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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末果·俊男坊(全集+番外)-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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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屠城的人该死。”在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不可能接受屠城这样残忍血腥的事情。

    “那是因为镇南王父子及其手下没参于屠城,如果镇南王父子也是屠城的一份子,这时只怕早已是一堆白骨,那郡主也敢这样心平气和的说屠城该死吗?”

    玟果咬住唇瓣,脸色更白了,虽然她认定屠城该死,但当真如果被刺杀的是父亲和哥哥们,刚才所说地话只怕就不能这么全无想法了。

    她还没有伟大到大义灭亲的地步。

    “既然无法共存,何必彼此折磨,只要你不死了这条心,他对你自难断情,总有一日他的身份会有所暴露,到时……”

    释画说到这儿停下了,下面的话也不必再说出口了。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该如何决择,就要看郡主自己衡量了,希望郡主要不图一时之欢送了毁了他,毁了他,也等于毁了地下王朝,这以后屠城只怕又会死灰复燃。”

    他说完,掸去从松枝上他袖子上的雪,转身离开了。

    玟果心里象是被一层层的剥开,生撕活扯般的痛,重见他的喜悦化成了乌有,心底一片冰凉。

    没了赏雪,观梅的兴致,转回夜豹的寝屋,坐在桌边,呆呆地望着桌上的茶壶呆。

    接下来半个月,每日见释画坐在石亭吹萧,却不见夜豹回来。

    自那日谈话后,她都不敢接近释画,这日终忍捺不住,走到石亭边,静望着他,“他有消息吗?”

    释画身上的白袍与身后的雪融为一体,将萧从唇边拿下来,看向她的眼眸里仍如是平静而温和,摇了摇头,“现在只有等。”

    玟果没有意识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那日与你所说之事,你考虑的如何?”释画地声音从身后飘来。

    玟果没答,慢慢走远,心里一滴滴的在血。

    那晚,她梦见他被万箭穿心,停在血泊之中,被无数地马匹践踏着,悲痛中哭了出声。

    一只温暖的大手拭去她脸上地泪痕。

    她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伸手在空中乱摸,抓住那只手,哭得更凶,“如果你死了,一定要带我一起去。”

    “果儿,你怎么了?”她被揽进一个温实的怀中,顿时惊醒,呆愣的看着床边朦胧黑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刚才是在做梦,现他现在正坐在自己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顿时心安,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里“你回来了?”

    “嗯,你是怎么了?”他将她搂紧,焦急的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没事,做了一个恶梦。”

    鼻息间仍有着浓浓的血腥味,玫果的神精顿时崩紧,抛开帷帐,借着烛光查看他的身体,“你受伤了?”

    他捉住她的小手,揶揄着她,“摸什么?男女授授不亲。”

    玟果抬起头,于昏暗中看着他精致的面具,哪理会他的的揶揄,大眼里含着泪,“你到底怎么样啊,伤到哪儿了?”

    他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她,眼眸里满含柔情。

    玟急了,“你到是说话啊!”



 第218章 如何能舍 

    “    没受伤。(…//”夜豹低低开口,语声轻柔。

    玟果这才一口气缓过来,眼泪扑簌簌掉下,什么话都哽在了喉咙里,“那怎么会这一身的血?”

    “是兄弟们遇到伏击,这些都是对方的血,我没事。”他轻抚着她的秀,“你为什么哭。”

    “我梦到你死了。”玟果咬着唇,将脸贴在他小腹上,心安了。

    “呵……傻瓜,怕我死掉。”他眼里含着笑,轻拍了~的背。

    她愣愣的点点,“答应我,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好好活着。

    ”

    “好。”他将她睡乱的耳绕她耳后,“我去清洗一下,一会儿陪你。”

    玟果点了,依依不舍的放开他,多日悬挂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他开房门,侍儿抬了沐桶置于屏风后,热气慢慢在烛光下蔓延。

    一件黑衫搭上屏风。侍儿收了带着血污地衣衫走了。掩上了房门。

    屏风后。一阵水响。玫果望了过去。屏风烛光下透着朦胧身影。虽然看不真切。但屏风上地完美线条让她想起。他离开前那晚地缠绵。已是心跳加速。

    玟果慌忙中要别过脸。但线扫过屏风上方地那块人皮面具。如果之时过去。定能看到他地真面目。

    她犹豫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如果知道了他地真面目。如果在不适宜地时候见到他。或许一个眼神就能暴露他地身分。与其如此。不如不记得他什么样子。只要以后能偶尔见一见就好。

    屏风后传来轻笑。“女人。你就这么喜欢盯着男人看?”

