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娘子哪里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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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死士都被消灭了,凤清醉对暗四吩咐道:“将死士的身体全部焚烧掉,烧不掉的骨头洒上化尸粉。至于那些战死的暗卫,厚葬,重金抚恤家属。”这些生化死士,必须好好处理,哪怕是尸体都不能掉以轻心,否则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
暗四自是知道这些死士的麻烦,立刻领命去了。
而聂远眼看大势已去,自己的儿子又被凤清醉折磨成了那个鬼样子,此刻绑在柱子上不知死活。心中这一口恶气不吐不快,怎么会轻易的放手?死也要拉几个一同下地狱的!
打定了主意,聂远飞身向高台掠去,目标直指凤清醉。
凤清醉停下弹奏,手中的银色赤炼就挥舞了出去,聂远起初还以为是条普通的鞭子,挥剑一斩,只听镗啷啷一声,自己的宝剑上就多了几排牙印,这让他顿时心中大惊,自己的这把剑名唤白玉青龙,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世好剑了,没想到在凤清醉的鞭子下会是这么不堪一击。
不过凤清醉此时还真的不是聂远的对手,刚刚因为弹琴受了内伤,就连手指都被琴弦给割破了多出,不过她倒是非常吃惊刚刚自己那一挥鞭子竟然将聂远的宝剑给差点毁了,要知道刚刚聂远那一剑肯定是用了不少内力的。
暗影他们可不敢如凤清醉这般犹豫,再聂远第二招到了的时候,他们就齐齐上阵,将凤清醉护在身后。
“桑达,流觞身上的蛊毒你可知道怎么解?”看暗影与聂远缠斗在一起,凤清醉着急的问起落流殇的伤势。
“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将聂远杀死!”桑达看着打斗着的聂远,眼中闪过狠戾。
“他可是你们的主上?”凤清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晚这一场战役虽然历经生死,但是还是赢得让她心里有些不踏实。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你……”桑达不敢置信的看着凤清醉,心里惊惧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桑达看一眼落流殇,心中揣测。
“不是他告诉我的!”凤清醉自是看清楚桑达眼中的意思,并不想落流殇背黑锅,解释道:“那晚我去相府送药,无意中听说的。”
“或许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桑达看一眼同样站在亭子中的楚文澈,含糊其辞。
凤清醉看出桑达并不想说此事,尤其是这高台上如今这么多人在,刚刚桑达看楚文澈那一眼,就是这个意思吧。
“是不是只要杀了聂远,流觞身上的蛊毒就除去了?”凤清醉又问了一遍。
“是,他身上有母蛊,母蛊死了,流觞身上的子蛊也就会死去。”桑达肯定的说。
“那好,玉城,我们两人上!”聂远手中的宝剑确实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好兵器,暗影他们手中的兵器根本很难抵挡住他那把宝剑的锋利,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六个人,已经有三个人的兵器被毁。
“嗯!”皇甫玉城与凤清醉联袂而下,朝聂远而去,必须快点杀死聂远,否则,落流殇性命堪忧!
自己可不想欠他这么大个人情!哼!这个多事的家伙!
与此同时,铁甲护卫也开始清理战场,将一开始进来被已经被吓得傻掉的落刺史擒获,其余叛军一看大势已去,纷纷投降,很快这片战场上只剩下聂远一人负隅顽抗了!
凤清醉与皇甫玉城的加入让暗影如虎添翼,由于刚刚在凤清醉那里吃了亏,聂远很是防备凤清醉的鞭子,而皇甫玉城的北斗七星剑也是上好的兵刃,聂远被这么些个人围攻,又有所顾忌,所以渐渐捉襟见肘起来,不出半个时辰他后背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凤清醉一鞭子,伤可见骨。
银色赤炼是上古神器,嗜血的很,被雪藏了那么久,今日总算是可以得偿夙愿,沾染了血气的银色赤炼像是肆意的游龙,给凤清醉添力不少。
“聂远,看在你是落丞相的生父的份上,本宫卖你一个面子,给你留个全尸,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皇甫玉城边打边说。
“哼!老夫没有那样的儿子!咝——”聂远恨恨的说着,胳膊上又被刺了一剑。
“跟他废什么话,杀!”凤清醉知道落流殇的病情已经容不得她们再拖延下去,一招百花尽折缠住聂远的白玉青龙,聂远虚幻一招跳开,刚刚想逃,却被凤清醉的银色赤炼捆住右腿,皇甫玉城一剑刺出。
“不要杀他!”高墙上传来一声大喊,只是为时已晚,皇甫玉城的剑已经到了聂远的心口处,收势不住,刺了进去。
“随风!?”凤清醉惊喜的喊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凤清醉派出皇城办事的柳随风。
柳随风说话间已经到了凤清醉身边,看一眼凤清醉,又急忙去看聂远,发现他已经断气!
