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雄风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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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情况,这女人铁定属于后者,而且是深深的恋上涟漪的那种。早在现代,李云就听说过那些同性恋者对性爱对象的占有欲远远超越了其余,而且对待情敌也更为残忍。
想到这里,李云不得不为刘彻担心起来,现在他已可十成十的相信刘彻正搂着涟漪亲热,若被这疯狂的女人撞上,那么……
“宁公子,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今天的事情就不必追究拉,在下待会就会带这位朋友和他的朋友离开!”窦士奇带着一队禁卫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烟花之地,那宁‘公子’转过头去,看了看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又看了看李云,将那块平阳侯的信物交还给李云,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道:“好!今日我便看在窦将军面子上,暂不追究,但若下次再被我看到,那么定不轻饶!”
第一第四十四节 四个愿望
日正中午,窦士奇带着他麾下的士兵团团护着刘彻,走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窦士奇命令所有的士兵全部退出这巷子,在外面守着。
自己走到刘彻面前,跪下道:“臣禁卫军武骑常侍长窦士奇见过太子殿下!”
刘彻笑嘻嘻的扶起窦士奇,亲热的道:“士奇表哥,你怎么知道孤在那里的?”
窦士奇站起来,笑道:“回禀殿下,臣乃是奉陛下命令,保护殿下,事实上殿下出了宫门那一刻起,臣的手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殿下,后来臣接到手下回禀,殿下进了这烟花之地,臣责任在身,不得不立刻点起本部人马,赶到章台。”
刘彻楞了楞,问道:“是父皇派表哥来的?这么说父皇都知道了?”
窦士奇摇摇头道:“臣尚未来得及回禀陛下,所以陛下现在应还未知道,不过很快陛下就会知道了!”
“表哥,不要告诉父皇好吗?”刘彻一听天子还不知道,立刻就来精神,刘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了病重的天子发火。
窦士奇摇头道:“殿下,此事瞒不住陛下的,殿下知道的,陛下也有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些事情用不了半刻钟,就会传回宫中!”
刘彻听了自然耷拉下了脑袋,他当然知道天子有着专门组织的眼线,不过平时那些眼线都只是负责打探一些有问题的大臣或者家族的事情,并不干涉他太子地生活,却不想今天天子将他的眼线撒了出来。
李云走到刘彻身边。安慰道:“不要紧的,陛下那边,臣会担起全部责任来,臣会想办法不让陛下生气的!”
“真的!”年轻的太子一下子就活跃起来,说实话,他真正担心地是他父亲的身体会因为听到这个事情而变坏。现在李云可给他这个保证。他当然高兴了。
“真的,臣什么时候骗过殿下!”李云苦笑着点头道,事实上他也未想出什么好主意来令天子高兴,不过办法总会有的,谁叫他今天好死不死被刘彻拉了出来?
………
萱花阁一个十分僻静的房间里。一个四十多岁地男人听完管事者的描述,他回过头来,竟然是一个十分好看的男子。
“呵呵,这么说来,那两位公子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他自话自说着。
管事的忙笑道:“是地。主人。可得到平阳侯信物地人,必定不是等闲之人,而更可令窦家下一代继承人出马的人,身份自然非比寻常,主人,您说说看,那两人到底是何来历?”
管事的虽然已经隐约的猜到李云两人的身份,但他还是聪明的没有自己说出来,因为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绝不能将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就如这个男人从没有告诉过他,他到底是什么势力的一般。
这男人笑了笑,很满意管事者的表现,从身上掏出一大袋钱币扔给管事地,道:“这个是赏给你的,你先退下吧。对了,从今天起涟漪的事情你们不需要再插手,她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不许干涉,只需要将她弟弟看好了就行,懂吗?”
“遵命,我的主人!”管事的那里敢废话,拿了钱恭敬的退了出去。
那男子待室中无人,自顾自的饮起酒来,嘴角的胡子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十分好看地弧线。
“真是有意思啊!李子全???不就是日前进京的李云吗?那么可令这现在如日中天的年轻县令马首是瞻的少年,呵呵,太子殿下吗?”这男子轻轻的低吟道:“太子?想不到我本来只是想钓一条小鱼,结果却上勾的却是一条大鱼,涟漪这丫头还真不罔我这么多年的栽培!”
…………
刘彻和李云坎坷不安的站立在昭明殿外,等着天子的宣进,事实上自他们回宫起,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自小看着刘彻长大的中官张明,看着这君臣二人,摇摇头,对刘彻道:“殿下,您这次可把陛下气坏了,您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顽皮!”
刘彻拉住这自小照顾着他的中官,低低的撒着娇问道:“张叔叔,父皇真的生气了?”
