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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大汉帝国雄风录-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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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相比乌恒人,鲜卑对于落日草原附近的地理环境更加了解,因为这一带正好地处鲜卑人的游牧范围之外,经常有落日草原的匈奴牧民迷路跑到鲜卑,所以鲜卑人对这一带可说相当熟悉。那里有绿洲,绿洲的规模有多大,他们了如执掌。
    而这支先锋骑兵所驻扎的地方,正好是离落日草原最远,同时也是最大的一个绿洲,这是大约有十几个小湖泊组成地绿洲,由于离大漠较为远,所以这里的水草极为肥美。不似其他三个绿洲般有些死气沉沉,相反时有野马群来这里饮水。
    傍晚的时候,鲜卑主力相继到达,而斥候回报,乌恒骑兵约有三万多,他们的主力主要盘踞在靠近落日草原的一个绿洲中。那里的地势相比其他绿洲最为险要,而且它离落日草原很近。从侧翼出击,乌恒人可轻松的截断任何一支企图通过这里的敌对骑兵。
    得知了乌恒人居然分兵把守另外两个绿洲后,步度根大喜过望,立刻点起一万骑兵交给他地大将,亲弟弟步度伦,着他寻机歼灭这三千乌恒骑兵,然后再向南切断乌恒人的援军来路。阻击一切可以增援的敌人。
    而他本人则命令其余三万鲜卑人立刻休息,养足精神等待明天的决战。
    其实乌恒与鲜卑本是同宗同源的亲兄弟,他们有着共同的祖先,相同地习惯以及一样的信仰,本来他们应该是最友好地部落。可惜一山难容二虎,无论是鲜卑还是乌恒,这两族的高层都十分清楚的知道,不打败对手。自己就将永无强大的机会。
    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因为这两个种族的牧场很近,更因为他们的心中都有一个霸王梦,所以自鲜卑和乌恒两族分家以来,这两个出自长白山附近的民族就不可抑制的冲突起来,战争,鲜血如同唱戏般简单,几十年来,这两个民族一直处于战争仇视状态,相互间谁都想扳倒对方。
    所以,当乌恒王得知鲜卑人加入了军臣一方的时候,面对伊稚邪的使客,他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这全是为反对鲜卑而反对。
    (。①⑥K)
    当然伊稚邪开的价格也足以乌恒人疯狂了,伊稚邪承诺,假如乌恒可帮他得到单于位,那么他就将全力帮助乌恒人剿灭鲜卑。
    与鲜卑人的单于亲自出征不同,乌恒王并未跟着大部队来,而是派出了他的爱子,曾被军臣单于赞誉为乌恒第一勇士的偏延。
    偏延的年纪与步度根只差了三岁,十年前乌恒骑兵大破鲜卑时,当时才十七岁的他就亲自领军与鲜卑人较量过,当年那一场战争本是乌恒人一劳永逸解决鲜卑的最好时机,可惜当时的机会因为步度根巴结上军臣,并认为义父从而争取到匈奴介入而告终。
    现在乌恒的机会再一次来临,这次若可帮助伊稚邪得到单于位,那么作为大功臣,乌恒人吞并掉鲜卑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偏延如是猜测。
    可惜他只是一个战士,并非政治家,他永远也不会了解走狗烹,良弓藏的意思。
    就在鲜卑人和乌恒人在落日草原附近磨刀霍霍,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大汉国的朝堂上已是乱成一锅粥,自大汉成立以来,匈奴从未有过如此反常的现象。
    本来各边关守将早在去年下雪之时就拼命砍伐周围树木,全力赶制各类守城武器,从士兵到将军都咬紧了牙关,作好了恶战的准备。可是匈奴人在大灾过后居然没有立刻回军攻击,要有也只有几个不疼不痒的小兵在长城外晃悠着脑袋。
    这令大汉的将军们直觉的感到有点诡异,心知匈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都在奏章中隐隐约约拐弯抹脚的提出来,含蓄的告诉朝堂上的大臣们,匈奴铁定发生大事了,不是单于死了就是爆发了内战。
    李云则援引大量侦察事实说话,他告诉刘彻,匈奴人不是肯定,而是一定发生了内战,因为这场内战李云曾记得在电视上播过,主要经过是伊稚邪不满军臣封其子于单为左贤王,而不是他引起的。
    战争的最后胜利者,自然是伊稚邪,因此基于这些事实,李云告诉刘彻,一旦证实了匈奴内战的消息,那么便立刻着手准备援助军臣单于,帮他减轻点压力,也好让匈奴的内战一直打下去,匈奴人的血一直流下去。
    对于这样露骨的办法,刘彻很是赞赏,但是似这样重大的事情,并不是他可以独力决断的,在这之前,必须至少得到太皇太后的支持。
