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冲喜小娘子-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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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香巧遇,很合眼缘,于是带入宫中陪伴,她想骗谁?!
从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的问题,可是只要一分析,问题就来了。
首先,宫中贵妃去祈福,相国寺自然会清场,哪里会碰到什么闲杂人等。
再则,若是不知根底,一向谨慎的玉贱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说带进宫便带进宫。
还有,能进相国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不可能是普通人家……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皇后冷冷一笑,表情讽刺之极,哼道,“玉贱人不知又在折腾什么,你多留意一下。”
宫嬷嬷伺候皇后多年,怎么会不知皇后所想。
不但知道,还十分的笃定。
嘲笑道,“那玉贱人,只怕是年纪大了,伺候皇上已是力不从心。前段时间,皇上不是都不上她那去了么?只怕是在宫外找了个美人,名为陪伴,实际是想寻机送上龙榻,为自己固宠吧……”
宫嬷嬷面色阴沉、语调尖刻,却说到皇后的心坎之上。
“去查一查那新入宫美人的底细,能拉拢尽量的拉拢,让那玉贱人鸡飞蛋打。”
男人失去爱情,还可以收获欲望。
然而女人失去了爱情之后,收获的只有寂寞。
支持她们活下去的,往往不再是那个男人,而是对手。
宫嬷嬷低眉信眼,“老奴这就去安排,想必只要是个聪明的,就会知道这个后宫中到底是谁说了算,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
许圆圆人花痴,然而貌却长得不差。
两只眼睛是又大又圆水汪汪,肌肤如同白雪般晶莹。
不说话,装斯文,打扮得齐齐整整坐在那里的时候,也是精致美人一个。
玉贵妃回了宫,便吩咐倪嬷嬷好好的安置眼前这个一路上还算安份的美人。
然后转头,带着一丝安抚,又有一丝警告的意味,叮嘱许圆圆。
“你且先在我宫中呆着,好好的学些琴棋书画之类,让自己的气质变得更加沉静,等时机一到,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谢娘娘……”那教养嬷嬷本就极严,受了许老爷的命待许圆圆也很是严苛。
许圆圆为了过关,学得认真,几个月过去了,铁杵磨成了绣花针,这会子捏着嗓子扮大家闺秀,倒也有模似样。
只是那做作的样子却让玉贵妃蹙了蹙眉,“下去吧。”
“是。”
许圆圆行了礼,在宫婢的指示下下去了。
倪嬷嬷瞥了一眼许圆圆离去的背影,疑惑中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自己家的主子。
“娘娘,这许小姐虽生得不错,可是性子大大咧咧,脑子也不太聪明,一副全无心机的样子,听说还有花痴病,这种人怎堪大用?”
玉贵妃今天的心情很好。
一为给皇上祈福之后,抽到一个上上签,上面说她今年有望再添枝叶。
二为终于找到了陪着万紫莹进宁家的人选。
伸出无暇的玉指,刚才被许圆圆捏着嗓子的样子蹙过的眉早就展开。
她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手,一边漫不经心的道,“要的就是她这性子,她若是个息事的,本宫还真就看不上她。
再说了,她若不搅事,如何能为紫莹制造机会,如何能衬托出紫莹的好,如何能给那贱人添堵。还有她的那些过往,一桩一件,只怕陌千雪一看到她,就会堵得不行。”
倪嬷嬷颇为惆怅,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家的主子放在舒心日子不过,却偏要上赶着给那未来的世家第一夫人添堵。
她还记得陌千雪刚进京的那会子,主子还想拉拢一二,将她收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主子突然将矛头对准陌家大小姐,实在有些损人不利已。而且,一个不好,还会多树一个敌人。
主子遭秧,第一个倒霉的自然是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奴才。
想到此节,倪嬷嬷试探让玉贵妃放弃这步棋,“可是,宁家主已经对她很是厌弃。”
玉贵妃有些不耐,自鼻中重重一哼。
