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大妾-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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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纤云听柳雪涛说这样的客气话,丝毫没有诰命夫人的架子,原本提着的一颗心也便放下了一半,陪笑道:“夫人乃宽宏大量之人,不与我们这些人一般计较,是我们的福分。”
柳雪涛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姚纤云,见她言谈举止雍容大方,亦是大家之气,心想夏候瑜也很该娶一个这样的女子为妻,方可成就一番事业。想到这些柳雪涛又暗暗地叹息,这古代的大家闺秀一个个儿都是贤良淑德之辈,夏候瑜的媳妇如此,二哥柳明澈的媳妇也是个极好的,就连柳皓波那样的人也都娶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媳妇。
这些女子从小受严格的教诲,长大嫁人更是知书达理,看来古代的三从四德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的。最起码家宅安宁了男人方能没有后顾之忧,一心去外边的世界打拼。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男人多数都是不知足的,有了贤良的妻子,还想要美貌的妾室,有了美貌的妾室又惦记着风情的花魁。如此才一步步惹祸上身,最后葬送了一家子的幸福。若是男人能知足些,女人都贤良些,这杜会该是多么和谐的景象呢!
第202章访消息却逢兔爷
柳雪涛坐在夏侯家的小花厅里,由姚纤云陪着说了几句家常话,便对夏侯明辉说想去后院看望一下舅母。夏侯明辉忙摆手道:“如今她巳经瘫痪在床,也没几分人样子了,你不过去看她倒也罢了,过去她也无法陪你说什么话儿,反侄又括惹你伤心。你的心意舅舅知道了.只管在前面坐着,怀瑾媳妇去张罗一下午饭。”
姚纤云忙答应着,起身笑道:“夫人且坐,妾身去瞧瞧饭菜如何了。”
柳雪涛点头笑道:“简单些才好,我的脾气舅舅是知道的,素来讨厌繁琐。”
。
姚纤云答便带了丫头去厨房亲自瞧着厨子们唯备饭菜。花厅里夏侯明辉方有问柳雪涛这次来慈城可是有要紧的事特要办,需要人的地方尽管说。
柳雪涛便道:“此时果然要问问舅舅才能知道个大概,说起来已经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就是慈城本地的事情。”柳雪涛却不说完,只叫翠浓:“带着泓宁出去玩儿会子。”
翠浓和香葛忙答应着带了泓宁出去,夏侯明辉也屏退了下人,方问个中原委。柳雪涛便把卢峻熙的爷爷当年在慈城为官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问道:“舅舅对此事听说过多少?我如今只想知道那个孩子后来去了哪里.如何营生,如今可还活在世上。”
夏侯明辉陈思一阵子,方叹了口气说道:“你说这事儿我还真是不知道。当时我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吧?那年只听说有个赌徒赖上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女子,整天耗在那女子的家里,吃喝拉撒睡,乡里人还说那个混蛋真该死,还建议衙门去把他弄到牢里去。可是他既不偷又不抢,就是欺负了那女人,可那女人又不告他,那孩子也长得跟他八分相,衙门对此事也是不闻不问。
后来那赌徒输了银子,把女人卖到青楼里去,换了银子又输光了,再后来他便死在了家里,他儿子求着邻居帮忙用一领破席把他卷了弄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后来那孩子跟着一个走江湖算命的瞎子走了。如今若是活着的话,应该也快四十来岁了。”
柳雪涛又问:“舅舅可记得那孩子当时的样貌?”
夏侯明辉又皱眉沉思,叹了口气说道:“那孩子长相一般,就是那双眼睛与众不同,当初我曾接济过他一回,他跟我柞揖道谢时我低头看他,不想他也正看我,那目光冷漠异常,竟不像是八九岁的孩子。虽然嘴上在道谢,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之意,当时我还想,这孩子怎么这样,给他银子他都不带给人一个笑脸的。”
柳雪涛听了这话,心想就是那个贾善庐了,那眼神,当时自己只看了一眼便再也忘不掉,那种阴险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与他为仇一样。
想到这个,柳雪涛便轻轻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夏侯明辉忙问:“怎么,难道这人现在还活着?你见过他?”
柳雪涛无奈的笑笑,说道:“如今有个人专门跟我们作对,处处与我们为难,暗中使坏。舅舅应该听说今年贡院发生的事情,实际上便是他暗中作梗想让我家相公落榜才整出来的一场闹剧。皇上雷霆震怒,处置了一个副主考官,实际上始作俑者另有其人,而这个人不过是想借刀杀人罢了。”
夏侯明辉便压低了声音问道:“涛儿,你说的人难道是官场上的人 ?'…3uww'”
柳雪涛点点头,又摇摇头,叹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他不过是个师爷而巳,没有什么官职。却有本事把官场搅浑。”
“师爷?一个师爷能有这本事?难道是亲王郡王家的师爷?”夏侯明辉一生经历坎坷,一些事特猪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柳雪涛点头。
“哎!官场上的事情,向来都是尔虞我诈。你夫君乃少年俊才,初入仕途,应该以收敛锋芒为主,切不可逞一时之强,而得罪了人啊。这多年前的宿仇都能如此下狠手,若再得罪了人,可越发的艰难了。你表兄如今倒是跟安庆王爷家的世子爷走的亲近,不过我也听说你跟安庆王爷家的王妃和世子夫人也很是要好,对了一一世乎夫人就是当年和你一起在舅舅家里住着的紫
堇姐姐,这次进京你们相认了吧?”