    玟果撅着小嘴。把脸转开。他会透视吗?“稀罕。看你是看得起你。”

    “……”

    蓦然眼前一黑,烛火熄灭,他已然飘身上床,帷帐在他身后落下。

    玟果想着白日释画所说的话,虽然并不认同一定要离开他,但怎么说这以后也是分多聚少,等他刚刚侧卧下来,滚到他怀中,紧紧抱住他,象是一放手,他便要消失一般。

    他惊喜于她的表现,薄削的双唇烙上她光裸的颈项肌肤,搔起阵阵酥痒。

    玟果浑身顿时没了力气,仿佛落进了一汪温暖的潮水中,缠住他,与他抵死缠绵,直到抽上了身上最后一丝气力,才心满意足的软伏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地狂野的男人味道。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光滑的肌肤,柔声道:“明天你离开,我不送你了,释画会送你出去。”

    她身体顿时僵住了,“明天吗?”与他相聚的时间实在太短。

    “嗯,我们很快会再见的。”他吻着她汗渍的额头,从她身体里慢慢退出,抚摸着她的身体,等着下一轮的欢爱。

    她双臂缠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整个身子缠在他身上,咬着他地唇,“弈,你不怕被我害死吗?”

    他回吻着她,柔声道:“我一生杀伐无数,早就没指望能有善终,寻个自己愿意的死法,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她笑了,用心在笑,“等你死的时候,我陪你一起。”

    “呵……这好。”

    “有什么不好?黄泉路上有个伴,不也逍遥。”她不快的慢慢抽回手臂。

    他手上用力,将慢慢退开的她再次搂紧,抬起她纤细的腿,将又再硬挺起来的男根慢慢捣入她的窄紧,紧紧抵在最深处,道:“万一这儿已经留下了点什么,你还得留着看我的基因好不好呢。”

    玟果笑着捶打着他,心里却泛着苦涩。

    他虽然说地轻松,但她能感觉到他灵魂深处的深深的痛楚与不舍。他不舍,她又怎么能舍?

    释画所言固然有理,但她寻他四年,又且能说舍就舍?

    她没有反驳他的话,不过如果他真的有那天,她绝不会让他一个人走那条漆黑的黄泉路。

    彼此的交织缠绵,急促呼,**的呻吟,烫化了雪夜的寒冷。

    直到她累到脑海中被抽成一片空白,才卷曲在他怀中沉沉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赫然惊醒,摸向身边,他已不在身边,惊坐起来,掀开帷帐,窗外天外刚浮起一抹白。

    房中点了红蜡,他已穿戴整齐,正坐于桌边雕着什么。

    她穿上衣衫,轻轻凑到他身边,想看看他在外波奔了这许多天,又累了这一宿,不好好睡睡,在这儿捣鼓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她,眼里满含柔情,手中短刀雕下最后一刀后,吹了吹手中之物,递给她。

    玟果接过,竟是一个漆黑的小小地鬼面面具,质地和上面的图纹与他脸上所戴一般无二。寂小小地面具竟雕刻得极为细致,较他脸上那个面具又不知难上多少。

    满心欢喜,细看着手里那小小的面具,“原来那面具是你自己雕的。”

    他笑而不言,算是默认,又从她手中取过面具,在一头一尾上各钻了一个小孔,一边系上玉珠吊坠,一边穿上紫金丝绳,端详了片刻,觉得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了,才又递给她,“拿去玩吧。”

    “给我的?”玫果欢欢喜喜地接过去了,用手指轻轻抚弄,爱不释手。

    “嗯。”他抬眼看了看外,站起身,将她抱起送回床上,“在睡会儿,免得路上波奔劳累。”

    “不睡了,陪陪你。”玟果想到一会儿天亮就要离开,哪里肯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他淡笑着轻抚过她的小脸,另一只手出奇不意地点了她的睡穴,他实在不愿她途中过于辛苦。

    玟果再次醒来时,已不见他地踪影,而释画却候在门外。

    想着他提出的要求,自己不愿答应,一时间倒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她不肯与夜豹断了关系,本来就是极为自私地,但宁肯自己自私,她相信,他也愿意她自私这一回。

    “他呢?”

