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雅蠛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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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憨厚地朝露露笑了笑,才又来到阿兰身旁,为她拂去了额上的汗珠,随后用裹着纱布的手从里拿了瓶冒着寒气的矿泉水出来,打开、喂她,一气呵成。
可能是因为有外人在,阿兰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但眼却眯成了一条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番景象,张安然突然很想哭,但还是忍住了。随后她从桌子上撑了起来,边打嗝边说:“露露,你说□是不是真的很无情,戏子是不是真的很无义啊~~”
张安然确定自己是喝多了,脑热,话才出口就后悔了,可露露一反常态地保持着一张冷漠的脸,只默默地吞吐着烟雾。
意外逃过责罚,张安然才舒了一口气,低头看见杯中冒着气泡的淡黄液体,她抬起一口干完。
“我要当富婆,我要当富婆!露露我们来干杯吧,你祝贺我早日能当上富婆啊!”张安然又满上了一杯,她的思维明显地跳跃着,要旁人一定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露露懂,她又吐了口烟,才懒懒地说:“我还以为你放弃了呢,怎么还想着?”
“祝你祝你,啊~”话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也不等张安然碰杯,她兀自喝了。
“嘿嘿,你误会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他的身份和你差不多的,那天我们是在做交易呢。”张安然欲盖弥彰,也是在自我安慰。
“得了吧你,今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是谁啊!还交易呢,把你自己交易进去了吧?”
“可是我觉得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但是也有可能不喜欢……”张安然说完,才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废话,可仔细一想,她又觉得这困惑又成立,要是不喜欢,他干嘛老黏着她?可是要喜欢,他为什么又为了那个女人凶她?
是不喜欢占的几率要多点吧……
“你不是说自古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嘛,或许他谁都不喜欢,就喜欢钱,好比我就喜欢钱。”
“你不理解他,别胡说。”这人吧,就是犯|贱。某人先头吼她吼得跟什么似的,但一遇到别人说他不好,还是会帮他反驳,张安然就是这么一个人。
张安然说完后,又倒了几杯马尿,跟着掰手指说了慕华的几点好,如:人帅温柔又大方,时而感性忧郁,时而狂野奔放,多面性变幻莫测,捉摸不定。该温柔时就温柔,该骂人时就骂人,像这样爱憎分明又迷一般的男人,即使他再坏,也让人恨不起来,总觉得他背后肯定有什么苦衷。
“切。”露露不屑地哼出声来,最终给张安然的结论是——这人,就是犯贱还花痴!
当然,不是当事人恐怕不能理解张安然眯着眼,无限YY,无限回想才说出的这些话,她都不觉得夸张,毕竟大部分都是属实。
“露露,你还有大好的青春,不如干点正经事,然后存点钱学一技之长,就不怕……”
“你这些大道理怎么就不跟他说。”
“你和他不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了,一样的职业,一样的性质,你可要同等对待。”
露露连眼皮都懒得抬了,显然和张安然争辩于她来说是一件轻松活,但她这么一说,张安然却触景伤情,“至少你是我能确定的好朋友,可他……肯、定会有别人关心的……”
“我可没你这么懦弱的好朋友!”露露望着张安然怔了怔,随即狠狠地吸了口烟,又吐出,如此来回几次,浓重的烟雾熏红了她的眼,她才咬牙损她。
而看着露露布满血丝的眼,张安然突然爆笑出声,露露终于怒气爆发,连忙喊阿兰多烤点鸡屁股堵住张安然的嘴,阿兰只是笑笑回她,却很理智地烤着脑花,说是可以降火……
但露露一听脸都发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头顶上的打伞衬的,张安然想,阿兰恐怕是想火上加油吧!她连忙反对,可胖子对她摆了摆手,阿兰则熟视无睹欢快地烤了起来,烤架上嗞嗞作响,白雾缭缭缓缓上升,笼罩着寂静的街道。
这,就是女人之间的友谊吧……张安然又想,恐怕阿兰是想帮露露出气,因为露露在看到花生拼成的笑脸时,没心没肺的笑了,可先前还害她白激动了一场呢。
和上次一样,慕华有几天没来上课,来上课的时候也只是趴着睡觉,他对所有人一如既往,除了张安然。
后来张安然去质问校长为什么只发这点钱给她,却被校长拿着合同和她算了起来。不得不说,校长就是那么一个精明的南方男人。在交给张安然任务时,合同又另附了一张条约,里有很细小的字说明,若慕华一日不来上课,就会从一万里扣掉她一百块,上课迟到早退睡觉什么的,也要十元一次扣除……
就像业务员靠提成吃饭一样,她没能达成任务的50%,所以不幸的只得了基本工资,也就是说慕华除了她监察的自习课外,其他课基本没来。
所以,张安然一直告诉自己,她是为了她的工资才和他打交道的,是的!