“正因为此,本宫才将她带到宫中好好调教。让她懂得一些进退和手段,不至于那么快就被人给灭了。再说了,有了本宫这一层关系,有了皇上的圣旨,以她许家的家产,想必宁家主还是会再看上一眼的,而且,她是皇上赐的,只要她不犯大错,陌千雪便算再看不顺眼,也不能重罚于她,只能眼睛疼,心里堵……”
“娘娘运筹于帷幄之间,老奴佩服。”
倪嬷嬷虽在心中并不认同,可是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说些让主子高兴的话。
*
语记酒楼,雅阁之中。
宁少卿临窗靠在榻边,眺望远方。
陌千雪倚在他的身上,一边玩着系在他腕上的手绳,一边静静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闲暇时光。
自从上次陌千雪半开玩笑的将那束发之绳系在宁少卿的手腕之后,宁少卿就一直没有拿下来过。
这个时代的男子,喜欢头戴金环玉环,或是将玉佩香囊佩戴在腰间,却无人会在腕上带物。
特别是束发带。
虽然这个束发带是淡蓝,配上他经常穿的深蓝倒也相得益彰,可是,陌千雪每次看到总会想起那天主动扑倒宁少卿,还用自己的口水给人家洗脸的场景,便会不好意思。
几次想给他解下来,都被宁少卿给挡住。这可是她要绑他一辈子的证据,可不能让她给毁了去。
他说了,除非她也为他专门做一杦稀罕的戒指来替换,否则,他就缠着这个束发带一辈子。
可是,一时间陌千雪实在找不到一块与宁少卿相配的美玉来镶嵌成戒指。语记酒楼再在是京中生意最好的酒楼之一,此时正是正午时分,用餐的人很多,外面人流量很大,可谓是人山人海。
只是,外面虽然人多,虽然嘈杂,里面却很是安静,特别是三楼。
语记在陌千雪的整顿之下,又用上了新的营销手段。
现在入内用餐,都要有会员卡,没有会员卡的,要提前至少一天预定,才能入内用餐。
然而,越是如此,越是有人趋之若鹜。
语记的会员卡一下子成了京中亲贵们的身份向征。
如今,就算是手持会员卡,也得提前订位,要不然跟本就没有席位。
另外,大棚中种的那些反季蔬菜,黄瓜、莴苣、豆角、青辣椒、韭菜、南瓜之类的秧苗全部成活。
从前王天松,总认为,秋天种下种子,如何能成活,现在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他断言,按现在这个生长进度,再过一到二个月,便是收获在望。
到时青黄不接,各大洒楼除了肉类,也没什么出特的菜品,语记将会成为京中最为出名的菜馆,不再是之一,只怕要提前一周预定才会有位置。
根雕的生意也做得很好……
陌千雪陷入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宁少卿却看到了窗下一个紫色的衣影经过。
经过语记酒楼时,顿了顿,不经意回眸。
那人摇着小扇,不是苏七是谁?!
宁少卿本来温润的脸上,一下子布了寒冰,“你昨天见苏七了?”
“嗯,见了。”
“都说了些什么?”
这怎么好像是审犯人一般。
刚才还好好的,一会儿炸了毛?
陌千雪有些不满的想从他身上起身,不料刚一起起身,也看到了窗下的那一挘稀
人一僵,顿时了悟。
陌千雪身子一僵,宁少卿便有些误会了,顿时也就不好了。
挑着眉,压着满腔的怒,“要不要将苏七公子请上来喝一杯?”
这一下,这酸爽的滋味,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包间,陌千雪还闻不到才怪了。
心中已将头摇得像破浪鼓,看到他这个样子,却觉得甚是可爱,眼中闪过戏谑,似有犹豫,“其实,若是少卿想和苏公子小酌,那么请上来也无妨。千雪也正好欣赏一下美男……”
不待陌千雪说完,宁少卿已经是牙关紧咬,“你休想!”
将陌千雪的头扳过来,面对自己。
“难道为夫还不够好看?你有了为夫,居然还有精神想别的男人?!看来……”
陌千雪眉开眼笑,不怕死的接口调戏道,“看来,不管再美的人,看多了也会产生审美疲劳……嘻嘻。”
宁少卿的脸瞬间黑透,“不管你看得是有多疲劳,这辈子,你都只能看我!”
☆、【204】八百里加急
两个人挨得如此之近,鼻对鼻,口对口,似要碰上。
然而,这时陌千雪突然觉得鼻子好痒。
捂嘴,侧过脸去。
宁少卿倏然睁大眼。
他这是……被嫌弃了?!
他已经让他的雪雪有了审美疲劳了?
疲劳到连他的吻,都一并的讨厌了?!
陌千雪捂着嘴默默捧心。
老天爷,请让她屎一屎,这种时候要打喷嚏,确实是太刹风景了。
偏偏憋着的那个喷嚏半天没打出来,难受之极。
等待暴风雨来临。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鼻子太痒。
若是一时忍不住,在那什么的时候,一个喷嚏过去,那才是真正的刹风景。
两相僵持!
宁少卿愤然起身。
他真的好想,现在就下去,请苏七上来“喝”一杯。
陌千雪却再也憋不住,一个响亮的喷嚏,真是失仪!没形象啊没形象!
哭一声,这会子被嫌弃的那个人一定是她!