    “他有些紧急事务。”释画仍是浅笑轻语,就象那日没向她提过要求。

    玟果知道他不送她,是不愿离别时彼此难舍难分,陡然伤悲,但见不到他仍觉得失落。

    随着释画上了船,船只离开了岛屿,站在船尾望着他的院落的方向,盼望能看见他的一抹身影,但他没出现。

    失望的咬着唇,垂下了头,泪在眼里转动。

    这时一阵绝妙的琴声传来,正是初见他时所奏的曲子。

    她唇边含着笑,泪却滴在了脚边的甲板上。

    释画望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轻叹了口气。



第219章 离开 

    离了岛屿,玫果环顾了四周,仍是来时所乘的船,连换一个人。/。

    唯独少了弈,多了释画。

    转身看向依在舱门口把玩着长萧,慵慵懒懒的释画,“你提的事,我不能答应你。”

    释画仅仅是抬了抬眼皮,脸上也没更多的表情,“我知道。”

    她动了动唇,找不到可以解释的,轻咳了一声,“我住哪个舱?”

    释画拿眼角瞥瞥她来时所住的船舱。

    玟果没忘记这船虽然极,但舱位却小,仅两个船舱可住人,“那你呢?”

    释画终于起眼眸看向她,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你来时和他可以同处一屋,与我就不行?还怕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不成?”

    玟果即时有些张口结舌,“我……我……我是这个意思。”

    画唇角的笑深了些,“如果在船上,我真要强你,你无处可躲。”

    玟果是粉脸顿涂猪血。这个人说话太过于直白。

    释画轻了笑。从袖中取出一个金丝荷包。抛给她。“他要我还给你地。”

    玟果接过。正是自己装毒针地荷包。他果然还给了她。

    “他要你记住自己地承诺。这东西别用在自己身上。”释画站直身悠悠哉哉地往船舱走

    “我自然不会用在自己身上。但我不会介意用在你身上。”玟果着他地后背比了个中指。

    他转过头。玫果忙收回手指。但仍被他看见了正在回缩地手指。自然也猜到了她刚才地举动。眉稍一扬。

    玟果尴尬的将手指藏在身后。

    释画慢慢落下眉头,“等我要强你的时候,你再用不迟,你放心,我没他那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没准这针管用。”

    玟果一阵猛咳,自己遇上的都是些什么怪物,不过如此一来,这些日来对他地芥蒂反而灰飞烟灭了。

    尾随在他身后进了船舱,脱了鞋,爬上来路上,所睡的角落,将枕头抱在怀里,看着他擦拭着长萧,“你不怨我吗?”

    “自然怨。”他将萧放到,轻轻的吹起来。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出你怨恨我的样子。”

    “怨恨一个人,不定要放在脸上。”

    “可是你如果怨恨我,为什么能对我这么好。”这些,弈不在岛上的时候,侍儿们对她地照顾丝毫不怠慢,她知道这全是释画的安排。

    他试着音符,“因为你是他的命。”

    “为什么总感觉,你是为他而活?”玫果第一次看到他就有这种直觉。

    “因为我的命是他给的。”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音符,悠扬地萧声环绕在船舱中,从窗口飘出去,婉转传开。

    这一路上,释画虽然说话吊儿郎当,但行为上对她却十分守礼。

    直到快到岸,他才取出一块雪白的丝帕,递给她,“对不起了,虽然你是他的女人,但这行规还是不能破。”

    玟果坦坦然的接过了丝帕,回了他一个谅解的微笑,大大方方地蒙了自己的眼睛。

    也知过了多久,感觉下了船,上了辆马车,兜兜转转,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解下蒙着眼睛的丝帕。

    睁开眼,撞入眼睑的竟是夜豹的那张鬼面具,顿时愣住了,心下一阵狂喜。

    下一刻,飘入鼻息间的似兰似梅的幽香将她雀跃地心一掌拍飞,眼前不过是戴了和他同样面具的释画。

    “郡主,释画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前面拐角处就有人接你。”

    玟果木纳的点了点头,直到这时才真的感觉,重新回来了自己原来的生活,而与他一直怕日子就象是一场梦,“谢谢你。”

    “下车吧。”释画揭开车。

    玟果下了车,才现竟已到黄昏花。

    按着释画地指示,顺着路一直前行,没走多远拐了个弯,果然停了辆马车在那儿等候。

    车夫戴着一顶阔檐斗笠,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边脸,曲着一条腿坐,嘴里咬着一根枯草,不时的往这边望来。

    他看到玫果,一声欢呼,“郡主。”跃下车,向她直奔了过来。

    玟果站定了,望着飞扑过来地高大身影,眼圈间有些泛红,怔怔的不知言语了。

    车夫奔到她面前才停下,推高帽檐,露出浓眉大眼,极为英俊地脸,视线停驻在她脸上,看着她眼里滚动的泪珠,浓眉竖起,“是不是他们让你受了委曲?”

    玟果只是摇头,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想流泪,不知是因为见到亲人想哭,还是突然感到回到他们身边,那离那个人就更远了而想哭。

    “他们居然敢欺负你,我找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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