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后只剩离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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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是自愿的。
如果说习惯是可怕的话，那么利用一个人成为习惯后的话，那么就没什么可怕的，反正利用一次和利用两次没有任何区别，更何况，从来这就不是利用，在我的价值观里。
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了，人不是很多，所以，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但早餐店还是一样的人满为患，大多是附近的居民，爷爷奶奶级别的人居多，过去的两年里，经常带着珏玦来这儿吃早餐，豆浆很纯，手工磨的，而小笼包汤汁鲜美，油而不腻。很喜欢，一直都吃不腻，更何况，还有很多别的品种。
到了那，和洪大妈打了个招呼，就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了下来，洪大妈看了看我身边的文景没有多问什么就自己忙活去了，很快就给我们上了两碗豆腐脑和两笼包子，香菇和土豆陷的。
以前一个人过来时，总是在这两种间抉择不了，可能洪大妈看到有两个人就给我上了这两个。
也没怎么招呼他，自己开始吃了，要知道，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更何况在他面前，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形象，或许在他的意识里，我还是那个罩着他的大姐大。
在钱莫面前，我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因为，多么难堪的情况他都见过了，也就不在乎更多一次了，而，对文景，在我的潜意识里，他还是那个小男孩，虽然说出来谁都不信。
从小父母对我就没有太多的要求到是很小的时候奶奶狠狠地对我强调过礼仪，奶奶是旧时的大家闺秀，任何时候都是高贵典雅的，在我的印象里，她总是笑的，很少生气，但我却很怕她。
而文景的奶奶和我奶奶是好友，闺蜜，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嫁给了同样是好兄弟宁忠义和卓显国，本家本来是要定娃娃亲的，但两家生的都是男孩，也就罢了，而后，卓家就文景一根独苗，又比我小，也就没再怎么在乎娃娃亲了，只是两家人都劲宠着文景。
想到我就真的头痛，文景就是父母的心头肉，虽然妈妈让我管管莫金，说，文景毕竟是外人，但我哪敢当文景是外人，如果文景真有什么闪失，到时，我还能不能姓宁，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敢让母亲知道我利用文景的原因，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文景喜欢我，结果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他们很开心，催着我们结婚，好了了他们两代人都不能结为亲家的遗憾，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大发雷霆，觉得是我错了，不该给文景希望，现在的我是配不起他的，他正是花样年华，还是砖石王老五，而我已经是下堂妇，还带着个拖油瓶，在父母心中，到现在也没有几个配的起我的人，但，卓文景确是我少数配不起中的一个。反正不管怎么着，错的都只会是我，责任都得我来承担。
万一两家闹翻了，我是负担不起的。
“待会你要去哪？要去店里吗？”看到我停了筷子，文景问我，他吃东西看着不快，甚至在这乱哄哄的地还能尽显优雅，但事实却是他吃的比我多，看来他对于这里的吃食很满意，刚坐下时，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怀疑，怀疑这地的东西能吃不，怀疑花那么长时间开车过来值得不？但现在，他眼里是满意的。
对此我也很满意。虽然我从来就没怀疑过洪大妈的东西，但看到有人怀疑我还是不开心的。
“恩，现在走吧”说着我就已经往外走了，文景付了钱赶紧更上。
“早餐还行吧？”等他发动车子，我说。
“恩，很不错，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地道的早餐了，只是你会来这里，让我和意外。”
“很意外吗？接受不了了吗？就像你接受不了我住在景度小区吗？”
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宁尔雅了。
以前的宁尔雅，是张扬的，重物质的。
以前的宁尔雅，是什么样的，我甚至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以前的宁尔雅，最爱名车，以前的宁尔雅，敢爱敢恨，敢作敢为。以前的宁尔雅，有梦想有追求。
而现在的宁尔雅呢？
你能说她堕落吗？
不能。
因为她有好好生活。
但她生活的很好吗？我想那个圈子里的人是理解不了我了。
