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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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清楚他的身份和职责,见过他的都不多。前面这几年,对倾城来说是我和沈霖的一明一暗搭档,而相对景熠,我的搭档就是傅鸿雁。
一直嫉妒他能日夜在景熠周围,所以每每与他过手从不留情,说话也尖刻得多,这回我一进宫,总算让他全有机会还回来。
“哦,”没心思与他斗嘴,我认命的点了头,心里想着还是不对,便是为了这个事,景熠又怎么会扯到容成家身上去,于是追问,“还有呢?”
“还有——”傅鸿雁此时神色严肃下来,略皱眉道,“阑珊知道你的身份以后很生气,说要去杀了容成弘,城主不让,两人打了起来,沈霖没拦住。”
“啊?”我听了一惊,“什么叫没拦住?很严重么?”
“城主在王府呢,沈霖说守在身边安全些,”傅鸿雁叹口气,“你见了就知道严不严重了。”
我默然,凝神不解:“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仿佛嫌我大惊小怪一般,他哼了一声,“他们俩动手,谁敢拦?谁拦得住!”
我知道傅鸿雁还是在怪我始作俑,我瞒了这么多年,一朝揭露出来就是这么大的事,难怪阑珊生气,她与唐桀大打出手并不算稀奇,我和沈霖早已见惯,大惊小怪的反而是老早离开倾城的傅鸿雁,只是这回闹得这样人尽皆知,难道阑珊是当真恼了。
心里沉一沉,我看一眼傅鸿雁,没说什么。
王府很快就到了,唐桀果然伤得很重,费力撑着要说话,被沈霖拦了,我在屋里陪着坐了一会儿,起身出来就看见了阑珊。
阑珊话也不说,仗剑就劈过来。
对她我可不敢大意,自己长达半年的杳无音信还未让她释怀,乍降的惊人身份又再一次激怒了她,真动起手绝不会讲究什么分寸,里头重伤的唐桀就是生生的例子,更何况此时我手边还没有暗夜。
也不敢解释,忙着旋身就躲,阑珊紧黏在我身后,不给我撤出去的机会,顿时就是险象环生,逼得我只好大着胆子以手指弹开她近在咫尺的剑锋,铛的一声震得我整个儿右手疼到发颤,忙着低叫求饶:“阑珊——”
阑珊这才停住,却不肯收剑,盯着我皱眉:“你的剑呢?”
我脱离危险,冲着她笑一笑:“没带着。”
“谁允许你可以不带剑了!”阑珊面上看不出喜怒,沉声,“是没带,还是他不让你带?”
“也没什么分别,”我依旧淡笑,“是我自己选的路,就要坚定的走下去。”
她盯了我一会儿,把剑收起来回身往外走,我知道她有话要说,默然跟在后面。
“从你娘严密守着不说,我就一直猜测你爹是个大人物,”许久,阑珊才淡淡开口,“只没想过,竟然会是容成家的。”
“是啊,”不等我说什么,她又顿悟了一般,“还有谁家能让她连我都不敢说呢。”
“锦言,容成锦言——”说着她转过身,“你了不得啊!以为皇后是人人都能做的么!”
“当然不是,”我沉默片刻,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阑珊你说过,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们可以不计较手段。”
她冷哼一声:“不错,但前提是能达到目的,你就不怕弄巧成拙,他依然不要你,倾城你也待不下去?你就不怕我知道了那个负心汉是谁真去杀了他!”
“怕,”我笑的有些凄凉,“所以我等了那么多年才敢冒这一次险,我爱他爱了好多年,又怎么能接受一朝成空的结局。”
停一下,我道:“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姓容成,我好不容易用一个他无法推开的身份站到他身边了,你忍心要我再一次成空么?”
“言言,你真的跟你娘很像,”好一会儿,她终于叹一口气,“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娘都没有悔,我又怎么会,”我顿一下,“她说过,如果喜欢,就不要放弃。”
“她这样说?”
见我点头,阑珊微闭了下眼,有些唏嘘,“我总是比不上她。”
“她用爱支撑着自己,你却把自己禁锢在恨里,”我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评价她与唐桀的感情,眼睛飘向唐桀所在的屋子,“为什么这么做?”
阑珊看我一眼,答非所问:“你这么一闹,景熠气坏了吧?”
我笑笑:“难为了他的定力。”
“所以啊,不这样他能放你出来么?”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至少也能让他了解你瞒这么多年是迫不得已,早几年容成弘要是死了,兴许他跟容成耀早水火不容了,哪还能拖到这会儿让他谋算?”
“正因为如此,早几年你知道了也不会去杀我爹的,”我明白阑珊想帮我一把的苦心,感念之余,依旧担忧,“你总是下这么重的手,就不怕有一天真的把他杀了?”
