儿要听师父的话。”
“玉儿听师父的话,过些时日便回去。”
“真是师父的好徒儿。爱恨情仇为何故,人生恣意几回多。。。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磔溶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醒来时,屋里有几片斑驳的暖阳,天气很是不错。落玉起了身,看到小路在用鸡毛掸子扫着桌椅。
“已过了卯时了吧~”
“咦?公子醒了,小路可曾吵到公子?”
“没有的事,昨晚睡的甚好”落玉推开了窗户又说道:“今天可是初一”
“是啊公子,今儿个是初一。”
“我们去仁慧堂吧,快一个月了。”
小路把落玉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公子去仁慧堂做什么,身子不舒服么?”
“那的冷大夫是我的好友,我二人相约每月都要相聚。”
小路眼中浮现出敬佩的神色,“冷神医是公子的好友?小路可仰慕他了,也听了许多关于冷神医的事,他的医术可神了,死人都能医活。”
落玉面带微笑,如云的青丝随意的披散着,真真身如剪影,“那还不随我去?”
薛福面露难色,“王爷不在府中我做不了主,今日初一娘娘也去应召寺上香了。”
落玉一双碧眼看着他,眼中绿光幽幽,分外森然,“是吗?薛管家就答应了吧,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薛福忽觉得眼前事物变的模糊,脑子也昏沉沉的,意识渐远随即捂着头道:“好好好,公子想去就去吧。”
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薛福扶着椅子坐下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头好痛,刚刚谁来过,好像记不清了。。。”
小路比落玉还要欣喜,王府纪律严明,他自小被卖到府中做活儿很少有机会出府,市集中卖的玩意儿都没怎么见过。他拉着落玉一会看面做的泥人,一会又看糖汁做的小物什,一会又去看杂耍,好不快活。
仁慧堂前早排起了长龙,有钱的大富人家自是派来了家丁,穷人只得撑着病苦等,明知一日看不了几人也要来试试运气。
阿南把落玉领了进去,“公子真是好久不来谷中了,我家少爷记挂的很。”
落玉闻言微笑不语,小路跟着他二人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冷无言写着张药方,“照着这个去楼下抓药,用文火顿三个时辰,每日服三次就可。”
“少爷您看谁来了”阿南推开了门。
冷无言头也不抬的说道:“你这小厮没看到我在给这位大婶诊病吗?快些出去。”
“沅孑接着诊治,我去楼下等你。”
依旧温润的嗓音空灵清澈,冷无言霎时顿住了,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人一时间说不出话,面前的人青衣款款,依旧是每夜梦中那昳丽容颜。
落玉还未坐下,冷无言就飞奔而来一把抓住了那纤弱无骨的手,“让我好好看看可有伤到哪里。”说完还把起脉来。
落玉呼哧一笑,推开了他的手,曼妙眸光盈满笑意,“哪都没伤到,一切都好。”
“你还笑?我都快急死了,王府中我一介布衣进去不得,只能从一些来看诊的权贵口中问出点你的消息,可惜谁也不知,我以为你已经。。。”
看他真是焦急,故收起了笑容,“我在王府有吃有喝,还有小路照顾,你莫担心。”
冷无言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当真?”
小路接道:“公子说的都是真的,小的就是小路,是大总管派来伺候公子的。”
冷无言眉头未有一丝松懈,“以后呢?瑞王要将你如何处置?”
