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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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人提起笔来先写了“西门庆”三字,林灵素便问道:“此事和西门庆有何干系?”
王道人又接着写了“玉佩”二字,林灵素猛然醒悟,道一声“糟糕”,问王道人道:“你可是出示了五石散?”
一旁的张如晦也想到了关键之处,顿时汗流浃背,这主意是他自己出的,本来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但眼下西门庆的身份却从商人摇身一变,当了皇城司的指挥使!
要知道,这新加的一个指挥明明是给刚做了提举皇城司的嘉王赵楷准备的!
而嘉王赵楷和林灵素,乃至神霄派,都有些间隙,所以林灵素早有言语,尽量避免和嘉王赵楷发生冲突。
王道人也没有想到,西门庆居然猜出自己是神霄派中人。
“方才那个茶铺老板想必也是皇城司的!我还真去他哪里喝过茶唉!”张如晦突然想起了什么,跺了跺脚道:“方才那个大汉背影好生熟悉,莫不是武松?”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林灵素沉吟半响:“如今之计,说不得把炼丹室里的药材都搬出来,没了证据,就算是嘉王也奈何不得!”
张如晦深以为然:“五石散的计划只好先停停,等风声过去再说”
“这还不够。”林灵素叹息道:“只有一场意外的大火,才能平息这一切”
“掌教的意思是?”张如晦听到这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灵素无比坚定的点点头:“这样才能够让皇城司,让嘉王住手。一场大火,可以掩盖一切。”
“但这可是上清宝箓宫啊。”张如晦痛心的低声道:“神霄派好不容易”
“说起来最痛心的是我。”林灵素嘿嘿冷笑道:“但五石散万万不能和神霄派扯上关系,这是最关键的区区一个上清宝箓宫,大不了重建便是。”
“不过这笔账要算到西门庆头上!”林灵素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面目狰狞,已经再无半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茶铺老板和武松、时迁乘着张如晦进屋的功夫,退出了上清宝箓宫,神霄派和五石散的事情,马上被呈了上去,一并呈上去的还有鼓上蚤时迁拿的那些药包。
这些便是证据。
钱贵和谭稹很快得到了消息,这种事情谁沾谁麻烦,最好的做法就是报上去。
本来两派势力暗自较劲,两名勾当官各管一摊,这回嘉王赵楷做了提举皇城司,钱贵和谭稹两名勾当官倒是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致。
药包和情报被密封在一个箱子里,上面有钱贵和谭稹二人的花押,被送到了嘉王府。
就这样,从武松等三人离开上清宝箓宫不过一个时辰,东西已经被放到了嘉王赵楷这十五岁少年的案头。
赵楷看着封皮上前所未有钱贵和谭稹二人的花押,倒是有些哑然失笑,虽然自己还没有去皇城司见过二人,但也知道这二人表面和气,其实暗地里非常的不对付。
没想到今天居然二人一起送上这件东西,足见这东西的重要xìng,重要到两名勾当官不敢做决定,直接把东西送到自己这个提举皇城司这里。
赵楷亲自启开封皮,打开那个二尺见方的木盒,里面透出的味道让他皱起了眉头。
对于这种味道,赵楷非常熟悉,那是道士用来炼丹的材料,自己父亲赵佶也偶尔鼓捣这些东西,更多的时候是由那个讨厌的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亲自负责。
“莫非此事和神霄派有关?”赵楷取出盒中最上方的叠起的纸,有些厌恶的把木盒重新盖好。
重新阻断了那种味道,赵楷才展开那张纸,父亲一直迷信道教,在外面都有个道君皇帝的绰号,天下皆知;本以为禁内一直赡养的王老志、王仔昔两个妖道老去,自己也能送上一口气,但更年轻的林灵素马上出现在禁内,让赵楷大为恼火。
本来赵楷对于这一切可以说无能为力,但父亲给自己安排的提举皇城司一职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不没多长时间重要情报就来了?
赵楷深吸了一口气,让伺候自己的手下人都退出去,这才细细看了看那份情报。
情报不像那些又长又臭的奏折,非常的简明扼要,寥寥数语就说出了关键所在。
神霄派在偷偷炼制五石散!
那些药包就是证据!
赵楷看完合上那张纸,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果然,林灵素还是不甘心做一个官家身边的红人,财富,才是他最终的目标。
林灵素也在替自己父亲炼制丹药,但只要五石散的消息到了自己父亲那里,林灵素再呈上什么灵丹妙药,自己父亲也不敢服用!
“好!这情报太好了!”嘉王赵楷非常满意这份及时到达的情报,更满意情报的源头那就是自己刚刚认命的正副指挥使。
西门庆!
武松!
更让赵楷高兴的,是自己当初的决定!
眼下,自然是抓住机会,冲进上清宝箓宫,抓住林灵素!
