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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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里有太多的疑问,燕绍身边围绕着太多迷雾,微风拂过时她能看清他的内心,然而现在面前之人却又被层层的迷雾笼罩在内,任是她如何探究都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
她垂眸看着手心,一片复杂。
房内走进几个强壮的嬷嬷,拉扯着四人就往外边走,见着王宝卿动了真格,四人煞白了脸惊声嚎叫着,内心仅存的一丝侥幸也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慢着。”叶挽思走过来,轻身说道,阖府的下人都见识过她的厉害,闻言那强壮的嬷嬷相互看了一眼,缓缓的松了手。
香荷满脸泪痕,见人松开了手连忙往叶挽思脚边爬去,揪着她裙摆不住的哀求道:“小小姐,小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做什么事啊,奴婢是清白的,您饶了奴婢吧,求求您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谁都知道镇南王府的棍棒厉害,几板子打下去人都要废了,所以一看这嬷嬷的架势无一不吓得肝胆俱裂。
叶挽思走过她身旁,看向那满脸惊恐的周氏,周氏不敢与她凌厉的目光对视,磕着头便苦求道:“真的不是老奴啊,老奴近府十几年一直恪守本份,万不敢做那伤天害理的事儿啊……求小小姐跟夫人高抬贵手饶了老奴吧。”
“哦,本小姐记得自打你们进了书房,可从未透露过事情的原委,你怎么就知道这事跟吃食有关,还是伤天害理的事呢……”叶挽思潋滟的眸子泛着冷意,直直的看着她,那眼神让人只觉无处遁形。
刘氏上次是见过那假道士的惨状的,只要想着待会儿那厚重的板子就要挨到她身上,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此时一听这话连忙就开口道:“是她,小小姐,肯定就是这周氏在背后搞鬼,老奴跟她一块在厨房做事,经常见她不知所踪,一定是她在谋划什么,老奴是无辜的啊……”
周氏一听她的话暗叫不好,叶挽思却利落的扬手一挥,“将她拖下去,重重的打,什么时候招了便什么时候停。”嬷嬷会意,拖了她就往外走。
周氏挣扎着,一边哭喊道:“我是冤枉的啊,夫人……”
凌霄在这时候悄悄走进,递给了她一个包袱,摊开的正是一些白银和一个白瓷瓶子,沉声道:“这是刚才属下去四人房间搜查时在她房中发现的。”
叶挽思拿起那瓶子,拔开红色的塞子在鼻尖一闻,双眸顿时变得冷厉,“除了这些还有其它的么?”
凌霄沉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
院外传来哀嚎求饶的声音,叶挽思迈着步子走出了房间,将手中的包袱扔在她面前,冷冷道:“是谁指使你的?”
周氏一见那包袱顿时脸色惨白,低了头,由着那棍棒打在身上也不嚎叫了,少顷,却高声道:“是夫人指使我的!是夫人叫我下毒杀了老爷!是夫人!”
她激狂的叫嚷让王宝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这婆子简直是胡言乱语!我谋害自己的丈夫做什么!你分明是在说谎!”她连忙向燕绍的方向看去,然而对方的脸却掩在夜色下,晦暗不明。
“你胡说!竟敢诬陷我娘亲!快给本少爷打死她!”燕绍书房的事早就让跟着王宝卿过来的丫鬟去通知了燕云祁,此时他连人带榻的被小厮抬了过来,放在院中,脚上固定着木板缠着纱布,脸上的青肿消了个七七八八,那愤慨的模样若不是因为脚上的伤不能下地只怕早就上前揪着那婆子痛打一顿了。
王宝卿死死的盯着趴在地上的婆子,心如乱麻,此时见着自己儿子这般维护他忍不住上前抱着他痛哭出声,那吃食是她端过来的,如今自己院子里的人也指认她,这般人证物证俱在的事实实在是让她怕了,怕这毒会害了燕绍,更怕燕绍会因此厌恶他。
燕云祁起身坐在榻上,拥着她颤抖的身躯,猩红着眼睛盯着那婆子,又看向那一身素净的叶挽思,朝燕绍厉声道:“一定是这个贱女人!是她陷害我娘的!一定是她!”
他恶狠狠的盯着叶挽思,那凶狠的目光仿若吃人一般,朝她吼道:“一定是你在背后捣鬼!你这个蛇蝎毒妇!”
燕绍自阴暗的树影中走出,站定在他面前,高高扬起手对着那愤怒的脸掴了一巴掌,冷冷道:“跟你妹妹道歉!”
燕云祁被打得头一偏,摇着牙倔犟的吼道:“凭什么要我道歉!就是这个贱女人在挑拨离间!”
