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都市青春电子书 > 复仇天使 >

第8部分

复仇天使-第8部分

小说: 复仇天使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又看看那件俗丽的衣服。她还有什么选择?总不能裹着毛巾上街吧?她无暇细想,迳自将衣服套上。

这比她料想还糟。她站在那儿,抖得好厉害。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暴露的衣裳了。由于她很高,裙长不及她的膝盖,一个糊蝶结挑起已够暴露的衣缘,露出她大半个左腿。还有那领口,老天!她的大半个胸脯都露了出来。至少她可以把毛巾绑在项上遮住吧!

够了!要不就穿那个衣裳,要不就什么都不穿。反正她又不是要穿这件衣裳过一辈子,她要快快冲到美密小姐处,从后门冲回房,快快换下这件衣裳。

她往门口走去,却又停下脚步,低头看看自己的光脚。怎么办?

但她已知道该怎么办?她还有什么选择?她匆匆套上自己的靴子。

玮琪干脆自领口摘下几根羽毛插在自己头上。她只希望别人会以为她的头发是被羽毛挡住了。

她忐忑不安地自后门溜出去,穿过坎特镇的后巷。幸好天已经全黑了,她确定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美蜜小姐处。

但是她有点良心不安,想着伊里正眼巴巴地等她带酒回去。反正她身上还有四元,或许她可以溜进酒店中给他买瓶酒。在她和伊里离开丹佛之前她就去过许多酒店,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当然,那时她是女扮男装……

她很谨慎地望了望一个名叫随缘酒店的地方,看起来不是很热闹,事实上是没几个客人。她决心快进快出,便推门走了进去。

她走向吧台余中,仔细打量周遭环境,以防有意外情况。吧台另一头有两上老头和一名较年轻的人在喝啤酒,另一头则有个红胡子的人在猛灌威士忌。她右手边有个人在独自玩牌。剩下一个客人是在她左手边,他坐在靠门处,头向前倾.可能是睡着了或喝醉了。

她挺直背脊,大踏步走到吧台前。“我要买一瓶威士忌。”

“你是新来的吗?”酒保问道。“贝儿趁我昨天不在时雇你来的?”

“是的。”玮琪没有想到其他托词,只是连连说是。她放一|Qī…shu…ωang|元在桌上,然后拿起酒瓶。

红胡子的男人凑过来。“小妞儿,请你喝杯酒如何?”

“以——以后再说吧。”她拿起酒瓶。“我有,呃,客人在等我。”

“我倒没看见有什么客人。”他满嘴酒味菸臭,全身汗臭味很浓。“你难道是不中意我吗?”

“没有,当然没有。”

“那么就让我请你喝一杯。”他摸摸她的胳臂。“你会喜欢我老费的。”他的另一只手伸到裤档。“你一定会很喜欢。”

玮琪镇定住,免得自己放声尖叫。“我说过……我今晚已经,呃,有人买下了。他……他叫我上这儿来找他。我……噢,他在那边。”

玮琪冲到门口独饮男子边坐下,也就是睡着或醉了的那个。他的头仍是低低的,下巴抵住胸膛,灰扑扑的牛仔帽压得很低,掩住了他的面容。玮琪只看出他有长长的黑发。

“帅哥,原来你在这儿,”她嗲声说道。她要在这儿坐上一会儿,等红胡子没兴致了再走。“人家找你好久了。”他没动,她暗暗感谢上苍,她的心跳得好快,两手湿黏黏的,一时之间像是透不过气来。

她凑了过去。“噢,天哪,”她夸张地格格笑了一声,低声说:“到你房间去?没问题。”老天,这种话她也说得出来。

她抓起那瓶威士忌,想要起身。

那人动了动,呻吟一声。老天,他抬起头,帽子便向后滑。

她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是灰色的,暴风雨般深不可测的灰,那一瞬间那只眼睛中流露着与身体的痛无关的深沉痛苦。但这痛苦稍纵即逝,她这又注意到那双眼睛布满血丝,混沌不清,一张脸则粗犷无比。三、四天的胡子留在脸上未刮,两鬓有些许白发,但在她看来他大约是三十五岁。

她仍愣愣地瞅着他,他丰润的唇际开始漾开懒洋洋的笑容,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就变得没那么冷峻了。原来这张脸是张帅气的脸。

“我也一直在等你呢,甜心。”他皱眉打量她的穿着,玮琪真恨不得死掉。“贝儿说她会派最好的姑娘来,果然没错。”

他的声音出奇的沉稳好听,与邋遢的外表颇不协调。他似乎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醉汉,但这不是问题所在,问题在于她要如何摆脱他。

“你说你要到房间等我?”他问道。

“是的,只要你把房间号码告诉我。”

“我会带你去。”

