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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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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便不是我不乐意就能免得了的。
  “怎么了?”人走净了,轮到景熠问我。
  我转过头去,肃然道:“既然你不打算给她一个孩子,就让她把权力握实吧,我不喜欢总有人打我的主意去对付别人。”
  永延宫出这一回事谁会获利虽不明朗,但谁会受损却十分清晰。宫里目前皇子公主各三,皇长子搁下不提,除了齐妃膝下的大公主,仿佛特意安排的一般,余的几个孩子母妃位份都不高——
  算起来,齐妃的身孕得自我回宫之前,之后的,还真有可能出自有意安排。
  其中又以刚出世的三皇子出身最低,成妃看得出来景熠对她的倚重和忌惮,亲生子不奢望了,她若想养一个孩子,三皇子是最合适且最可能成真的选择,届时她有子有权,谁还能奈她何。
  于是最不想让她成真的,当然是齐妃。
  闹了这一场出来,我不相信其中没有齐妃的份儿,扯上景熠,景熠顺水推舟,扯上我,我却不愿意从善如流。
  遇到我的事,那帮朝臣当真是一点就着。
  景熠见我郑重,倒也一愣,此时听见蔡安进来报:“皇上,娘娘,大皇子过来了。”
  还未及说什么,就见红笙突然出现在门口,面色急切的看一眼我和景熠,咬咬唇,一声不吭的跪了。
  景熠默然不语,我看他一眼,知道他今儿个赖在这边,其实等的就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瑜瑕闲庭淡(五)

  扫一眼同在门外的皇长子和红笙,我对蔡安道:“领大皇子进来。”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五岁的孩子端端正正的跪在殿中,一句被身边人教了无数次的问安依旧说得不甚流利,声音温吞缓慢。
  皇长子景垣,在襁褓中卷入权力争夺,伤了心智。时光逝去,人事全非,这个被残酷的牺牲了未来的孩子在人们眼中,只剩了皇长子三个字,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念一念,再没有多少人真的放在心上,包括那个做父亲的——
  他忙着想要给我一个孩子的时候,甚至都自动忽略了皇长子早已养在我名下的事实。
  这让我每每看到景垣,都难免唏嘘。
  “来。”我朝景垣伸手。
  依常理,这样大小的孩子正是活泼玩闹的年纪,可惜景垣拥有五岁的身形,却没有同等的心智,痴讷着走到我面前,小心的看我。
  一个月三五次的见面,规矩着请安,规矩着离去,话都说不了几句,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他对我并没有多少亲近感,只是无论如何也比旁边那个肃然陌生的皇帝亲切不少,犹豫一下,小小的手还是放到了我手里。
  到底是景熠的孩子,生母容成敏也是个美人,这孩子生的白嫩俊俏,面容姣好,只可惜目光凝滞,缺了灵气。
  我将他拉得再近些,到景熠跟前站定,孩子局促着,开始不知所措。
  景熠此时道:“大皇子也五岁了,到了开蒙的年纪,礼部已拟了皇子少师名单递上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我们都明白,把现在的景垣送到尚书房去,才是为难了师傅也为难了孩子,不然也不会到这会儿还没有选定少师。
  “让他习武吧。”我道。
  皇家每位皇子都有少师授文,少傅教武,我所说的习武并非皇子少傅所教习的那种防身功夫,景熠明白,望着孩子不语。
  半晌才听他道:“先打几年基础吧。”
  如此也便是允了,我猜的不错,景熠对这个孩子到底怀着亏欠,即使知道他不可能继承江山,甚至够不上辅佐君主,依旧肯点头给这个例外。
  “红笙。”
  我把门外的红笙叫进来,对她道:“以后你带着大皇子习武,先让他筑些根基,待过几年再看看学些什么兵刃。”
  红笙的脸立刻就僵了,张张嘴,忙着去看景熠。
  “言言……”景熠在身边喊我。
  我歪头,仿佛不解他的意见:“根基的东西,我教不了了。”
  景熠皱眉,刚要解释,红笙那边已经跪伏下去:“娘娘!奴婢知道不该欺瞒娘娘,可是,可是……”
  她顿一顿,愈发惶急:“求娘娘别赶我走!”
  我默然看她,少顷示意蔡安把皇长子带走,抬眼却看见傅鸿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里,一身缁衣,远远的站着,并不近前。
  叹一口气,我问红笙:“那招式可去试了?”
  她低声:“试了。”
  “赢了么?”
  红笙咬着唇,轻轻点头。
  我笑笑:“那就好。”
  见她并不罢休,顿一顿,我问:“傅鸿雁怎么说?”