王宝卿捂着他红肿的脸心疼难当,却不敢回头看燕绍的脸,哽咽着哀求道:“别打我的祁儿,老爷……求你了……”
燕绍冷冷的看着他,那倔犟的脸有着与他相似的五官,然而吐出来的话却让他攥紧了拳头。
板子打得啪啪作响,周氏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嘴上依旧喋喋不休的嚷着:“是夫人叫我给老爷下毒的!她怀恨在心!早就谋划很久要取老爷性命了!老爷你可要当心了!这可是个人面蛇心的毒妇!不要给她骗了!”话落,她便低下头。
凌霄见形势不对,眼疾手快的上前卸了她的下巴,然而清脆之声落下依旧止不住她嘴角涌出的鲜血,她眼睛暴睁,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抽搐了一下身子便一动不动了。
凌霄伸手一探,朝叶挽思摇了摇头。
惨白的脸血液横流,那诡异的笑挂在脸上十分刺眼,让叶挽思忍不住颦眉,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周氏死前的一番话声声泣血,让人深信不疑,然而看她如今的模样,她却开始怀疑了。
思来想去燕绍死了对王宝卿没有一丝好处,说是怀恨在心这理由也站不住脚,那毒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慢慢死去,看不出任何异常,若王宝卿真的一心想要致他于死地何必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想要杀一个人而神不知鬼不觉这世上多的是方法,她身为燕绍的枕边人有的是机会下手。
周氏临死前的一番话分明是有心挑拨离间,这最终的受益人也只有大房无疑,然而她一死,这线索也断了,即便没死想要靠她一个人指证大房的狼子野心也是不够的,对方筹谋这么多年在三房布下这么一个棋子心机不可谓不深沉。
若不是她早知道燕绍曾经中毒,若不是她顺藤摸瓜揪出此人,他朝燕绍悄无声息死去只怕连原因都查不到,对方既然能布下这颗棋子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后招,她抬眸环顾了院子里的人,人人胆寒的低着头,不知道大房的眼线有没有在这些人之中,若是打草惊蛇可就抓不住对方的马脚了。
线索断了也就没了再探究下去的必要,叶挽思抬眼见燕绍父子俩依旧剑拔弩张的对峙着,对燕云祁的态度视若无睹,走过去拉着燕绍的衣袖,轻声道:“父亲,您刚中毒,现在早点去歇息才是正经的。”
燕绍轻声叹息,由着她牵着走,进了燃着炭火的里屋,叶挽思站在他面前细细叮嘱道:“夜深了,那卷子就不要批了,即便他是太子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四周安静下来,明亮的烛火将叶挽思脸上的伤口照得越发清晰,燕绍蹙紧了眉头,细细看着那凝固着血痂的伤口,惊疑道:“这脸是怎么弄的?怎么伤成这样……”那伤口细长,留了那么多血肯定划得很深,若是不好好处置肯定得留疤。
见他转身就要去找药箱,叶挽思连忙拉住他,不在意的道:“不过是区区皮囊,没事的。”见他不赞同的目光,又道:“若是留疤爹爹就养着我好了,一辈子陪着你不好么。”
燕绍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如今这样哪还舍得瞪她。
叶挽思推着他进了屏风后头,俏皮一笑,走出去关了房门。
左清立在门外,见她出来微微躬了身子,暗道还好她来得及时,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想想那发黑的银针他就后背发凉。
叶挽思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今晚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来,来日若是让我听到风声,必定唯你是问。”
左清忙恭敬的道是,这事情不用吩咐,单是为了燕绍他就不会让人有嚼舌根的机会。
叶挽思点点头,目不斜视的走出院子,凌霄不用说,自然是功成身退了,至于院子里的王宝卿等人作何想法,她毫不在意。
左清回头吩咐人将周氏的尸体抬走,看向院中依旧低泣的王宝卿轻声叹息。
燕云祁紧紧的盯着她,即便那背影渐渐化成一个光点最后消失不见他依旧没有移开视线,俊美的脸色彩纷呈,双眸却透着执拗。
王宝卿的心乱成一团,他紧紧的揪着燕云祁的袍子,仿佛这世界就只剩下她与自己儿子一般了,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陷害她,要燕绍的命,今晚的发生的事让她愤怒又害怕,更是觉得没脸见他。
她深吸一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看着燕云祁,轻声道:“祁儿,回去吧。”
燕云祁回过神,眼神看向正在清理血迹的下人,“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怒气一上来便没了理智,但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就知道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他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她。
王宝卿摇摇头,吩咐人将燕云祁抬回院子,看了眼里间的烛火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直起身子竟有些天旋地转。
芳梅惊呼,“夫人!”一个快步连忙上前搀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那苍白的脸色看起来让人担忧不已,“夫人,您没事吧?奴婢去请大夫给您瞧瞧……”
燕云祁蹙着眉头看着她,亦是颇为担心。
王宝卿摇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不用了,回去吧。”
芳梅不安的看了她一眼,稳稳的搀着她,一行人簇拥着出了院子。
待整个院子安静下来之后,有一扇窗户悄无声息的打开,那人站在窗前,遥遥凝望着远处,斑驳的树影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能看见冷风吹起青色的衣袍,长袖中被风吹起一角,紧握的拳头清晰可见。
叶挽思没有用轻功回去,徒步走到自己房前果然不见灵玉的身影,推开耳房的门果然就看见几道身影歪歪斜斜的倒在榻上,她看了一眼,敛下了眼睫,低声嘀咕一句,真是……古怪的男人。
当时见着青曜那毫不犹豫的挥剑说不担忧那是假的,就怕她惹恼了那男人,他一声令下将她房里的人屠个干净。
思及此,她的步履有一瞬间的僵硬,明明就是那么诡谲莫测的人,为什么她内心总会笃定他不会伤害她,让她肆无忌惮的资本是什么……
推开房门的手不自觉抠紧,连细碎的木屑扎进指尖也不自知,她不是迟钝无知的人,心头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可能么?
