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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荷包里的单人床-第6部分

小说: 荷包里的单人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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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鸟店的阿贡教我的,令食物好吃的方法,就是要爱上它。”

“你爱上了它没有?”

“爱上了。”我抬头望着你。

“我去洗个脸。”你回避我的目光。

“我爱你。”我告诉牛排。

你还有什么不能够放下?是阿素吗?

“很好吃。”你一边吃牛排一边说。

“谢谢你。”我满足地看着你。

这个时候,有人按门铃,你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那个在医院里跟你说话的女人。

“你有朋友在吗?”她问你。

“是的。”你让他进来。

她好像在来这里之前已喝了很多酒,歪歪斜斜地坐在椅上。

“让我来介绍。”你说,“这是苏盈,这是孙米白。”

孙米白老实不客气地拿起你的叉子吃牛排,又喝掉你杯里的香槟。

“她是你的新女朋友吗?”她当着我的面问你。

你没有回荅她。

你知道我多么的难堪吗?

“今天很热啊。”她把鞋子脱掉。

“我可以在这里睡一会吗?”她问你。

“我送你回家。”你说。

她猛力摇头,径自走进你的睡房,倒在你的单人床上。

她竟然睡在你的床上。

“她是医生吗?”我问你。

“是医院化验室的同事。”

“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

你摇头。

“是现在的女朋友?”

你失笑:“怎会啦?”

你刚才不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我又凭什么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问你她是谁呢?也许她跟我一样,不过是你众多仰慕者之一。

“我把东西洗干净就走。”我站起来收拾碟子。

“不用了,让我来洗。”

“那我走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有朋友在这里。”

我不望你,免得望着你我会哭。

“不,我送你。”你拿起车钥匙陪我离开。

她是什么人,可以霸占你的家?

在车上,我默默无言,我放弃了熟悉的人,来到你身边,你身边的一切,对我来说,却是这样陌生。我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你要去哪里?”你问我。

“回家。”我说。那是我仅余的安全感。

你默默开车送我回去。

剎那之间,你好像离我很远。

“对不起。”你说。

“什么对不起?”我装着没事发生,虽然我知道瞒不过你。

“她是阿素的妹妹。”你说。

我怔住。

“是个很任性的女孩子。”

“那你应该知道阿素的消息。”

你摇头:“她们不是一起生活的。阿素跟着妈妈生活,她跟爸爸生活。”

“她总会知道一点消息吧?”

“阿素经常到处去。”

“阿素一定长得很漂亮吧?她妹妹已经这么漂亮了。”

你没有回答我。

即使阿素永远不回来,你仍然活在她的世界里。

我望着你,好想问你,你的世界里,这一刻,有没有我?但是我又凭什么这样问呢?

“她看来很喜欢你。”

“她有很多男朋友呢。”

我很难相信你对她一点也不动心,看她那副样子,你只要点一下头,她就会倒在你怀中。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说。

“谢谢你让我吃到那么美味的牛排。”

“再见。”我走下车。

你的世界,根本没有我。

你走下车,陪着我开门。

“你要去哪里?”我问你。

“不知道,回去医院吧,那里有地方可以睡。”

我突然又心软。

“要进来坐吗?”

你摇头:“不打扰你了。”

我走上阁楼,你回到你的车上,我突然发觉,我从不了解你,我们是那样陌生,有着一段距离。你没有因为我而忘记阿素,也许永远不会。

“能出来一下吗?”我打电话给徐铭石。

我们约好三十分钟后在附近的酒吧见面。

徐铭石匆匆赶来,问我:“什么事?”

“只是想找人聊天。”

他来了,我却垂头丧气,说不出话来。

“我替你找到一间房子。”他说,“我的房东太太在蒲飞路还有一间房子,租客刚刚退租。”

“我没想过租房子。”

“总不成一辈子住在布艺店里吧?那里连一张床也没有。

我去看过了,那间房子在三十四楼,很不错,租金也很合理。现在就可以去看看。”

“现在?”我看看手表,“十二点多钟了。”

“不要紧,我有钥匙,现在就去。”

那是一幢新的大厦,房东太太的单位在三十四楼,面积六百多呎,客厅有一列落地玻璃,可以看到整个西区的风景。

我站在窗前,竟然看到你住的地方。

西环最后的一间屋,顶楼有灯光。

“我要这个地方。”我跟徐铭石说。

“你不先问问租金多少吗?”

“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这里。什么时候可以搬进来?”