阑珊哼笑一声,转过头去不说话,少顷道:“他死了,记得叫人通知我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药苦意微甜(二)
送走阑珊,我回到屋里,沈霖留了傅鸿雁看着唐桀,瞄了一眼我暗自揉捏的右手,没说什么,只提起要带我去见逆水堂的新任堂主。
我点头跟他去,除了唐桀阑珊,其他人并不知道沈霖的真实身份,所以见面自然不能安排在王府内,我们从后门出了王府,绕到不远的一处私宅,在花园里坐下来,沈霖吩咐了人去知会。
从今日见到我一直到两人独处,沈霖都不主动与我说什么,问一句答一句,没有不悦也不见热络,我看着眼前的他,知道尽管阑珊的怒火半真半假,但沈霖的隔阂却千真万确。
沈霖于我,一直以来都如以兄长和知己般存在,温和如他,每每看我,眼神里总含着超越言语的关怀和体贴,面对他不同于景熠的透彻,我不会紧张恐慌,反而觉得安心。
尽管知道沈霖的温和亲切只表现在他愿意表现的时刻,他毕竟上是一位尊贵王爷,下是倾城的掌权者,又怎么可能一直平易近人,然而我也是到了这会儿才明白,面对刻意生疏起来的他,会比面对景熠更难找到话题开口。
终是还没想到要说什么,就见花园拱门那边过来了一行人,一眼扫过去,人倒是齐全,宫怀鸣和迎风阁的四个堂主都来了,另一个面生的,想来就是逆水的新堂主。
我和沈霖迎过去几步,众人站定,我先冲着宫怀鸣那五个人淡笑:“很久没见你们一齐出现了。”
宫怀鸣点头道:“逆水堂有事,自然要聚齐的。”
他身后的几人随即附和,其中岳泽堂堂主温嵘见了我一脸忿然,只是碍着场面一时没说什么,
岳泽堂在迎风阁负责招众,可谓是人手人脉最广的堂口,之前找我的差事自然是落在他们头上,想必为这个没少受宫怀鸣的苛责。
略带歉然的看了温嵘一眼,我转过头去把目光落在那个肃然沉默的新面孔上。
沈霖在一旁道:“这是逆水堂新任堂主,萧漓。”
我依着身份点头示意:“萧堂主,我是落影。”
那个严肃中带几分深沉的年轻男子微一挑眉,仿佛在意外中有点失望:“你是落影?”
不等我说什么,温嵘趁这个工夫忍不住插了话:“是啊,叫我们找了半年的那个!你可不要小瞧了她。”
顾绵绵依旧是添乱的那一个,神色夸张的凑过来:“落影,我记得当年陆兆元也是这个表情。”
说着又冲萧漓道:“萧堂主,依着规矩,你是可以跟落影过过手的,输了也不丢脸!”
几句话这么一说,萧漓脸上就有点挂不住,我见状不能再放任,把笑收了去看宫怀鸣:“宫阁主,你不管管么?”
宫怀鸣没什么表情,道:“惩戒是荣峻堂的事。”
一下子把话题上升到惩戒的高度,深知我跟顾绵绵交好的宫怀鸣可算将了我一军扳回颜面。
“看阁主说的,哪有那么严重,”我很快笑笑,“只是逆水新近换人掌舵,我与我们堂主有些事项要说,还请几位回避一下的好。”
说罢我悠悠的看向顾绵绵,知道赶她走才是踩中她的死穴,果然她立刻皱了脸,一副求饶的眼神飘过来,见我不理,又转过去冲萧漓抱拳,声音温腻:“绵绵只是一时心急,方才失礼,还请萧堂主见谅。”
温嵘见状也随着抱拳,虽不说什么,总是示了弱。
一来一往,萧漓也看出了端倪,此时欣然笑道:“不妨,只是不知顾堂主在心急什么?”