落玉摇头,“我也不知,不过你放心不妨事的,等回到府中我会经常给你写书信让你知晓我的近况。”
两人说了快一炷香时间,落玉看到很多衣衫褴褛的可怜人还等着救治便回了王府。
第8章 象床珍簟共委蛇
元善宫里,当今的祥庆皇太后正枕着软塌小憩,翠晶石做成的流苏帘子隐去了那依旧美丽的容颜。几个宫女跪在一旁就着纯金的小臼捣碎了大红的凤仙花,挤出汁水给她细细染着指甲。
总管太监轻巧的走到凤榻边俯下身说了句:“启禀太后,麟德殿那边传话儿来了,半个时辰后皇上要前来给太后请安呢。”
抬起手看了看艳红的手指,挥退了宫女。朱唇微启:“泰恩,扶哀家起来。”
“是。这几日正要小满,热气甚燥,奴才一早吩咐御厨做了些冰镇的燕窝羹给太后解暑。”说完扶起详庆太后去了前厅。
太后喝着碧玺碗里冒着寒气的羹汤说道:“你这奴才真是贴心的紧,不枉哀家让你坐上大总管的位置。”
“泰恩能伺候太后娘娘是最大的福气了,此生定要好好侍奉娘娘。”说完跪了下来。
“行了,你这奴才知道你对皇上和哀家一片忠心。去,把今年各地呈报的秀女图拿来,哀家还要细细考量。”
一会后听得外面一声尖细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凤体安和。”
“快起来吧,几日不见皇上更加稳重了。”祥庆拉过了轩辕昊的手,一同坐到了软椅上,他母子二人不但模样相像感情也极为深厚。
“儿臣思念母后,刚从太傅那下了中课便赶了过来,晚膳也要和母后同用。”轩辕昊面带笑意,又看太监陆续呈上来了几沓册纸,“母后,这是何物?”
“此事正要对皇上说,这都是要入宫的秀女。皇上仔细瞧瞧,全是才貌双全的名门之秀。旁边用朱砂做了批注的是皇后的人选,用绛蓝批注的是皇贵妃的人选,用。。。”
“母后,儿臣不想看这些。”轩辕昊脸色铁青的打断了祥庆太后。
“为何?皇上今年十六有余,已到了亲政的年纪。此次大婚事关重大可由不得你。”
“母后;儿臣不想成婚。”
“平日皇上要怎么胡闹都可以,对山儿那小蹄子哀家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你莫要让母后失望啊。”祥庆一想起自己的皇儿和那太监做过的事直气得要昏厥过去才好。
“母后莫气,莫气,儿臣听你的便是。”轩辕昊拉过太后的手安抚到,他自小最听他母后的话,虽是万般不愿也只得先顺了她。
百善孝为先,东晟皇帝一直以孝治天下,他这个天子也只能听从太后的意。轩辕昊心中烦闷之下,更是想见那温润的人儿,盼与他说个几句拂去心中的思愁。
小路关上了房门,不时回头看看,心中嘀咕道:公子是怎么了,好几日来都不下床了,也不让自己靠近,还让没事不得去打扰他。小路越想越奇怪,摇摇头走出了别院。
落玉在房中暗道不好,一连几日他都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全身也隐隐发痒,这是要脱皮了。
他已修行一千三百多年,早不比普通的蛇一年要脱皮两到三次。他的真身有如水桶般粗大,几百年才会脱一次皮,想不到现在赶上了。
脱皮前几日他的眼睛会暂时失明,变成烟雾色。现在他眼中一片漆黑,元神不稳,随时可能会现出原形,因而不敢让小路近身。
半夜时分,一条碧玉色的巨蟒在床上翻腾,翠玉的鳞甲伴随着抽搐,雪白柔软的腹部不时显露出来,状似痛苦,它的前半身盘在了床帷上,不时用力摩擦着吻端,一会后又翻仰过来摩擦颌部。过了好久,整个蛇头的皮才渐渐翻脱而出,薄如蝉翼的蛇皮慢慢裂开,它艰难地从破裂处爬出,直到旭日东升。
新生的皮娇嫩光滑,纹路格外清晰,身子也大了一圈。落玉变回了人身,眼睛还要过个四五日才能复明,只盼能瞒过小路。他挣扎着起身去摸脱下的皮,沉吟了会把那皮变为了一件绿裳盖在了j□j的肌肤上。每一次脱皮都让他元气大伤,累极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过了正午,小路端了些饭菜过来,刚开了门放下食盒就看到楠木做的床榻已毁,纱帐和绸被散在地上,床帷断裂开来。落玉侧身躺在床边只盖了件薄衫,露出了大片晶莹的雪肌。
“公子,公子,公子。。。”小路唤了好几声,那人都没应自己。
颤颤巍巍的抬手把那人翻了过来,凌乱的黑发遮住了脸庞,用手探了探鼻息,气若游丝。
直把小路吓得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半响才回过神来。
“福爷,福爷,大事不好了。”
“是小路啊,嚷嚷什么呢,福爷一大早就出府采办东西了。”管账的先生懒洋洋的说道。
“小的要请大夫。”
“请大夫?就凭你?福爷不在你请得了御医?”
