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果·俊男坊(全集+番外)-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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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然咬唇笑了,“他是太子……”
“太子怎么了?天子犯法与同罪。”玟果不以为然的耸了耸小鼻子,心里就象塞进了一颗三角石块,怎么动怎么搁得不舒服。
“太子不睡姑。”烟然心里淌过一丝落寞,她到是希望他睡姑娘。虽然这些事不必向外人解释,但听见有人抵毁他,仍没忍住为他辩白。
“信?”玫果继续翻白眼,他跟本就是色鬼投胎,或许她可以理解为他是在战场上饿了女人回来的,不过她现在没时间讨论弈风睡不睡姑娘的事,“这么说来,你这儿是没办法可想了?”
“办到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玟果眸子一亮。
“我有一个好姐妹。春香楼搬过来地时。她没跟过来附近住了下来安安份份地过日子了。如果我去求她帮这一次忙。未必不可。”
玟果大喜。“那娘了。”
“姑娘不必客气您可是我们地贵人。这点小忙自该帮地。我让她去哪儿方便?”
玟果望了望窗外俊男坊地牌坊“俊男坊。”
“啊?”烟然再次异外。
玟果干笑两声,也不解释,“我这就先下去了等她了。”
回到吩咐了小厮在门口候着,便往楼上走。
到了后面,果然见有小厮正在备热水,这次的热水中还放了些药物。
玟果闻了闻,知道是些镇神的药物,看来他这毒又再加深到不靠药物难以忍受的程度,暗叹了一声,等过了明日十五,得尽快去寻冰才是。
可惜谨睿不在,否则或许能早些配出解药。
先去账房支了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一夜,相对花楼姑娘来说,实在不是低价了只要她能服侍得佩衿好,这五百两又算得了什么?重新回到楼梯口,搓着手焦急的来回走动。
没等上多久功夫,果然见小厮带了个相貌气质不输于烟然的姑娘过来,也是玟果相识的叫初菊,过去在春香楼也没少为她看病。
只是她生性淡漠以虽然也是一个头牌,却不及烟然和冰心她们名气大性格却是极好了。
玟果一看是她,就一百个满意想,这个烟然果然是个会处事的人。
初菊已听烟然说了来龙去脉,这来,自然是有备而来,向玫果行了礼,唤了声,“肖大夫。”
玟果含笑回了礼,“烟然姑娘可有跟你说过?”
初菊低声回答,声音暗柔,听着极为舒服,“烟然已经说得很明白。”
玟果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银子递给她,“这只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初菊听声音便知道是袋子里装的是银子,而且是很多银子,不肯收,“以前没少让肖大夫照顾,初菊本不是什么黄花姑娘,这银子不能收。”
玟果强塞给她,“听说你从良了,还让你来,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再说你从了良也要银子过日子,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并没别的意思。只是……”
初菊听她这样说,才勉强收了,“只是什么?肖大夫有话尽管直言。”
“他中的是不淫毒,只怕这行事,比正常人要……”玫果咬了咬唇,停了停,“你一定多担待着些。”
“肖大夫放心,我们这行出来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玟果这才松了口气,引着她上楼,等小厮们送进了热水出来,才示意初菊进去。
在初菊进去时,门关合的一瞬间,从门缝中能看到佩衿靠着床里的墙壁坐在床上,曲着一条腿,一条腿随意的伸着,头抵着墙,闭着眼,皱成川字的眉头,让他秀美的面颊多了一种让人心酸的东西。
玟果暗叹了口气,在没研制出解药前,也只能先这样了。
随着门关拢,听见初菊柔声唤起了声,“公子……”
接下来,里面便没了声音,玫果杵在那儿,不知是什么滋味,觉得自己该走开,在这门外听人家办事,实在不是她的身份应该做的事。但走吧,又觉得不放心,又怕万一佩衿有什么意外。
走……不走……走……不走……
两个念头在脑海里反复猜摇摆,双眼盯着门缝,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挪动脚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低声细语,玫果才醒过神,惊觉自己不该呆在这儿,也不敢细听里面说些什么,怕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刚要抬脚,门‘吱呀’一声开了,初菊满面春光的从里面出来。
抬头见玫果立在门外,与她同时一愣。
玟果飞快的扫了眼房门,初菊正好挡住门缝,看不见里面情形,迷惑的问初菊,“完了?”