顾绵绵总是不同于常人,闻言毫不遮掩:“逆水堂排行第一方可挑战落影,前头一个我亲眼见到被她杀了,萧堂主还明知故问。”
“既如此,”萧漓哈哈一笑,坦然道,“我这特权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倾城落影天下闻名,如你所说,输了也不丢人,”萧漓转头看向我,举剑抱拳,“那萧某就大胆讨教一下了。”
我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拒绝的借口,只得轻轻点头:“好。”
眼看着细水出鞘,我扭过头去:“绵绵——”
顾绵绵随身并不带剑,把一旁宫怀鸣手里的纹风抽出来抛给我,嘴上不停:“你这个借剑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我抬手接下,知道她把纹风给我是居心叵测,宫怀鸣不闪不躲的放任也其心可居,瞥他们一眼不说什么,转回头对萧漓道:“堂主请。”
萧漓的剑法原本不是倾城系,看得出是做了堂主才新近改用的,使起来并不纯熟,倒让我有点犹豫了,纹风剑略沉,只有配合举重若轻的风系剑法才能发挥作用,宫怀鸣整日惦记着纹风能胜过细水,当然不能在我手里让他得了逞,于是勉强着使了水系,费力之余希望萧漓看的懂。
果然不出十招萧漓就放弃了并不惯用的倾城剑法,改了他原有的恢弘大气的自家套路,很快我就发现这个萧漓的功夫很好,出手极稳,后劲深远绵长,可能比陆兆元还要略胜一筹。
对付这类的对手只能速胜,若是持久战,宫怀鸣或许可以,在我就胜算不大了。
然而此时我又不能尽全力速胜了他,没有必要也不合情理,只得拖了一阵子,两百招不到便示意作罢,萧漓也不恋战,见我后撤一样见好就收的停了手,束剑与我示意。
“堂主好身手,”我率先开口,把剑还给宫怀鸣,意味深长道,“宫阁主又有劲敌了。”
宫怀鸣似笑非笑的接过剑去没说什么,倒是那边的萧漓十分坦荡:“你就别自谦了,拿纹风当细水用,至少就打了三成折扣,还能跟我走过二百招的,你是第一个。”
“若是换了你顺手的剑,想来不至百招就能拿下我,”他说着抱拳:“如此要多谢落影手下留情了。”
“堂主谬赞,”我微微讶异,宫怀鸣都按着不吭声,萧漓能如此看轻胜负,倒让我心里生了些许敬佩,也不再客套什么,“我以后可能不大方便露面,所以劳烦堂主能好好稳住逆水,不要经常把我叫出来才好。”
话说得很清楚,我不想也没空常常被挑战,所以你萧漓最好稳居逆水第一,不要轻易被人打败超过了去。
萧漓淡笑点头:“萧某自当尽力。”
我转头,后头的话还没出口,突然感到身后一阵疾劲剑风袭来,伴随着沈霖的声音:“这么多人大老远跑来见你,这样简单收场可不行!”
一瞬间那几个看热闹的表情都十分精彩,我也顾不上回头说话,忙凭着感觉闪了一招,手上没剑有点狼狈,俨然沈霖是想逼我亮出暗夜来用的,只可惜我根本没带着。
心里不禁哀叹,今日怎么人人都要找我动手,当真欠下的总是要还,莫不是景熠叫我出来,就是来还债的。
好在萧漓就在眼前,我伸手的同时他已经把细水抛了过来,右手接住,提气凝神,拆了几招过后我明白沈霖是真的生气了,从不偷袭人的他这回一出手就毫不留情,把功力发挥了十成十,他的剑本来就快,此时更是只剩了一团青影。
我不知道在场众人是不是见过,至少我在这里是第一次面对沈霖这等阵势。
快剑快解,我再也没有方才对阵萧漓的思考时间,也顾不上什么剑系,下意识的杂乱的抵挡上去,直到将霜色剑影彻底混入了沈霖的周身,才逼得他把速度降下来。
我也庆幸手里拿的是细水,若是纹风,恐怕此时已经接不上气息了。
旧伤不理的后果总算展现,胸口愈发痛得厉害,右手方才被阑珊的剑气震伤,还在隐隐的疼。我一时半刻抽不出身,又不敢继续拖延,咬咬牙,瞅准时机,纵身一掌把他逼退一步,趁着这个空隙将细水换到左手,再不掩饰保留什么,只避了几记杀招不用,余的全都倾力迎上,撤掉防御,以攻为守,终于在双剑叮当一声交错之后,两人各自退开。
又是一个看起来旗鼓相当的结局,但实质跟方才却完全不同。
众人愣了一瞬,说话的是宫怀鸣:“能得此一见,当真不虚此行。”
“怎么跟谁都是打平,”顾绵绵明显有点惊讶,跟着道,“落影你原来是左手剑——”
我原地低头顿了一会儿才勉强压住气血,扯动一下嘴角:“这回总算对得起各位了。”
说着我双手把细水托起来送到萧漓面前:“多谢堂主借剑。”
萧漓接过来,看着我道:“不愧是能进宫行刺还全身而退的,萧某大开眼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药苦意微甜(三)
我一怔,很快笑一下,转头对顾绵绵开口:“绵绵,查半年前所有噬魂的售卖去处,给我一份名单,特别是有可能涉及朝廷或流入皇宫的。”
顾绵绵一愣:“怎么?”
“有人用它来对付我,”我停一下,没有表达出什么倾向,“查到了不要打草惊蛇,告诉黎原就行了。”
她“啊”了一下,脸上当即就有点变色,怔怔点头。
沈霖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那几人离开后,我扭过头去看他,刚要开口打破沉默,就听见他皱眉问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一呆,自认掩盖得并无破绽,没想到还是会被他看出来,恍然:“啊——”
“还要瞒么?”沈霖盯着我看,“方才你从始至终气息都接不上,换手出招是撑不下去了是不是?我若不肯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