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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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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景熠抬手,扳开那箍在他腰上的手臂,迈步离开,太多嘈杂轰在脑袋里面,他需要静一静。
  就连她的手是一种异样的冰凉,也被他在一片混乱思绪中,简单的忽略了。
  沈霖站在内禁卫大牢外面不远的地方,看着景熠狂躁着冲进去,少顷又阴着面色怅然而出,仿佛沉怒,又还烦躁,一个侍卫不知是有什么急事要报,凑上前去行礼,蔡安算是十分有眼色了,忙着去拦,却一齐被波及,连着那侍卫一块被景熠一巴掌抡过去,各自摔出去老远,半晌爬不起来。
  沈霖皱了皱眉,站在原地没有动。
  夜幕低垂,并看不清表情,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霖觉得平时一向锐利沉稳的景熠,径直朝着他走过来的时候步履竟是有些艰难,甚至略带踉跄,不由得轻叹一声,惆怅亦起。
  对于景熠和言言,看得最清楚的莫过沈霖,一个苦撑了多年只想孤独,一个苦撑了多年只想他不孤独,这样的一对男女相爱已经够辛苦,偏偏还一个站在天下的顶端,一个浸在武林刀剑之下,好容易言言有了另一个身份,却又是轰轰烈烈的容成姓氏。
  朝堂江湖万里之遥,如若天地,皇室权臣同样万里之遥,却同水火。
  沈霖想起自己当时曾经在言言面前替景熠说话,觉得身为帝王,能为她妥协让步已然不易,现在想想,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这两个人要在一起,妥协让步的只能是言言,现在不能在一起,妥协让步的还只能是她。
  曾经以为言言对景熠只是一时迷恋,却没想到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到今天把自己逼上绝路,还可以气定神闲的说,我才是最顾大局的那一个。
  沈霖仔细的想了想,依旧没有分辨出她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是难过多一些,还是满足多一些。
  也许从她破釜沉舟进宫成为皇后的那天起,她就早早的想好了自己的结局。
  面前站定,景熠并不去看沈霖,而是把脸别向一边,盯住一片阴暗之处,默不作声。
  知道那两人在里头想必有一场并不愉快的对话,沈霖识趣的没有问,开口只是:“你打算怎么办?”
  景熠依旧不语,沈霖也不催他,自顾自的:“你这样跑过来一趟,人人都瞧着,我爹那里恐怕撑不了多久,真要做点什么,只能趁今夜,你也要想清楚,当断则断才好。”
  听到这四个字,景熠如被火燎了一般突然转了脸,对着沈霖怒目而视。
  沈霖坦然相对,也把目光直盯过去。
  沈霖知道景熠当然不会要言言的命,就好像他绝不会弃掉他的天下大局一般。
  但现在景熠在众目睽睽下中了毒,下毒的人不必猜也很明显,当时能趁乱拖延过去,是拜景熠的尊贵身份所致,现在他豪不隐藏身形,好端端的跑了一趟内禁卫大牢,恐怕很快就又要有人站出来喊打喊杀。
  何况她还签下了那要命的供述。
  迎着沈霖的直视,此时景熠想到的,也是那一份供述。
  自己的毒,便是太医说得再可怕,服下从不离身的解药,又有一个沈霖在身边,哪里还能有什么大碍,他压抑了所有的情绪,只叫了沈霖去看言言,一来是怕自己的出现让那钻了牛角尖的女子再做出什么傻事,二来也是想借着中毒的表象拖延些许时日,长阳殿上睿老王爷以一个本末倒置的天大罪名困住了太后及一干党羽,这个时候帝王身子未愈,谁也不敢先提起问罪的事。
  容成家已经站在悬崖边缘,朝里朝外那些,想推这一把的不在少数,但容成家笑傲朝堂多年绝非等闲,十三年前的旧案真查了会扯出多少关联不得而知,有多少人真敢站出来口诛笔伐,又有多少人为了防止自己被一齐扯下去死无全尸而拼死保荐都不好说,这一点景熠明白,薛家清楚,那些容成党羽更加不会错过,于是皇后谋刺的这条死罪一定会被群起而攻之的推到最前端,狠狠的砸实,然后名正言顺的把那一整个姓氏斩尽杀绝。
  所以他必须要趁这个有限的时间想到办法给她解这个死局。
  想到这里景熠不禁恨得咬牙切齿,言言,你是当真豁得出去,选了这样一条大过天的死罪。
  计划得再好,没想到贵妃会突然跑来,除了皇后,她是这后宫里位份最高的妃嫔,堂皇着说要探望,谁也不会拦她,于是这样一份口供就施施然被摆在了他面前,让他顿失所有冷静,也顾不上听贵妃说什么,直接冲到了内禁卫大牢。
  现在想想,贵妃此行恐怕有着多少的刻意成分。
  咬咬牙,景熠面若寒霜,对沈霖沉声:“你带她出宫,现在。”
  沈霖怔一怔:“这样行么?”