“嗯,完了!”初菊看着玟果时,脸上带着歉意。
难道是早…泄了?“怎么会这么快?”玫果这话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初菊抿着嘴笑了笑,这位大大年级尚小,说话却全没遮掩,“是这位公子给了我两个明珠,要我回去。”她说完拿了两粒指头大的,浑圆的明珠给玫果看。
玟果长年在镇南府和皇宫里,也识得些货色,知道这两粒珠子都是极为珍贵的,难怪她高兴成这样,“那事呢?”
第331章 女人不能太大方
初菊略显出歉意,“公子说不需要我,而且以后都不需
不要她来了?玫果有些郁闷了,“这可怎么是好?你先别走,我去跟他说说。”
玟果伸手要去推门,初菊忙拦下她,露出一抹很奇怪的神色,象是笑,又象是觉得惋惜。
上前一步,以仅让玟果听到的声音道:“姑娘不必费神了,公子心里只有他的夫人,不会要别的女人的。”
玟果微微一愣,“他胡说来哄你的。”他心里有她?算了吧,这夫人不过是挂个名罢了,只要是有权势的女人都能在他心里过上一回。
初菊自然不知她心里想些什么,接着道:“姑娘虽然处处为公子着想,但一个女人如果太过大方了,只会让更伤男人的心。这么好的男人,姑娘应该珍惜才对。”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玟果强笑了笑。
初菊淡淡笑了笑,“初菊是过来人,阅人无数,这位公子表面上虽然不作任何表示,又或者是总表现出让人觉得他并无烦恼,其实,只要有心的人都能感到他心里有火,是怒火,怨火……”
玟果是纳闷,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也不知佩衿那家伙跟初菊瞎说了些什么,看着初菊姗姗离去,也不能再把人家叫回来了。
头紧眉头,佩衿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谨睿居然把这么个麻烦家伙甩手丢给了自己,拍拍**就走人了,下次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找他算账……
下次……回来……他还会回来吗?玫果心里一惆怅。
屋内传来一阵水声。玫果声望去。才发现刚才初菊在看到她时。愣在了门口。忘了将门关死。尚留了一掌宽地缝隙。
佩衿已下了床背着门站在冒着热气地浴桶旁边。欣长地身形带着慵懒。一只手不知往桶中又倒着什么粉末。另一手拨着桶中地水。助那些粉末快速融解。
等那包药末尽数倒入水中。抛掉手中包药末地方纸。拿过置于一旁地软巾。不急不缓地拭去手上地水。拉开衣袍上地绳索。每个动作都极尽优雅并非做作而为之。自然地让人一看便知道他自来如此。
鲜艳地花袍从肩膀上滑落。里面竟未着一物。圆润地肩膀。窄腰。紧臀。长腿。构成均匀柔和地曲线。展现在雾气中朦胧胧。煞是勾人。
玟果心下一阵慌乱。心脏失了规律地乱跳。忙撇开视线。心里暗念。我不是有意要看地。只是无心之过。脑海里却晃过他柔美地体态。喉咙一紧。男人干嘛要长成这样女人怎么活。
里面一阵水响,知道他已经下了水长松了口气,乘着没被发现,赶快溜吧。
刚迈出一步,里面传来低沉急促的呼吸声,夹着痛苦的呻吟。
玟心的心猛的一阵抽紧脚象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定的杵在了那儿,慢慢转头看向屋内。
他背靠着桶臂只有肩膀下一些身体露在桶外,但能看出他此时手上的动作果脑海时浮现出很不纯洁的画面,耳朵瞬间发烫。
但仅一瞬便被另一种心痛的感觉替换。
佩衿正崩紧身体忍受着不知到底是痛苦还是舒服的感觉。
在她心目中,即便是他过去荒唐的生活也是出于无奈,但已经融入那样的生活,和女人上床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很随便的事,他现在又何必要改变。
的确她曾经给他放过狠话,绝不能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带入弈园,可是并不表示他不能在外面找女人啊。
他明明可以找女人发泄,他却将那些女人拒之门外,他到底为什么要如此。
如果说他是顾虑身份,怕她怪罪,可是初菊明明是自己送去的,他不会猜不到,既然是得到自己认可的事,他又为何要拒绝。
玟果随着那一声声的急喘和呻吟,脑中被抽成了一片空白,他变成这样到底该怪谁?寒宫雪?小恶魔?虽然自己并不是那个元凶,但这一切又当真与自己无关?