张明老脸上满是慈祥,由于他中官的特殊性,所以他没有子女,而一直照顾着长大的刘彻自然被他倾注了全部的爱心,事实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将刘彻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而刘彻也从来没有轻视过这名对天子有着莫大影响力的中官,可以说他叫张明叔叔并不是讨好,而是在事实上承认这名中官的地位。
“殿下您又来了,老奴可担当不起!”张明虽然知道刘彻是真心唤他做叔叔,不过他可没有这个胆子应,忙摆手道。
不过他听了刘彻这一声‘叔叔’心情自然大好,低声对刘彻道:“陛下的病刚刚又发作了,现在吃下了药丸,正在休息中,一会殿下进去了,要主动认错,千万不可再惹陛下生气,知道了吗?”
刘彻忙用力的点点头,道:“知道了!”
这时候一名中官从里面走出来,对刘彻和李云行了个礼,道:“太子殿下,李云大人,陛下宣见!”
李云和刘彻忙跟上这中官的脚步,走进天子的寝宫。
一走入寝宫,李云就可清楚的听到躺在病床上的天子,那剧烈的咳嗽声。刘彻听了,他知道自己父亲刚刚显然很生气,否则身体绝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他一个箭步扑到天子的床塌上,哭着道:“父皇,儿臣知错了,您千万别生气,儿臣自己会给自己处罚地!”
李云亦忙跪地道:“陛下,臣有罪!”
天子摸摸刘彻的头,勉强坐起来,苍白的脸色挤出一丝笑容道:“那个少年不怀春。谁家公子无冲动,你们的事情,朕知道,朕也年轻过,也冲动过。也有犯猎的时候。说起来当年朕可比你们厉害多了!”
天子这番话根本没有责怪的意思,李云听了反而好像是在鼓励他们犯错一样。
天子对李云道:“李卿起来吧,很快就都是自家人了,这些繁礼就不必和以前那么古板地死套了!”
李云忙道:“臣有罪,不敢起来!臣……”
天子打断他的话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一味的自责没有半点用处。先皇当年就曾说过,与其对过去的事情的忏悔,不如将眼光放到以后,朕时刻记着先皇地这句教训,现在朕再将此话转告给你们,朕撑不了多久了,大汉的未来靠的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李云感动的眼泪直流,天子这样比直接训斥他一顿,甚至砍下他的脑袋更令他记忆深刻。李云相信,天子今天地话将被他和刘彻永远地记在脑海中,成为他们日后座右铭,因为这话已经深深的刻入了两人的骨髓,灵魂当中。
李云含着泪站起来,他那里不知道,天子的生命已经走到了他最后的旅途。秦越人说过,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属也!
天子的病已经深入到了他骨髓的每一个细胞中,现在对于天子来说,他每一秒的清醒时间都必须紧紧抓住,他知道或许有一天,他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天子从怀里掏出药丸,闭着眼睛吞下去,用他粗糙的大手抹去刘彻眼角地泪水道:“不要哭,有什么好哭的?朕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天子训完刘彻,又对李云道:“李卿,你过来,朕有话和你说!”
李云点点头,擦去眼角的泪水,他恨自己没有办法可延缓这大汉国历史最仁慈最宽厚的帝王的生命,他恨自己当初在现代没有能好好学习医学,以至于现在束手无策,他甚至连减轻天子病疼的方法也没有。
天子见了刘彻和李云一脸的苦瓜象,怒道:“朕还没死,你们哭什么!大汉国的未来难道就是交到似你们这般哭哭涕涕,不成器地东西手里吗?凡事要向前看,当年先皇故去之时,朕一滴眼泪也没掉,因为朕知道,要报答先皇的养育之恩,朕就只有努力的治理好先皇留下的这个江山!”
李云和刘彻听了,强忍眼中的泪水,努力令自己镇定下来,两人对望一眼,李云跪地拜道:“臣必鞠躬尽瘁,辅佐太子,大汉变的更加强大,更加富饶!”
天子点点头,赞道:“这才是我大汉的真正的儿郎!”
他回过头望着刘彻道:“先皇故去之时,曾有四个心愿交托与朕,朕不孝,此四个心愿至今没有完成,却不得不面见先皇,现在朕将这四个心愿说与彘儿你听,李卿也听好了,这是朕和先孝文皇帝的共同心愿,希望你们可以完成了,这样朕即使在九泉之下也可安息了!”
