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果·俊男坊(全集+番外)-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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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玟果沉默了。刚才欢愉轻松地心情突然沉重起来。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要来?他是根本对这帝王业无所谓。还是……
弈风也不再多说。抽出她手中地长柄。放在石台阶上。握住她地小手。“回去吧。”
玟果又愣看了他半天。实在看不懂他。“我还不能回去。”
“快四更了。还有事?”
这点灯的仪式,弈风也是第一次经历,难道还有什么过场不成?
“还有点事没做完。”难得这三更半夜的在这宫中,那孔雀尾的事,怎么能不借这机会办了?
“什么事?我陪你。”弈风到不担心她在这宫中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这宫中许多地方,黑灯瞎火的,万一她走迷了路,在哪个角落里冻上一晚,滋味也不好过。
“我去做贼,你也陪?”玫果半真半假地笑看着他,如果他真肯陪自己偷孔雀尾,那到是事倍功半。
“陪,你要偷什么?”弈风根本没认为她说的是真话,想也没想的就应了。
玟果也不理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让她一个人在这空旷地宫里瞎窜,不害怕是假的,见他答应了,反手拖了他就往太后的后花院方向走。
弈风认清了方向,奇了,“你是去太后那儿?”
“嗯。”玟果加快了步子,乘这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办事是最容易的。
“太后这么宠你,你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她不会不给,为什么要这半夜三更的去做贼?”
“这东西,太后不会给。”那只孔雀可是太后极爱的,每天亲自喂养,拨它地尾巴不等于割太后的肉?
“什么东西这么珍贵,我去找太后说说。”
玟果回身白了他一眼,你去一说,这偷都难了,“说不得,说不得,你一说,可就没戏了。”
“不试过,怎么知道?而且太后是极好说话的,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不会不给。”他将她拖了回来,看她样子,这当贼还是当真的。
身为太子和太子妃在宫中行窃,这叫什么事?
玟果见他大有阻拦自己的意思,不高兴了,一摔他的手,“你不去算了,这么多话。”
“呵……我这不是想帮你吗?”弈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地脾气可真不小。
“想帮我就只走路,别说话。”玟果一听这话,马上再次拖住他往前走。
还真怕他甩手走了,太后的寝宫就算这时候,也不可能没人把守,想进后花园,还得指望着他高来高去的本事。
“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这么个走法,逛到太后那儿,只怕都快天亮了。
“太后的后花园。”
弈风不再说话,上前一步,揽着她的纤腰,脚尖轻点,跃上最近地房顶。
玟果身体脚下顿时没了重心,一紧张,忙抱住他的腰,“你可要抓住了我。”
“呵……摔下去,大不让你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地,死不了。”弈风轻声戏笑。
“你敢……”玟果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心里空悬悬的,还真有些害怕。
“那试试,看我敢是不敢。”弈风当真放松了手。
玟果身体顿时下沉,只吓得将双臂死死缠在他紧窄地腰上,张口就要尖叫。
腰间蓦然一紧,又被他稳稳抱住,他的另一只大手捂住她地嘴,“大半夜的,你鬼嚎什么,想把所有人都叫起来看你偷东西吗?”
玟果没好气的瞪着他,“不都怪你吗?”想捶他几下,却不敢松开死死搂着他腰间的手。
“呵……”弈风伸手捏了捏她满是怒容的小脸蛋,眼里尽是柔情,“摔了我也不会摔到你啊。”
玟果脸一热,撇开脸不看他,“谁知道呢,万一你功夫不到家,一口气没提上来,还不摔个狗吃屎?”
“呵……小看我。”他心情大好,握住腰间的小手,如鬼魅一般闪进了太后的后花园。
到了太后的地盘上,玫果就是轻车熟路了。
摸着黑径直摸进了饲养孔雀的园子,睁大眼寻找孔雀窝在哪个角落里睡觉。
可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又有许多假山,树丛,找起来却也费事。
念头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解下风袍递给弈风,拉起裙摆旋舞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弈风好奇的看着她,该不会是这大半夜的还跳舞给自己看吧?
“孔雀臭美,爱攀比,我引它出来。”玫果一边转,一边压低了声音,怕惊动了附近巡逻的护卫。
弈风‘噗’的笑出了声,同时也为自己自作多情感到难为情,揉着鼻子,掩饰着尴尬,“还能有这说法?”