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叶挽思一直保持着双手放在门上的姿势,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措手不及,身形止不住的往前倾倒,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却陡然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头顶上传来一声冰冷的嗤笑,“哼,才刚拒绝了本宫,一回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嘴上的话冰冷不屑,那古铜色的手掌却稳稳的环着她的身子,下意识出手的就是这么一副保护的姿态。
仰着脸直直的撞进他怀中,痛意从鼻尖和脸颊传来,却不及胸腔紊乱的心跳,她揪着来人的袖袍,掌间丝丝冰凉滑腻的触感和炙热交织,从掌心熨烫到胸口,让她如触电一般的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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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太后回宫
见她乌龟一般缩着脑袋,他双眸越发幽深,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却被她颊边殷红的血渍刺得眸光一闪,那专注的目光让叶挽思有些闪躲,不自觉的顺着那目光摸上了脸颊,指尖传来的湿濡让她低头一看,定是那一撞让伤口裂开了。
他攥着她的手腕就往房内拉,她惊呼出声。“诶……”
只见他站定在房中,幽深的眸子梭巡了一周房内,直直朝着边上的架子走去,精准的从中间取出一个匣子,放在桌上扫了她一眼,薄唇轻抿,道:“过来。”
见他这般从容这般闲适得仿佛自已屋子一般的姿态,叶挽思蹙了蹙眉,人家这般从容不迫倒是让她有些扭捏。
嘀咕了一句才缓缓踱着步子靠近那黄梨木桌,古朴漆黑的匣子在绣着花卉的方布上很是显眼,她低头看着,仿佛那上面能开出一朵花来。
头顶再次传来醇厚的冷嗤之声,她抬眸横了一眼,咬着牙道:“太子开心了,这伤可是拜您老所赐……”
他坐在桌前,取过一旁温着的水,将白色的帕子打湿,稳稳的托着她的下巴,没有答话,抬起手就往那伤口上擦,他直直的盯着那伤口,仔细的擦拭上面的血渍,两人靠得极近,呼吸的全是对方呼出的气息,她微微抬眸便可以看见他那薄绒般的眼帘,垂下的睫毛纤长卷翘,深邃的眸子因为专注更显得俊美至极。
东昌的男儿多是文质彬彬风流俊雅,或许因着民风不同的关系,面前之人身躯伟岸,五官立体如鬼斧神工,冷沉霸气,如果东昌男子是那优雅慵懒的波斯猫,那他必然是丛林中的王者猎豹无疑。
两方若是对敌,谁胜谁负立见分晓。
让她不禁想起最近的传闻,今年的雪下的时间太长,连东昌都有好几处地方遭受冰雪灾害,而往年年底北辽都会派出使臣和珠宝马羊跟东昌互换粮食,然去年的雪灾东昌都自顾不暇哪还会去理会北辽换粮的要求,如今边疆频频的骚乱必定是跟东昌的拒绝有关,自年底到如今已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他频频在东昌停驻就是为了粮食么?
放下国事千里迢迢在东昌奔波,他大权在握何必如此,北辽还有数位皇子虎视眈眈他就那么有自信么,是另有谋划还是缺粮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已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若是再持续下去只怕要有不少伤亡,想起自己吩咐乔成屯的粮草,她心头一动。
脸颊传来的刺痛让她微微回神,天冷伤口凝固本不显得疼,如今被湿热的帕子一刺激倒是刺疼得厉害,她蹙紧了眉头。
突然窗户传来轻叩的声音,叶挽思下意识看去,只见他放下帕子,走到窗户面前,伸手接过送来的瓶子便关上了窗,她眼尖的看到窗户关上的一瞬间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