    而长乐宫中的太皇太后,在看了李云的建议后,虔诚的信仰着黄老无为之学的她,无法认同这样一份有为的奏折,计划被迫流产,李云不得不去再想想其他办法,以不用中央批准,直接绕过内阁和太皇太后,对匈奴军臣单于进行援助。
    ……


第一第二十四节 落日草原之战
    偏延的乌恒大军其实根本没有分军,熟悉鲜卑人作战习惯的他,早在到达落日草原后,就立刻着手设下了一个大圈套,他主动放弃了绿洲的控制权,只在那里留下了基本的守军,他命令这些留守者,务必把声势弄到,迷惑任何前来侦察的鲜卑斥候,而他则带着主力骑兵二万多游荡在落日草原附近,寻找战机。
    机会终于来了,前往绿洲侦察的鲜卑骑兵,按照常理估算乌恒人的大帐,从而得出军队数量,却不知,狼早已出猎,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张开。
    三月十二日夜晚,月光皎洁,在宽阔的草原上,人们的视线并未受到夜晚的影响,鲜卑右贤王步度伦领着他的一万铁骑,悄悄的前进着,他们的目标是二十里外的乌恒目标,按照斥候的情报显示,那个绿洲的乌恒人至少在二千以上,一万对二千,可说是有着绝对的压倒性优势,而对于鲜卑的勇士,步度伦一向很有信心。
    十年前,乌恒主力奔袭鲜卑单于庭,一战而下,鲜卑驻扎在单于庭的守军仅仅有不到三百人突围,其余尽皆战死,若非匈奴插手其中,恐怕现在的鲜卑早已不存在了。
    也正是因为那场战争过去并不久远,深深扎根鲜卑人骨髓中的耻辱与仇恨正是最旺盛的时期,强烈的民族荣耀感与使命感注定了鲜卑与乌恒永远不可能同侍一主。
    步度伦和他的骑兵一想到不久就可亲自割下乌恒人的头颅,并拉开鲜卑民族的复仇之战的序幕,一个个都很兴奋。再没有比可亲自杀败乌恒人更可让鲜卑人来的兴奋了。
    虽然这场战争,完全是为匈奴人而战,争夺的也并非是攸关鲜卑核心利益的落日草原,但是由于得知对手是死敌乌恒,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鲜卑人现在的士气远比在匈奴各部高涨。
    “报……!”斥候兵拖着长长的声音,从马上跃下,跪地道:“回大王,发现鲜卑骑兵!”
    “哦!”乌恒王的亲弟弟,乌恒族目前第一顺位继承人,偏延大喜,急急问道:“方向,数量,后面有无跟随者?”
    那斥候答道:“报大王,鲜卑骑兵约有万人,正沿着草原向东北方前进,后面并无尾随者!”
    “哈哈哈!”偏延大笑“传令全军,准备战斗,务必在天亮前解决!”
    “再令,东北方守军,全力死守。务必支撑到大军前来的那一刻!”
    二万五千乌恒骑兵迅速上马,奔腾的马蹄将整个落日草原踏的几乎颤抖,当他们来到正猛烈攻击着绿洲守军的鲜卑人背后时,一切都明朗了,步度伦的一万骑兵由于受到乌恒人的顽强阻击,所以各部散开的距离有些大,各部之间空隙很大。
    而乌恒的二万五千骑兵则形成了一道紧密的攻击波,尽管在战斗中鲜卑人不乏勇敢。尽管他们拼死的战斗了,他们的确是个男人,但是双手终究难敌四拳,面对倍于自己的敌人,这一万鲜卑人就如草原上的蚂蚁般被迅速淹没,步度伦在亲卫骑兵的掩护下,勉强带着三千多残兵狼狈的突围而出。
    这一战,乌恒大胜鲜卑。他们仅仅付出了不到二千人的代价,就杀死了至少六千鲜卑骑兵,并取得了首次交锋的胜利。
    但是胜利并未冲昏偏延的大脑,他在战斗结束后,迅速收整兵马,从容不迫的撤退,当第二天步度根领着主力气烘烘的杀过来时,乌恒骑兵便如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了,留给鲜卑人的只有遍地地尸体以及死马。
    为了挽回颜面,更为了一雪前耻,步度根决意寻找乌恒主力决战,可是乌恒人却并不想与鲜卑人决战,他们利用骑兵快速的灵活性,围绕着草原打着转,时不时的对鲜卑脆弱的后方进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然后在鲜卑主力来到之前,迅速撤退。
    不得不说,接连几次神奇般的奔袭,充分展示了乌恒年轻一代领导者偏延杰出的指挥才能,他便如这草原上最狡猾的野狼一般,残忍,敏捷而充满理智,而相反,他地对手却逐渐陷入了暴走的境地,鲜卑人明明知道落日草原已经没有一个乌恒人把守,可他们却不敢去占领,因为谁都知道,那里即是一个可控制南北草原的战略要地,同时也是一个绝佳的围歼地,一旦鲜卑人冒失的进入,假如乌恒人的主力不止这点,那么鲜卑人就将彻底的失去退路,唯有全灭而已。
    如此纠缠了数日后,乌恒人的援军首先到来,伊稚邪派遣的是属于他最精锐的左谷蠡主力骑兵,合计五万余,而鲜卑人的援军却被另一支匈奴军队拖在了落日草原以北七十里的地方,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步度根不得不耻辱的撤离落日草原,转身杀回祁连山。