“喂喂,这位同学上课的时候不要睡觉!”张安然这是第十二次敲慕华的桌子,这次他再没醒来,只嘟嚷了句:“别吵~”
“喂!”敲变为了拍,张安然见慕华颤了一下,片刻他猛的起身,瞪大眼对张安然说:“报告老师,我要去个厕所。”
闻讯,张安然眼珠子骨碌地转了转,最终决定和他一起去。不过,她绝对不是为了偷看,而是怕他偷跑,否则!她的工资……可怜的工资一定会变瘦的!!
自从梁胖子骂过她臭流氓后,张安然决定死都不会再去偷窥男厕所,更不会进去!可是,看着指针快指向正午时刻的表,她有些着急了,她担心慕华会不会爬水管跑了,于是不时地从窗口俯瞰八楼以下的操场以及周边细小的树木,又矛盾,作为普通人的慕华,恐怕不会这么大胆吧!
正当张安然焦虑不已,校长的脚步声夹杂着他哼着的南方小调回荡在了楼层之间,据判断他应该在七楼上八楼的途中……
随着南方小调声色的扩大,张安然怦然心动,不过绝对不会是为了校长在心动,而是为她可怜的工资在哀嚎。
她紧张地看着楼梯间,校长光亮的头顶已显现,她则不顾形象地往厕所里瞅,又轻声喊:“同学~~你好了吗?”
可惜,厕所,死寂。
校长的整个头都露出,张安然再也忍不住冲进了厕所,她一间一间地敲门,最后干脆一间一间的踹,同时又暗骂校长变态,这学校除了男同学和他还有梁生是男人,为毛男厕所的间格比女厕的还多啊!!
难道他有钱了有钱了,都不知道怎么去花!盖个厕所蹲着上一间,站着又是另一间,上大的用一间,撒小的又用另外一间!!!!
“慕……”
“啊!!!你个臭流氓!”
在踹最后一个间门的时候,张安然很用力,因为她断定慕华在里边,可是门刚踹开,在里面的是一本名叫‘人之初’的杂志……
可是,杂志突然叫了声,又骂了声,像变魔术一般,梁生的脸出现在张安然的眼前,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厕所突然变得热闹了,外边站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学生有校长,还有慕华。
“……好了,张老师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是是,校长说得是,说得有理……”
“校长其实不是张老师的错,她先在外边问有人没人,我没搭理她。”
张安然被校长叫到了他豪华的办公室里教训,而她做梦也没想到,梁生会帮她说话!而因为VIVI的事,他也很久没再理她,她不知道当时他们到底吵什么,她也不敢去问,反正事情很严重吧,所以她失去了两个很熟的朋友……
“嗯……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去男厕所呢?”校长十分理性,随之握了握交叉的十指,又问。
“哦~~八楼的扫地阿姨病了,你不是叫我去找个人来顶替吗,后来张老师知道了,就踊跃的报名了。”梁生说谎不打草稿,不过幸好校长脑容量不够大,他只皱眉思考了片刻,才连连应声,随后又夸张安然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老师。但天知道,人八楼的扫地阿姨其实早在前几天前就回来了!
受到表扬外加校长的承诺要给她奖金,张安然又飘飘然了,不过在梁生投以凌冽的目光之后,她才有所收敛。
等出了门,梁生才说:“你的奖金也有我的一半!”
“为什么!”张安然白了他一眼,虽然他救了她,但害她的人,也是他!
“不给?那我明天就给校长说其实我是记错了,人家扫地阿姨早回来了!臭流氓!”