  哪怕是刚出事的时候,言言想脱身都不是多大的难事,只是现在——
  “我说行就行!天塌下来——”景熠目光一沉,盯着沈霖的眸子凌厉结冰,“我不会让天塌下来!”
  沈霖见状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左右是景熠的江山,只要他觉得撑得住天,自己巴不得言言早日脱离漩涡中央,这一回,哪怕是用些非常手段,也要把那个身心俱疲的女子弄出宫去不可。
  眼睛一挪,看到战战兢兢凑过来的蔡安,沈霖眯了眼,心里疑惑,说起来这蔡安也是跟在景熠身边好些年的,一直很懂得分寸,刚才挨了景熠那狂暴一掌,伤得路都走不稳了,此时竟还敢一瘸一拐的小跑着凑上来,不要命了么。
  蔡安到底是忌惮景熠,离着丈许远就停了下来:“皇上——”
  话没说出来就被景熠粗暴打断:“滚远点!”
  景熠头也不回,声音里透着危险气息,把蔡安吓得一缩,却没退走,沈霖见了才要示意蔡安赶紧离开,一眼瞧见那内监满脸惶急惊恐,转而问:“怎么了?”
  “回王爷,”蔡安看看景熠,犹豫着冲沈霖道,“方才皇后娘娘传了太医——”
  景熠闻言猛的回身,还是不及沈霖问得快:“她传太医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随着进去看,看太医的架势——”蔡安想来是并没有得了太医的准话就擅自出来报信儿,此时愈发战栗起来,吸一口气才低头道,“皇上还是去瞧一眼吧,皇后娘娘……怕是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熠言(二)

  那个原本在江湖中百转旖旎,在语笑嫣然之际暗夜杀伐的女子,此时微微蜷缩着,侧卧在那看起来就冰冷坚硬的砖石地上,半张着眼,眸子毫无目标的朝着一个方向,面容安详,恍若出神。
  景熠和沈霖狂奔着冲进内禁卫大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任谁一眼就看得出不对,景熠飞快两步蹿至言言身边,伸了手,竟是不敢去碰她,张嘴只是轻声:“言言——”
  沈霖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个慌忙跪倒的太医问:“皇后怎么了?”
  那太医见了两人这等阵势的冲进来本就吓得一缩,这时见了景熠的模样更加畏惧,伏在地上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恐怕……”
  景熠突然狰狞起来,过去一把扯起太医的领口:“恐怕什么!你作死么!”
  “皇上!皇上饶命——”
  这太医是专为帝后问诊的太医院使,因着之前景熠的中毒原本就宫里随候,战兢侍奉之余,谁承想皇上那才脱了险,就又添了一个皇后,被景熠这一抓当即就懵了,挣不敢挣,话也说不出来。
  沈霖见状也等不得,直接自己蹲下去,一手去试言言的气息,另一只手搭上寸关号脉。
  “皇上,皇后娘娘是中了毒,”那院使总算回过一口气,眼看着自己性命不保,也顾不得什么忌讳犹豫,忙着道,“似乎……似乎与皇上所中相同……只是拖得更久些。”
  景熠愣一愣,将那院使随意一推,俯下身一把抱起言言瘫软的身体,一边搂紧她,一边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丝毫不管还有旁人在场。
  “景熠。”
  沈霖同样的如若无人,直接叫了景熠的名字,让景熠当即一颤,抬头的时候,对上的是沈霖的凛冽目光,景熠心里瞬间收紧。
  “没用了,”沈霖直盯着景熠,“她的毒已经攻心,没用了。”
  景熠唇边一僵,不敢置信般眯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沈霖的表情平静,声音却已然泛了暗哑,“她没有内力,毒已攻了心,现在你给她解药,她也化不开,便是你替她化开了,她的身子也承不住。”
  一句一句的,沈霖一条一条破灭掉景熠的想法,最后道:“两个时辰前,她中了噬魂。”
  “你——知道?”景熠唇上有些抖,“为什么……”
  沈霖慢慢的把眼睛挪开,去看那张早已双眼无神的秀丽面庞,看着她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他想起她说,我已经画押认罪,总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言言,这就是你给自己的退路么?
  见沈霖不语,景熠急怒上来:“沈霖,我在问你,你既知道,为什么不拦着她!你要看着她死么!”
  再抬眼,沈霖眼里已没了温度:“你问我为什么,好,我告诉你。”
  “是言言自己要宣的太医,大概就是想要太医说给你听,”沈霖没有转头,话却是冲那太医院使,“你想必早诊出来了,说给皇上听吧!”