“真好笑,突然又这样心急。”

我伏在窗前,像从前一样,遥望你住的地方,我喜欢可以这样望着你,知道你在某个地方。

虽然这天晚上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凌晨四点多钟,你打电话来给我。

“有没有吵醒你?”你温柔地问我。

“我刚刚睡着了。”我告诉你。

“对不起。”

“不要紧。”我幸福地抱着电话。

“我在医院里。”

你彷佛在告诉我,这一晚你一直待在医院,没有回家。

“嗯。”我轻轻地答你。

“不打扰你了。”你说。

“不,我也睡不着,我迟些要搬了。”

“搬到什么地方?”

“蒲飞路。”

“我们很近啊。”你说。

是很近,还是仍旧很远?

“你睡不着吗?”我问你。

“我已经把自己训练得什么时候也可以睡着。”

“你还没有忘记她吗?”

你没有回答我。

房东找人把房子翻新一下,她说大概需要一个星期。

这个星期,我已迫不及待为新居添置东西。

把手烧瓷砖拿去装裱时,经过一间义大利灯饰店,我被里面一盏玻璃吊灯吸引了视线。

那盏吊灯,半圆形的灯罩是磨砂玻璃做的,当灯亮起时,温柔的灯光把整间灯饰店都浮起来。

我看看价钱牌,售价是我半个月的租金,我舍不得买。

“这盏吊灯,我们只来了一盏。”年轻的男店员说。

“可惜价钱很贵啊。”

“但是真的很漂亮。”他说。

“还是不要了。”

我正想离开时,他对我说:“这盏灯是有名字的。”

“灯也有名字的吗?”我回头问他。

“是这盏灯的设计师给它的。”

“它叫什么名字?”

“'恩戴米恩的月光'。”

为了名字,我把灯买下来。

恩戴米恩是神话里的人物,有人说他是国王,但是大多数人都说他是牧童。

恩戴米恩长得俊美绝伦,当他看守羊群的时候,月神西宁偶然看到他,爱上了他,从天而降,轻吻他,躺在他身旁。为了永远拥有他,月神西宁使他永远熟睡,像死去一样躺在山野间,身体却仍然温暖而鲜活。每一个晚上,月神都会来看他、吻他。恩戴米恩从未醒来看看倾泻在自己身上的银白色的月光。痴情的月神永恒地、痛苦地爱着他。

你就是我的牧童,可惜我不曾是你的月光。

晚上待在烧鸟店,你好几天没有找我了。

那天晚上,特意打电话来告诉我,你没有跟孙米白一起,不是为了让我安心吗?为什么又不理我?”我是不是在追求他?”我问惠绚。

“这样还不算追求,怎样才算?”她反问我。

真令人难堪。

我在安慰自己,你不找我,因为你很忙。况且,你也不一定要找我。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不见的盟誓,对吗?入伙那天,徐铭石和惠绚来替我搬家。

上一次搬家,是和政文搬到薄伏林道,那天很热闹,政文、康兆亮、惠绚和我,四个人忙了一整天。

今天,冷清得多了。

“他好歹也应该来替你搬家,不然,怎么做你的男朋友。”

惠绚一边替我拿棉被一边说。

“他还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接过她手上的棉被说。

“从这里看出去很漂亮。”惠绚站在窗前说。

“可以看到西环最后一间屋。”我说。

在地图上,我这里与你那里,距离只有九百公尺,比以前更近。

“原来是这样。”惠绚说。

徐铭石替我把灯悬挂在床的上空。

“很漂亮的灯。”他说。

“它有名字的,叫'恩戴米恩的月光'。”我说。

灯亮了,整张床浮起来,诉说着一个痴情的故事。

夜里,我把你送给我的星星贴在天花板上。

我看到你的家里有灯,你是一个人吗?我立刻打电话给你。

“回来啦?”我问你。

“你怎知道我回来?”你愕然。

“你通常都是这个时间下班吧。”我撒谎。

“这几天好吗?”你问我。

“我搬家了。”

“新居怎么样?”

“有兴趣来吃一顿饭吗?”

“好呀,你煮的东西那么好吃。”

“明天晚上有空吗?”

“明天刚好不用上班。”

“那就约好明天。”

黄昏,我匆匆离开布艺店,准备我们的晚餐。

你在八点半钟来到。

“要不要参观一下?”

“这盏吊灯很漂亮。”你说。

“它叫'恩戴米恩的月光'。”

“它有名字的吗?”

“我是为了名字才买它。”

“是不是那个神话里的牧童?”

“你也知道那个神话吗?”