柳雪涛点点头,说道:“紫堇姐姐对当年舅舅对她的看顾之恩很是感激呢,这次在京城遇见她,初时她不敢跟我相认,后来我们相认了,她便一直跟我说,让我有机会一定要来慈城看望一下舅舅,替她给舅舅道一声谢呢。”
“哎!道什么谢啊!当初洛家一百八十多条人命,一夜之间便都做了冤魂孤鬼。只有她和她姐姐二人被宫监收走,送入后宫为奴为婢。如今她们两姐妹一个在深宫为妃,一个在王家为夫人,虽然是苦尽甘来,可一样是如履薄冰啊!涛儿,官场风云变幻莫测,荣辱生死只有一线之隔。你们务必要谨慎又谨慎呀!舅舅我是亲眼看着洛家兴亡起来,又满门抄斩的。所以,我也
绝不准你表兄步入仕途。我夏侯家只有他这一根独苗,不过混点银子吃喝罢了。”
柳雪涛点头,知道夏侯明辉这些话乃发自肺脓之言。人生在世,真正对你好的人是不会锦上添花的,能在你繁花似锦的时候擞点凉水,你失意苦恼之际雪中送炭的才是真正的亲人朋友。于是她忙答应着,说道:“舅舅的嘱托,雪涛一定铭记在心。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安身立命。雪涛会常常劝解夫君,收敛锦芒,低调为官的。”
夏侯明辉点头,叹道:“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虽然是个女孩儿家,却比一些不知道好歹的男儿强了百倍。你父亲有你在身边,这辈子也该知足了。况且还有你两个哥哥。倒是你娘……终究是个没福气的……”
柳雪涛听见夏侯明辉提及自己的母亲,少不得又陪着掉了几滴眼泪。待要劝这位舅父不要过多伤悲时,忽听见门口有人朗声问道:“不是说表姑母来了么?怎么不许我进去请安?”
柳雪涛忙抬头看着夏侯明辉,破涕为笑:“这就是舅舅嘴里说的那个调皮的小少爷了?”
夏侯明辉听见孙子的声音也转忧为喜,笑道:“可不就是他,一听就知道是个淘气鬼。”说着,便转头冲着门口喝道:“子澹!还不进来给你姑母磕头?磨什么牙呢!”
房门轻响,一个英俊的少年从外边进来,穿着一身大红锦缎的夹袍,眉目清秀,文质彬彬,从模样上看,倒是和姚纤云有六七分相似,子塘进门后先给夏侯明辉请了安,然后去柳雪涛面前,躬身拜倒在地,朗声道:“侄儿子澹给姑母请安。”
柳雪涛忙笑道:“快快起来。这次来的匆忙,连个像样的见面礼都没带,没得让这位小侄儿笑话了。”说着,柳雪涛便从身上取下一个荷包,里面有状元及第的小金镙子一对,另有大红状锻两匹,蟒缎两匹亦从礼单上标明是给小少爷的礼,早就让家人连同其他礼物一并搬进了夏侯明辉的厢房。
因此,夏侯明辉又道:“你那见面礼都已经入了我的库房了,这会儿又说这话。”
此时泓宁也拉着丫头的手跑了回来,进门后既不找柳雪涛也不找夏侯明辉,只瞧着夏侯子涛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就是子澹表兄么?”
夏侯子澹看着一个粉团儿般的小孩儿刚到自己腰那么高,却仰着脸一副极为骄傲的模样看着自己,便笑问:“你又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是泓宁。都叫你表兄了,还猜不到我是谁?”泓宁说着,转身跑到柳雪涛身边,蹭在她的怀里叫嚷,“娘亲,这个表兄太高了,泓宁比不上他,不跟他玩……”
柳雪涛和夏侯明辉忍不住被他逗笑,因道:“子澹是哥哥嘛,自然要比你高了。修远好好吃饭,也能长到子澹哥哥那么高的。”
子澹便笑着走到近前来,弯腰拉过泓宁的小手,劝道:“哥哥高,才能给你摘梅子吃呀,我知道有一棵梅树上长得梅子又大又甜,修远要不要吃?”