嘿!他还会威胁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v= 二更~~~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20
20、第 20 章(补全) 。。。
“不想让我分钱可以,但你好歹回家看看。”梁生忽然变得严肃,张安然闻言立马收起了与他嬉戏的笑容,只是干干地笑,也不搭话。
后来,听梁生说老张病了,张安然没想到他居然会以这么蹩脚的借口叫她回家。只是,她不是不想回,而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
都闷了这么多年,本来都相安无事,可人慢慢的长大,想得多,计较的就越多。有时候张安然想想,自己真是太小心眼了,可是真要去面对、正视这些现实的问题,她宁愿龟缩在这山上!
可是,老张的病好像严重了,严重到住进了医院。
5月中旬的一天,梁生大清早就打来电话,说是老张住进了人民医院。他先威胁,如果张安然还是要固执的话,他不介意给老张养老送终。张安然惊得接不上话,他才又劝导,就算是恨他入骨,他好歹也是养育她长大的亲人。后来张安然想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梁生一急,即刻开骂,说她没良心云云,末了还说要告到校长那儿……
张安然恢复了嗓音,梁生也骂得差不多了,他在电话那头气喘,等他也听到张安然的喘息时,才发现她已笔直地站在了他办公室的门口。
她红了眼眶,梁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安然这副模样,赶紧迎上,他才看清她手足无措,像无助的溺水人,她的唇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一句整话。
“别担心。”不为什么,梁生此时此刻只想抱住她,给她一个稳固的港湾,于是,他做到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平时他就是感冒,不吃药都会好的?”张安然的言词中毫不遮掩地透露着急切与紧张,未免别人误会,她心情稍有平复就离开了梁生的怀抱,而与他正视,张安然才看清,他的眸子里倒出她哀伤的影子。
“……今天下课后我们一起下山去看看他吧。”梁生欲言又止,也没张安然一个确切的答复,又一次柔声劝她,这次,她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那到时校门口见。”梁生伸手抚了抚张安然额前杂乱的刘海,像长兄一般。可这样的举动,在他人看来,无疑是暧昧不清的。
一个下午,张安然都没有心思监督慕华,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老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而她后又追问梁生,他也是支支吾吾的,一会儿说是小毛病,一会儿又说挺严重的。
几次摸出电话来想打个给他,可每次都是在没有连接上,她就掐断了通话。
思衬许久,她也在纸上涂涂写写直到写满了字,终究找不到合适的话对他说。
于是想,还是只去看看,不一定要说话嘛……
“老师,老师……”
“啊?”慕华的声音像是从天际飘来,许久,张安然才慌忙回他,可届时,他的脸近在咫尺,只是不同往日,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和笑容,“老师,我想去上厕所。”
“噢,你去吧。”批准了他的请求,张安然又埋头涂起又一张雪白的纸来,可是慕华没有离开,只定定地站在张安然身旁,沉默。
许久,他又问:“怎么?今天不跟来了?不怕我跑?”
闻讯,张安然看向他,片刻后翻了个白眼,一字一顿,“随!你!”
慕华半信半疑地出了门,而在转出门口时,有俩女老师站在窗边时而对张安然指指点点,又窃窃私语:“听说了吗?咱们都没机会了,早上有人看到她和梁老师抱成一团呢,她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你现在才有这点觉悟啊,听说她老少咸宜,男女通吃呢!早在上个星期,她还接了个女人来宿舍里,还……”
慕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站在俩人身旁重重地咳了咳,她们一看是慕华,像见了瘟神一样,迅速跑走了,而走前留下余音,说是他也是张安然的目标之一!
反正她们对话的中心思想就是——张安然不是个好鸟,她身边的人都是她准备祸害的!
所幸的是,张安然只顾着想怎么应付老张,也没听见八卦娘们的八卦,也没注意慕华出去后再没有回来。
“我觉得你对我姐姐似乎有什么误会。”
“……噢,原来你就是VIVI的弟弟,经常听她说起,没想到你会在这个学校……”
“我来找你不是和你话家常的,难道你真想为了她放弃我姐姐?”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再说了,我和你姐姐的事也不需要你这个小孩子来插手,我现在还
有点事,先失陪了。”
跟着,脚步声有些凌乱,他们好像发生了争执,而一直躲在一旁偷听的张安然更加不知所措了。
但是如果她没有弄错的话……慕华和VIVI是姐弟关系,而VIVI似乎很喜欢梁生,所以慕华义愤填膺,为自己的姐姐忿忿不平,可是他所说的梁生为了‘她’放弃VIVI,‘她’是谁?