  红笙面上一白,低头道:“他说……娘娘能教我这招,便是代表知道了。”
  出身倾城逆水的皆不是泛泛,人人总要有些独到功夫,一记行云回转便是傅鸿雁的看家招式,虽说不至独家,但剑掌同至却是他独创,这一点我不但知道,还正经钻研过一阵此招的破法。
  但引起红笙恐慌的却非这一点,而是我教她的几式,虽精妙,其间却有一个无可避免的破绽,若对手换个人,在破招之前便会将她置于十分危险的境地,非死即伤。
  然而面对傅鸿雁,却足以赢下了。
  红笙,傅红笙。
  傅鸿雁的嫡亲妹妹,他当年背叛的根源,此时又哪里舍得伤她半分。
  这件事,他们三个人瞒了我三年。
  垂眼,我经久沉默。
  无可避免的想到四年前苍梧城外的那个驿站,那个痛极恨极的时刻,在我心上刻下的痕迹甚至远远超越我在乾阳宫大牢里合眼告别的刹那。
  一场惊天背叛,傅鸿雁以不愿失去唯一亲人的理由,带给了我几乎失去景熠的恐惧,和永远失去孩子的结局。
  可是景熠还是亲手将红笙放在了我身边。
  他想要化解的东西,我不能原谅,所以宁肯一辈子装这个糊涂下去。
  一直到他一定要给我一个孩子,一直到他说,太子必须出自坤仪宫。
  我抬眼看红笙,道:“你起来。”
  红笙不动,我坚持:“起来。”
  她局促着起身,我叹一口气:“红笙,你已称了三年奴婢,够了,以后不要这样了。”
  “要跟在我身边,不到必须,不要总是跪,记得了么?”
  她愣一愣,忽的抬头看我,我此时跟了句:“就如你哥哥与皇上一般。”
  红笙突然就哭出来:“是,属下记得了。谢谢你……对不起……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红笙。”我打断她。
  胸口那道狰狞的伤疤,随着时间淡去,只是淡去,到底还在。
  我低头看了看景熠握住我的手,回握了他。
  “又要入冬了。”深秋风起,终于只剩我和景熠二人的时候,我立在窗边轻声感叹,以前最爱的冬日已再不为我所期盼。
  “言言。”他揽了我唤。
  “嗯。”
  “开年南巡,咱们一起去吧。”
  我一愣,仰头。
  “南边温暖,景致也好,”他和煦的笑灿如暖阳,容颜醉人,“一起去,看看咱们的天下。”
  随着三两场雪的降临,建宣十八年喧嚣而至。
  帝王南巡,搁在哪朝都是一桩大事,与上一回北上亲征仓促出发不同,内外各路官员早早的就开始筹备南巡的各项事宜,有一次我在勤政殿看到,光一个省的銮驾路线折子就有十几份待选。
  说起来,留个皇后的名分还是有好处,就算内阁再不待见我,帝后同行福佑天下,这份名正言顺让他们想反对也找不到太好的理由,况且后宫四妃全空着,几个主位身份够不够分量不说,挑谁去都堵不住另外几边的口,而毕竟南巡一去两三个月,总不能让皇帝孤身一人上路。
  景熠也算给内阁面子,除了带我同行以外,南巡一应事宜都全权交予内阁决定,丝毫不插手意见,这让我忍不住猜测,其实他只是懒得看那些折子罢了。
  出发的日子定在二月初六,初三这日,我正扯了忙里偷闲的景熠在坤仪宫看大皇子扎马步,轻叹着这孩子虽说心智差些,贵在敦实听话,也不用红笙日日盯着,让做什么都不折不扣,将来想必根基扎实。
  景熠还未出声,就见傅鸿雁突然从外头进来。
  这几年,傅鸿雁进坤仪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我看了看他后面紧跟着的红笙,知道是有事了。
  果然傅鸿雁开口就是惊人:“皇上,三日前唐家堡发了今年的生死缉。”
  顿一顿,他看一眼我,道:“目标是落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袖手挽烽烟(一)

  生死缉,所谓生死,不死不休。
  许是江湖经久平淡,唐家堡已经两年未发过生死缉了,但大凡不是初出茅庐,人人皆知其厉害。
  景熠一愣,面色肃然凝重,问:“可有人接?”
  傅鸿雁点头,唇上动了动,没往下说。
  我知道景熠想问问接缉的人,傅鸿雁也足以提供一个或几个名字,但那又能怎样,除了不自量力接缉失败的,生死缉不叠发不撤销,名字一旦登上去,便会成为长久的唯一的焦点,不死不休。
  “是什么罪名?”少顷,我轻声问。
  唐家堡不是赏金寻仇,能上生死缉的,欺师灭祖有之,十恶不赦有之,都必须有个足够响亮的罪名,是个人人得以除之后快又不是人人除得掉的歹人高手,以瑰宝悬之以替天行道,方显唐家堡之威名。
  傅鸿雁面色一黯,默了片刻才道:“西关宋家。”
  我闭了闭眼,胸口有些憋闷。
  这么些年,也就是那一桩吧,该来的,早晚躲不掉。
  看看景熠和傅鸿雁有话要说的样子,我转过身,一言不发的走回寝殿,红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娘娘——”见我不出声,红笙在身后叫我。
  “嗯?”