“要!我不要吃,可我娘亲喜欢吃,我爹爹也喜欢。哥哥你带我去摘……”泓宁立刻被子澹说动,从柳雪涛的身上爬下来便要跟他去摘梅子。
夏侯明辉忙道:“一会儿吃饭了,子澹别带着修远乱跑。外边还下着雨,地上滑的很。”
柳雪涛却笑道:“让孩子们一起玩去吧。”
夏侯明辉自然是捻着胡须微微的笑.不再多说。
却说卢峻熙一早出了云水居乘着马车在慈城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晃悠着,临近中午了觉得肚子咕咕叫时方找了一家名曰‘德芳斋’打着老字号的括牌饭馆儿门口停了下来.叫家人把马车栓到一旁,便撩着袍子角进了饭馆儿。
这家饭馆不愧为老字号,前面看着铺面不大,不想里面却别有洞天。精致的屋子干净明亮,却并不通透,每一两组桌椅之间便设竹帘或喷在花木隔开,使得原本嘈杂的屋子也变得幽深起来。桌椅都不是什么名贵木材所制,但胜在小巧精致,处处透着一钟与众不同。
卢峻熙心想这家店老扳真是煞费心思,这样的饭馆儿若是在京城,生意定然更加兴隆。回头该让雪涛过来坐坐,看看人家这饭馆是怎么做的,她一心想开个什么‘私房菜’馆儿,听着她那意思倒是跟人家这店差不了几分。
店小二见进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忙迎上来笑道:“公子几位?是要楼上雅间儿还是在楼下坐?”
卢峻熙微微一笑,说道:“就爷我一个人儿,随便找个地儿坐就行了,不用雅间。”
“那您请这边走。”小二把手里的白手巾往脖子里一搭,带着卢峻熙往里走了十来丈的地方,在一大青花瓷花盆栽的罗汉竹后面一张小桌上坐下来,又笑问:“爷您想吃点儿什么?”
“你们店的特色招牌各来一点儿,不要多,要精致的。”卢峻熙说着在腰间荷包里摸出一块银子扔给小二,“再送一份儿饭菜到外边的车上给看车的车夫。”
“好来!”小二接了银子垫了垫.笑嘻嘻的答应着走了。
没一会儿,小二便扛着一个托盘过来,里面四样小菜一笼蒸包,外加一大碗鸡皮笋丝汤。一样样摆在卢峻熙面前,便把他看的直流口水。笑道:“嗯,这饭菜闻着就香,不愧是老字号。”
那小二笑呵呵的说道:“爷不是本地人吧?您来咱们这吃饭,算是来对了。这天南地北的客官们从咱们慈城过,若不来小的这里吃顿饭,那才叫白来。”
卢峻熙笑道:“得了,爷刚说了你一个‘胖’字儿,你还喘上了。”
小二又笑,说道:“不是小的吹牛,爷您回头四处打听打听,来慈城,住水云居,吃德芳斋,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呀。”
卢峻熙笑笑,摇摆手,又赏了他一块碎银子,说道:“行,爷知道了,这次若吃着好,下次还来。”
小二忙又道谢,躬身做了个揖退下去。
卢峻熙便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吃饭。
却听见楼上忽然响起一阵琵琶的弹奏声,其声请脆悦耳,大有天魔之音口弹奏的却是《沉醉东风》,接着便是一女子婉转的唱词袅袅的飘过来: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时间月缺花飞。手执着饯行杯,眼搁着别离泪。刚道得声‘保重将息,’痛煞煞叫人舍不得,“好去者,望前程万里!”
卢峻熙听了这唱词,便一下子想起几年前自己去江浙府赶考,柳雪涛独自在家里无聊时写的那些句乎。心里便蓦然一酸,想着自己终究是考中了个探花,没辜负她的殷切情谊,若自己这一时里还只是个挂名的举子,她这一腔深情岂不是也辜负了?
想到这个,便忍不住叹了口气,面前的饭也吃着不再香甜。于是便放下筷子,拿了汤匙去盛汤。
原来那唱词巳经唱完,又换了一曲《大德歌》,唱词亦是婉转别致,却是唱的春日只情景:子规啼,不如归,倒是春归人未归......卢峻熙那歌声却猛然被打断,借着便是一声粗鲁的喝骂声:“臭娘们儿.老子拿了银子给你,就是要听乐和的,谁叫你在这里弄这副哭丧的调子?!”
卢峻熙握着汤勺的手便顿了顿,之后依然淡定的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一边慢慢的喝一边继续听着那边的动静。
却听见那唱曲儿的女子怯生生的说道:“奴家学的曲子本就是这样的,不知爷要听什么样的?”
“爷要听《小寡妇思春》!你且把这曲子细细的给爷唱上一遍,爷赏你二两雪花银。”男人说完之后还奸邪得笑了几声。
“对不住二位爷,奴家不会唱那个,请您换一个吧?”
“换一个?换什么?不会唱,会吹么?给爷来个吹玉箫怎么样?嗯.....”淫邪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且夹杂着隐隐的哭声。
如此幽静的氛围皆被这一哭一笑给弄得没了一丝情绪,卢峻熙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抬手把汤勺扔到桌子上,白瓷汤勺叮当当的响着掉到地上去,‘啪’的一声掉了个粉碎。
其他桌子上吃饭的客人有人循声看过来,却因花木和竹帘的遮挡看不请楚这边是什么样的人摔了什么东西,却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店小二急匆匆的赶来,看着地上的碎瓷陪笑道:“爷,是什么菜不合您的口味儿?”
卢峻熙便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