嘉王赵楷兴冲冲地写下手书,用了花押,让皇城司来人把这条命令快马加鞭带回去!
皇城司来人还没出嘉王府,就看到远远的一道黑烟冲天而起!
“这是哪儿走水了!”
“高头街,是高头街北!”
嘉王府的下人们指指戳戳远处那道黑烟,纷纷议论;但这一切并没有引起皇城司那名信差的注意,因为他眼下的职责是把嘉王赵楷的回书迅速送回给两位勾当官。
几乎在同时,这道黑烟也被西门庆等人观察到了,此时武松和时迁已经返回,远处那道黑烟让众人停下闲聊,纷纷注目
“这方位是上清宝箓宫么!”西门庆惊呼道:“三弟,你上去确定下。”
鼓上蚤时迁依言上了屋顶观察了半响,溜下来道:“确实是上清宝箓宫方向,这帮道士肯定是炼药玩火玩大了,把房子给点着了。”
“总不是你顺手给点的火吧?”西门庆回想水浒传里,这种勾当多半都是时迁的手笔。
听到这话时迁露出委屈的表情,让一旁武松和鲁智深有些发笑:“大哥,要是我顺手放的,场面会比这还要大很多不是?”
西门庆哑然,时迁没有自己的指令,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放起火来,那么眼下只有一种最大的可能xìng。
那就是这把火不是别人放的,而是神霄派的道士们自己放的!
而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掩盖一切!
这个想法一说出来,马上得到了鲁智深和武松的赞同,不过眼下却没有什么可做的,等赶过去恐怕早就烧了个jīng光。
既然是神霄派的道士们自己放的火,那么起火的地点十有**就是那个炼丹室了。
“这林灵素也算是心狠,好好的一座上清宝箓宫也敢焚毁!”鲁智深叹道:“这一下和大官人的仇怨更深,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情来。”
“林灵素偷偷炼制五石散,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意图。”西门庆笑道:“这上清宝箓宫本来就是官家上次给他做道场的,这一下连自己道场都没了,只怕是要搬去禁内了。”
“这种人就算我不去惹他,他也盯上了我这块雷公石。”西门庆接着举起雷公石示意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对于这种贼道,还怕惹事么?”
说着西门庆又将罗真人派入云龙公孙胜传授“天罡五雷正法”的事情挑重要的讲了一些出来,让风sāo的鲁大师听了也羡慕不已。
“原来是这等仙家宝贝,也难怪林灵素那撮鸟窥视!”鲁智深道:“传闻此人得了一本《神霄天坛玉书》,便是以雷法为尊!”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西门庆笑道:“大师还请保密。”
鲁智深点头称是,转头看那道黑烟,越发的大了,叹息道:“这一来就算鼓上蚤取了证据,神霄派一把火把一切都遮掩了去,任凭谁也无法追责了。”
“不要紧,至少这件事情让官家对林灵素有所猜疑,那就足够了。”西门庆呵呵笑道:“只要失去了官家的宠幸,林灵素不过是寻常一道人,何足道哉?”
这场大火同样也惊动了皇城司院中的人们,还有禁内。
不知道有多少禁军被派去灭火,当然神霄派众道人自有手段保证这火不是这么容易扑灭的。
大火直到晚上才渐渐被扑灭,整个上清宝箓宫被焚毁过半,已经不适于做道场。
宋徽宗赵佶惋惜之余问起林灵素时,得到的答案是炼制灵丹之际泄露了天机,故而有此天灾降下。
虽然心中有些怀疑,赵佶还是好言安慰,在禁内划出一片区域供神霄派做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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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陆谦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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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火下来,表面上似乎各方都得了好处,就算是林灵素也离官家更近了一步;但苦心经营的五石散本来计划偷偷在汴梁流传开来,为神霄派为林灵素获得海量的钱财,这一下却不得不暂时收手,过了风声再说。
这一点,让林灵素恨得牙痒痒。
还有一个心怀恨意的却是秦飞,作为皇城司最年轻的指挥使,这等重大的功劳却没有他半点份,而西门庆和武松眼看就要受了嘉王的青睐,平步青云。
而他的养父钱贵整天只知道把脑袋扎在情报堆里面不出来,这些事情似乎都是过眼云烟一般,外面人还都以为皇城司只有一名勾当官,那就是谭稹。
所以最近秦飞和谭稹走的比较近,尤其是上次在丰乐楼拜会了梁师成后,秦飞更加觉得自己不能在死看着养父了,是时候应该动动了。
人挪活树挪死,就是这个道理。
咬咬牙,秦飞走向了皇城司最大的屋子,也是谭稹的办公所在
另外一方面,西门庆等人搬进新居,只盼林冲回来好好聚上一聚,没想到直到太阳落山也不见林冲踪影,鲁智深起身告辞,西门庆和武松等人送到门口,正见林冲东倒西歪的被人扶进巷子来。
扶林冲的那人年纪和林冲相若,也是三十多岁,身上穿着虞候的服饰,嘴上有些胡须,西门庆见了心中突的一下,暗道:“这莫不是陆谦?”