  “咱们这就让金楼发个长期悬赏,谁敢接生死缉,立刻就上金楼的名单!他们不会不掂量清楚的。”红笙小心翼翼之上,添了一脸坚定。
  我扭头看她,问:“你这样提议的时候,你哥哥怎么说?”
  她一僵,面露难色:“他——”
  “金楼既然做的是赏金营生,就不能介入任何江湖纷争,何况那罪名也是事实,助纣为虐必将落人口实,失去了中立的立场,便有违皇上当年建立金楼的初衷了,”我淡淡解释,问她,“是这样说的吧?”
  红笙轻轻点头,又道:“哥哥说金楼不能出面,但他会自己亲自去。”
  停一下,她抬眼望我:“从今天起,我一步都不离开你身边!”
  我笑笑:“别说没几个人知道我在哪,就算知道,这里是皇宫,有几个人进得来?就是当年的皇后娘娘我,也要费一番力气呢。”
  见她面色微霁,我垂了眼,心里算着知道我在宫里的人有哪几个,不知会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金陵在南边,想来他们早得到消息了吧。
  景熠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摆手遣走了红笙。
  我看一眼他,道:“不必安慰我,我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
  说着把有些凉的手塞到他手里:“好在皇上这皇宫还算固若金汤。”
  他失笑:“什么叫还算……”
  “是是,”我笑着,“当初臣妾夜探乾阳宫的时候,应该顺便探一探坤仪宫才好,看好进不好进。”
  忆当年总是很快便笑不下去,我此时道:“南巡我还是不去了吧。”
  銮驾目标太大,一旦我的身份不慎暴露,到时候麻烦必然不少。
  “为什么?”他挑眉,“一众臣民等着帝后亲临,皇后怎么忍心以一己之私让他们失望?”
  见我抬头,他抱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怎么,还信不过你的夫君么?”
  建宣十八年二月初六,大吉,南巡銮驾按期启程,万人空巷,鼓乐喧嚣。
  同日,与我同乘的红笙带来消息,金陵逆水已正式宣布将唐家堡列为敌对,同期追杀所有接生死缉的人。
  隔日,江北花家宣布与所有唐家堡相关人等拒绝往来。
  随后陆续还有一些帮派人等摆明立场,拜当年顾绵绵和我所赐,金陵逆水的名声不甚好,所以总体来说,尽管唐家堡并未公开招募同盟,在声势规模上还是明显强得多。
  一连多日,对于这些消息,我听了都没有说什么。
  也从未见景熠提起什么,虽然红笙告诉我,在得到消息到启程前的三日里,景熠和内阁就南巡的路线行程进行了详细的重议,傅鸿雁和红笙全都被叫进去旁听。
  我并不去问到底更改了什么,只是每日淡然坐在宽大的辇车内微晃在官道上,又或从善如流的被安排着出现在景熠身边,见上几个诚惶诚恐的人,话也不用说什么,自然有人封赏妥当。
  很快有人不再甘心大把的时光独自端坐,好在身边人偷梁换柱的本事十分高超,我便开始攀上那驾更硕大的车辇与他同乘,左右里头宽敞,坐卧均宜,常常我一觉醒来他还在写字,再睁眼却见自己在他怀中。
  他看奏折信报的时候,我便翻翻金楼每日递上来的消息,重要的红笙一早报与我听,余下的都是些江湖秘闻、恩怨情仇,看到有趣的与他说起,又是一段轻声谈笑。
  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如此大段的亲密时光,让我拥有了从未感受过的安宁快乐。
  暖炉烘得车内温暖如春,头上的累赘钗环早被我拔下来丢在一边,长长裙裾偎在地面,我靠在景熠臂弯内偷望外头街市,净水泼道,官民跪伏,有时候想想,其实大夏朝臣民雀跃期盼的也许并不是我们二人,诚心拜伏的也不过是那两顶华贵奢丽的辇车罢了。
  逆水杀了谁,逆水又杀了谁。
  尽管知道这是必然的过程,但消息送到眼前的时候,心里还是紧了一紧。
  一直到过了江北,进入江浙,传来的消息开始有了不同。
  这日说的是,有接了生死缉的陈氏兄弟二人,顾绵绵前一日屠了哥哥全家五口,遭到了唐家堡一系对于滥杀无辜的强烈谴责,不料第二日,她又悄无声息的把那弟弟给杀了,陈尸街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对这类消息我第一次有了反应,忍不住皱眉。
  红笙答:“前日和昨日。”
  越往南,消息的速度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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