听到背后一声响,回头望着那个扒在榻上,将脸埋进松软里的小猫,宁少卿哭笑不得。
叹了口气,回身再坐回去,小心翼翼的抱起陌千雪。
陌千雪双手捂着脸,从指缝中看宁少卿。
对上的那双细长的狭目,他眸中全是关切和担心,还有无可奈何,哪里还有一丝恼怒,更没有嫌弃。
“莫不是昨天晚上着了凉?”
说话间,已伸手去试她的额头。
陌千雪有些讪讪,暗骂自己小心眼,有些不好意思,“没事的,多喝喝水就好了。”
“这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
宁少卿无奈点头,将她往自己怀中拉了拉。
表面上虽不再争论,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若她再来一个喷嚏,或是他发现其它的不适,他一定会为她延医问药。
那药,她不爱喝,也得喝!
入下捂脸的手,陌千雪如同小猫一般蜷曲在宁少卿的身侧,这一刻突然感觉到无比安心。
不得不说,这一个喷嚏打得真是时候,顺利将宁少卿的视线从苏七的身上转移开来。
缕了缕陌千雪的秀发,“国公府修得也差不多了,再这几天收收尾,便可峻工,是否要钦天监帮你算一算,哪一天搬进去比较好么?”
“择日不如撞日。哪天完全收拾好了,哪天就搬回来,只是修缮,又不是乔迁,需要暖房。”
“也好。”
毕竟,自她回京之后,事确实是多。
若真的去请了钦天监看了日子,那这搬迁的定性就变了。
便真的就要大肆操办,只怕多的是牛鬼蛇神上门,又是一大串的麻烦。
*
京中一派繁荣景象,南彊的战事却是一触即发。
南陵皇帝在兵马大元帅和摄政王的鼓动之下,已经下旨派军,正式向天齐的边境南彊突发战乱挑衅不已。
南陵兵马来得急,又得了卢正阳的军事地图和南陵的边界战略布署,自然是如虎添翼。
双方一碰,天齐便是节节败退。
不时有快马从城外奔入。
“报,八百里加急,南陵大军来犯。”
“报,八百里加急,南关已经快要坚守不住,镇南王请求支援。”
“报,八百里加急,镇南王大败,南陵大军已经突破我军防线……”
这一声声的战报,百姓或不知多少,可是群臣百官,高坐九五的皇上,脸色却是一变再变。
朝廷上下顿时一片带着惶恐的沉闷。
陌千雪就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气氛之中,迁回了京都。
军情如此紧急,皇上只能要求苏家出兵。
然而有镇国公陌天放的先例在前,苏家便是想派兵,却也心有芥蒂。
谁愿意拿自己的人给别人打前锋,为别人立功劳,当炮灰。
于是,以他们守的那两边也是蠢蠢欲动为借口,按兵不动。
只是上折建议,皇上抽调其它军马。
比如南阳的侯家军,喻城的喻家将,再有就是将苏家所守两边的那两股用来监军的御林军调去,等等。
那两边虽是以苏家为主守着边境,皇族孤氏怎么也不可能只让苏家一家独自坚守。当然还有其它几家的杂牌军,更有皇族孤氏人马驻扎在侧。
皇上自然不会将那两股监军调回,让两边的边境掌握权尽数归在苏家掌中,如此一来,说不定会再出一个不听话的西境。
那个时候只怕天齐真的要亡……
再三权衡之下,只得先派了其它杂牌军先去接应,又召昌木进宫,让西境再发兵,以解南彊之危。
昌木想起为国捐躯的镇国公,悲从心来,一口拒绝。
大局关头,皇上再也不端他的九五之尊的架子,而是晓之以礼,言辞恳切。
他这个时候,真的很想陌天放。
只要他一声令下,陌天放大军即动。从来不会推诿!
只要有陌天放在,天齐便像是有了定海神针,他也从来没有为战事如此焦急过。
若不是陌天放帮着他平定了西境,让天齐得了这么多年的稳定,他又怎会生出心思,想要收了宁家的财和暗势力,又怎会想将天齐所有的军权收入孤氏皇族的囊中。又怎会生出心思,打破祖宗传下的规矩,企图让天齐不在有世家。
都说,人不能贪心。
果然,他的报应来了。
皇上神伤不已,鬓角边华发早生。
昌木也想起镇国公一心为天齐,忠君爱国,想起了若天齐真的破了,那西境只怕又是战乱不断。
自国公去后,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在伤心,居然发生了旱灾,粮食已是不够,人心又开始不安,又开始走起了下坡路。
西境,才恢复的元气又受了打击,此时若再有战乱,只怕又会陷入万劫不复。
想着想着,昌木便松了口,不过却也留了底线,只说除非镇南王死,苏家也同意派兵进驻,天齐能提供足够的粮草,西境才会真心实意的帮着天齐御敌。
不等皇上再去说服苏家派兵,边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