她现在心里就象打翻的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无奈中又有阵阵的心痛,自己痴迷于医术,却对自己身边的人束手无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轻唤:谨睿,你到底在哪儿,我现在有了冰蜥的下落,却不知该如何用……你到底在哪儿,好想你帮帮我,帮帮你哥哥……真不愿看到他这样……
里面的呻吟变成了低吼,玟果飘远的思绪再次被拉回,那僵硬着的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那声声本该**的呻吟却带着无法抑制的浓浓痛楚。
两种全然不同感觉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却让人心底升起阵阵悲凉。
每一声呻吟,每一声低吼都象一把尖刀刺进玫果心里,想逃,却又不能逃,视线怎么也无法从那越来越剧烈的颤抖的身体上移开。
也知过了多久,佩衿突然抬起一条腿,死死蹬住桶缘,随着一声仿佛痛入心肺的大吼,颤抖的身体即时尽他所能的往后仰直,崩紧。
玟果心里‘咚’地一声重重砸下,能从他仰起的头,看见他小扇子般的长睫毛掩盖着紧闭的双目,可男可女的俊秀脸颊布满潮红,因痛苦而扭曲。
淡淡的血腥味飘进她鼻息,脚下一软,如不是急时扶住身边的墙,只怕已经坐倒下去。
佩衿过了好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接着重重的呼出,身体才再次放软,等呼吸平和了,站起身,身体上冒着热气,雪白的肌肤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被热水泡得泛着红。
他提过浴桶旁边另备着的一桶冷水,当头淋下,身体因这一热一冷而猛的一抽。
甩甩头,甩去蓝发上的多余的水珠,迈出浴桶,象是不知门外还有一个玟果。
玟果愣愣的看着那具极柔,极美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异样的胡思乱想,只觉得心痛得难以呼吸,甚至有种冲动,上去将他抱进怀里,告诉他,这一切都会过去。
佩衿慢慢擦去身上的水珠,从容的重新穿上衣衫。
走向门口,玫果呼吸一窒,不知这种情况下怎么面对他,但要逃已经来不及,只得往后退开一步,将视线转向旁边的墙壁。
第332章 偿还余款
佩衿拉开房门,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玫果,反手关了事的,转了方向,走向楼梯口。
他这样的表现让玫果有种错觉,不是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是自己现在是透明的,他根本没看见自己。
伸手掐了掐自己……痛……那说明自己并不透明,再看向敞开的房门,里面分明摆着还冒着淡淡热气的浴桶,搭在浴桶边缘的软巾,分明有用刚擦拭过的痕迹,这么说来,刚才也不是幻境。
那他……居然如此淡定……
她不能理解,现在也不想去理解,她想知道的是刚才他放进水里的粉末是什么。
他关了门,就说并不想别人进入,但她可不管这些。
等他转过楼梯拐角,推开门,快步进了屋,先拾起那包药末的方纸,用手指沾了点残余的药末,搓了搓,放到鼻边闻了闻,是配得极好的止血药物。
止血药……玟果息间还缭绕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暗暗心惊,叫了声“不好!”
扑到浴桶边,用手舀了些水,凑到前,心脏又是不自觉的一阵收缩,那热水变成淡红色,那股血腥味正是从这水中散发出来。
“这混蛋!”她低骂出声,他上的毒已深到这程度,居然还赶走初菊,一丝不祥的感觉从心里闪过,他这是在寻死,寻了一种慢性的死法,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要做什么?”一个冷地声音在门口传来。
玟果陡然一惊。转过身。背靠着浴桶倒在地上。
佩衿正引着两个小厮站在门口。想是唤来弄走这些沐浴用具地。他抚媚地眸子这时却带着寒意。显然对玫果研究他地事感到愤怒。
“我……”玫果将那方纸揉成团藏在身后。“没做什么。”
佩衿侧过脸身后地小厮道:“你们先下去吧。一会儿再叫你们。”
小厮应着去了。
他迈进房门,反手关上门,渡到玫果身边才停下,俯视着仰视着他的玟果下身,欺身向前,双手卡着玫果两边肩膀在浴涌上,手掌扣住浴桶边缘。
眼里又浮上那媚入骨子的笑意,“你似乎很喜欢偷听别人办事?也很喜欢研究别人的?”
玟果脸上一红,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在门外他的话竟不知该怎么反驳,刚才自己的确该离开,“既然你知道我在外面,为什么你还能……”还能那样全无顾虑!
他坦坦然的看着她,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淡笑“我就是这样的人,公主不是一直也这样认为的吗?”
玟果被呛得心里象是被堵上了什么成以前她的确是这样认为,认为他荒淫无度为了权利不惜翻滚在那些对他有用的权贵女子的床上。
但现在她明白,他并非如此一切都事出有因。
这时听他这样直言不讳抵毁自己,心里象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揪住,后悔自己当初对他所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