“没收住!”皇甫玉城虽然不解柳随风为何会那样喊,但是仍旧开口解释道。
柳随风转过身看一眼皇甫玉城,目光落到他缠着纱布的肩膀上,复杂了几分,又疾步上前去搂住凤清醉,开口道:“抱歉,我回来晚了,让你们受累了!”
凤清醉感受着柳随风风尘仆仆却依然温暖踏实的怀抱,用力的回抱着他,觉得他清减不少,顿时心疼的说:“怎么都不好好照顾自己,都瘦了!”
“前些日子潜伏在军营,发现一个叫黑龙堂的组织,就顺着线索查了下去。”柳随风一脸疲惫的说。
天知道,当他查到黑龙堂意图篡位的时候,心中是多么的着急,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往回赶,谁知道还是回来的晚了,不过幸好,他们都没出什么大事。
“黑龙堂?难道聂远就是黑龙堂的主上?”凤清醉问。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是如此。”柳随风说。
“父皇!父皇!你醒醒啊父皇!”皇甫玉城没有去理会凤清醉与柳随风,而是匆匆的跑到西璃皇上的身边,抱着他早已经僵硬的身体,痛哭流涕!
“皇上他?”柳随风与凤清醉听到皇甫玉城的痛哭,也匆忙赶到皇甫玉城的身边,柳随风不知道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吃惊的看着皇甫玉城和凤清醉,不敢置信的问。
“太子殿下,皇上的龙体……?”御林军的侍卫统领这时也上来请示。
“嗯!”皇甫玉城一脸沉痛的点点头。又对着那御林军统领说:“将皇上的遗体送往祥龙宫,至于落皇后的,先送往落华宫,等落丞相醒来,就由落丞相安排吧。”
“是!”御林军统领领命去了。
柳随风看着这皇宫内横尸无数,处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心中感叹:自己离开不过短短数日,变化真大。不过一夜之间,西璃的皇上与皇后都已经离去,真不明白,这皇权怎么就有这么大的魅力,不过是把冰凉的椅子而已,为什么这么些人处心积虑的惦记着!
聂远一死,落流殇的蛊毒就解开了,桑达看着渐渐转醒的落流殇,神情非常激动:“你终于醒了?”
“怎么是你?”落流殇看一眼面前的桑达,吃力的环视一周,问:“她呢?”
桑达被落流殇这一问,心下不免黯然,但那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快的身边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没有回答落流殇的问题,而是对着仍在角落里,惨白着脸色的御医说:“快点过来,丞相醒了!”
两个御医一听,不敢怠慢,脚步有些虚浮的跑了过来。
落流殇见桑达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生气的加重了声音问:“她呢?我问你她呢?”难道是……?不!落流殇一想到那个可能,就推开御医,挣扎着要起来。
“她很好,没事!有事的是你!先让御医把羽箭给你拔出来!”桑达见落流殇这幅不要命的样子,脸色很不好,口气也强硬起来!
落流殇一把推开眼前的御医,那老头本就吐的体虚,哪里经得起这一推,撞倒在桌子上,大呼:“哎呦!相爷,小心伤口!”
落流殇原本也是没有什么力气的,这一推自己也忍不住倒退好几步,吓得桑达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身体。
“滚开!她呢!我要见她!”落流殇发了狂,一双丹凤眼中全是危险的杀意,大力挣脱桑达的碰触。桑达不敢跟他较真,生怕他再扯动伤口,连忙松开。
“我说了她没事!”
“落流殇你个疯子!吆喝啥?”
凤清醉气呼呼的质问与桑达的声音同时响起,只是明显的后者的盖过了前者的。
这个混蛋,一醒来就大呼小叫的,不知道自己受了重伤吗?
落流殇被凤清醉这呵斥,神色有点呆,看着疾步走上高台的凤清醉,白色的衣袍上有不少的血迹,着急的问:“伤到哪里了?怎么这么多血?御医,快给她看看!”
凤清醉看着落流殇眼中那满满的关切,心中突然觉得很不好受,恶狠狠的说:“多事!我好好的,不好的那个人是你!”这个人头脑坏掉了吗?冒冒失失的上来挡箭,幸亏那一箭没有穿心而过,否则,现在跟下面的那些死尸有什么区别!
柳随风听到凤清醉与落流殇的话,神色危险的看一眼落流殇,然后又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皇甫玉城,皇甫玉城朝着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表示一言难尽!
“真的没事?”落流殇不敢确定的仔细打量了一遍凤清醉,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一双被琴弦割得不轻的手上,快步走过去,担忧的拉起她的双手,说:“都这样了,也不上药,还说没事!”
“落流殇!”凤清醉火大的喊,这个家伙可真能矫情,自己这点上比起他胸口的箭伤能在一个档次上吗?本末倒置!
“是不是很疼?先涂药!”落流殇自以为是的说着。
一旁的柳随风与皇甫玉城看到凤清醉的双手,连忙上前来将凤清醉的双手从落流殇的手中给解放出来,两人很有默契的说:“醉儿,我给你上药!”异口同声!