李云和刘彻忙恭敬的跪下来,而周围的中官早在张明的指挥下尽数退了出去。
天子伸出一个手指道:“第一个心愿就是,天下诸侯势大,严重威胁到了大汉国的利益,这就像一个火药桶,随时可令大汉重蹈周天子的覆辙,到时候生灵涂炭,战火四起,此乃朕和大汉历代天子所不愿见到的,朕无能愧对先皇,到现在为止,大汉的诸侯势力依旧庞大,所以彘儿,在不伤害到宗室同族感情的前提下,削弱天下诸侯的实力,使他们大国变小国,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天子伸出第二个手指道:“自大汉立国以来,钱币混乱,各方诸侯以及商贾私铸成风,朕虽多次下诏,禁止私铸钱,但是朕无能,一直没有找到一种即可大量制造,又不会引起民众不信任的钱币,所以彘儿,你登基后务必寻找到一条可靠的铸钱道路,统一这杂乱的货币市场,使得商人和野心家再也无法利用这个漏洞掠夺农民的财产,李卿,你脑子灵活,这事情上多多帮忙!”
李云忙答应一声,道:“臣誓死效命!”
天子伸出第三根手指道:“自春秋以来,百家共鸣,各派思想杂乱无章,相互矛盾,甚至同一学派也有不同见解,诸如儒、法等家更是相互攻击,势成水火。这样下去不利于大汉的未来发展,同样也不利于百姓的生活,所以统一各派学说,使他们团结在一起,用一个声音说话,这是先皇的第三个愿望!朕无德不能令天下归心,所以到现在此事依然毫无进展,李卿,你的小册子朕看过,很好!这样发展下去,确实是一条良策!”
李云道:“陛下!您过赞了,臣只是在尽自己的本分!”
天子笑道:“你不必过谦,这条路很难走,建立一个新的拥有着各派学说理念却有着同样思想的学说,卿敢这样做,就已经很不错了!假如未来实在不行了,卿就选一家为主,将其他学派统统打倒吧!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李云感激的道:“臣知道了!”
刘彻在一边道:“父皇,儿臣会全力支持李卿的,不会让您失望!”
天子欣慰的看着两人,点点头伸出第四根手指道:“北方匈奴本是夏族后人,可是长年居住在荒野之地,他们已经忘记了祖宗的血脉,年年侵我大汉边关,杀我大汉子民,更可恨的是还曾侮辱大汉国太后千岁,此仇不共戴天,大汉与匈奴注定有一个倒下,所以先皇的第四个愿望就是击破匈奴,收复秦末被匈奴人抢夺的河套地区,朕无勇,不能令三军威服,将士同心,至今依然和匈奴缔结着对大汉耻辱的和亲条约,彘儿,李卿,你们有信心帮助大汉国,帮助高祖皇帝,孝惠皇帝,孝文皇帝,还有朕洗刷这耻辱吗?”
刘彻站起身来,拔出身上的宝剑,锵!寒光闪过,那剑直直的指向北方,刘彻朗声道:“此仇不共戴天,儿臣定在有生之年割下匈奴单于的头颅献祭于大汉宗庙之上,大汉国的旗帜必定插上匈奴王庭的中央,令那些野蛮的家伙知道,抢夺了大汉国的东西,杀死了大汉国的子民,敲诈了大汉国的财富,美人,这些都是需要鲜血才可偿还的!”
李云也被激发起血性,发誓道:“臣定不负陛下知遇之恩,辅佐太子殿下,将匈奴人彻底的完全的赶出大汉国的边境,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嘛离开,要嘛死或者臣服!”
第一第四十五节 科举第一试
庚子年三月底,带病在身的大汉天子刘启发出了登基以来的最后一道春令诏:“方春和时,草木群生之物皆有以自乐,而吾百姓鳏寡孤独穷困之人或阽于死亡,而莫之省忧。为民父母将何如?其议所以振贷之。老者非帛不煖,非肉不饱。今岁首,不时使人存问长老,又无布帛酒肉之赐,将何以佐天下子孙孝养其亲?今闻吏禀当受鬻者,或以陈粟,岂称养老之意哉!具为令。有司请令县道,年八十已上,赐米人月一石,肉二十斤,酒五斗。其九十已上,又赐帛人二匹,絮三斤。赐物及当禀鬻米者,长吏阅视,丞若尉致。不满九十,啬夫、令史致。二千石遣都吏循行,不称者督之。刑者及有罪耐以上,不用此令。”
这无非是秉承着自先秦以来的传统,鼓励农桑,赦免一些罪行较轻的人的罪行,并督促各地官员对符合大汉律规定的老人赐赠酒肉,以章显孝道。
不过这道诏令之后,天子紧接着就连发三道诏书。
第一道,诏告天下,科举策士将于四月初如期举行,并且将科举正式定为非常之试,告戒子孙不得在条件没有成熟的时候,随意开举。这令天下诸侯和各大家族大大松了一口气,有汉一朝,历代天子都是极为重视孝道的,既然现在天子拖着病体说,科举是非常之试,在条件没有成熟的时候绝不能乱开,那么就说明至少在以后十几年时间里,科举不可能常规化,大家依然可以自顾自的风光。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