    至此,匈奴叛军成功的控制住了这个向祁连山方向进攻的战略要地,切割了匈奴另一名至今依然未表明态度的实力派人物浑邪王与王庭之间的联系,接下来,伊稚邪只需要集结大军,对浑邪王进行压迫,逼他表明态度,那么半个草原就等于进了他的掌握,主动权也就将到他的手里。
    落日草原之战的结果迅速的在草原上传来,而匈奴内战爆发的消息也被迅速传播开来,大汉国确认匈奴内战爆发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初。
    不管是主张对匈奴强硬的军方,还是希望和平的内阁,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都欢呼起来,太皇太后亲自带着宗室成员在太庙祭祀了历代天子,天子刘彻更是再次兴奋的检阅了他的禁卫亲军,他还决定,去霸上祭祀大神后土,以祈祷匈奴人多死一些。
    而同样得知了此消息的李云,则迅速招回卫青以及高句丽人的主力军队,此时辽东要塞的建造已经接近尾声,一个庞大的坚固要寨的雏形已经出现,而匈奴内战的确认,则使得李云敏锐的把握到了这次机会,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


第一第二十五节 刑徒
    一队骑兵押着数百名犯人,跋涉了十几天后,终于到辽东地界了,军侯苏建抹去脸上的汗水,扬起鞭子催促起犯人们前进。
    此时已是四月中旬,本来苏建此时应该是呆在渔阳附近的一个小城,悠闲的过着他的小日子,但是奈何庭尉一纸文书,就让他不得不告别小城的安逸生活,率领本部人马,押送这来自渔阳的数百名流放犯人。
    苏建有些不明白,本来渔阳就属于流放犯人的地方,而他押送的这批囚徒也是大汉国在去年流放到渔阳的重刑犯,可是为什么庭尉大人又要将这些犯人押去辽东这苦寒之地?
    却不知四月初,天子亲去霸上祭祀神明,责令太尉田汾以及大将军窦婴留守长安,分别主持军政事务。
    太尉田汾大喜过望,天子前脚刚走,他就立刻召来庭尉,司徒等官员,调来各地案卷,以天子旨为理由,将大汉去年所抓捕的七千多本应流放或者监禁十年或十年以上的罪犯统统发往辽东。
    窦婴得知之时已经晚了,批文已下发,由此大将军与太尉矛盾公开化,太尉田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一些本已发配的犯人也统统发往辽东。
    当然这些事情并不是苏建这个小小的军侯可以得知的,他赶着刑徒们继续向前,越走,他就越奇怪,从辽西到辽东的道路上,马车。牛车喘流不息。而且大部分车上都满载着各种货物,而从辽东往辽西走的车队却是空空如也,只不过身后跟着不记其数地牛羊。甚至马匹。
    苏建挠挠头,如此之多地牲畜,说实话,苏建尚是第一次看到,他不明白了。为何辽东那苦寒之地,可产出如此多的牲畜?
    好奇心越发的重的苏建,终于忍不住拦下一队驶向辽东的商队,对商队的人问道:“我说,诸位,你们这带着这些货物往辽东去干嘛?”
    那商队的人笑呵呵的看了看苏建地装着,并未有和其余商人般害怕军人的神色。反而道:“这位军爷,您去辽东,您还不知道啊?”
    苏建摇摇头,那人笑了笑,道:“军爷,您不知道?那您到了辽东就知道了!”
    说完就要继续赶路,苏建却是不依不饶的拦着,那商队中人皆露出不屑的神色,仿佛并不把苏建的那几十号人放在眼里。苏建何曾在商人面前受过如此的待遇,正要发作,前方马蹄阵阵,一队甲胄鲜明的精骑沿着道路巡逻而来,那些商队中人皆露出得意的神色。
    苏建开始还不明白,等那队骑兵的旗帜出现时,他才恍然大悟,只见那面旗子上书着“辽东护商骑军”的六个大字,却是李云专门安排用来保护商队安全。维持道路秩序的骑军。
    这队骑兵见了苏建,立刻迎了上来,领头的是一个校尉模样的军队,那校尉见了苏建,行了军礼道:“这位兄弟,有何贵干啊?”
    苏建只得放开道路,令商队通过,指着身后带着枷锁的囚徒道:“回禀大人,卑职渔阳军侯苏建奉朝廷命令,押送囚徒至辽东!”说完从怀里拿出庭尉的文书。
    那校尉接过文书,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问道:“苏建军侯,你可知护辽东将军李云大人有令,凡辽东地面,任何不得留难商旅?这次念你是初犯,姑且不记,如有下次,我当定与将军分说!”
    苏建唯唯诺诺一阵,那校尉才领着骑军继续前进巡逻。
    二日后,当规模宏伟的辽东城出现在苏建眼前时,苏建几乎被眼前地这个雄伟要塞所震惊,尽管此时辽东城依然处于施工建设阶段,护城河以及城墙依然在修建之中。
    但是这座坚固的要塞现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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