“不要,不,我的意思是,不必麻烦了,我先上去等你,先……先准备好。”玮琪感到舌根发苦。

他搅住她的腰,将她搂了过来,偏头要吻唇,但在最后关头她撇过脸去,那个吻便落在她脸颊,再顺势滑到她的颈项。

这么亲呢的举动差点害她尖叫出来,但她不敢尖叫.免得那个红胡子发现她在骗他。更何况她跟这个醉汉在一起比较安全,他已经快要神智不清了,如果她可以把他灌醉,就能够脱身。

“渴了,甜心?”她吃力地说道。“或许你需要再喝一杯。”

那人以唇摩擦她的颈项,喃喃低语着。玮琪以为他会说些粗鄙低俗的话,却意外地发现没有。要不是她有如惊弓之鸟,一定会认为这些话深情款款。她痴心他以为他是置身另一个时空,跟另一个女人说话……

然后他晃头,企图集中心神在此时此地。“我会让你不虚此行的,可爱的小妞。”他喃喃说道。“我保证,或许我们已忘却烦恼,一夜春宵。”

他的口气带着点渴盼与惆怅,她心想自己一定听不出来。“我真希望有这么容易。”然后她又暗骂自己: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那人推开椅子站起来。

她的恐惧又涌了上来。“放我走吧,”她哀求道。“求求你。”

他皱起眉头,显然是想集中精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伤害你。”

这句话多像白约翰说的。她所有的的虚矫都不翼而飞。一脸惊悸。

那人突然放开她,好奇地咪着眼睛,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

“对不起。”

她只听到这一句,因为再来她就踉踉跄跄地奔出酒店。

她冲到一条暗巷,一再责骂自己当初为何要进入酒店。她只是被人吻了一下,这算是十分走运了。

等她来到美蜜小姐处,便慌张地吸口气,暗暗祈祷没有人在附近。这次她运气不错,自后门冲回房间匆匆找上牛仔装。

然后她坐在床上发抖,惊魂不定。尽管饱受惊吓,她记得的那是满脸胡子渣的那个男子嘴唇落在她颈项的感觉,他那种甜中带苦的低语——虽然她很清楚这些话大部分不是说给她听的。

但是他称她为“可爱的小妞”。可爱。当时她居然很高兴他认为她很迷人,如今她却坐在这儿兀自懊恼羞愧。那是醉汉,而且天晓得他是什么来路,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怎么连这种男人的奉承她也感到晕陶陶的?当初她向柯瓦尼大送秋波所造成的灾难还不够大吗?她受的教训还不够多吗?她削去长发那夜还立下另一个誓言:她绝不会让男人碰她了。

季若亚咪起眼睛目送逃之夭夭的女子,努力想让自己头脑清楚些,却未能如愿,他怎么都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子显然是贝儿旗下女郎之一,从她的穿着可以看出这一点。但是她显然是受到惊吓,她的恐惧是如此之真实,他也为了酒醒了几分。

他走去拿桌上只剩半瓶的酒。他又期望什么?不是酒店女郎也不喜欢醉汉对她毛手毛脚。他冷笑。这种行为产在不适合西点军校毕业生兼前美国骑兵军官若亚。

他以瓶就口,也不用酒保早就送过来的酒杯,一举将酒一欢而尽。

这回他连酒烧喉咙的感觉都没有。

这回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嗯,或许有一点吧。他感到有些微恼怒。那女郎不该就这样逃之夭夭,她该留下来才对。她就是吃这行饭的,不是吗?取悦男人。他刚才的举动她一定见识过许许多多次。他是真心想让两人一起忘却烦恼的。

老天她的皮肤好软、好滑……

若亚诅咒一声,将空酒瓶推开,站了起来。他不需要那个女人。他不需要任何人。他站在桌旁,摇晃了一下。或许他是喝太多了。他又笑了笑,问题在于他还觉得不够。喝够了,现在他就不会注意到酒店中他背后发生的事了。有人在跟他说话,一个他不认识的红色胡子。

或者说,那人其实是在谈论他,故意说得很大声让他听见。然后那人就从吧台那边走过来,站到若亚正后方。

“那小妞也不想要你陪,是不是,上尉?”那人嘲讽地说道。“我猜连贝儿的女郎上床都要稍微过滤一下对象。”

若亚疲倦地叹口气。今晚不成,拜托,今晚真的不成。

“你就是季若亚吧?”那人说道。“季若亚上尉。你脱下了帽子我才认出来。三年前我经过拉洛米堡.他们正把你五花大绑绑在树上。”他凑上前,声音却大得全场都听得。“我还是认为他们早该把你给吊死。”

若亚双手放在桌上。他不想打架,打架没什么好处。

“你听到了没有,懦夫。”红胡子挑衅道。

“你告诉他,老费,”吧台那头有人喊道。“我们坎特镇不欢迎他这种人。”

若亚走了几步,他该走了。“我想你们有权表示意见。”.

