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的春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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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啊!”
“死丫头,你果然在这!快跟我回去。”红棉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挤进了一男一女,三十岁左右,男的跟个竹竿似的,女的却胖的看不出腰身来。
舒畅见到这么一对颇具喜感的人物,差点笑了出来,使劲咳嗽了几声,才将笑意压了下去。
红棉闻言浑身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一把拉住胖女人的衣摆恳求道:“嫂嫂,求求你别将我卖到那种地方去,你可以将我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
“丫鬟?丫鬟才得五两银子,老鸨可是出了十五两,差了十两呢。”胖女人哼了一声,拉起红棉的人就往外拖。
“不要啊,我不去,我找到买我的人了,十五两,就十五两。”红棉吓的连声尖叫了起来,一手扳住舒畅的马车,怎么也不肯走。
胖女人抖动着脸上一层层的肥肉,道:“你说的是马车上这位公子?”
红棉连连点头。
这是强迫中奖了,舒畅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一场戏是谁导演的,不过她不会跟着她们演就是了。
“姑娘,我可从未说过要买你!”舒畅开口说道。
红棉听了这话,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落下来,又跪了下来磕头求情。那胖女人作势又去拉她,
“哎呀,这也太可怜,公子你若是有能力就帮这个姑娘一把吧!”旁边一个卖豆腐的大婶帮腔道。
“是啊,是啊,就帮一下吧!”人群中不知是谁开口道。
舒畅一眼扫过去,那人却不知淹在了哪个角落里,旁边的聂拾儿扯扯舒畅的衣角小声的道:“舒姐姐,她很可怜呢!”
舒畅的头不由得痛了,这人明显就是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演员嘛,那芊芊素手,哪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姑娘,可那姑娘偏就长的一副惹人疼的样子,让人一看便先生出了三分疼惜,这一哭,三分疼惜就变成了十分。恐怕选她来演这场戏,就是因为她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蛋吧!
“你先等一下。”舒畅的这句话是对胖女人说的,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瘦男人问道:“你们是亲兄妹?”
见那男人点头,舒畅继续说道:“自是亲兄妹,你老父才死,就要将妹妹卖到青楼,这样的行为与畜生何异?”
瘦男人向后退了一步,喏喏的说不出话来,那些对红棉有着满腔同情心的路人亦开始纷纷指责那男人。舒畅也就不再说话,罪魁祸首就在跟前,那些人却缠着她让她买人,这也太本末倒置了吧!
瘦男人显然没有胖女人的脸皮厚,见路人就要往他身上砸东西了,不停的摇头摆手,面皮涨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胖女人见形势不对,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我们夫妇俩也不愿意这样啊,可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孩子又生病了,看病吃药又要好大一笔,红棉跟着我们夫妇,每天都吃不饱,还要挑水担柴的,还不如去了其他地方呢!”
其实若光看这对夫妇还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衣服上上下下都是补丁,而红棉的衣服虽也是布满了补丁,但那身上的气质可跟村姑差的远了。
“公子,你就买下我吧,哥哥嫂嫂虽然想将我卖到青楼去,可我知道他们也不容易,侄子也病了,我什么都会做的,挑水、洗衣、做饭,扫地。”红棉凄凄的求道。
舒畅给了红棉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又将目光扫下地上的妇人:“你不要撒泼了,大家仔细看看这红棉姑娘与他哥哥可有一丝相似之处,红棉姑娘身上可有一丝乡野村妇的味道,她的手哪里是做粗活的,在下听说隔壁城里出了一对专门拐卖大户人家姑娘的拐子,我看这拿城里贴出的告示,就跟这两人差不多,指不定就是这两人呢。”
胖女人一下子呆愣在地上,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变成了拐子了。
“他们真的是我的兄嫂!”红棉道。
“姑娘,你莫怕,只要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你和那个男人没有一处相同,他们就算逼迫你,我也会为你做主的,小武,你现在立马去衙门报案,就说这里有两个人拐子,公然拐卖大户人家的小姐,让官差过来一趟。”舒畅对着身边的小武吩咐道。
古代买卖人口不犯法,但拐带人口就犯法。
小武应声走了,胖女人这才急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她家男人想要逃。围观的路人见他们这样,便以为他们做贼心虚,纷纷围了上来,这人拐子都是百姓最痛恨的。
胖女人,连忙大声说道:“我们不是人贩子,姑娘,你快告诉他们,是你给我们钱要我们这么做的,我们真的不是人贩子啊!”
人群中哪里还有红棉的身影,舒畅看的分明,那女人刚才趁着乱,拐进了左边的弄堂,舒畅也不说破,反正会有人跟上她的,但她道现在还想不明白,那女人千方百计要让她买下她,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为了混到府里做歼细,那不是混到牙行比她演这一出戏更容易?