“他一直都在山涧里熟睡,像死了一样。”

“他没有死,他是被深深地爱着。”

“是的,他没有死,他被深深地爱着。”你说。

我把晚餐端出来。

“这里是不是可以看到西环?”你站在窗前问我。

我怎能告诉你我是为了这里能望到西环而搬进来?”我想是吧。”

看着你津津有味地吃我做的羊肋排,我突然觉得很幸福。

“一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你,你做的菜那么好吃。”你说。

“什么意思?”我心里突然有些生气,你这样说,是不是说你不喜欢我?”没什么意思的。”你向我解释。

这个时候,你的传呼机响起。

“会不会是医院有急事?”

“电话号码不是医院的。”

你拨出电话,我偷看你的传呼机,是孙小姐找你,一定是孙米白。你放下电话,抱歉地对我说:“对不起,朋友有点事,我要去看看她。”

“是孙米白吗?”

“她在男朋友家喝醉了酒,闹得很厉害。”

“她有男朋友的吗?我还以为她的男朋友是你。要我一起去吗?有个女孩子会方便一点。”

“也好。”

想不到你会答应。

我们来到清水湾,孙米白早已拿着一只皮箱在一间平房外面等我们,猫披肩伏在她肩膊上。

“你为什么会来?”孙米白问我。

“刚才我们一起吃饭。”我故意告诉她。

她抢着坐在司机位旁边,把皮箱扔给我。

“你又喝醉了。”你跟她说。

你对她的关心,很令我妒忌。

“你给男朋友赶出来啦?”我故意气她。

她冷笑,说:“那只皮箱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你问她。

“是他的,他最珍贵的东西都放在里面,他的护照啦、毕业证书啦、他死了的妈妈编给他的毛衣啦,都放在里面。他惹我生气,我就把他的东西带走。”

“太过份了。”你责备她。

“停车。”

她下车,把皮箱拿出车外,扔到山坡下面,皮箱里的东西都跌出来了。

“里面有他死去的妈妈为他编的毛衣呢。”你骂她。

“他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他说无论我怎样对他,他都会原谅我,扔掉他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骄纵的女子。

你什么也没说,拿了电筒,爬到山坡下面替她把扔掉的皮箱找回来。

“很危险的。”我说。

她望着我,露出骄傲的神色,彷佛要向我证明,你愿意为她冒险。

你在山坡下找到那只皮箱,手却擦伤了,正在流血。

“你的手在流血。”我说。

“没关系。”

你把皮箱放在车上,开车回去那间平房。

“回去干什么?”她问你。

“把皮箱还给他。”你吩咐她。

她乖乖地把皮箱拿进屋里。

我用纸巾替你抹去手上的血。

“谢谢你。”

“你为什么对她那样好?”

你没有答我。

“因为她是阿素的妹妹,对吗?”

你低下头,噤声。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么骄纵的女子,一定因为她是你所爱的女人的妹妹。

她也知道,所以在你面前那么任性。

她从平房走出来,双手放在背后,乖乖地跟你说:“还给他了。”

猫披肩也叫了一声。

她上车,静静地在车上睡着。

“可以送我回去吗?”我问你。

“当然可以。”

我知道,我还不是阿素的对手,我要立刻回去,躲进我的巢穴里舔伤口。

“可以开快点吗?”我催促你。

“你没事吗?”你在高速公路上问我。

“没事。”我努力地掩饰,“我突然想起我可能忘记关掉家中的水龙头,请你尽量开快一点。”

你匆匆送我回家。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我并没有忘记关掉水龙头,我无法关掉的是我的眼泪。

我把'恩戴米恩的月光'关掉,我又不是月神,我那样沉迷地爱你,真的不自量力。明天,明天我要把你忘掉。

我尽量不站在窗前,我不要望着你住的地方。

我在布艺店里忙着为青岛那间新酒店订购窗帘布。

我把贴在天花板上的星星撕下来,我要忘记你。

这一天,是政文的生日,惠绚和康兆亮要去为他庆祝。

“你要来吗?”惠绚问我。

“他不会想见到我的。”

“他仍然在等着你回去他身边。”

“不,他在等我后悔,但我不会后悔。”

“你不是说要忘记秦云生吗?”

“是的。”

“你根本无法忘记他。”

“他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但是他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我是知道的。”

“什么缺点?”

“他不爱我,这个缺点还不够大吗?”

“是的,是很大的一个缺点。”

惠绚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烧鸟店,周五晚上的烧鸟店,人客很多,八点多钟,还有人在等候。

忙碌也有好处,我可以不去想你。

三个星期没见了,你突然出现。

“一个人吗?”我问你。

你点头。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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