“当然了,你不知道?”以在前在动物园的时候,抖手绢,舞花裙子逗孔雀开屏,连几岁的小孩都知道。
她那副众人皆知,独你不知的表情让弈风有些哭笑不得,他长年泡在边界,这些供人玩乐的宠物,他极少接触,哪能知道这些。
第171章 做一回小贼
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看向在风中起舞的玫果,风吹衣扬,如瀑的黑发随着披在搭在手腕上的白色轻纱一同随着身体轻颤着旋转,宽大的裙幅如同羽扇般展开。
轻抬着下巴,幽黑的眼眸闪着宝石般的光芒,嘴角含笑。
不觉中的竟看得痴了,慢慢走上前,伸手,任她如丝的长发拂过手掌,带来细细痒痒的触感,拂痒了他的手心,也拂痒了他的心。
“我不知道孔雀是不是爱美,但你很美。”
玟果微微一愣,停了下来,脸上泛起红霞,在灯笼的照耀下,更为娇红。
秀发从他大掌中泄落,粗砺的指腹抚上她细滑微凉的面颊。
玟果的心赫然‘扑通’一下,侧脸避开。
他微微一笑,抖开臂弯里的风袍,披在她肩膀上,“为什么总要避着我,不肯给彼此一个机会?”
为什么?玫果无法回答。
他静静的等了会儿,没等到结果,又是微微一笑,“不必现在回答,等你想回答的时候再告诉我。”
玟果轻点了点头。现在她有太多地事要做。实在不知该如何向他说明白这些事。
他笑着捏了捏她地脸蛋。星眸柔情似水。“真是个小丫头。”
玟果笑着睨视他地时候。看见那只孔雀正摇摇摆摆地走到他身后。慢慢展开绚丽地尾巴。惊喜地叫道:“你看。”
弈风轻揽着她削落地肩膀。转身看着轻抖着大尾巴。在他们面前逛来逛去地孔雀。扬起了眉光。“你想把它偷回去?”
“我要它做什么?”这只孔雀被太后喂得不知有多娇贵。弄它回去。还不是个大麻烦?
“那你……
玟果邪邪的笑了,“你去帮我捉住它。”
弈风虽然满腹疑虑,仍是是照她的话做了。
只见他身子一晃,已将那只正在显摆的孔雀捉在手中,大尾巴瞬间收了起来,拼命挣扎,想脱离他的掌控。
玟果满心欢喜,带了他来果然是好帮手,当初捉鸡地狼狈日子至今还在脑海里盘旋。
在这黑乎乎的院子里捉这只孔雀的难度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能力。
不再耽误时间,握住一支孔雀尾就拨。
“你来就是为了要这个?”弈风哭笑不得,这孔雀翎固然好看,但他一个大男人却这玩意却是不感冒。而她这么大半夜的大费周折,想来是对这孔雀翎爱到极点了。
“嗯,你可不能告诉太后。”玟果又不忍心太过用力,拨了几次,居然没能拨下一根来。
弈风看得不耐烦了,“让我来。”将手中的灯笼递给玫果。
玟果接过灯笼,看着他毛手毛脚地,不无担心,“你悠着点,别弄死了。”
“死不了。”他睨视了她一眼,按她那么个拨法,这死活还真是难说。
握着孔雀尾根部,暗运真气,整条尾巴竟齐根而断,放开只剩下毛桩的秃尾巴孔雀,将手中的一大把孔雀翎递给目瞪口呆地玫果。
孔雀惊慌逃窜,屁股上比平时轻了许多,一时间竟没能把握平稳,向前直载了下去,啄了一嘴泥,扑腾起来,惊叫着奔得更快,跑出几步,又再摔倒,接连许多次,才算重新找到了平衡。
玟果呆滞的看着逃窜开的秃尾孔雀,忍了又忍,终于捂着嘴笑岔了气。
弈风到不觉得那只秃尾孔雀有什么好笑,扬扬手中的孔雀翎,“你到底要不要?”
玟果忍着笑,“我本来只打算要几支地。”
弈风看向手中的那一大把羽毛,再看向正从眼皮下消失的秃尾孔雀,一本正经的问,“难不成,还要给它接回去?”
玟果憋着的笑,再也憋不住了。
弈风忙捂着她的嘴,“嘘,再笑,护卫来了。”
玟果哪里忍得住,只得使劲捂着嘴,尽量不笑出声来,身体却如花枝般乱颤。
弈风这才笑着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个‘弈’字,把灯笼放在‘弈’字旁边。
将玫果卷在怀里,跃墙出了太后地后花园。
玟果轻撇着嘴,做贼还留下个记号,难道是学佐罗不成?“你怕太后责罚看院子的人?”
“那只孔雀是太后地心肝,明天太后见了它现在那副模样,还不心疼死?如果不留下点什么,让太后知道是我做的,这院子里地人受责罚还是轻的。”他在出师学艺前是跟着太后长大地,自小就跟她亲近,哪能不了解她的性情。
玟果吐了吐舌头,没想到弄几根孔雀尾会有这么大的后果,“太后责罚你怎么办?”