舒畅甩了甩脑袋,这场闹剧还真是戏剧化。
马车的正对上的二楼里,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唇角弯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那女人是蒋家大爷才抬进门的小妾吧?”
“是的,大人!”一旁立着的护卫连忙点头道。
“蒋家这是要干什么?将自家的小妾送到刘府,然后告刘府强占他人妾室?”沈长兴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姓蒋的是吃盐吃傻了吧,连马车上坐的是不是刘世珩都没搞清楚,就上去闹上这一出,还是他以为他家小妾真美到会让人失了理智。”
沈长信笑的眼泪水都出来了,看的旁边的护卫一阵毛骨悚然,因为他们发现沈长兴这是发自内心的笑,还有那眼里闪过的兴趣,护卫甲的脑袋低的更低了,犹自上一次见到这个眼神是十五年前,而后那几年,他天天做噩梦,只过了三年才渐渐恢复过来,护卫甲想到这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们护卫的这个人真的不是人啊!
沈长兴的心情很好,除了刚才那一幕娱乐他,另外就是刘府马车里的那个人,那人的神情还真多变,从马车停下,查看周围的环境,脸上闪过了然,而后是无奈,到睁着眼睛说瞎话,那神情可比蒋家出来的那个戏子逼真多了。最后临上车時那嘴角扬起的自信,让他心里涌现出一股击碎这份自信的冲动。
那么有趣的一个人,竟然是女人,这让沈长兴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兴趣,扮男人还挺像的,可惜衣领不够高,没遮住喉头。
“去查看一下,刘府除了刘世珩外,还有什么人?”沈长兴站起了身子,对一边的护卫吩咐道,“还有,爷今天心情很好,给你们放假,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两个护卫领命下去了,沈长兴才晃悠晃悠的下了楼。
155 风起
这么一耽搁,等舒畅们到南市的時候差不多快午時了,这一条街已经营扬州当地的小吃为主,一走进去,就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引的人食指大动。言不外虚江不聂拾儿更是差点连口水都滴出来了,直嚷着要从街口吃到街尾。
香滑的豆腐脑,五香卤豆干,鸡丝干面,小笼包。直逛下一轮,澈澈拍了拍吃的圆滚滚的肚子道:“澈澈走不动了,好饱。”
舒畅见聂拾儿也是一副最好有人抬她的样子,不由得笑道:“那边有一家茶楼,我点壶普洱茶给你们去去腻,消消食吧!”两个人忙不迭的点头,他们是真的走不动了。
四人走进这家茶语轩,在二楼的雅间落了坐。这家的雅间设计有些特别,不是那种完全隔开的独立空间,而是用一架架的屏风分开,从二楼的雅间完全可以一览一楼的景象,正中央设着一个台,上头有一个长胡子的说书人,在讲三国時代的故事。言不外虚江不
舒畅轻啜了一口茶,眯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沈爷,您来了。”跑堂的见沈长兴走进来,连忙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沈长兴微微颔首道:“我惯坐的那个位子可给我留起了。”
“这,因为沈爷没派人来通知,这位子已经被人坐去了,要不然,小的去看看!”跑堂的应对的满头大汗,心想,就是将那客人赶了,也得将位子空出来。
沈长兴抬头看向二楼,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然后才对跑堂的说道:“不用了,看雅间还有哪个空着,我坐那儿就行了。”
“行,小的这就去安排。”跑堂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
舒畅突然觉得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睁开眼睛往楼下望去,却只捕捉到一抹紫色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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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沈家
“小六,贤王可说何時见为父?”沈惟这些日子是真的急了,求见太后总是未果,上悔过书给皇上也没有回应,他只能靠向贤王了。
“父亲,您若不付出些代价,王爷又怎么会信任你是全心全意靠向他的。”沈六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沈惟也拿他没办法,这两天他算是领教了这个闷不出声的儿子的厉害了,前两日,沈二与一帮狐朋狗友去郊外打马球,失足落马,摔断了大腿骨,他怀疑这件事就是沈六的杰作,可是怀疑又怎么样,别说查不到任何证据,就算查到了,他也不会因为沈二这个没出息的而去怪罪沈六,要知道,现在能不能搭上贤王这条线,也就只有靠他了。