“依我的意见,”老费嗤笑。“你是一个大懦夫!””他大笑一声,扫视全场,希望得到其他酒客的支持。他们在一旁吆喝助兴。

“先生,我不想跟你吵。”若亚定定说道,虽然他头痛欲裂又很想吐,他需要一张床。他微微一笑,最好床上还有那位红衣女郎……

或许老费知道那个笑容的意味吧,也或许他不知道。总归一句他抡拳就往若亚脸上挥去,若亚踉跄倒地。

若亚眼冒金星,他摇摇头,想挥去那些星星,却不管用。他以手肘撑起身子,小心摸摸牙齿部位。他的下唇裂开了,手上沾满了血。

老费在笑,酒店里几乎每个人都在笑。老费双脚打开,拳头高举等丰若亚采取下一步行动。另外有三个人也凑了过来,摩拳擦掌——因为他们已呈半昏迷状态了。

若亚昏沉沉地考虑自己的几个选择:待在地上等人把他踢死,或是起身被打死。

他侧身开始站起来,假意不去注意这四个对手。他站稳脚跟,弯腰屈膝。

他突然向老费扑去,老费惊呼一声,一路被撞到墙上,若亚的拳头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下颚。

老费疯也似地挥拳打若亚,若亚右眼中了一拳。若亚重击他的小腹,再一记上钩拳打中他下巴,他便瘫在地上。

若亚转身看向其他人。“下一个是谁?”

他打量这三个的眼睛,他们都在盘算是否能撂倒他这个懦夫,又再看看倒地的老费,然后面面相觑,喃喃说着反正这不干他们的事。

“好吧,季若亚,”酒保提着一桶水自吧台后走出来。

“你已经玩够了。”他走到老费面前,将水泼在老费头上。老费咳了几声,慢慢睁开眼睛。

“老费说的没错,”酒保说道。“坎特镇不欢迎你,要是早知道你的身分,我也不会卖酒给你。”

老费恶狠狠地瞪着若亚,却没有爬起来。

若亚自口袋里取出一元。

“我不收你的钱。”酒保说道。

若亚把钱抛在吧台上。“我这人一向不欠债。”他直挺挺地往门口撞去。

老费还不放过他。“那么十七条人命要怎么算?”

若亚长叹一声。他倒不是讨厌那些人,他是讨厌自己。他又何必与那些人一般见识?三年了,他早该明白才对。他疲惫地摇摇头,往饭店走去。

他已来到此地三天,一天喝得比一天醉,今天他居然醉到以本名在客栈登记。他也不理会柜台的小伙子,迳自在登记簿上划掉自己的假名,大笔一挥,抖着手写下季若亚三个字。

“你这个小地方来往的人倒不多,是不是?”他觉得自己有点口齿不清,不知店员是否也这么认为。

“是啊,先生。”他尽可能离若亚远一些。

若亚抽出钥匙,蹒跚步上楼梯来到二楼,进了房间.走到窗口,拉下老旧的窗帘,这才脱下帽子、卸下枪袋。他不认为老费会来找他公开决斗,却认为他有可能会乘机放冷枪,这也不是头一次有背后放枪的勇士想干掉恶名昭彰的懦夫了季若亚了。

他冷哼一声。死了倒也不赖。

他划了根火柴,摸索着点亮房里唯一的一盏灯。灯影摇曳。他来到洗手台前,把颈项上缚的方巾取下丢在水盆中,再用湿湿的方巾擦去颈背的汗垢。

他可以洗澡,但他太累了,也喝得太醉。说不定明天早上再洗。

他筋疲力尽地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合上双眼。该死!他是发什么神经,居然会跑到这种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地方?

然后他想起来了。

是那封信。他摸索着自口袋中取出皱巴巴的信,却也没去看它。信的内容他早就滚瓜烂熟了。到坎特镇来……事出紧急……东山再起的大好机会,我发誓。

若亚就这么来了。不是因为那封信,而是因为伊里曾是他多年好友,虽然面对伊里就表示面对……

他诅咒一声。他没有心情去想那些陈年往事。

他吹熄灯火,脱下衣裳,仅着短裤躺在床上。今夜很闷、很湿,他汗水涔涔。窗口一点风也没有,他头在作疼,嘴唇也痛,右眼到明早一定会肿起来。今晚真是运气不佳。然后一只蚊子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挥手一拍,却没打中,他用手抓抓汗湿的黑发。

三年了。当真已经三年了?几年来他淘金、驯牛,做任何活儿,为的只是赚几个子儿吃饭喝酒。

偶尔找找女人。

女人。该死!他真希望贝儿那个妓女没跑掉。今晚若有软玉温香可以春宵一度该有多好。她还长得真标致,不是吗?不过当时他有点神智不清,并没有看得很仔细。

黑头发。她有一头黑发。

柔软的肌肤,好软好软。

他只记得这么多了。他想要忆起她的脸,却是无法如愿。

嗯,要找她应该不难。明天他会到贝儿那边去问看看。

反正他闲着也没事做。伊里一直没给他进一步消息。老实说,他很不高兴那老头一副神秘兮兮的口气。伊里至少可以稍微暗示一下是什么事。也有可能伊里打消了来此地见他的计划,或是另寄了一封信给若亚更改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