她越过了那个小圈子，投向了，社会普通百姓这个大圈子，但她又不完全属于这个大圈子。
“现在的宁尔雅会和很多的人挤公交，会和别人一样排队买自己喜欢的早餐，会和很多家庭主妇一样，逛超级市场，买很多的日用品。”
“这样的宁尔雅和你想象中的她又有多大的差别呢？这样的宁尔雅还是你想要的宁尔雅吗？”
说完，也到了，打开车门，然后下车，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还在沉思，有一股被遗忘的哀伤，但我告诉自己那是我看错了。
说到底他还太年轻了，他的成熟稳重对于别人而言可能够了，但，对我而言还不够格，他是我教出来的，而我已经师从钱莫很多年了。
今天天气很好，我对自己说，无比的轻盈。下周应该就可以把珏玦接到身边来了。
第12章 机不可失
推开咖啡馆的门，小娟那死妮子鬼鬼祟祟地把我拉到员工休息室，告诉我那个帅锅又来了，已经坐了一早上了。
以前的时候，她就兴奋地和我说过，有个帅锅来我们店了，店里的几个小妹都兴奋了好久，连接来了，一周后，人家只是点一杯经典咖啡就再不要别的什么了，不管她们晃过多少次，人家都看不到。
她们不但没有泄气，反而激起了她们的斗志，话说一定要把那个帅锅拿下，但当所有的小妹使完所有的伎俩人家还是无动于衷后，她们想到了我，求我出马。
被我拒绝三次后她们也不敢再提了，因为我的性格她们是了解的，平时随便她们怎么折腾我都可以不管，但在某些原则问题上是没有任何折扣的。
好像后来那帅锅失踪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说不好奇那是骗人的，只是我一直都知道好奇心能杀死猫。
决定去看看那位帅锅到底有多帅。
看到那个背影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停在那里不敢动。
还是小娟把我摇醒，顺便取笑了我一通。又把那帅锅夸了又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的好小娟”我边说边把她推走。
走过去，想打招呼，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正入神，连我走近都没有发现。
好似正看着窗外的行人，但他的眼睛是没有聚焦的，这事我在莫问干的多了。
应该是感觉到有人的注视，可能以为又是店里的员工，眉头微蹙，我知道那是他不开心的表现，但他是子瞿，就算不开心也只是眉头微蹙而已。
还没完全转过头，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讶，继而是惊喜。
我看着好笑，怎么和珏玦看到我一样，决定逗逗他“怎么？不欢迎？”我说的煞有其事，还准备抬腿就走呢。
“没，没”他说着就要起来。有点慌了的感觉。子瞿何曾有过这种表情。
“我还以为你只会笑呢？害的我们家的小妹们都着迷了，都不好好工作了，你得赔偿我啊”我笑着说，看到子瞿让我本来就轻松的好心情变的更好了，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
本来以为会失去这个好朋友，但上次在L市，发现子瞿还是那个子瞿，我就放心了。
“好，要我怎么赔偿呢？要不我给你当长工得了”子瞿也笑着说，温文尔雅，不张扬，也不压迫，带了一点点的温柔，应该是女孩子最爱的格调。
不像钱莫笑的人发冷，直怀疑自个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也不想文景笑的那么张扬，灿烂，好像百花齐放了。
“别，别介，请了你这尊大佛，我们其他人都得饿肚子了，对了，你怎么在这？”决定换个话题，再聊就不知道聊到哪去了。
“我现在就在对面那栋大楼工作。诺，你看，就在54楼。”说着指给我看。
对面那栋大楼我是知道了，这个城市的标准性建筑之一，那里是很多来这个城市的人奋斗的目标，就希望有一天能在那里找到一份工作。
“工作怎么样？很忙吗？”
“还好，工作一般不多。”
没再多聊他的工作，他是高级翻译，掌握着很多的商业秘密。就又换了个话题。
“听说你经常来这里？”
“恩，开始上班那天开始没事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坐会，除了中间有几天出差了。”他回，话语里有点点的落寞，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好问，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十年的两小无猜了。
“你不知道你没来那几天那些小妮子都闹翻天了。”
“呵呵，她们都很活泼”子瞿笑着回。
拐角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小娟她们，很多时候我都是羡慕她们的年轻真好。
“就是活泼过头了，你不介意咱们换个地方吧？”
对面的子瞿摇了摇头，相信他也知道了小娟她们的偷听，对于那几个，相信他是深有体会的。
我们走出莫问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小娟愤愤不平的声音。
“这是你的店诶”
我们两相视一笑，走了出去。就这么漫步在街上。路上行人不多。 大多数人应该正坐着格子里对着电脑忙碌着。
我很享受这样的安闲，话不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不会感觉到尴尬。