“小六,王爷想让为父做什么你就直说吧!”沈惟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父亲,这些年大哥将扬州打理的很好吧!”沈六看向沈惟,这完全可以肯定,以他大哥那种变态的个性,恐怕两江的官员看到他就如见了阎王一般,“王爷想在扬州建一座地下工厂,用来秘密制造兵器,这地方和钱财需要大哥资助。希望父亲能写一封信给大哥,我会亲自去扬州将信件捎给大哥。”
156 风起(2)
沈惟的心猛的一紧,一旦他留下了笔墨,那他就真真正正只能和贤王同生共死了,想到这沈惟又是一阵沉默,自从萧覃登基后,贤王给人的印象就是拿俸禄,斗鸡走狗的闲散王爷,那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人究竟有什么实力,能不能与高宗一较高下,他无从得知,而现在他也只能将沈家的命运推到这条未知的道路上。言不外虚江不
“小六,磨墨。”沈惟起身走到书案前头。
沈六的眸光闪了闪,然后走到一边,低着头,认真的看着端砚里漾起的一圈圈黑墨。
一刻钟后,沈六换下了一身锦服,怀揣着这封书信出了沈府。去的地方是南城的一座普通的民居。
“长渊来了啊!”屋子里的人见他进来,便绽出无害的笑容。
“你要的东西在这。”沈六将书信推到他跟前,语气还是没有什么起伏,不过神情比在沈府的時候柔和了很多。
萧瑜没有拆开来看,而是问道:“你认为你大哥看到这封信,会不会照着信上要求的做。”
沈六摇了摇头,这些年他在沈府,冷眼旁观着他的那些亲人,几乎所有人的性子都能了解个七、八分,却唯独沈长兴摸不清的脾气,因为他从来都不安排理出牌。
“这趟扬州行,我同你一起去。”萧瑜道。
沈六诧异的抬起了头:“王爷没有圣旨是不能出京都的,你这是……”
“以沈长兴的本事,扬州定是他的天下,如果有他相助我成功的可能性就很大,京都我已经安排了一个替身,太妃也会帮我掩饰,没人会发现我离开了京都的事情。”萧瑜沉声说道。
“不管大哥答不答应帮你,沈家是铁定无路可退了,大哥若是还想做沈家人,也只能听从安排。”沈六的眸子里闪着一丝丝兴奋,这些年他隐忍退让,就算沈家的人找他麻烦,他也从不吭一声,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否存在,后来遇到了萧瑜,他才觉得人生有了目标,同样的隐忍退让,却让他心甘情愿,因为他知道总会有一天他会将沈家所有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当沈惟终于决定投向贤王的時候,他也不在手软,在沈二的马镫子上做下手脚,让他从马上摔下了,那根大腿骨永远都不会再长好,沈二注定只能当一辈子的瘸子。
而他的父亲,曾经在他眼里像神一样存在的父亲,明明知道是他动的手脚却不敢出声指责,就是因为只有靠他才能与贤王接头。想到这沈六平凡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们沈家的每一个人心肠都是黑的。
“长渊,你回去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动身去扬州,你可以告诉阳宁公你去干什么,只要不透露我的行踪就行了。”萧瑜最后做了决定,他没有告诉沈长渊,这一次去了扬州之后,他将不再回京,而是准备以扬州为基点的打下属于他的江山,而他的母后将会在这京都为他下完最后一步棋。
157 来了一个未婚妻
几日之后,刘世珩欲争江、浙两省盐引的事再扬州大大小小盐商那里都传了开来。
有些人说他不自量力,才来扬州就欲做两省的大盐商,实在是太不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也有些人则持观望态度,横竖与他们没有大的冲突,不如抱着看戏的心情,看看事态的发展。
当然这最大的动静还是来自原来那些江、浙的盐商。对于蒋、冯两家这要是刘世珩成功了,就等于断送他们两家的生路,而小盐商也担心在刘世珩手下能不能像现在好歹还有口粥喝。加上蒋、冯两家的恶意挑拨,这一波人对刘世珩纷纷表示不满。表示定会支持冯、蒋两家到底。
这两天往刘府递帖子的人也很多,有想来探听情况,也有来找麻烦的,刘世珩应付了一天之后,便将大门一关,拒绝再待客。
時值九月,秋高气爽,刘世珩便将舒畅、舒余昕、聂拾儿还有萧澈都叫到了后花园,搞个烧烤大会,自得其乐一下。烧烤工具都是刘世珩事先画好了图让人打造出来了,除了舒畅,其余几个人都是连连惊叹。
上好的牛肉配上酒窖里的桂花酒,到是别有一番风味。
img src=〃“人生得意须尽欢!”刘世珩吃了一块肉,又呷上一口酒,眯着眼睛满足的感叹道。
“你到是好心态,这梁启用将你要争盐引的事情传出去,恐怕未来一个月咱们都得应付那一波波的麻烦,这蒋、冯两家联合了下面的小盐商,倒是也不能小瞧了去。”舒畅擦了擦嘴道。
“小盐商争的不过就是个利字,只要世珩允诺他们不会削减他们的利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