  那太医院使见状朝景熠和沈霖各看一看,忙着低下头去,随后是颤巍巍的声音:“微臣万死,方才的确诊出……皇后娘娘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刹那凝滞。
  沈霖的表情没有变,喘息一下才道:“噬魂是言言给贵妃的,交出把柄,引贵妃来动手,众目睽睽的给了你凶手,她费尽气力摆了这样一个局,只是要自己死得最顾全大局!你问我为什么?我还要问你,倒是怎样的伤害逼得她要死得这样决绝,甚至不在乎腹中的孩子,也不给自己留下丝毫退路!”
  “你朝夕看得到她,却朝夕都没有察觉她有了身孕?”沈霖起身,用力推开景熠,转而自己抱住言言,“害死她的,到底是你的大局,还是你的冷漠?”
  景熠迎着这样的逼问和指责,一句话都没有。
  言言有了他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三个月。
  许多的杂乱片段胡乱的涌上来,他想起在萨郡王府,言言在看到自己臂弯中的那娅时,那疏忽而逝的失望;想起自己被傅鸿雁刺伤,她没命般的冲过来的样子;想起自己那样坚决的逼她去救那牧时,她隐约可见的难过。
  那辆马车上,她说,景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后来,她被一个人丢下。
  在这一片混乱中,景熠偏又清醒,有许多他不明白或者没有留心的事,突然清晰。
  她拼了命的也要杀了那个西关太守,因为那时候的她中了毒,而那太守对她用了噬魂,他们的孩子,是在那个时候就注定失去了,所以她恨,一定要那人死。
  景熠想,如果是他,也许会给那太守一个更残忍的死法,可是自己当时,却是狠狠的将她扯开,告诉她,大局大局。
  这一切的一切,他全都做给了一个深深爱他的女子,并且她的腹中,还有着他们的骨肉。
  于是当她看到傅鸿雁依旧跟在自己身边时,才有了那样一句痛彻心扉的话——
  景熠,你才是这世上最无情最残忍的那一个,谁都比不过你。
  她在宁武大牢的时候,呕得那么厉害,他没留心,她几次中了噬魂,他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就连方才她抱住自己,那个身子那么弱,手那么冷,他依旧忽略了。
  是的,言言说他的,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现在,同样是一支噬魂,她终于撒了手,无论是孩子,性命,还是他。
  “沈霖……”景熠的声音低到近乎嗫嚅,“你可以救她的,是不是?”
  沈霖看向景熠,经久沉默,末了只是道:“她大概还有一刻的时间,跟她说说话吧,尽管她听不到了,但我想,她会希望这一刻,是在你怀里。”
  说着,沈霖将言言轻轻的推给景熠。
  “言言,”沈霖吸一口气,低下头看那宁静的容颜,“如果有来生,你要记得,不要爱上帝王。”
  说罢,沈霖抬手帮她合了眼,然后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出去。
  景熠看着沈霖离开,他盯着那个门口,一直到确定沈霖不会再转身回来,才明白了,这已经是结局。
  此时的景熠,双眼一片血红,他觉得自己就快掉下泪来,或者说,他是真的很想掉下泪来,以此为证,告诉怀里的女子,他不要这样的结局。
  作为一个帝王,这实在是一件大失身份的举动,但比起他即将失去的东西,却又太微不足道。
  但那泪偏就掉不下来,仿佛以此惩罚着他长久以来的过错,一遍又一遍。
  于是那张容颜就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的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
  “言言,不会是这样的,你用了十一年,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在这所谓的最后一刻里,景熠对言言,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他抱起她冲出牢房,任凭沈霖在后面追喊,只是不应,飞快的绕到一处偏僻院落,厉声喝退所有跟上来的侍卫,进去两道门,也不管里面的人有怎样的惊讶神色,径直把言言放到里面床上。
  沈霖跟着进来,轰了不明所以的蔡安,关了门,对着景熠低喊:“你要做什么!她都如此了,还要她不得安宁?”
  景熠全不理会,只一把抓住屋里另一个人:“噬魂有没有解?”
  顾绵绵看着景熠抓住自己的手,面色一沉:“皇上这样抓住我,可知我随时能要你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熠言(三)

  见景熠不出声,顾绵绵转过头去看床上的言言:“她怎么了?”
  说着顾绵绵用力想要扯回手过去查看,挣了一下却没挣开,惹得她顿时皱了眉,另一只手眼看着就有动作。
  沈霖这时忙喊了声:“绵绵!”
  顾绵绵顿一下,侧头看沈霖一眼,手又放下:“你怎么在这?”
  不等他答,又对景熠冷哼一声:“若不是为了言言,我才不会对你手软!”
  不料景熠却如若未闻:“我只问你,噬魂有没有解?”
  沈霖上前一步,对景熠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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