“我皮厚,挨她几板子,受得了。”他抿抿嘴笑了,在儿时的时候,没少糟蹋太后心爱的花花草草,每当做了坏事,少不得挨太后一顿板子。
这次与玟果一起拨了孔雀尾,又仿佛回到了儿时的情景,轻抿的嘴角化开笑意,那时虽然经常挨板子,但却是美好的回忆。
如果没有太后的庇护,对于出生就死了母后的新生皇子,在后宫争夺新皇后之位的战争中,能否存活?
在他四岁时便被父皇送出宫,追随师傅上山学艺,任其病也好,伤也罢,不闻不问。
儿时的他看着有爹娘疼爱的孩子,羡慕的偷偷躲着哭过,也恨过父皇的狠心。
直到成年才明白父皇的一片苦心。
如果他留在宫中,如果父皇对他表现的越加宠爱,指向他的阴风暗影将拦无法可拦,避也无处可避,他终难逃幼年夭折的命运。
“没想到在别人看来,噬血的百战将军,却也有着菩萨心肠。”玟果也想到过拨了孔雀尾,不过少了几支,也不见得能发现。就算发现了,那几支毛,也不影响孔雀整体美观,也不至于会责罚。
只是没想到弈风居然把它整条尾巴给折了,好好的孔雀变成了秃尾鸡,就这样也能想像得到太后大发雷霆的样子。
也着实为这些当奴才担心。
回头望着那个‘弈’字,一个伶仃,生出百样滋味,此时方醒起,他并非姓弈,弈只是他的名号。
他幼年时被送出宫,为了安全,便掩去了国姓,直接用名作姓,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这个称呼。
而实际上,他应该和子阳一样姓轩辕,名弈风。
第172章 去他的相似感
弈风带着玫果跃上墙头。 。
玟果已看不见黑暗中地上的‘弈’字,但那个字却总在眼前飘浮,特别的刺眼。
转头看他,黑暗中只能看到他完美的侧脸轮廓,他会不会是那个人?
“你会记住跟你上床的女人吗?”
他飞快的看向她,脸上飞诧异,虽然他并不指望身为武将的镇南王能教导出举止淑静的女儿,但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向尚未圆过房的未来夫君问出这样的问题,仍让他感到不可思议,随即笑道:“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记住你?或者用这种方法来让你记住我?”
答案很快被自己否认,他长年在边界征战,又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那个人俊雅秀逸,而眼前这个人粗鲁,张狂,自大样样占齐了……怎么看也和那个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无语的瞪视着他,刚对他感觉好了点,就露出让人讨厌的得瑟形态。
“怎么?迷上我了?”弈风勾起嘴角睨视着她,脚下丝毫不作停留。
“哧!”玟果转头。望天。怎么能将这个自大狂与那人联系在一起。
看向四周才发现已不知身在何处。“我们这是去哪儿?”
“自然是出宫。”他可没耐性再顺着宫道慢慢回走。随着她转开话茬儿。眼里闪过淡淡地失望。
“我地车还在宫门外。”送她进宫地下人。还候在宫门外等着她完成点灯仪式。接她回王府。
“一会儿我派人去叫他们先回去。”他揽着她径直跃向东门。
“谁?”守门地卫兵见有人过来,警惕起来。
“弈风。”弈风沉声回答。
“是太子。”卫兵们又在各自散开了。
弈风也不要他们开门,跃上墙头,飘身出了宫。
玟果认出是去太子府的方向,挣着不肯走了,“我得回王府。”
平时在医坊经常忙到夜里,夜宿不归,父亲到不怎么理会,但今日出来点完灯,不回府,就说不过去了。
再说这半夜三更的和这头猩猩一起,也实在没有安全感。
“我会要他们向王爷解释,是我带了你出来。”
“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地,你要我爹怎么看?”拿个太子名份压老爹,还不是落下个不痛快?到时受罚的又不是他—太子。
“王爷信得过我的为人。”
“我爹信得过,我信不过啊。”难道说他泡了妞还能上报给她爹?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后,也没见他巴巴地去报告。
“呵……信不过我啥?”他笑逗。
“信不过你的人品。”
“我倒宁肯自己人品差些,那晚就吃了你。”他手上紧了紧,大手在她腰间一捏。
玟果吃痛,“哎哟”一声,想起那晚,心猛的跳了一下,脸上酝开了桃红。“这时候去你府里做什么?”
他迟疑地看了看她,跟着神色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