这就是朋友的好处。我的朋友一向不多，说的上话的就更少了。在s市的就顾岩一个了。
有时，我们会忽然同时开口，然后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笑了，然后又一起让对方先说，当然最后先说的总是我，那么多年了，我们的默契居然还在。
拉着他进了一个冰激凌店。
点了两杯香草味的。
拉着他一起过来吃，这是我以前经常干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温馨。
子博拒绝吃冰激凌，每次都是我吃，而他看着我吃，后来我要吃冰激凌的时候就拉着子瞿去了，子瞿不太爱吃，但每次都会陪着我一起吃。这让我很开心。
因为我觉得子博不吃，但总是要他付钱，就好像我就是让他去付账的一样，但和子瞿去就不样，反正他也吃了，那么他买单就理所当然的了。
那时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和子瞿一起去吃冰激凌，子博会怎么想，总觉得子博不会在意，直到有一次，我们两吵了起来。
从那以后，我就不拉子瞿去冰激凌店了，也不再嚷嚷着要吃冰激凌了，而换成了奶茶店，那里，子博每次都是只是喝柠檬水，但起码他有了选择不是吗？
“好久没有拉你陪我吃冰激凌了啦”我挖了一勺放入嘴里，模糊地说，我一向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也没听他的回答，直接说“小娟经常说这家店的香草冰激凌很不错，但一直没有机会来，一个人来这种店太奇怪了，和她们几个来我好像有点太大了，今天刚好拿你当道具了”说完我呵呵的笑了。
看到他有一刻的闪神，我也没太在意。接着吃，甜到心里去了。
这家店的味道确实不错，很像加利福利亚那家店的味道。
在那里，那么讨厌吃甜食的钱莫每次都被我逼着吃进一大杯的冰激凌。想象他那想把吞了的表情就好笑。
仗着他的宠爱，我是肆无忌惮的。
如果从这个表现来看，爱子博，我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不要我了，那时的我自信的，但，因为不能确定他能把我包容到什么程度，有点患得患失的。
但对钱莫，完全就不那么回事了，他比我大。又知道他是尔优的同学，觉得他理应让着我，而，那时我是被爱的那一个，所以，我总是在试探钱莫的底线，到了最后，我甚至发现，钱莫对我是没有底线的，那时的是就成了没有如来佛的孙悟空了。
当然钱莫也是有原则的，那个原则就是我。
当时有一次不小心听到钱莫助理他们的对话。“钱总的原则性是很强的。”小李说。
“那是，那个原则名叫宁尔雅”钱莫的好友兼总助詹耀程说的咬牙切齿。
那时正是一个大case的关键时刻，出了点问题怎么都解决不了。钱莫天天忙的天昏地暗的，还禁止任何人告诉我。
直到詹耀程实在坚持不下去，找上了我。
很来被钱莫知道了，把詹耀程他们几个的年假都取消了，才有那一幕。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一叫我尔雅姐，我就知道他们是让我给他们求情的。总是拿那几天的年假说服我。
而现在莫金除了文景就得仰仗着他们几个了。
好不容易晃回了神，发现子瞿正吃得认真，好像也在想事情。也就放心了，要不然太不好了，叫人来吃东西，就把人家酿在这，自个想事情，也太不好了，虽然他是子瞿，但毕竟他不是钱莫，没有道理承担我的无礼。
这世上，只有一种人可以让你为所欲为——爱你甚过爱他自己的人。
这家店，不但东西好吃，环境也很好，都是小隔间，我们选的是靠窗的位置，很适合聊天，就在那里天南地比地聊。
但更多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是在想自己的事，曾经的那些活泼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以前我的话很多，总是没完没了的说，而他只是静静听，偶尔回个一两句。
高中时，我的话其实已经很少了。只是，面对，子博，子瞿，和顾岩，我还是那个活泼张扬的丫头。只是没想到顾岩比我还能闹腾，就连现在我的性格变了那么多，顾岩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活泼闹腾，这一直都是我羡慕她的，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子博喜欢顾岩是应该的。顾岩比我好。
“尔雅，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直到现在都没变过。”
“啊？”我看着对面的子瞿傻了。不知道怎么反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知道了子瞿对我有意思，但我潜意识一直觉得，他没讲我就当不知道，我是直面问题型的人，但对子瞿，我确是骆驼型的，在我心里他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我也一直以为他不会说。
在我潜意识里，子瞿不会说，因为他会怕，怕如果说了我们连同朋友都做不了，那么以子瞿的性格他不会说，会一直以朋友的身份陪在我的身边，只要我过的好，他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