“我家公子昏迷不醒,小的怕公子有闪失。”小路急的眼泪直流。
“哼,那也只能等着,除非你有胆去求娘娘。”
小路一跺脚,从后门溜烟地跑了出去。
“。。。冷神。。。神医可在?”小路喘着气,他一刻也未歇从城北跑到了城东的仁慧堂。
小二停下手里的活儿,不耐烦的瞟了眼他,“看人这么少就知道了吧,今儿个不是初一。”
“我找冷神医有急事啊,小哥。。。小哥你知道冷神医府邸在何处吗?”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我要知道我还会在这,早跟着拜师学艺去了。”
“呜呜呜呜呜呜”小路放声大哭。
一个小童从身后拍了拍小路的肩旁,“哎,你这人怎么哭了啊”
“是你;你是冷神医的人。”小路两眼放光的抓住了阿南的手。
“是我,前些时日还见过你呢。怎么在这哭啊?我刚到这要给我家少爷拿些新到的药材就看到你哭。”
“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昏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你说的可是落公子?”阿南大惊。
小路点点头,虽不再哭可眼眶也是有泪珠在打转。
阿南叫他先回府中去照顾公子,自己马上回去找少爷。
小路回了府,守在落玉的床前,给他盖好被子再用温水擦拭了脸。每隔一会就跑到王府的门前张望,一连过了两个时辰还是没看到冷无言。他不知道阿南回到忘忧谷就要近两个时辰。
小路眼看着太阳都要落山了,只怕公子凶多吉少。
“娘娘,藤焘阁伺候的小路求见。”
“藤焘阁?让他进来。” 单禾兰芷柳眉微皱,把手中的绣帕扔到了一旁。
“主子叫你进来”戈月将小路领了进去。
“娘娘,公子昏迷不醒,还望娘娘能让御医前来瞧瞧。”
“哦?怎么不找薛福?” 单禾兰芷接过戈月递来的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大总管不在府中,奴才实在担心的很。”
“一个男宠也想让御医看诊,真是天大的笑话了!”戈月说道。
“娘娘,请准许奴才出去请个大夫,公子病的很重。”
戈月面带讥笑,“这是什么地方,外人怎可随意进出。薛总管又不是不会回府,这等小事何必来烦娘娘。”
小路哽咽了会,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张口道:“公子这几日都没下床,奴才担心公子万一有个闪失,王爷怪罪下来的话。。。”
“好你个狗奴才,敢拿王爷来压本宫。” 单禾兰芷摔碎了手中的末釉杯,满脸愠色。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他是个什么货色,王爷会为了他怪罪本宫?一个下贱的男宠,给本宫滚出去,滚。”
“没听到娘娘的话吗?还不滚。”
见到王妃发这么大的火,早吓得小路逃也似的回了藤焘阁。
“娘娘息怒,就让那贱人自生自灭。”戈月又看自家主子不语接着说道,“娘娘是觉得王爷会。。。”
“不过是个男人的玩物,本宫岂会担心王爷会将他放在眼里。 不过;凡事还是要小心为妙,免得那狐媚子使什么手段,以后给我留意藤焘阁中的一举一动,如若有什么定把他除去,免生后患。”
“是,奴婢知道了。”
不远的天边响起了闷雷,预示着有一场暴雨。
小路看着落玉苍白的面容囔囔自语:“小路就算被打被骂也无妨,小路本就是奴才的命,只要公子能醒过来便好,公子心善,能伺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