落流殇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很是失落。
“好了,你们两个赶紧将他扶到屋子里,他的箭伤不能再拖下去了!”凤清醉没好气的抽回自己的手,吩咐着皇甫玉城与柳随风。
凤清醉说完,自己先转身走下高台,楚文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今天可是多亏了人家,这个天大的人情,她可是欠下了!
皇甫玉城与柳随风看着凤清醉的背影,然后相视一眼,默不吭声。落流殇看到两人的表情,心中欢喜,说:“喂,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将我扶到屋里去!”
落流殇的话刚一说完,就换来皇甫玉城与柳随风冷冷的刀眼,那气势像是要将他给活剥了一样,害得他不不禁的打了个冷战,改口道:“不扶就不扶,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腿!”
柳随风与皇甫玉城又齐齐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率先下去了。这场宫变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宫变后的遗留问题也很多,他们接下来会很忙很忙,哪有功夫跟这个混蛋瞎搅合。
皇甫玉城与柳随风走了,他们身边的暗卫暗影看完热闹也都撤了,高台上一时间就剩下落流殇、桑达与两个老御医还有被绑在柱子上生死不明的聂磊。
久不做声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桑达上前来扶着落流殇,却被落流殇一把挥开,然后落流殇没有说话,一步步艰难的走下高台!
桑达看着动作迟缓的落流殇,每走一步就像是有针扎在心上那般疼,脸色异常难看,双拳死死握紧。
突然,桑达如一道疾风般的点住了落流殇的周身大穴,上去一把抱起落流殇的身子,压抑着胸腔中澎湃的愤怒,强迫自己不去看落流殇此时嘴角的血迹将他抱进了最近的寝宫——太子寝宫。
凤清醉正在往手指上涂抹药膏,看到桑达抱着落流殇进来,连忙帮着桑达将落流殇安置在床上,因为没有看到皇甫玉城与柳随风,凤清醉不解的问:“他们两人呢?”
不是让他们两个将人给弄进来的么?
桑达狠狠的白了凤清醉一眼,凤清醉表示莫名其妙,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将落流殇的箭给拔出来,她无暇理会桑达的不对劲。
桑达将落流殇的穴道给解开,落流殇看到凤清醉刚想起来,却被凤清醉一个冷厉的眼神给制止住了,悻悻的躺了回去。
桑达看到凤清醉与落流殇之间的互动,心中涩然。不发一语,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寝殿中的两人。
不待落流殇开口,两名御医已经进来了,凤清醉连忙吩咐御医拔箭。
落流殇不等御医上前,吃力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凤清醉一看,正是自己那晚去丞相府送的天山凝露丸,连忙打开一看,里面两粒药丸一粒也不少。
原来落流殇那夜开始以为是桑达去而复返,但是自己骂完以后,却没有听到桑达出声,他觉得很是奇怪,于是就睁开眼睛,看到桌子上有个小瓷瓶,将瓶子打开后,一阵熟悉的清冷幽香,让他原本沮丧的心情立刻雀跃了起来,这药珍稀异常,自己认识的人中,只有她有,原来她也并不是对自己冷心冷肺,漠不关心,原来她也是在意着自己的!这个想法让他兴奋了一整晚!也是那一晚,他将有些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个透彻,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
落流殇建议放难民入城,只不过是迷惑尊上的假象,包括后来他在朝中屡屡与皇上太子作对,都是为了自己今天的计划,还有那晚上引皇甫玉城去冷宫看春情大戏的事,也都是他做的。
只是,这药他是舍不得吃的,凤清醉送药这一举动,已经让他的心病彻底好了,身上的那点小痛小灾的,算的了什么?
“美人儿,快点用它涂在伤口上。”落流殇吃力的说。
凤清醉将那天山凝露丸倒出来,二话不说的塞进落流殇嘴中一粒,强势的不容落流殇有任何的反抗。
“落流殇你确定你这伤的是胸口,不是脑子?简直跟白痴一样!”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些些感动,但是凤清醉此刻心中更多的是气愤!
老御医一闻到这天山凝露丸的药香,立刻精神大振,开心的说:“没想到落丞相有如此圣药,看来落丞相吉人天相,性命无忧了。”原本他还想让人去太医院拿千年人参的,没想到落丞相却有如此圣药,倒是也省了好多的麻烦。
落流殇本来还想跟凤清醉争辩下自己的智力问题的,被御医这么一打断,只得不甘心的闭紧嘴巴,这个女人!为什么自己在她这里总是讨不到丁点好处!
御医给落流殇拔了羽箭出来,凤清醉给落流殇点了止血的穴道后,又将最后一颗天山凝露丸给落流殇仔细的涂抹在伤口上,那丝丝缕缕的清凉感觉带着凤清醉指尖的温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