陆谦此人和林冲乃是同乡,交情最好,但却为了讨好高衙内来算计林冲,甚至于水浒传中林冲被发配了也千里迢迢的和富安等人赶去加害,若非如此,林冲还上不得梁山。
此人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人物,西门庆自然额外小心。
只见那陆谦扶了林冲就要敲门,林冲醉眼一翻,却见旁边门口站着几人,凝神看了一眼,叫道:“遮莫是大官人和鲁大师?”
说着林冲一推陆谦胳膊,就要奔过来相见,怎知实在醉的厉害,没两步就险些歪着身子摔了,武松见状从西门庆身后抢出,把林冲扶起道:“师兄,怎么醉的这般厉害?”
林冲仰面胡乱说些醉话,谁又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陆谦见林冲和这些人相识,上前行礼见过,通报了自己姓名道:“陆谦和林教头乃是同僚,又是同乡,下午无事去樊楼喝酒,未想教头有些饮的多了,这才送回来。”
西门庆见果然是陆谦,心下一晒道:“劳烦陆兄弟送回教头。”
说着也通了姓名;一同将林冲扶到门口,西门庆亲自去叩了门,少时锦儿出来,见自家老爷喝得醉醺醺的,急忙反身叫了林冲娘子出来,一起把林教头扶进去躺好。
陆谦和林冲娘子说了两句,告一声饶,便自行回去了。
陆谦前脚刚走,西门庆就把时迁拉到一边,偷偷道:“三弟,你辛苦一趟,帮忙盯着点这姓陆的家伙,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有事回来报我。”
鼓上蚤时迁虽然微感奇怪,但西门庆从来也没有让他做白费气力的事情,当下悄悄出去,摸在陆谦后面。
花和尚鲁智深见林冲娘子细心照顾醉得不省人事的林冲,也起身告辞道:“待他rì方便时再相会便是,有事去菜园子处寻洒家便是。”
西门庆和武松等人送走了鲁智深,也向林冲娘子辞别,回来时神算子蒋敬已经从附近叫了桌饭菜来,自取了景阳chūn来喝。
武松不见时迁,问过西门庆方知时迁被派出去跟踪那陆谦,奇道:“那厮乃是林冲同乡,关系又好,大哥为何如此对待?”
西门庆回道:“二弟有所不知,我听人说这陆谦和那高衙内一向走的近,上回在旧酸枣门外岳庙里,那高衙内就调戏过林冲娘子,虽然被我教训了一顿,但看在你我隶属于皇城司的份上,不敢动手。回去后必然把这帐算在林冲头上”
“这陆谦要真是卖友求荣的货sè,说不得打个半死!”武松听了大怒道:“也不知为何师兄与此人交好?”
孙二娘也怒道:“这等货sè,方才就应该杀了才好!”
“眼下只是防患于未然,未必就是真事。”西门庆笑道:“这也是我派了三弟的目的料敌于先,好过被人暗中算计。”
武松听了点头不语,神算子蒋敬又说些酒楼的事务,和西门庆讨论了一阵,就见鼓上蚤时迁摸进屋里来,悄然坐下。
“情况如何?”西门庆递上一杯景阳chūn问道。
时迁接了酒一饮而尽,这才抹了抹嘴角的酒渍道:“还真如大哥猜疑的那样,陆谦出了巷子就被人叫进酒肆雅间里,小弟假装进去用酒,这才听了个清楚。”
“来人叫富安,似乎是太尉府的仆人,来问陆谦事情办得有几分了,说是高衙内自从见了林冲娘子,就坐下病了,整天躺在床上懒得起来。”
“那陆谦让富安放心,过两rì再请林冲喝酒,骗那林冲娘子出来到自家楼上,让高衙内成事。”
“真是没想到林教头所交的同乡,兄弟相称,却是如此的不堪!”西门庆虽然早就知道事情发展经过,但还是做出长吁短叹的样子来:“眼下先瞒了林教头,待陆谦做出事情来,林教头自然认得此人真面目要不然就空口这等说,只怕林教头不信。”
“也只有如此。”武松点头道:“师兄为人一味的委曲求全,自是难信,那就要三弟多辛苦辛苦。”
“这个小意思。”鼓上蚤时迁呵呵笑道:“要不然我今晚潜进太尉府,把高衙内直接弄死,岂不省事?”
“这样虽然也未尝不可,但高太尉只怕不依不饶,到时候降罪林教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